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八、临时集会 ...
-
其实安秋拉什么都不知道。那一次去霍格莫德，她整个早上都在从事自己不擅长的活动——和卢修斯玩文字游戏。可谓殚精竭虑、筋疲力尽。
她那时压根儿没注意到，雷古勒斯是二年级的，所以不应该出现在霍格莫德村！
又没有人提醒她。
何况后来就是圣诞节，又有西里斯说的那码子事情，安秋拉很快就把这回事给忘了。毕竟雷古勒斯又不是那种和她关系不好的，需要她小心防备，想着随时抓把柄。
不知为何，乔伊不是很待见雷古勒斯。哪怕他表现得并不明显。但这些贵族出身的小孩子，哪怕称不上心机深沉，在这一方面也是敏感得很。所以雷古勒斯在安秋拉进入黑魔法集会以后，几乎是以光速向她靠了过来。
而乔伊讨厌的，安秋拉多半都不会太讨厌。
安秋拉很明白，乔伊这么个食死徒狂热分子会讨厌的人，多半在“他”的记忆里面，是要和食死徒分道扬镳的。
——这代表有改造余地！
哪怕是出于和西里斯的朋友关系，安秋拉也很乐意见到这样的事。
何况雷古勒斯看着比斯内普要可爱多了。
此刻她也没有去想霍格莫德村的问题，或者某条通向校外的密道。在看到了报纸的头条以后，她几乎全部的精神都已经集中在了上面。
魔法部的试探已经出来了，会得到怎样的回应呢？
安秋拉很想知道邓布利多教授他们是什么样的反应。但这是周末，教授席上出现的那两个教授，或者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并没有更多的反应。而平时会和她、能和她平等对话的兰迪斯教授则在前两天骑着他的飞马出了门。
显然，她现在最容易得到的信息，只会来自斯莱特林。
看见学生们都逐渐起身开始往外走了。安秋拉摇摇头，到底还是站了起来。难得可以出去散心的机会，哪怕霍格莫德并不是一个多大的地方，但安秋拉同样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何况在那里还有各种各样的巧克力。
将近情人节了，安秋拉有理由相信，蜂蜜公爵糖果店会推出新型的巧克力。
“安秋拉，今天我们一起去吧？”就在安秋拉叠好报纸之后，旁边忽然探过了一个头来。是艾弗里。出乎安秋拉预料的，艾弗里对她提出了邀请。
安秋拉诧异转头。
她看不出艾弗里的表情中有什么同情怜悯的痕迹。但这邀请确实太过突兀。
“格丽塔另外有活动？”
“没，格丽塔还让我帮她选情人节礼物呢。不过这种欢庆的日子，没有什么人会在意你是不是一个人不是吗？”艾弗里诚实的说，“格丽塔其实也知道你不是什么狼人。而我从来没在乎过。”
但她们在乎别人的眼光。
尤其是格丽塔在乎这个。
害怕被她连累，然后也被人排斥。艾弗里则是一个随波逐流的家伙，恨不得完全把自己淹没在人群里，不受任何人瞩目。
只有今天情况特殊，艾弗里才会提出这样的邀请。
安秋拉展颜一笑，酒窝浅浅，“至少我喜欢这种诚实。”
所以他们还算是普通的朋友。
离开霍格沃茨，沿着山坡往下，格丽塔也逐渐不再拘束，开始兴奋的谈论起要买什么礼物来。情人节，这是一个用送礼或者其他的方式来表白的最好时机。
可不限于男女。
否则格丽塔他们就不至于说那个赫奇帕奇的安德烈需要担心迷情剂了。这种魔药能够让吃下去的人对魔药的制作者产生疯狂的迷恋。当然，仅限于魔药的效果期间。
即使是魔药大师，一剂迷情剂能够维持的时间，也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月。而迷情剂若是不能让人直接吃下去，摆放几天也同样会失效。
当然，要真是疯了，也可以在时限快到的时候，再喂对方一次。反正疯狂迷恋制作者的中了迷情剂的家伙，绝对不会拒绝。不过这也建立在制作者对自己的药效很明白的情况下。要是在前一剂魔药还有很强药效的情况下再喂，很有可能导致很糟糕的后果。
而迷情剂药效的消失又是非常突兀的事情。
大概这些缺点，就是迷情剂的制作者比较头痛的事情了吧。
格丽塔没有想到要做迷情剂，也没大胆要立刻去告白的地步。但她确实希望能够买一份别致的礼物，在这件事情上她很坦然。而这坦然的态度，本身就令安秋拉有点不适应了。
要知道，中国没有情人节。好吧，后世将七夕当做传统的情人节，但在安秋拉的脑袋里面可不是那么回事。在她的记忆里面，七夕是女孩子的一个节日没错，但那和情人节没半毛钱的关系。
说到底，安秋拉还是习惯“女孩子要矜持”这样的处事方式的。
当然，在后面，她前生的时候也知道凡尘俗世有了改变。更是曾经周游世界。但那时她关注的事情都很上层，哪里在这样的小事上面关注过？坚持了上千年的东西也不大可能轻易改变。
