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半山青》半盏凉茶

17、１７

　　且不说回到飞马牧场使礼物哄好了秀珣，我便往安乐窝行去。

　　刚走到山涯前，就听到师傅的声音：“渠儿上来吧！”

　　我大喜，这表示师傅的伤势已经大好了，否则也不会在山涯之下就听到我的脚步声。我快步走进安乐窝，推开门就看见师傅站在书桌旁提着笔微笑的看着我。

　　“师傅大好了！”我惊喜的叫到。

　　师傅“呵呵”笑了两声，把笔放到笔架上才对我说：“是啊，我都想不到会好得这般快！还多亏了渠儿给为师的养生心法呢！”

　　我听到师傅这样说很高兴，看来师傅有练我留给他的太极心法而且还很有成效。我原以为师傅不会把我给他的心法放在心上呢～当时我看我练这心法效果出奇的好，就想交给师傅看看能不能治疗他的伤势，但又不能保证除我之外的人能有用，就对师傅说是早年得至一个野道的养生用的气决，给师傅练练养养气而以。到想不到真的有效果，但不知道效果有多大。

　　于是我问道：“那师傅你看能不能彻底治好你的伤呢？”

　　师傅微笑道：“为师也没有想到会如此，看来我的伤不出十年就能痊愈了！给你这心法的老道只怕是隐于市井的不世奇人呀！为师却是要多谢徒儿你了。”

　　我连忙说到：“这是师傅命不该绝，老天才借徒儿的手把这心法交到您手上呢～～徒儿可不敢据功。不过，用得着十年这么久吗？！”

　　“你当阴后的手段是那么好相与的吗！”师傅笑斥着拉着我坐到桌边：“这心法对疗伤确是有奇效，可是这阴后祝玉妍可是一代宗师，其天魔功也是阴毒无比，这心法能够对其有效已是不可思议，哪里还能奢望能一朝而就的。”

　　说到阴后，师傅的脸渐现狞猛：“祝玉妍呀祝玉妍，你想不到吧，我会好好的活着，看你和石之轩会有什么好结果！”

　　师傅没有和我说过他与阴后之间的恩怨，我也不好多问，只是劝说他要心平气和，不可加重伤势。师傅渐渐气平，摇摇头对我说到：“不说这了，我还想问问你，这趟出去有什么收获吗？

　　我忙笑和道：“果是瞒不过师傅，这趟徒儿的收获可不少。”

　　于是我把在大兴的作为一一说给师傅听，也把在竟陵招揽虚行之的事也说了。师傅一边听一边沉思，到我说完了又极感兴趣的问了我玻璃镜子的制作过程，我也细细说了。师傅这才说到：“做得不错。虽不知你目的为何，不过手段却也高明，没有什么马脚可供人追寻的。看你不遗余力的招揽那虚行之，又肯把宝镜留给裴蕴不至逼其狗急跳墙，”说到这顿了顿：“徒儿可是要做大事？”

　　我微微一笑，回道：“是。”

　　师傅若有所思：“可是与朝廷有关？”

　　我仍是微笑道：“是。”

　　我的决心很坚定，我想做的事是早在我知道我身在隋朝末世之时，在还没有拜师之时，在我还是一个普通的无权无势的平民之时就已经决定了的，一直一直都没有改变过：我要救民，只是救民。生在那民主年代的我是绝对无法看着无辜的人们在战争和天灾的双重折磨下离乡背井，易子而食，命贱如草芥。我更无法因为自身没有能力就能袖手旁观，在我看来这不是理由。更何况我现在有了力量和资本来保证自己的行动顺利进行，自然就更加不会放弃了。

　　师傅看出了我的决心不可动摇，眼神闪了闪，说到：“你决心已定，为师也不多言。只是有些话还是要与你说说。”

　　我坐直身体恭敬的说：“请师傅提点。”

　　师傅缓缓道来：“当今隋朝虽说已现衰败之象，但是须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看大隋朝廷之体制，三省六部制度在历朝历代之中也是极其出色不凡，很是适合。在为师看来此制度就是改朝换代了也是能够延用下去的。在此制度运作之下，就算是皇帝不作为，国家也能正常运行，不至耽误了民生官事。此其一也。二看各大阀门世家，李阀，宋阀，宇文阀，独孤世家，每个家族都是在隋建以来就存在的强大势力，其中枝连根系何其多。从官场到军队，到民间，处处都有门阀世家的影子，这不是一般平民百姓能够比拟的。虽然朝廷无能，但是各个世家却是越加强盛，即使各怀鬼胎，却也或多或少的给与朝廷不少的支持。此其二也。其三，就是军队。你不要看杨广总是在打败仗，他对军队的控制力还是很强的，在军中也还有很多的有为将领效忠于他，这是事实。所以，从总体来看大隋虽是走到了末世，但是它的强大在现今还是没有人能抗衡的。”

　　师傅真的很睿智。我从历史上知道三省六部制确实延用到了唐朝（还有科举制度也是），从《大唐》这本书中知道各大门阀是多么的强盛，可是师傅只凭他的见识就能做出如此正确的结论……我只能用佩服两字来形容我的心情了。

　　师傅看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再说到：“你现在可说是毫无根基，即使知你聪慧，招揽的虚行之有才华，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该借力时还是应借力而为才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很惭愧，我确实想只凭自己的能力来行事，不想借助外力，其实就是不想借助飞马牧场的势力而以，有些狂妄自大了……

　　我惭愧的对师傅说到：“多谢师傅提醒，徒儿惭愧。徒儿知道怎么做了。”

　　师傅听得我说话，脸上露出笑容来：“徒儿明白就好，为师也可放心些。有为师在，你自可大胆去做，如有为难之处你可来为师处，为师自然会为你参详一二。不过，为师给你的书你也不能忘记了看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