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一周目：再靠近一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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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个超级吸睛的1米9大帅哥陪着，柳暮冬走到哪儿都会被热情包围，不想浪费时间，她干脆快刀斩乱麻结束了购物之旅。
将大包小包放到寄存柜，她跟在五条悟身后走进了那家据说东京第一的蛋糕店。
这家店的味道怎么样暂时不清楚，但从客流量来看，确实无愧于top 1的美名。
避开几名叽叽喳喳的国中生小妹妹，柳暮冬抬头问道：“好像没有位置了，要打包带走吗？”
“不用。”
五条悟变戏法般从兜里掏出一张精致的卡片，上面赫然印着店铺的logo。
“我有这里的会员卡，可以去楼上的包厢。暮冬想吃什么随便拿，老师请客哦~”
“那我就不客气了。”
歪头一笑，她拿起一旁的托盘，开始挑选心仪的蛋糕。
说着不客气，但其实她对甜点感觉一般，选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栗羊羹、一个还要小一半的蓝莓蛋挞、一小份柠檬千层以及一杯香浓的红茶便算结束。
跟五条悟那堆得满满当当的两个托盘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个量和甜度，普通人得就着胰岛素吃吧。
不愧是最强，消化系统也是最强。
有些敬畏地看了眼吃得周身飘小花的老师，柳暮冬低下头，慢条斯理地享用起自己的美食。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嗯，很好吃。”
她挖起一勺柠檬蛋糕送进嘴里，抬头见他正一口一个解决垒成金字塔的马卡龙，忍不住问道：“五条老师平时不是更喜欢吃传统和式点心吗？”
“也不能说更喜欢，只要是甜食都是我的最爱。平时吃传统点心比较多是因为很方便嘛，携带比较便利也不用找地方坐下来，一口就能解决，蛋糕的话会浪费更多时间，所以基本都是空闲时才会吃。”
只不过他空闲的时间实在太少，才看起来偏向传统派。
柳暮冬哑然失语。
半晌后才说道：“虽然甜食能缓解压力、让心情保持愉快，但还是注意一下节制比较好，毕竟反转术式也不是万能的。”
“没关系，进到肚子就全部被吸收啦，不会影响健康。”
五条悟探出舌尖舔掉不小心沾到唇边的奶油，伸手指了指被绷带蒙住的眼睛。
“好像没有跟暮冬说过，我的「六眼」会不停歇地收集周围的信息，大脑为了处理过量的情报会消耗大量能量，如果不及时补充的话脑子会被烧傻。”
“？！”
柳暮冬确实是第一次了解到这个情报，一时间目瞪口呆。
“难怪老师会把眼睛蒙起来……不可以自己控制吗？”
“很遗憾，不行呢。”
“因为必须吃甜食补充脑力消耗，所以自然而然成为了大甜党？”
“可以这么说吧。”
“……”
她眉头微蹙，嘴唇蠕动了一下，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只余一声浅浅的叹息消散在空气中。
说实话，她是发自内心地敬佩五条悟——强大、克己、无私、宽容、仁爱，或许有些任性自我、随心所欲，不过无伤大雅。
毕竟强者总有特权。
如果只是单纯被牵扯进了咒术界，柳暮冬二话不说就会加入他的改革队伍中，为光明的未来奉献一份力。
不为别的，只为其中的利害与自己息息相关。
但很可惜，这里不是她的故乡。
历史上没有不流血的革命，也没有不牺牲的成功。
当既得利益者的利益被侵犯，他们一定会用雷霆手段镇压挑战者，不惜一切代价确保自己的地位和权利。
柳暮冬不相信这10年老师没有培养出一个值得信赖的同伴，可到现在勉力支撑的依旧只有他一个人，这足以说明一切。
咒术高层打不过最强咒术师，不代表拿他没办法。
限制他的行动，削去他的臂膀，斩断他的退路，哪怕是最强也只能妥协。
她不过是名三级咒术师，实在没信心在风暴中保全自己。
可——
回想起穿越后的点点滴滴，以及五条悟始终无言的包容，原本强行压抑的情绪逐渐不受控制。
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蛋糕，柳暮冬憋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心中的冲动。
“我觉得五条老师的改革有点过于温和了。”
彻底袖手旁观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那就纸上谈兵发表一下浅薄的看法吧。
五条悟“唷”了一声，饶有兴致地说道：“愿闻其详？”
“首先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老师的行动太浮于表面，完全没有深入动员身边的力量。连伊地知先生都不清楚老师的梦想，可想而知，您在其他人眼里也不过是个贴着最强标签的象征。”
