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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求你标记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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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白绒狐的终身大事居然就这么敲定了。他还觉得有一些虚幻。
太不真实了……
他穿书到另一个世界,任务做的稀巴烂,却收获了一个堪称完美的alpha。
他喜欢他,他也喜欢他。
心里像挤满了软软一团棉花,鼓鼓胀胀又酸涩得很。
他盯着身旁的男人,那双深邃的眉眼只属于他一个omega。眸光细细描摹着男人冷峻锋利的轮廓,他没忍住悄悄伸手勾住了男人的小拇指。
男人说话的声音顿了一下,继而很快调整过来,反握住他的手。
大手包着小手,它们悄悄在桌底相拥。
寒假的最后一天,各大家族都收到了订婚宴的请柬。
太子与其未来伴侣即将举行订婚宴的消息也迅速传遍整个国家。
开学的第一天,白绒狐就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
他才进教室,一堆omega便围上来,你一句我一句,整个教室一下子热闹起来。
“小狐,不要难过呀,想开点。”
“对呀,虽然你不能和迟朝洲在一起了,但太子殿下也很厉害呀!多相处,感情就来了!”
“小狐,我真心疼你们……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替你嫁给太子!真的!不要不好意思!”
白绒狐身边花团锦簇,个个叽叽喳喳,吵得白绒狐一个头两个大。
他一拍桌子,omega们顿时安静。
他清了清嗓子,说:“谢谢大家的关心!请大家放心吧,我没有事!至于和迟朝洲,其实大家都想多啦……我、我就是要嫁给太子的呢……”
他和omega们大眼瞪小眼,显然他们都不信他。
白绒狐提到迟朝洲时神情纠结,说话还磕巴,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一众omega眼里就是他在强颜欢笑,不得已屈服于皇权罢了。
“岂有此理!怎么能棒打鸳鸯!”
“真是可惜了……我、我太难过了,我磕的cp怎么会是这个结局?我接受不了!呜!”一个omega哭着走开。
白绒狐:“我真的没事……啊总之,这件事我们自有解决办法,大家放心就好!”
白绒狐磨破了嘴皮,好说歹说才糊弄过去。
许久没见舒原,他想得厉害,两个omega贴在一起说了一上午的悄悄话。
舒原发出感叹,“啧,真是完美的结局啊……”
白绒狐脸一红,扯着舒原的衣角,轻斥道:“说什么呢!”
舒原狎昵一笑,“呦呦呦,害羞了!”他凑近他,细眉一挑,语气暧昧:“一整个寒假哎,你们有没有……”
“哎呀!你好烦啊!”白绒狐推开舒原,语速极快:“才没有,你都在想什么!”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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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开春了,天气仍有些寒冷,他窝在迟朝洲怀里根本不想出来。
狗血电影的开头,主角完成生命大和谐之后,攻嫌弃受是个beta,无法被标记,无法散发信息素,也没办法抚慰易感期的alpha,于是出,轨了。
白绒狐陷入了不好的回忆里,他指尖摸索到自己的腺体,那里仍扁扁的,没有凸起,也没有信息素。
这段时间被人小心呵护着,他都快忘记曾经的事,忘记他已经不是个完美的omega了。
“啪——”
电视被关掉了。
他的脸被迟朝洲捧起,细碎的泪珠被吻去,那眸底一颤一颤的水光看得人心生爱怜。
“没关系的宝宝,医生说药快制好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到。”
男人紧紧拥着他,声音又沉又哑,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可目光却锐利如鹰隼,眼眶泛着冰冷的猩红。
两天前,他收到消息,姜潮很可能潜伏回了帝都。
男人不停地安慰少年,紧密而又干燥的吻不断落在少年的后颈。
白皙的肌肤逐渐泛起红,像一个白软团儿上打了腮红,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咬上一口。
少年对男人的隐忍未察觉分毫,他长睫轻飘飘地扇动,双唇止不住颤抖,破碎的泣音揉着乞求:“标记我吧。”
“求求你……标记我吧……”
男人瞬间收紧臂膀,他咬着牙,强迫自己在危险的边缘冷静下来。可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可怕,“宝宝乖,等你好了我再标记,现在不可以,我怕对宝宝有伤害,嗯?”
白绒狐完全听不进迟朝洲的话,只一味哭着乞求,大有一种如果迟朝洲不答应他,他今天就哭死在这里的架势。
“……”迟朝洲无奈地叹息,他拨通医生的电话。“标记他……”
“好,我知道了。”
白绒狐抬起一双兔子眼,红通通的眼中凝着希冀,他嗫喏地开口:“可以吗?”
