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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o要交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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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白绒狐哼哼着推开迟朝洲,脸扭向一边,低声说:“不弄了……”
“好,睡觉吧。”迟朝洲替白绒狐拢了拢被子,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晚安。”
订婚宴在傍晚举行,但一大早佣人们就拉着白绒狐起床做造型。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绒狐也不免震惊,这似乎是他最漂亮的一天。
订婚宴在礼厅中举行,下午五点的时候就已经聚集满了人,大多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现场直播的工作人员。
偌大的礼厅中人声鼎沸,白绒狐偷摸在楼上瞧着,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小爸爸正和皇后殿下激烈拥抱,父亲也正和皇帝陛下谈论着什么,还有眉飞色舞的舒原和许星允。
一切都很美好和谐。
白绒狐心满意足,人群之中他又望向迟朝洲,心里不无得意。
迟朝洲穿着一身礼服,头发整齐地向后梳去,深邃的眉眼完全露了出来,他唇角一直微勾,比以往更多几分温和。面对上前来敬酒或巴结的人也罕见地给了好脸色。
白绒狐听到很多王公夫人讨论,说他们真是天造地设,说羡慕他能嫁给太子。
白绒狐是挺开心的,但他觉得迟朝洲能有他这么一个可爱漂亮的omega也是令人羡慕的!
礼厅里响起钟声,白绒狐在众星捧月下一步步走下旋转楼梯,他望着立在对面的迟朝洲,笑得甜蜜。
他离他未来的alpha越来越近了,步履仿佛不是走在红毯上,而是走在轻飘飘的云间。
迟朝洲牵过他的手,他们十指相握。
白绒狐看着礼台下眼中含泪的小爸爸突然也感到悲伤。虽然他是半路来的,可对白家夫夫的感情却十分真实,就像他们真的相处了二十年一样。
白绒狐艰难地撇过眼,对着镜头温柔一笑。
“天呐!是我看错了么???”
“我也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10086”
“不是太子和太子妃的订婚宴吗?怎么成太子妃和迟朝洲?”
“有没有一种可能,迟朝洲就是太子,太子就是迟朝洲?”
“真的吗?我不信!(惊恐)”
弹幕炸开了花,不过并未影响到故事的主人公。
“啊啊啊交换戒指了!!!”
“啊啊啊啊啊好好磕,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太子不会是为了追太子妃专程隐瞒身份进入学院的吧?”
“我是太子妃同学,我倒还奇怪呢,怎么听说自己要和太子结婚却一点也不伤心!原来两人是同一人!真是骗得我们好惨!”
“我靠!我错过啥了?前面的展开细嗦!”
“神仙爱情+3548”
“好浪漫啊哈哈哈,以前国民只能通过网络来了解皇室,为了保护皇族的人身安全,只有加冕礼才会露脸,没想到太子订婚居然能露脸。”
“我i觉得肯定是特别要求的呜呜呜,请国民一起见证他们的爱情。”
“原来安慰小狐的我才是小丑。”
他们相视而笑,眸中只盛得下彼此。
订婚仪式比较简单,很快结束,接下来是自由时间,于是白绒狐回到楼上换了一身轻便些的礼服。
他准备离开换衣间去找迟朝洲,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白绒狐有些蒙圈,他先是拍门,而后又是喊人,都没有回应。礼厅太过嘈杂,现在又放起了音乐,低沉的大提琴声完全掩盖了他的呼喊。
白绒狐想拿手机联系人,却发现他根本没把手机带上来。
房间四处都被他找遍了,都没有能够派上用场的东西。他背靠着门思索起这件事。
本来,二楼会有佣人守着,就算有音乐声,也不能完全掩盖他的声音,二楼的女佣肯定能够注意到。但他扒在门边听了很久,整个二楼是静的,没有人声。
这不正常。
那会是谁想把他关起来呢?又为什么要怎么做?
姜潮?
不,他消失很久了。
容梨?又或者容斯齐?
白绒狐非常怀疑容梨,他总觉得容梨为了嫁给迟朝洲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搭上容家。
又或者说,他本来就厌恶容家,想要摆脱容家。
可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能办到的,绝对有其他参与者。
白绒狐想得入神,倏忽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都准备好了?”
“嗯,已经在房间里了,您直接过去就好。”
“知道了,你下去吧。”
白绒狐努力分辨着声音,其中一个是陌生的,另一个似乎很像容梨。
他不太能确定,可脚步声逐渐向他所在的房间逼近,而外面的人扣了两下门。
白绒狐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哈哈,白绒狐,订婚了又怎样?殿下也不是你的。”
是容梨!
