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BONES遇上SNAPE》琅珍

39、 第二节 Death

　　究竟离开英国，是对，还是错？
　　─这个问题，困扰了Dr. B足足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前，她收到了一个令人哀痛的通知─年轻勇敢的英雄，Mr. and Mrs. Potter的哀思会及葬礼将于九月十日举行。
　　─今天已经是九月八日，信件寄出的日期是九月四日，越洋信件需时。
　　「Lily…」Dr. B不知道该怎么办，即使她是一个果断精明干练的成年人。
　　她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死了，被Voldemort杀死，然后Voldemort又被好朋友的儿子杀死。
　　一个是坏透的消息，一个是好极的消息。
　　合起来，似乎和数学公式无异，负正得负，令人喜悦不起来。
　　Bellatrix等Death-Eater和Sirius Black被关入了Azkaban。
　　Dr. B看着相片本子里一张张与Evans姐妹的合照，一张张与Ravenclaw好友们的合照，眼泛泪光─这般感性的她，实在少见，但无论她平常如何理性如何坚强，她也是一个人类，而且是一个女性。
　　她会受伤会痛会流泪，也会死亡，所以尊重往生者─虽然她不觉得死人会知道这些，但她决定回去一趟。
　　Dr. B先给上司打了个电话，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并答应回来后三个月内负责所有刑事案的尸体检验和出庭作证。
　　「Hello，Cat，是我，Temperance。很抱歉这么晚打电话给你们。我想我们需要回去英国一趟，明天起程，大约一个星期左右。你们可以走这一趟吗？我知道周末是你们的假期，我会另外再付加班费的。」Dr. B给Brown夫妇打了个电话，晚上接近十二点的确很晚了，「是的，后天起程。我需要去参加朋友的哀思会和葬礼，以及去探望我的Aunt……是的，是的，还有你们的机票食宿我会安排好。谢谢你们，我现在订机票，一会儿通知你们。」
　　Dr. B挂了这边的电话，又再拨出一组号码：「Agent Eddison？我是Dr. Brennan，这么晚了很抱歉，但我有些事需要你的帮忙。…谢谢，我想明天回英国一趟…参加我朋友的哀思会和葬礼。三个成人一个小孩三个婴儿……Temperance Brennan、Catherine Brown、Ethan Brown、Lucas Grant、Sullivan Brennan、Valentina Brennan和Dylan Brennan。」她告诉FBI的Agent需要乘机的人名，等了一会儿，得到了机位：「明天十点半起飞，好的…我会在八点半出门，那麻烦你明天送机票过来。谢谢，我欠你一顿饭。明天见。」
　　Dr. B再次给Brown夫妇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们明天飞机的时间。
　　将行李整理好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
　　她想了想，回去英国的飞行时间不短，在飞机上大可以睡个够本的，所以就去整理工作上的文件。
　　「档案编号D81190855054，第二阶段尸检，尸检者：Dr. Temperance Brennan。死者性别男性；表面观察年龄：二十至二十六岁左右；头部有明显创伤……」戴着耳机，听着自己的录音，Dr. B在尸检表格上填填写写。

　　~~~~~~~~~~~~~九月十日Hogwarts的分隔线~~~~~~~~~~~~~~~~

　　Potter死了。
　　对于Snape来说，这是一个既好又坏的消息。
　　因为他欠那个该死的Potter一条命，就在自己愚蠢的听信那个─同样该死的─Sirius Black以后，找上那个混账狼人Lupin！
　　可是Lily…也死了…
　　这是一个坏透了的消息。
　　该死的Dumbledore！
　　他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Lily的尸体，然后轻轻触碰那尚有余温的尸体。
　　火红的头发依然，秀丽的脸孔依然，但那绿晶般的瞳仁已经不再。
　　Lily……
　　他心里呼唤着这个名字，失声痛哭。
　　─记忆中他所爱的人，死了。
　　然后，所有的悲伤化为愤怒以及怨恨，在这一天以言语向那个不守承诺的人发泄。
　　「你答应过的！Albus Dumbledore！你答应过会保护她的！」
　　Snape痛苦的忍耐着，不让自己抽出袖子里的魔杖。
　　「Severus……James他们信错了人，这事我也料想不及。」Dumbledore脸上带着哀伤，续道：「不过那个男孩生存下来了……」
　　「别提那个男孩！他甚么也不是！他不需要保护，黑魔王已经不在了！」Snape极度隐忍地道，强硬的不让自己流下眼泪。
　　「黑魔王会回来的。」Dumbledore说出事实，「那个男孩将来的处境会非常危险，Severus。」
　　Snape哑然，沉默的低下了头。
　　Dumbledore接着道：「Severus……那个孩子和他的妈妈一样，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这诱使到Snape抬起头。
　　「如果你真的爱Lily，你就应该……」
　　「这将会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事！」
　　「Severus……我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
　　「别忘记你的话，Dumbledore！」
　　「我希望你能用尽所能保护那个男孩，包括…付出生命。」

