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巫师战争》一样花开

9、9、跨年度日记

　　1969年12月28日，星期日。
　　今天的天气在伦敦附近依然可以算作晴好吧。哥哥开始教我玩魁地奇，但飞行扫帚就和魔杖一样，我现在拿不到真品，只能用替代品来练习了。
　　哥哥说我个子娇小——这是当然的吧？——又很灵活，以后或者可以成为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我不这么看。倒不是找球手这个位置有什么不好，事实上这个几乎只要在空中无所事事的乱飞寻找一个同样乱飞的小球的位置相当不错。
　　但我不觉得我会成为斯莱特林。
　　英国的巫师一般会上的学校都是霍格沃茨，那里有四个学院：斯莱特林，还有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斯莱特林有说法说只招收纯血统的巫师，欣赏纯血统的论调。
　　我能适应那个学院吗？
　　以我的性格，搞不好会被分到被父母哥哥评价为“泥巴种的大本营，固执鲁莽的格兰芬多”吧。我未必称得上鲁莽，顶多就是为了研究有的时候会忘记环境。但固执是绝对的。
　　虽然我觉得从某种角度来说，父母也一样的固执啊？可他们都是斯莱特林出身的。
　　暂且不管这个吧。
　　从上空观察庄园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今天是我写那个宴会的最后一天了。
　　其实并没有多少好说的。一言以蔽之就是，我多半没有给神秘人留下太好的印象，而且，几次说话的时机都显得相当无礼，说话方式也太过直接。
　　为此父母两个至今都还在埋怨我呢。
　　但虽然自作主张，我并不同情麻瓜这一点还是让他们松了口气的。还好我没说出对麻瓜的全部感想，应该这么说吧。
　　在我之后，神秘人又见了一些小孩。
　　大概是要对纯血统巫师的下一代有足够的了解？
　　我着意记住了那三个可能是被我连累的倒霉家伙，看他们的样子，至少那两个男孩对“被神秘人召见”这样的事乐在其中。

　　艾弗里•巴多克和乔伊•巴多克，是姐弟两个，据说出生时间就差几分钟。不过，他们两个虽然长相相似，性格却明显不同。
　　凯希•贝克，则是贝克家的独生子。
　　我弄不大明白这两个家族在纯血统巫师家族的地位，但他们的父母至少在宴会当时还处于观望状态，并没有完全加入食死徒的阵营。
　　但天知道以后会不会加入呢？

　　父母今天也开始出门了，他们有事情要办的样子，从他们的行动看来，食死徒正在快速的壮大过程中。纯血统家族大批加入，但还保持着秘密行动、秘密集会的特性。
　　他们具体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但总觉得和恐怖行动没有多少差别。我也对此没有什么办法，现在的父母就和大部分的父母一样，并不会把孩子的意见放在心上，尤其是在大事上。
　　我只能在餐桌上，在餐后听见他们透露出只言片语而已。他们说的也不多。

　　今天收到了一封信，是据说在家里面同样无聊的西里斯写来的。我可真没想到会接到这样的信。不过，当时对我话唯一一个表示赞同的人就是他了。
　　这样的人，大概在家族里面也是叛逆者吧。
　　他邀请我去布莱克家族玩。
　　看父母的样子，他们是即高兴又担心。担心的是，布莱克好像和我一样，在礼仪和纯血统论调上表现不好，怕我们臭味相投，让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而高兴的则是，能和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交上朋友是好事。
　　此前哥哥已经和马尔福庄园的继承人交上朋友了。

　　也是直到今天，我才听见了一个让人觉得惊悚的消息——此前他们完全没有提过！
　　我的魔法潜力强大，所以父母觉得我完全可以嫁到更高一层级的纯血统巫师家族去。因为哥哥和马尔福是朋友，而家里面和马尔福家的关系也不错，所以，他们甚至一度有联姻的意思，等我长大一些就订婚！
　　简单来说就是家族联姻吧。
　　这太可怕了！
　　那个傲慢的卢修斯？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他总是那种挑剔、不满的眼神了。
　　如今，巫师世家里面也逐渐知道了近亲联姻的害处，尤其是反复联姻的害处。但是，可以选择的对象确实不是太多，马尔福家和克拉伦斯家族恰好已经三代以上没有过婚姻关系了。所以至少两家大人对这场联姻乐见其成。
　　结果很明显，卢修斯•马尔福不满意。
　　我也不满意……我后悔当初没有也用上挑剔不满的眼神了。

　　如今，父母觉得，假使马尔福家族不成，布莱克家族也不错。甚至还更胜马尔福家族一筹呢。
　　问题是……
　　这个我也同样不满意啊！
　　才九岁大的小屁孩能看出个什么来啊？不过还好的是，这个年纪还小，至少要到十三四岁才有可能提起这一类的话题来吧。西里斯看来不是一个安分的主，我也不是。
　　目前看来搞不好有成为朋友的可能，但是我要先做好决定——假使哪天到了要逃婚的地步，我一定要先逃……男孩子对此一向不甚敏感的样子，就算是去他家拜访，我也还是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好了。

