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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暧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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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登、徒、子吗?”君子沛在她的耳边呢喃道,呼出的气息吹动了她耳畔的细发。他离得那么近,瑶瑶几乎心跳得不能思考,她忍不住在心里大叹自己没用,一个美男靠近一点难道就把自己轻易地征服了吗?不行啊,不行啊……
虽然心中的小人在大声地喊着“反抗!反抗!”可是现实中的瑶瑶已经没有活动的勇气了,身上的男子就像一头猎豹,把她这只小狐狸吃得死死的,她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君子沛捡起一缕她的长发,绕在指尖,还“亲昵”的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不知道吗?既然不知道……要不要我来……教你?”
教,教……教她?娘啊,他想怎么样啊!不要乱来,她,她可是很矜持很妇道的!瑶瑶心中大喊,可是君子沛不过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就立马吓得闭起双眼瑟瑟发抖。
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啊!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偏偏要在他最贵无比的脚上狠狠踩了一脚呢?她为什么要叫他登徒子还超不给他面子呢……可惜如果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它只会让你更加唾弃自己,对现实没有任何作用。
君子沛修长的食指划过瑶瑶绯红的脸颊,继而轻轻按在她桃花一般娇嫩粉红的嘴唇上。
他在靠近。
天哪,谁来救救她啊!瑶瑶紧闭着双眼感觉到来自唇间的压力,心如鹿撞。就在她认命地以为自己就要被“辣手摧花”的一刻,突然,身上的男子“噗”的一声笑。
君子沛看着眼下整个红成一只小龙虾的小家伙,心中前所未有的畅快。
瑶瑶疑惑地睁开双眼,便看到君子沛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她这才发现自己被人狠狠地摆了一道。
“小东西,你以为本公子会看中你这颗小豆芽?”君子沛点着她的鼻尖戏谑道:“你还是再等两年吧。到时候看在我们‘非同寻常’的关系上,我会考虑给你一个表明心迹的机会。你道如何?”
看着眼前重新变成湖边色狼的鬼帝,瑶瑶不禁又羞又愤又隐隐觉得好笑。君子沛一起身,她忙缩得更远些。
“这次本公子对你手下留情,你可要心怀感激哦!”君子沛迎着窗外的风,笑道:“要是你下次再‘不是有意’的得罪了我,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地饶了你。这次……就这样吧。”
他侧过身来朝着瑶瑶一笑,瑶瑶又是一阵小鹿乱跳,她忙低下头,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他简直就是个祸害啊祸害。
“来人。”君子沛忽然正声道,瑶瑶抬头发现他已经再次带上了那张华美的白玉面具。只听一阵脚步声,鹰鼻男又出现了,手上还拿着一套衣服。
“赶快换上吧。”君子沛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鹰鼻男面无表情地将衣服放在一旁的桌上,从头至尾都没瞥过瑶瑶一眼,然后也跟着鬼帝下了楼。
瑶瑶郁闷地想着,这些家伙居然连衣服都准备好了,是不是一早就料到自己会一头栽倒在他们设下的陷阱里?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唉,好吧,她承认自己这只小猎物根本就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趁着没人,瑶瑶麻利地换上了衣服,惊讶地发现衣服出奇的合身,碧绿的衣衫就和这里的主色调一样。她都不好奇为什么了,只是大家都走了,她又不敢随便乱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通往三楼的走道是锁上的,于是兴趣缺缺地翻了翻书架上的书,发现没什么有意思的。继而便跑到窗边向外望,二楼的地势还不够高,只看得到不远处的几座小院子,偶尔有人或动物走过。
瑶瑶这才惊觉,原来服务于鬼帝的不只是狐族,还有狼和鬼雀,甚至有可能还有其他她坏没有发现的动物——这样看来,那个家伙简直可以说是动物之王嘛。
一想起刚才他们两人的暧昧动作,瑶瑶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那个不正经的家伙……她摇摇头,自嘲道:“小样儿,思春呢!也不看看对象!”
稍稍冷静下来,她又想起自己这么从奇莲山庄跑出来,也不知楚司怎么样了。顾云睿亲眼看到她换身,如今她大概再也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唉,虽然拿到了绿玉子,完成了任务,但她现在又算是什么处境呢?