　　~~~~~~~~~~~~~~九月十日哀思会的分隔线~~~~~~~~~~~~~~~

　　这里有很多人我都能认出来─但大多都算不上认识。
　　Lily的性格令她交到很多朋友。
　　James Potter的性格在我和Severus看来算不上是好，但仍能结交到很多朋友。
　　所以哀思会的场地里，人满为患。
　　忽然，衣摆那儿被拉扯了几下。
　　低下头，只见到一脸不安的Lucas。
　　「Lucas，怎么了？」我蹲下身，脸对着他。
　　「Mum，请不要哭了。」Lucas伸手在我脸上一抹。
　　─我竟然感觉不到脸上的湿意。
　　「Oh，很抱歉，吓到你了。」我一手摸摸他的头，一手拭干泪水。
　　Lucas却摇摇头，说：「Lily是妳的好朋友，不是？所以，请用微笑去欢送她离开吧。」
　　Lucas很会撒娇，也很懂事。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像他的亲生父母，Bellatrix和…Voldemort。
　　也许，这是Narcissa建议我带着这个孩子的原因吧。
　　拖着Lucas的手，我一步步走向Lily和Potter的灵柩。
　　「Lily还有Mr. Potter，请安息吧。」我只想出这么一句话，站在Lily的灵柩前，用魔杖在Lily的手上一点，变出一朵朵白色的百合花─我只能为她做到这些。
　　Lucas在两个灵柩前行了一个绅士礼，以示敬意。
　　领着Lucas走向活动室─那个地方是为了未亡人分享和悼念已亡人的地方。
　　「Temperance！」远远就看见神情哀伤而带着愤恨的Petunia。
　　「Petunia，对Lily的死，我很遗憾，请节哀。」对于哀思会，我不甚清楚，但对于与死者家属交流的第一句话，永远都是一样的。
　　─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克制自己的悲伤。
　　「这不是妳的错。」Petunia说，然后狠狠的瞪着四周的人，歇斯底理的道：「都是因为那个甚么凤凰社的错！都是因为那个不应该在的怪物世界的错！那是我的妹妹啊，Temperance！」
　　「Petunia……我……很抱歉，我应该早点回来。」我从来都没遇上过这样的状况。
　　「不，妳在美国。」Petunia说，然后一个身形肥胖的男人走了过来，搂着Petunia。
　　「对了，Temperance，这是我的丈夫，Vernon Dursley。Vernon，My Dear，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发小，Temperance Brennan。」Petunia介绍着。
　　「你好，Mr. Dursley。」
　　「妳好，Ms. Brennan。」
　　「对了，Petunia，这是我的孩子，Lucas Brennan。」我向Petunia介绍身边的孩子道。
　　「你们好，Dursley夫妇。」Lucas向二人点点头。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Remus的喊叫：「Temperance！」
　　「Remus。」
　　「妳也来了。」Remus说。
　　「Lily是我的好朋友，Remus。」我说，然后，我发现Petunia的表情不太对劲，死死的盯着Remus，似乎与他有着深仇大恨。
　　「我想，Remus，这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
　　「是的，我也同意，Temperance。这样吧，妳明天有空吗？」Remus问，似是在邀约。
　　我立刻拒绝，道：「不，Remus，我想最近不是约会的好时机。以及，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发展一段感情。」
　　「噢…噢，不不，Temperance，我想妳…妳是误会了。是Dumbledore找妳有事，想请明天上午去一趟Hogwarts。」
　　「好的，Remus，我知道了。」
　　说罢，Remus就往场地的另一边去了。
　　「Petunia，对不起。」根据蝴蝶效应的理论，假设当时我接受Lily的邀请，Lily他们与Voldemort的对抗是有更大胜利的机会，当然，也有可能增大失败的机率。
　　「不，Temperance，错不在妳。」Petunia说，「我只希望Harry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Harry Potter，书本以及电影的主角，我只记得这么多─对于Angela所谈及的部分，只记得这个名字以及其所代表的使命，救世主。