　　已经决定新年后去布莱克家族拜访。

　　1970年1月4日，星期日。
　　天气晴好，地上还铺着厚厚的雪。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小孩子有没有堆雪人的玩法，但总之我们家父母不许我玩这样的东西。
　　那太不淑女太小家子气了。
　　据说是这样的理由。
　　布莱克家族大概也不允许吧。出乎我预料，他们居然并不住在城外的庄园里面，而是住在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据说这是祖宅，也许在外面还会有庄园之类的东西吧。
　　总之，这样的地方，虽说宅邸本身被魔法隐藏起来了，访客却是怎么都不好驾着马车去拜访的。
　　所以，父母带着我和哥哥两个用了一个相当高级的魔法——幻影显形，这个魔法类似于原本地仙的瞬移吧，在作用上，被这个魔法作用的时候，那种空间挤压感和压迫感和瞬移时的感觉一模一样。我的心理上其实是很适应的，但无奈身体还不适应，所以一阵恶心反胃，身体不适。不过，看来已经比哥哥好多了。
　　他可怜的难受极了。
　　如果不是出于“贵族的礼仪和自尊”，他搞不好都要在人家门口吐出来了吧？

　　虽然位于伦敦，但布莱克家族并不有趣。甚至可以说，他们家比我们家还要死板。他们家里面认为布莱克家族“生而高贵”。
　　当然啦，不如说大部分纯血统巫师家族都有类似的言论，只是布莱克家显得异常的高调而已。
　　他们家也引入其他家族的血脉，但近亲结婚的现象在他们家也异常频繁。现在布莱克家族的当家人，沃尔布加•布莱克，以高龄产下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兄弟两个的女人，嫁给的就是小她自己四岁的堂弟奥赖恩•布莱克。
　　这个老太太（她45岁，但看来更老）和我的父母足足把我们拘在起居室唠叨了两个多小时的血统高贵论，几乎拜访时间的一半都在干这个，包括午餐前后。
　　本来吧，母亲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我顶多听而不闻，但这位老太太的神情和语气却是异常的刻薄和傲慢。

　　不是我想说脏话，但我真想说，那什么生而高贵，血统高贵之类的，纯粹就是屁话！
　　高贵一词用于人，从古至今，都应该是首指人的心灵品质。用在贵族世家出身的人身上固然多，却也从来也没有被禁止用在平民身上。
　　而为什么最初的王和贵族是高贵的？至少他们承担相应的义务。
　　又为什么王族贵族容易出现高贵的人？因为在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教育并不普及的时候，他们的手中掌握有更多的资源，子弟能够从一开始就得到更好的学习，对于那些义务和美德有更好的了解。
　　但这只不过是一种优势。即使是在贵族没落后，那些大家族也天生就比其他人更有优势。
　　这优势和“高贵”没有关系。不去好好的运用这种优势反而死抱着这种优势说高贵，典型的舍本逐末。
　　将“高贵”这个词和血统划上等号，而忽略后天教育等一系列问题，本身就是贵族堕落没落的开始。而贵族对后代后天的教育，开始重于行而不在重于心的时候，就已经配不上这样的词汇了。目前的巫师贵族就处于这个阶段。
　　一个人的气质也许可以给人高贵的感觉，但是仪态这种东西和高贵没有真正的等式关系。即使是粗鲁的屠夫也可能有一颗高贵的心，一个无恶不作但表面绅士的家伙又能称作高贵么？
　　力量更和高贵没有任何关联。纯血统的巫师从古至今代表的都不过是“稳定的产生巫师、容易出现强大的巫师”而已。如果这就代表高贵，高贵和强大就应该是同义词。
　　那些心机和智谋，又能和高贵扯上什么关系呢？不过是手段而已。
　　所以相反的，我觉得，那些被社会普遍认为应该属于高贵的品质，放在贵族这儿，都是被鄙弃的对象才对。

　　如果不是因为是做客，因为现在的身份，我的表情一定不只是摆出“不以为然”的态度来了吧。虽然不喜欢和人争辩，但保不定也会忍无可忍的。

　　可惜的是，当时两个家族之中，和我一样对那种论调不以为然的，唯独只有一个西里斯而已。不过，西里斯也不是像我这样经过分析得出结论，只不过纯粹是被唠叨得厌烦了，产生了相应的逆反心理而已，没什么别的意义。
　　即使如此，在我这个年龄，面对同龄人的时候也没法有更多要求了吧？
　　虽然只是一个初露叛逆端倪的小孩，但因为没有纯血统论调的缘故还算是玩得来。而我这样没有这种论调的人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见的样子，所以显得很兴奋。因为我能理解他的那些在大人看来算是叛逆的想法。
　　他不讨厌麻瓜，不认为血统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认为布莱克家族就十分高贵。
　　这些想法都很好，但是也都很少见。
　　在布莱克家族，似乎是异类。
　　堂兄妹结婚居然能生出这样的孩子真是令人诧异。
　　雷古勒斯就他的身世来说就显得正常多了。他笃信接受的教育，有些羞怯而敏感，崇拜天生精力充沛甚至敢反抗大人的哥哥，却惟独对他的那种叛逆论调不以为然。
　　据我看，经过了半天的玩耍，同样开朗精力充沛的哥哥快要转移这个才小了我一岁的小家伙的崇拜心理了。
　　即使是西里斯也和哥哥有不少共同话题，比如说哥哥的新扫帚，新成立才没多久的光轮飞天扫帚公司生产的光轮1000，这个系列据说比彗星系列强多了，更适合专业比赛。
　　我可不是很懂飞天扫帚，哥哥那把扫帚在我看来距离合格的飞行用具还差得远呢，不过在这样力量规则的世界里，我也还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改进。

　　总之，这一次的拜访，如果撇开大人们的教训的话，我们这些小孩子玩的还算是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