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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苍尘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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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羽化作洛凡模样小心翼翼地再次来到太和宫外,远远地躲在角落处,偷偷地看着小仙侍们在门外进进出出,她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白挚出来,他还是如从前那般温文尔雅,目光里却又透着远古上神不怒自威的威严来。瑶羽只敢远远地瞧着,看着白挚那熟悉的一举一动,她咬着唇,心中之苦无处诉说,那些过去的时光终归是失去了,她特意来到此处也仅仅只是为了见他一眼而已。
白挚的身影渐渐远去,看样子是朝着凌霄殿去了,瑶羽见他走远了,这才现出身来,她化作洛凡模样,走到太和宫门前,羌无刚刚进门,转身见是洛凡殿下到来,忙出门迎接,低头行礼道:“殿下,天君刚刚出门,去往凌霄殿了。”
瑶羽点点头学着洛凡的模样说道:“兄长可说去找父亲有何要事吗?”
羌无低着头如实回答道:“乾荒上神的夫人有喜了,天君与帝君要前去看望。”
如此好的时机真是天也要助她瑶羽一把!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瑶羽说着便随着天君的方向也往凌霄殿的方向走去。
瑶羽躲在凌霄殿门外耐心地等待着,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天君与帝君一同走出,待他们走远了,瑶羽才敢走到凌霄殿门外,凌霄殿内见是洛凡殿下自是无人敢拦,于是瑶羽便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待进了内殿,侍奉的小仙侍忙出来迎接道:“小殿下,帝君方才出门去往乾荒上神处了!”
“我知道,父亲命我来取苍尘剑,你可知苍尘剑所在何处?”瑶羽装作洛凡的模样问她道。
“奴婢不知,帝君未告知殿下吗?”那小仙侍有些疑惑道。
“我来的匆忙,忘了问了,好了,你退下吧!”瑶羽对着小仙侍敷衍道。
“是!”小仙侍低着头不敢多问,答应着便退出了寝殿。
瑶羽只好一个人在寝殿内四处寻找着,不过那苍尘剑倒也不算难找,凭着瑶羽对内殿的熟悉很快就找到了苍尘剑的所在之处,瑶羽顿时喜出望外直接伸手去拿,不料想那苍尘剑上附着强大的灵力,在瑶羽触碰到的那一刻直接将瑶羽反伤,瑶羽只觉得自己被千万只铁棒棒打了一般,浑身难以忍受的疼痛使得她跪倒在地,本能地放开了苍尘剑,跪在地上咬着牙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瑶羽只觉得腹部再次隐隐作痛起来,她轻轻抚摸着腹部,慢慢从地上爬起,用手指着桌子上的苍尘剑,倾尽全力现出真身来,那一身黑色羽毛闪耀着黑色的光,那羽毛被她自己抽离出去,紧紧地缠绕着苍尘剑,腹部的疼痛愈加剧烈,她只觉得喉咙一紧,直喷出一口黑色的鲜血来,落到苍尘剑上!这魔族的血加上这带血的羽,缠绕着包裹在苍尘剑外的灵力,那灵力越发虚弱,渐渐看不见了,只留下黑色羽毛紧紧包裹在苍尘剑外。瑶羽这才松口气,忍着腹部的疼痛,再次化作洛凡的样子,脸色惨白地将那黑黢黢的苍尘剑裹起来逃也似的带走了。
瑶羽费了好大的劲才回到魔界,在看到穹炎的那一刻终放下心来昏倒在地,穹炎却并未管她,任凭她躺在地上,只拿出了苍尘剑来看,那剑外包裹着的羽毛在穹炎触碰到的一刻全部破碎消失不见了,他眼巴巴地看着这把剑,那剑剥离了黑羽再次熠熠发光,上古神器的力量直透得人心底发凉,穹炎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摸邪笑来,真是把好剑啊!