　　「各位，我是Hilary Trads，魔法部所指派的代表官员。请大家起立，并默哀三分钟。」沉默的时间，不快也不慢地过去，一分一秒的。
　　「这是一个不会令人高兴的日子，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战友。然而，最重要的是，我们还会将他们铭记于心……让我们向年轻的Potter夫妇表示敬意。他们是多么年轻的夫妇，将人生最灿烂的光辉贡献于反抗「You-Know-Who」上，为了魔法界献身成仁，为了自己的孩子献身成仁！他们二人的伟大长存于我们的心里。他们二人的贡献长存于我们的心里。他们二人的牺牲，并不是不明不白的，而是成就了一个英雄，一位救世主。他们二人……」来自魔法部的代表在演讲台上发表的悼语，除了让Petunia抓狂，也让Harry Potter这个小婴孩成为了魔法界的传奇。

　　~~~~~~~~~~~~~~~~约定之日的分隔线~~~~~~~~~~~~~~~

　　脑海中，《We'll Meet Again》不断回响。
　　─Let's say goodbye with a smile dear, Just for awhile dear, we must part Don't let this parting upset you, I'll not forget you, sweetheart, We'll meet again, Don't know where, don't know when. But I know we'll meet again, some sunny day.(偶建议P J PROBY的版本)
　　这是一首很老的歌了，三十年代的，意外的适合葬礼─前题是你相信鬼魂的存在。
　　直到现在我还不是太相信鬼魂的存在，即使在Hogwarts见过不少鬼魂，但似乎它们的存在与某种奇特的魔法有关。
　　「Professor，我可以知道你邀请我是为了甚么吗？」面前这个皱纹越来越多的老人，我确实无太多的好感，但他确实是帮助过我。
　　─拥有清晰、公平、公正脑袋的校长会更得我的喜欢，假设以后有可能，我会建议我的孩子入读美国、法国或希腊的魔法学校。
　　「我们很久没见了，年轻的Anjou。」Dumbledore递给我一杯红茶。
　　「我确信Dr. Brennan或者Brennan会是一个更好的称呼，Professor。」接过那杯奇怪的红茶，杯子里有一个个白色小珠。我拿起杯碟子上的茶匙，在杯子里搅了搅，发现杯子内底部那儿有着半透明的糖沙。
　　「Professor，我很怀疑这杯红茶的安全性和健康性。」将红茶原封不动地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我对Dumbledore说。
　　他一脸笑意，手上提着一杯一模一样的红茶，享受的喝了一口，道：「不不，Brennan，这不是红茶，是奶茶。看到里面的白色小珠了吗？我想妳应该对奶蜘蛛很熟悉吧。」
　　听到他这样说，我很高兴自己选择放弃去尝试那杯特色饮料。
　　「当然。奶蜘蛛以野生豪猪身上寄生的虫类为食，然后会排泄出一颗颗表面为固态内里为液态的白色珠子，味道与牛奶无异。很好的款待，但敬谢不敏。」我有些厌恶的将那杯特色饮品推得远远的，即使我并不怕它，但毕竟令人反感。
　　「噢，Brennan，那妳可是不知宝了。这是很美味的。」
　　我认为Dumbledore的味觉受损程度已达百分之七十以上─杯子内所积的糖沙说明杯子里的液体已经与砂糖饱和，甜度亦达到了百分之一百─要是甜得发酸的味道能说得上是美味，他的味觉必然有着很大的受损。
　　「我想，你是需要我的帮忙才会约我至此吧。」我不想再环绕在那排泄物身上。
　　Dumbledore喝完了一杯奶茶，又再倒了一杯拿在手里，好一会才正色道：「是的，Brennan。我听Snape说，妳对骨头和尸体很有研究。」
　　「不单是很有研究，Professor，我是一位法医人类学家，拥有人类学及法医学的博士学位。」
　　「Brennan，妳觉得……Sirius像是一个会背叛的人吗？」Dumbledore问。
　　我思考了一会，中肯地道：「他是一个背叛者，背弃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族。但，他同时是一个忠诚者，忠诚于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思想。」
　　「Brennan，妳知道Sirius已经入狱了吧。」
　　「是的。」
　　「Remus和我都不敢相信Sirius会是Death-Eater的一员。然而……」Dumbledore略略低下头，眼镜的反光以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却杀死了Peter。」
　　「我听说…现场只剩下Peter Pettigrew的一根手指头和Sirius Black？」
　　这种妄断简直令人不感置信。
　　「…是。」
　　「这太过妄断了吧。如果有可能，我想检查一下那根手指头。」
　　「当然，小Anjou，妳实在是很不错。」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