“这样即便有同样抱着改变咒术界想法的咒术师，也会因为找不到阵营投效而沦为一盘散沙，这股力量就相当于白白浪费了。”
就咒术界这种大环境，被压迫的肯定不是少数，这其中绝对有想要推翻压迫的人。
只不过他们势单力薄，上面又有个特级咒术师坐镇，自然没人敢表露异心。
她喝了口红茶缓解口中的干涩，继续说道：“别小看群众的力量，聚沙成塔、积羽沉舟，老师一个人总不可能包揽所有工作。”
“对于总监会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他们会将咒术师分成三六九等，以有别于外人的待遇和地位拉拢人心。
“扩大自己的队伍就相当于削弱敌人的有生力量，当大部分人都站在老师身边时，哪怕真的采用极端手段，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看看美国大选，哪个候选人不是搞得声势浩大，不都是为了获得支持、提高自己的话语权。
“有点意思。”
五条悟勾起唇角，伸手挑起绷带的一角，苍蓝色眼瞳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那暮冬认为要怎么样凝聚大家的力量？”
“对于这些我其实也只是懂个皮毛，我随便一说，老师权当做个参考。”
柳暮冬沉默片刻，打好腹稿后才再次开口。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两者的利益绑到一起，大部分人都是自私的，只有当有利可图、或者原有的利益受到威胁时，才会全力以赴。”
“举个例子吧，刚刚在店里我想要快速穿过人群去结账，很礼貌地说了几句‘请让一让’，却没几个人让路。因为我表现得很礼貌，大概率不会翻脸，同时她们会想着自己不让也有其他人让，那就没必要让，所以我的诉求就自然而然被无视了。”
五条悟认真听着，没有如往常般插科打诨。
受到鼓励，她越说越流畅。
“这个时候如果我把说法换成‘有开水，小心烫’，想必就能快速达成目的。因为端着开水穿过拥挤的人群很危险，大家都怕洒出来烫到自己，所以会迫不及待地避让开。”
“唔……大概明白了，但是一时之间没什么头绪呢。”
他哼唧一声，松开绷带，然后顺着椅背滑下来，像盘子里半融化的奶油般黏黏糊糊粘在桌子上。
“我也只是纸上谈兵，实际要怎么操作只能靠老师自己思考了。”
柳暮冬表示爱莫能助。
这一长串说辞有些总结自职场经验，有些来自生活中的耳濡目染，用肯定用得上，但具体怎么运用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毕竟也没什么实战经验。
搅了搅已经冷掉的红茶，她随口说道：“我唯一能建议的就是在高专开设一门政治课，让同学们从现在就做好准备，免得被当成炮灰都还不知道。”
明明是想要培养革命同伴，结果连政治课都没有，多少有点儿戏。
“政治课啊——”
五条悟收拢双臂垫在下巴下，慢吞吞道：“烂橘子们对这些很敏感呢，一旦摆到明面上，大家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哦。”
“但其实大家本来就没有多少选择吧？”
比如真希，如果不是五条悟收她入学，她的下场很可能就是随便被禅院家嫁给某个家族联姻。
再比如熊猫，它在其他咒术师眼中甚至都不是独立的个体，真正除了高专无处可容身。
还有乙骨，要不是五条悟力保，他现在坟头草都有一米高了。
只有狗卷棘看似自由。
可身为咒言师，他连正常交流都做不到，似乎也只能在咒术界和同类抱团取暖。
更何况——
“我觉得正因为要给大家选择的余地，才更要让他们明白自己做出的决定代表什么。”
否则稀里糊涂走上错误的道路，最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喝完最后一口红茶，柳暮冬刚准备结束这个话题，就见对面的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又摘下了绷带，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五条老师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能捡到暮冬真是Lucky~”
五条悟轻声一笑，双眸闪烁着细碎的星光。
闻言，她有些不自在地抿抿唇，“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不然伊地知先生又要夺命连环call。”
“回学校之前再跟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里？”
“去接我家小孩、你的同学。”
“？！”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一周目：再靠近一点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