穹炎用了赤炎真火的力量才费力地将那剑从剑鞘中拔出,那剑脱离了剑鞘更加寒气逼人,穹炎用手紧紧握着那剑,只觉得浑身如触电一般失了大半的力气,手也如刀割般地疼痛,穹炎咬着牙忍受着这股疼痛,将手随意一甩那剑发出的剑波便把近前的一处山都斩断了,那剑落在地上直斩个巨大的裂痕来,穹炎见了更畅快地大笑起来,如此一把神器,即使不能随意地为他所用,但对付一人已是足够。
穹炎将那剑小心地收起,这才想起躺在地上的瑶羽,他心情不错,亲自将瑶羽抱起直把她扔到他寝宫的偏殿去了,命了侍女去照顾她,又去找他父君去了。
苍尘剑的遗失很快就被查清是瑶羽所为,而瑶羽已逃往魔界,在追讨苍尘剑的同时魔族的蠢蠢欲动也即刻就被天界察觉,经过几日的商讨白挚与重黎领着众将已差不多拟定了作战计划,大战在即,尚有一些细节白挚与重黎后启正在凌霄殿内商讨,洛凡此刻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凡儿!”白挚第一个抬起头来叫道,他脸上挂着笑,这是近一个月以来洛凡第一次没有刻意躲避他。
重黎后启也扭过头来看着洛凡,洛凡低着头缓缓地走到他们三人面前,在他们的注视下,伸出手来,手上红光闪现,在红光里,三个血红的珠子漂浮着,那三人齐齐地看着那三颗珠子。
“大战在即,魔界的穹炎皇子所练的是极凶的火,兄长曾被其轻易所伤,这是我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用心头血炼化的灵水珠,你们三个将它服下,那火便轻易无法伤到你们”洛凡说道,她失血过多有些虚弱,脸色有些惨白,她低着头,不想被他们发现。
“凡儿!你”重黎心疼地说了半句,可是他又太了解这个孩子了,终是叹了口气。
白挚看她的样子,越发心疼起来,皱着眉说道:“凡儿,此次大战你不要去,只管在家安心保护好父亲便可,我亲自迎敌必能凯旋而归,你不要担心我。”
“挚儿,此次大战由我亲自去,你身为天君,不可莽撞行事”重黎开口道。
“父亲,儿子且年壮,怎会让父亲挡在身前,您且安心在家,我必得胜而归”白挚对着重黎郑重地说道。
“挚儿”重黎看着白挚欲言又止,想起两万年前长琴出战之时也是如此对他说道,白挚那时尚且稚嫩的脸如今也沉稳了许多。
“帝君便听天君所言吧!”后启在中间劝道。
重黎点点头,慈爱地拍了拍白挚的肩膀说道:“你定要平安归来。”
洛凡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越发觉得自己将要站不稳了,她将手一抬,那三颗灵水珠便直奔着那三人飞去,直冲进他们的身体之中,洛凡只等那珠子与他们三人融为一体了才放下心来,闭上眼睛沉沉地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凡儿!”三人异口同声地惊叫。
白挚急得冲过来,一把将洛凡抱在怀中,重黎和后启也围过来,后启抓起洛凡的手腕把了下脉对着白挚说道:“天君,帝君不必担心,小殿下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挚儿送凡儿回寝宫去吧!”重黎放下心来开口说道。
“是父亲”白挚答应道,心疼地抱起洛凡走了。
白挚坐在洛凡床边,伸手去抚摸着洛凡苍白的脸颊,用手指抚摸着她的眉间,想着她倔犟的样子,轻轻抚开落在那脸颊上的几缕青丝,如初见一般,又如已共同度过了一生一般,如此心爱如至宝一般,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过。
洛凡的呼吸带动着胸部起起伏伏,慢慢地心口处便有血渗透出来,白挚见了心中一惊,小心翼翼地伸手要解洛凡的衣物,他手停留在衣间,看着洛凡轻声说道:“凡儿,兄长失礼了。”说着便小心地将衣服解开,慢慢地将肩膀露出,直露出心口上方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来,那伤口仍不住地向外流着新鲜的血液,白挚心疼地看着,伸手对着那伤口,将灵力渡到那伤口上,伤口开始慢慢愈合,直至完好如初。白挚拿出手帕来,将伤口上残留的血液轻轻擦拭掉,又小心地将衣服穿好,盖好了被子,依旧深情地望着她,总也看不够似的。
离渊所带领的魔族很快攻打进来,白挚带领着众神将一同出战,后启守在白挚身边,两万年前的大战使得神族战力折损了大半,不过仅白挚后启他们二人便足把局势逆转过来,直将魔族攻退至冀州之野,离渊站在众魔前,一身黑甲,手持黑刀怒目而视,皇子穹炎立于一旁,身穿赤色战甲,冷眼旁观着。
“离渊!投降吧!再往后便是你魔界之地了!”白挚朝着离渊大喊道。
离渊抬了抬手,有两名小兵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身穿火红的嫁衣,低垂着眼睛,缓缓走到穹炎身边,凤冠下露出的半张脸细看来竟是瑶羽!
“天君!你可认得此人?这是你的贴身女官瑶羽,前些日子竟偷跑到魔界来勾引我儿,怀了我儿的骨肉,想你仙界也不过都是这些低贱之人,我看在天君的面上成全了他们,今日是她与我儿的大喜之日,天君带这么多人来我魔界可是喝喜酒来了吗?哈哈哈哈哈!”那离渊大言不惭地说道。
瑶羽低着头站在穹炎身边不敢抬头去看白挚。
白挚冷冷地看着离渊,并不为离渊的冷嘲热讽所动。
瑶羽好久才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白挚便马上把目光转开了,她对不起白挚!
这时突然一把箭直射进她的肩膀处,她诧异地抬眼去看,那射箭的人竟是她的兄长玄羽。
众人都知瑶羽是玄羽的亲妹妹,此刻都看向玄羽,玄羽手中的弓尚未来得及放下,他看着那个似妖非神的妹妹,想着她引诱天君竟是因为怀了那穹炎的孩子,后又偷了苍尘剑逃往魔界,他看着她眼神越发冰冷起来,他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将那箭射偏了一寸,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妹妹,他终是没有狠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