相比起瑶瑶的无所事事,楚司如今的情况显然不尽如人意。他事后先回了雾环山找了谷佬,没等他将事情的始末说完,就接到鬼雀传信,信中说他们这次的任务顺利完成,鬼帝已经收到绿玉子,对他们的成果非常满意。并提到银狐狸瑶瑶目前正在鬼帝宫中待命,勒令楚司处理好顾云睿的怀疑,并且马上回春城等待下一个命令。
楚司看完信愁眉不展。谷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叫他赶快下山,不要误了大事。“如今顾云睿已经对你起了疑心,恐怕以后你很难再取得他的信任。你要有所准备,必要时刻,绝不可以妇人之仁。”谷佬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楚司闻言心中一颤,眉间更添愁色。
“徒儿明白。”
“早点下山打点,别叫顾云睿再瞧出更多蛛丝马迹来。”谷佬拍拍楚司的肩膀,宽慰道:“小狐狸那里你也无须担心,她自有她的命数。”
楚司听完谷佬的训诫,很快便下了山回到春城。
春城内又有新的小道消息四处流传,人人都在传说,花街上的艺香阁如今正面临关门整顿的困境,原因是什么大家都不是很清楚,只是宫里的人透出消息来说,貌似是日前慧妃听闻艺香阁中的头牌姑娘周玉岚天生一副好嗓子,歌声能引来黄鹂共和,而且舞艺也非常出色,又会诸多乐器,便也想见识见识。于是下了道旨意命她进宫表演给后宫的各嫔妃、才人们观看。谁知席间那周姑娘不知怎的说了什么冒犯慧妃的话,慧妃娘娘被气得面色发白,一时竟昏厥了过去,连皇上都惊动了。偏偏此时太医又诊出慧妃娘娘已身怀有孕,因着了气,胎相便有些不好。
皇上虽对那周姑娘有意,但到底皇嗣要紧,慧妃缠绵病榻之上,又因妊娠反应多日粒米未进,皇上急得团团转,勒令御膳房一定要尽心尽力奉上佳肴为慧妃进补,又斥责太医无用,不能改善慧妃的病情,因而一气之下便要撤了太医院右判穆相桐的职。
慧妃在病榻上默默垂泪,娇声道:“皇上又何必去怪罪他们,臣妾自认福薄,又没有家世,在这宫中无依无靠,因而才这样的叫人看不起……”说罢,一串串晶莹的泪珠滚下娇美的脸庞。
皇上看美人垂泪最是心痛,忙将她搂在怀里软语安慰,又问她何出此言。慧妃便道:“臣妾知道自己身如浮萍,皇上不用哄我,如今连那起子市井娼妇都不把臣妾放在眼里,臣妾如今活着只不过是想替皇上生下这个孩子罢了,若是有幸得一皇子,臣妾也算报答了皇上的恩情,此生便死而无憾了……”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清咳。皇上见她梨花带雨,别有一番楚楚动人之态,且又想起她自进宫来的种种温柔好处,心中更加怜悯到了十分。
“爱妃莫要多心,你是朕心头上的人,谁敢对你无礼,便是对朕无礼。你放心,”皇上顿了顿,终于冷下心道:“我会叫那些乱说话的贱妇知道你在朕心中的地位。”
刘清得知消息赶到艺香阁时,才从一个正打包行李的小丫头口中得知,老鸨和周玉岚都已被关进了宗人府,如今艺香阁的姑娘和底下的小杂碎们都自行收拾东西陆续离开了,她也要投奔一门远亲去。刘清听完,犹如五雷轰顶,过去努力的一切都化成了灰。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忽然神色一转,撒腿狂奔而去。
原来刘清是预备去找程明求助,回到府中他便催着下人备马,谁知他还未出发,便听小厮来报说楚司上门来了。
刘清乍一见楚司满脸阴郁的表情很是惊讶,他原以为自己应该是眼下最不得意地人,谁知楚司比他显得更加沉郁。他忙叫人沏茶,自己则同楚司坐了,开口询问他是否出了什么事。楚司冷着脸将事情的原委大概讲了一遍,刘清听完之后很是吃惊,并对顾云睿的做法也非常不满。
“哪里有这样的事情,云睿竟说你表妹是狐妖?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太离谱了!你表妹下落不明他不宽慰你,叫人去寻,反倒怀疑你,真真的叫人生气!”刘清言罢,又道:“你也别着急,兴许你表妹一人在庄中无聊,心里赌气回家去了也不无可能。你可回你姨母家寻了?”
楚司长叹一声,道:“已叫人偷偷去问了,也不敢直接告诉姨母。她家里正出事,若表妹没有回家,这样无端端没了下落,叫姨母可怎么看我呢!且我也怕她担心,弄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