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冲动重新开始写点儿什么,动笔前先想了想以前写的东西。
这篇东西,我怎么想的就怎么写,读起来应该跟疯子的呓语差不多,任性一次,这回我自己懂就行了。
我还能从之前一个个片段里,看见曾经并持续影响我的人、事、物——有些我动笔的时候很清楚知道,有些当时没感觉,甚至写完都不晓得。
最惊悚的是,我终于明白当时当日我写福康安的时候,为什么总感到内疚。
我写的那个人根本不是福康安。虽然我自认已经考据了很多当时的历史,但是我写的那个人不是在考据资料中出现的福康安。
写故事的时候,我也跟旗袍君说过这件事。原话记不清了,我当时大概说,我知道自己笔下那个人不是福康安,但我不能确定他到底是谁。
我写的那个人,出场的时候,是二十岁左右的佐藤浩市,又固执又叛逆又狂妄的样子。这是我当时故意的,我本意就是要写成这样的人。
但是出场那一幕之后,他马上变成另外一个人,完全不受我控制。
那个人来自一部我最喜欢最喜欢的小说,我很想很想知道它的结局,但是我潜意识里强忍着不回去看。
因为内疚惭愧,以至于不敢想起,我一度以为忘了,后来发现根本无从忘起。
不晓得为什么,他就自然而然进入我的笔下。(女主角为什么怕那个人呢?因为内疚啊!混蛋啊码字的完全不明白!)
我还记得,关于福康安的情节,我那时候完全不敢写。每一次都想好久,写完之后一段一段的删,都觉得感觉不对。
只有笑起来的感觉才对。而我心里知道那个人喜欢笑的原因,不是因为历史图画里的福康安永远笑眯眯。
只有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才对。但是那种“灰”,我当时真的写出来了吗?我不这么认为。
只有自虐起来的感觉才对。可是我不敢继续在这条路上写下去,也许下意识里怕暴露。
只有他过去曾经喜欢过、但是爱而不可得的感觉才对。我当时以为那是自己兄控的表现,可多错啊,完全不是的。
只有执着的感觉才对。可是实际上我并没有写出一段值得执着的感情。
其实其实其实其实……答案早就有了。
“人的心在江湖容易老,也许梦想失去的太早。又有生不由己的苦恼,旧情难忘当夜雨潇潇。”——我也不怕丢人,知者自知,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