男人轻轻颔首,“疼就告诉我。”
白绒狐破涕为笑,抓着男人的手引到腺体处,“这里!”
静谧的房间内衣物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一丝丝钻进他耳朵里,带着热意,带着暧昧缱绻,让他羞怯。
唯一能缓解过多热气的是贴在后颈处冰凉的唇齿。
尖锐的牙尖抵在细嫩的肌肤上,如一头凶猛的狼般蓄势待发。
“确定吗。”
“确定。”他咬着唇,声音闷闷的,并不清晰,但很坚定。
“好。”
似乎有一声细微的扑哧声,血液争先挤出肌肤,还没来得及流下就被男人一一舔。舐了去。
“唔……”
他酸涩的眼眶又泛起热意,“痛……好痛……”
尖牙瞬间从腺体处移开,一丝血味蔓延开来,是一点带着甜的腥味。
“不标记了好不好?等宝宝好了再标记。”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来帕子,擦拭掉所有血液,轻声哄着他。
白绒狐咬牙,凶巴巴道:“不行!都已经痛过了,不能白痛!”
他捶打了迟朝洲两下,命令道:“快点!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男人抑着发沉的心跳,喉头滚动,“不要后悔。”
“不会的,你就放心吧!”白绒狐信誓旦旦。
“好。”
白绒狐后悔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肉仿佛被尖牙搅烂,他甚至怀疑迟朝洲是不是为了报复他,把他的腺体给弄坏了。
“不行!停下……呜呜呜……好痛……”
他的求饶没有一点用,反而血腥味愈发浓烈。来自他的唇,也来自他的后颈。
男人仍不知足,贪婪地向内注入信息素,将少年完全包裹。
尖牙拔出时,还向下滴着血液,顺着少年漂亮的肌肤滑落,色。气,又带着凌,虐感。
男人把挣扎着要逃跑的少年一把拉回,重新覆上唇。他紧紧箍着少年,爆发的情感自牙关涌出,幽深晦暗的眸中是昭然若揭的欲,望。
“你想去哪里?”
男人这么问着少年,臂膀收得更紧,不给少年一丝逃脱的机会。
白绒狐大脑一片空白,泪眼蒙眬间他瞥见床边不知何时多了的纯白羽毛,熟悉又陌生。
“宝宝想去哪里?”
他闻到一股很好闻的香味,苦涩,冰冷,泛着木质的气息,扑面而来,充盈整颗心脏。
他想起来了……
是那个荒谬的梦,是一切的一切的开始。
他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意识到这件事,他心脏跳动得更加剧烈,甚至让他完全忽略了疼痛。
“洲洲……我闻到了!”
“嗯?”
“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和梦里一样的味道!”他激动地转过身,与迟朝洲相对,带着泪痕的脸颊红得滴血,却仍无法忽视他的雀跃欢欣。
“一样的……一样的味道!梦里的人真的是你!”他扑进男人怀里,呜呜地低泣。
“是我,都是我……”男人吻着少年的额头,少年的眼睛、鼻尖和双唇。
圆润的鼻头似一颗珍珠,男人数次啄吻,毫不吝啬地表达着喜爱。
“一直都是我。”
“一直都是……”
男人反手将碟片扔进垃圾桶,再次覆上少年莹润的唇。
房间内暧昧的细碎声响不断,气氛缱绻缠绵,似一团缠绕的云朵。
被撕扯开的抱枕孤零零躺在地上,大片大片的羽毛从中溢出,飘满了整个卧室。
垃圾桶里,碟片盒上的画面分明是一部搞笑卡通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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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私人医生再次为他检查了身体状况。
“有些不可思议,标记他居然能够恢复闻到信息素的能力!”医生很惊讶,甚至提出了让白绒狐难以启齿的治疗方法。
“可以尝试更多,比如彻底标记,再比如刺入生殖腔后成结,看对病情是否有帮助。”
白绒狐一言不发,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迟朝洲倒是面色平静,“好,我知道了。”
医生走了很久以后,白绒狐才弱弱地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吃药。”男人沉默几秒,摇了摇头,“目前暂时没有特效药。”
“你——”白绒狐瞪着迟朝洲,“你肯定是和医生联合起来骗我!”
“我才不信你!”他冷哼一声,抱臂靠在墙边生气。
“真的没有。”迟朝洲揉了揉他发顶,无奈地笑道:“宝宝自己也感受到了不是吗?临时标记让你恢复了可以闻到信息素的能力。”
白绒狐噎住,他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那、那医生说得也不行!不能完全标记!更不能……成结……”他热意上脸,羞赧之下,说话也模糊不清,“我还没有准备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