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魂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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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的你还剩下什么？”
田七的话显然出乎Voldemort的意料，他的脸青青白白的变了变，本来就显得狰狞的脸看起来格外吓人，但此刻田七却像像选择性失明一样，没有看到他的可怕，那双像平时一样除了疯狂外很少有其他感情的眼睛让田七觉得分外可怜。
是的，她在觉得Voldemort可怜。明明她应该只是为合作者的不理智感到生气，为自己的选择觉得头疼，甚至此刻应该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说服眼前这个即使成为闲着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依旧我行我素的人，但是她却只觉得他可怜，只对他感到怜悯，其他的情绪都已经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即使田七知道这个人根本不需要。
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即使现在处于这种状况。如果是曾经的Tom•Riddle说不定会利用这种怜悯，但是心里肯定是不屑的，甚至是感到耻辱的。而现在的Voldemort他的眼里根本容不下这种对待。
她该庆幸这时候的Voldemort已经迟钝到根本发现不了她此刻的态度吗？田七在心里嗤笑一声，收敛起眼里外漏的情感，恢复了之前的嘲弄和震惊。就算田七是温室里养大的孩子，但她不是笨蛋，这种怜悯的感情智慧让她死的更快——不是被感到耻辱的Voldemort在事后杀掉，就是被利用到没有一丝价值后死去。不管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的。
“把那些都分裂出去，作为‘本体’的你还剩下什么呢？”田七挑眉，看着眼前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的男人。他脸色的变化恐怕也只是因为田七这种和他的预计相差很多的态度吧！田七心里暗自嘀咕。
不得不说，即使内心一直在抗拒着Voldemort的存在，但是近两个月的相处田七还是把这个和少年时期的深沉相差很多的男人的心理变化了解个七七八八。虽说是为了更好的相处和事后的活命，但是田七还是不得不承认，除了偶尔情绪不稳定看起来很脑残的时候，Voldemort在情绪表达上真的很直接，实在是太好理解了！
“哼！我只要永生就好了！”Voldemort嘴角勾起一个志得气满的笑容，很是得意地说道，“和永生相比，那些损失根本不重要，更何况我也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站在世界之巅总要有些损失！”
田七被Voldemort那一刻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光芒刺激的眼睛都快睁不开。实在是太耀眼了！田七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继续注视着Voldemort，虽然耀眼的很不是地方。
田七第一次对“无知者无谓”这个词语理解的如此透彻。
“为了永生付出的代价吗？但是分裂灵魂真的对你没有一点影响吗？我不相信你感受不到自己的变化，和曾经的呢比起来，现在的你更像是一个冲动、易怒的暴君，你在一天天变得不像自己，甚至理智在逐渐消失，只不过出于对自己过去的厌恶和沉浸在永生的喜悦让你没有察觉到罢了。”
田七的话非但没有引起Voldemort的深思，反而让他脸上的鄙夷更深了。显然，田七对于永生的表现让他很是失望。
“你太过小心了，田小姐！”Voldemort半眯着眼睛，眼里透着寒光，“我告诉你那么多不是为了听你说教的。既然你无法理解永生的美妙，那么就把这件事彻底忘掉吧。”
Voldemort举起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Voldemort那里的魔杖，显然准备贯彻之前田七“一忘皆空”的提议。
“等等！让我再说几句话“田七连忙站起来，阻止Voldemort的举动，虽然这是她的提议，但是她现在反悔可不可以？
本来这件事不关她的事，既然和他们的合作事项没有关系，但是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又直觉得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种“永生“的方法这么听真么像是小说里的没有好下场的邪修，甚至比那还要诡异。既然知道了，那就好好劝劝吧，怎么说也是合作了这么久并将长期合作下去的同伴，至少他们现在还是在一条船上的，要是事情能够完美解决的话，对谁都要好处，田七在心里为自己的冲动找着借口。
“有什么好说的。现在的你对魔法的本质了解的有多深？竟然敢质疑我的决定，你的话不听也罢！”话虽这样说，Voldemort还是收回了指着田七的魔杖，轻轻地在左手手心里敲诈，依旧一副欠扁的样子看着田七。
“你以为我愿意管吗？要不是担心你，我才不插手这件事呢！大家都……”
“好吧！你说吧！”Voldemort本来还握在手里的魔杖迅速收回到衣兜里，脸色也唰的一声多云转晴。
在一条船上，你出事了我也跑不了……田七默默地把这句还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态度转换的那么快，但是现在看起来他也不像是之前那样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话的表现呀！果然，老祖宗留下来的玉佩和经书都是好物！难道那些东西真的能修补灵魂？
只是……能不能把魔杖换回来呀！那是我的东西呀！田七看着Voldemort那半透明的但神奇的能装下东西的衣兜差点流泪。
“哼！”看着田七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却没有直接开口，Voldemort看了看自己半悬浮的身影，冷哼一声，显出实体拉开凳子，在田七对面坐下。
田七眨眨眼睛，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关键时刻竟然跑神了，连忙坐正，有些尴尬的快速开口道：“先不说把灵魂分裂后能不能永生，单说你分裂后的灵魂吧。那些灵魂碎片会不会产生自我意识，然后和你这个主体争夺权力，甚至因为继承了你那霸道的性格和偏执的态度转过来和你做对？”
“这个我早在分裂灵魂的时候就想到了，对每一个魂器都加有限制，你说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怎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Voldemort甚是好脾气的为田七的疑问解答道。