白绒狐愤愤敲着门,毫不压抑着怒气,质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嗤,”容梨一声嘲笑,“过了今晚你就知道喽!好好享受当太子妃的最后一个夜晚吧……”
“你把话说清楚!喂!”
白绒狐听不到回应了,便疯狂地敲起门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放我出去!”
门外彻底静了下来,白绒狐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
他看着从门缝处透来的一点亮光,慢慢攥紧了拳头。
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和迟朝洲的爱情还没有结局呢,怎么能轻易被人抢去?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完美alpha,才不会拱手让人!
白绒狐找到展示礼服的木制衣架,将上面的衣服脱下来后抱紧衣架,随后用力向门撞去。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撞到呢,门就先开了。
白绒狐连忙刹车,手里的衣架被他甩了出去,他盯着门外的人,眨了眨眼,歪头道:“舒原?”
门外的舒原满头大汗,显然急得不行,看见他的一瞬间却释然地笑了。
白绒狐一脚踢开衣架,上前扶着大喘气的舒原,“发生什么了?”
舒原闭着眼摇头,攥紧白绒狐的手将人往另一个房间里推。
白绒狐不明所以,他问舒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对方也不和他解释,只一个劲儿地重复“来不及啦!”
“什么来不及了?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白绒狐试图挣脱,可舒原不知道哪里来的牛劲,硬生生把他拖进了一个黢黑阴森的房间。
舒原堵在门口不让他出去,肆意地笑道:“好了……哈,我的任务完成了……小狐,你真得感谢我……啊累死我了……我得走了……”
白绒狐不想让他走,但舒原抢先一步把门关上了。
身后黑暗的房间里传来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还有男人可怖的粗喘。白绒狐害怕极了,根本不敢往后看,只一个劲儿地拍门。
“舒原!你回来!”
“有没有人啊,救救我!”
白绒狐急到泪流满面,掌心已经拍红了,泛着密密麻麻的痛意,但他不敢停下。
“狐宝……”
白绒狐一惊,连忙转身摸上那人的脸,他幽幽道:“洲洲?”
“嗯。”
迟朝洲向他靠近,把脸贴在了他的颈窝处,似在竭力汲取一点凉意。粗重的喘息声声入耳,白绒狐紧张地推了推迟朝洲,“洲洲你怎么了……”
他没有得到回应,便嘴一撇开始委委屈屈地诉说自己的遭遇。
“我知道的……狐宝不要怕……我在呢……”
一句话男人说得断断续续,似乎被耗费了不少精力。而白绒狐也隐隐嗅到空气中一抹不太寻常的味道。
白绒狐止住了哭泣,揪住男人胸前的衣物,颤声问:“唔,到底怎么了嘛……”
“抱歉,我忍不住了。”
男人将少年拥得更紧,几乎是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完全笼罩着少年,他说才说完时,房间内立刻汹涌出来自alpha的信息素味。
霸道蛮横地充斥整个空间,钻进少年的鼻尖。
少年甫一嗅到信息素便已经腿软,若不是男人抱着他想必早就栽倒在地上。他发出难耐的低吟声,腺体处开始发热发胀。
“对不起,我被下药了,狐宝……”男人不断地道歉,咬着牙说:“我只想留在我们的新婚夜……别怕……”
白绒狐大脑宕机,一时间无法思考,只呆愣愣地盯着男人,直到冰凉的唇摩挲在他颈侧才回过神来。
“是容梨下的药吗……?”
“嗯。”男人用鼻音回答他,声线里似乎还带着一丝委屈,像在同他诉苦,“引发了易感期提前,但是我没有和他发生什么……狐宝,相信我……”
白绒狐被浓烈的信息素味压得喘不过气,也没法回答迟朝洲的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男人带到了床上,两个人紧紧相贴,炽热的呼吸纠缠。
白绒狐以为他今晚就得交代在这里了,然而没有。
他仔细琢磨了迟朝洲刚才的话,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瞬间心疼起来,alpha的易感期会让其变得像一只野兽,失去理智,变得暴戾,唯有自己的omega可以安抚。
可迟朝洲想留在他们最美好的那一天,迟朝洲怕他会痛。
白绒狐主动回拥住迟朝洲,在黑暗中与那双沾染着浓重情、欲的黑眸对视,他小声又羞怯地说:“没有关系,今晚也可以的……”
“今天是我们订婚夜,其实差不多啦……我、我也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