虽然不是很理解Voldemort今天为什么变脸变得那么快，但田七还是把这种态度归结到对方时不时的抽风中了。于是田七一点也没在意的趁着Voldemort此刻心情还算好的时候继续问着自己发现的疑点，希望可以让某人认识到他选择的永生的方法是多么的不可取。
“既然你那么自信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那么也就是说你坚信那六个魂器制作的完全正确，并且疑点问题也没有吗？”
“没错……”斩钉截铁的话让田七忍不住抚额。
“那么为什么你出事后没有直接附到魂器上复活呢？我认为这已经很明确的显示了，你的以魂器来达到永生的方法是错误的。”所以说，要是魂器真能永生的话，那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呀，混蛋！
“至于这个，当然是有原因的了，不过最根本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我还没有死。”Voldemort勾起嘴角，语气淡淡的回答道。
原因？田七还真没想到她找的几个突破点都被某人不咸不淡的堵了回来。噎的田七想要丢开这件事不管，但是……田七瞄了瞄Voldemort触手可得之处的魔杖，想想那个等着她的“一忘皆空”，田七忽然觉得既然知道是忘记，不知道还是忘记，那么这一刻还是先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好了。
于是，田七开始把先前在飞机上组织好、没有组织好的语言，但凡有点相关性的东西全一股脑的说出来，完全不顾Voldemort明显不是很想继续听她反驳的脸色，滔滔不绝的往下说了起来。
“虽然这些问题在你眼里都不是问题，至少和你的长生扯不上关系，但是我还是想尽力劝劝你。虽然我对巫师界的魔法不是很熟悉，至少没你知道得多没你学识渊博，但是就灵魂而言，我想东西方的差异不是很大吧？”
田七小心翼翼的看了Voldemort的脸色，说实话，那张完全毁容的脸上很难看出脸色的变化，只有在情绪大变的时候才会根据他脸的扭曲程度看出来他在生气，有多生气，也就那双眼睛勉强可以看出来他情绪的变动。
此刻Voldemort的身子微微倾斜，修长的双腿放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双手交叉支着下巴搁在腿上，明明不是很礼貌的动作却让他做得优雅从容。因为光线的问题，从他坐下来以后，田七就看不见他潜入阴影中的眼睛，但是奇怪的，她就是知道Voldemort并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甚至有字儿认真的在听她一点点语无伦次的讲述着自己的观点，但是显然也没有对她的话有多在意。那不是直觉，但是她就这这样觉得，毫无道理可言的觉得。
看到Voldemort小幅度的点点头，田七像是受到鼓励一样，说话的语气也少了几分之前的犹豫：“在我们那里，会法术的人虽然都提倡‘大隐隐于市’藏的比较深，但是很多典籍和传说都是公布于世的——当然这可能是因为东西方力量的不同。总之，在东方灵魂有三魂七魄之称，虽然所谓的‘永生’的方法很多，什么‘鬼仙’啦，‘白日飞升’啦一类的，但都是完整的魂魄，一般要是说谁魂魄不全的话，不是早夭就是整天痴痴傻傻的，你确定你现在变得这么冲动，而且智商也……咳……比以前稍低，真的不是因为把灵魂当土司面包切片切的了吗？”
“……田小姐，你这是在利用我的宽容不知好歹吗？”
明明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多大波动的语气和语速，但是田七却从里面听出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因为这一认知，不知道为什么田七的心情大好，连担忧Voldemort生气发火的心也不知不觉的放开了。
不过，老虎的胡子摸一回就够了，再往上摸不是无谓，而是不怕死了，下次换个地方继续才是硬道理。
“反正以我浅薄的关于东方玄学的知识告诉我，你这种做法真的很不可取。不过，也有可能因为东西方的不同，如果灵魂也不同的话，也有可能成功也说不定。”感觉到某人的气场开始变化，田七连忙转移话题，“不过说到灵魂，东方的力量来自灵魂，那么巫师呢？也是灵魂吗？”
“不止，”Voldemort淡淡的撇了厌田七却接着她的话开始讲解起来，这也算是另类的纵容，不过，纵容这个词还真是微妙……
“魔力同时储存在灵魂和血液中。巫师的力量传承自血脉，这也是我想要清洗巫师界的原因，泥巴种的存在只会让巫师的力量越来越弱，哑炮大量出现。但同时灵魂也储存有一部分魔力，强大的巫师在失去□□后同样可以使用魔法，只是不是很顺利，而且有所削弱。大多数时候，只有有着魔力的□□、有着魔力的灵魂同时存在的时候才能顺畅的使用魔力。”
“但你不是只有灵魂吗？”田七的眼睛都快突出来了，第一次见到这样行动派的人，明明对自己的魔力使用有阻碍还想要用这种方法无限制复活，从而打到永生的目的。不过那句“魔力强大的巫师”他真的不是在自夸吗？
“我当然有自己的办法，”Voldemort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一切都在掌控中的笑容，看得田七一寒，“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罢了。”
无视了Voldemort的最后一句话，同时也无视了某人刚才若有所思的表情，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又尽力劝阻过Voldemort分裂灵魂的行为的田七毫无心里负担的打了个哈欠，站起来伸伸懒腰，准备去睡觉。劝也劝过了，以后怎么样就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了。
田七边走，边无意识的嘟囔着几句直接从心里冒出来连大脑都没有过过一遍的话：“既然没问题就好，不过既然是灵魂的话，还是小心点，最好多实验几次以防万一。”
被留在原地的Voldemort显然被这句话打动了。他不是没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也怀疑过是不是分裂灵魂造成了现在的情况，可是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他已经不是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对分裂灵魂永生的方法欲罢不能，而且和凤凰社的斗争也让他没有时间精力以及绝对安全的地点静静地思考这件事，来补救当时的情况。刚好趁现在难得的清醒，趁这个机会好好补救一番的。
“唔……确实，我会找几个人多试验几次的。”
快要走进浴室的田七一下子顿住了，动作僵硬的转过身，却只看到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放在桌子上。她刚才又听到什么不得了得话吗？没有吧！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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