相比之下，艾弗里显然很是体谅格丽塔的心情，问题是，在格丽塔苦恼的研究到底该送什么礼物好的时候，艾弗里也有些瞪眼，爱莫能助。
毕竟格丽塔的心情艾弗里不可能理解，而那个男生的喜好，艾弗里也一点都不知道。
对格丽塔的各种期待和设想，艾弗里也只好瞪着一双眼睛，嗯嗯啊啊的附和。完全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来。还好，如今少女心的格丽塔其实也不需要别人给她建设性的意见，她自己都有满肚子的想法呢！
困难的地方只在于如何选择。
安秋拉对着他们没有提出报纸上看到的东西，而是一路默默地跟着她们走。
霍格莫德村和以往确实完全不一样。至少以前都是好学生的安秋拉还是第一次看见霍格莫德这样的场景——整个村庄在外表上被打扮一新。到处都飘满了彩带，商店里面醒目的推出了各种应时的新商品。
——包装精美的巧克力、鲜花，还有情人卡片。被摆在非常显眼的位置上。
其中情人节卡片多种多样。它们被施展了魔法，或者用魔纹构建除了精美的活动图案。但是最多的，自然还是丘比特那个胖胖的小天使。
甚至还有一条横幅上写着——一切皆有可能！你的情人节卡片，布尼尔为你量身制作！
至于以前的那些面包、蛋糕、黄油啤酒，或者魔药原料、坩埚之类的东西全都没了踪影。至少在街道上是看不见了。
安秋拉稍微有些目瞪口呆。
感觉上，霍格莫德村对情人节的热诚甚至超过了圣诞节前夕。
不过，走过几家店后，安秋拉就发现了——也许外面看起来很“热诚”，这儿的店主们却并不是那么热诚。至少现在不是那么热诚。
时常可见一些霍格莫德村的村民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脸上难掩忧色。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阿奇尔教授……这些教授全部都被某个店长拦住了在那里交谈。
而在平时，这些教授都喜欢聚集在三把扫帚酒吧、猪头酒吧之类的地方去喝酒、聚会。何况现在的天气可还不怎么暖和。
当然，也就是安秋拉这么注意，才能看到这份不同。其他的学生们都沉浸在今天完全不同的霍德莫德村中，高高兴兴的想要买礼物，哪里还能顾得上这许多？
她的身边就有一个实例。
“哦，我应该自己设计一款卡片！”格丽塔做出了决定，兴高采烈的说，一把拉住艾弗里就冲进了人流之中。
于是安秋拉明白了。
情人节礼物这种东西，大部分的学生们都会在霍格莫德买吧！但圣诞节，学生们更期待的是收礼物而不是送礼物。即使要送礼物，也完全没必要自己在霍格莫德买。
就霍格莫德村而言，自然应该是情人节更有人气！
她摇摇头，没有跟上格丽塔她们的步伐，到底还是一个人留在了原地。现在的霍格莫德，说实话她很陌生，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想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两旁的风景已经大不相同了——走向了蜂蜜公爵。
不管怎么说，巧克力还是得买的！
不过，是自己吃。
刚从蜂蜜公爵中走出，几年来和安秋拉加起来只怕没说过十句话的斯内普忽然走近了她。看来和“甜食”这种东西完全无缘的阴沉男生看见安秋拉抱着的那一大袋子巧克力，也忍不住眼角抽搐了两下。
但他还是执行任务，走近了安秋拉身边，低声说，“临时聚会。”
安秋拉“嘿”了一声，心中只说——果然来了！来的还……真快！居然冒险在霍格莫德就说要聚会了！
或者是因为平时没有什么交集吧，何况斯内普这个阴沉的家伙存在感很低。这番谈话没有什么人注意。两个人都是被排斥的人，其他人多半也都形成了不把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太久的习惯。
所以安秋拉跟着斯内普离开一前一后的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奇怪的组合。
除了某个红发的少女。
莉莉•伊万斯在蜂蜜公爵边上的商店里，皱着鼻子看着斯内普的背影，然后又看看安秋拉，脸上满是疑惑不解的神情。
她的一个朋友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斯内普消瘦的背影，大吃一惊，“天哪！莉莉！哪怕你不喜欢波特，也没有必须要喜欢那么个家伙吧？那可是一个斯莱特林，而且还和那些所谓的‘贵族’走得很近！以后说不准就是一个食死徒。”
“西弗，我是说斯内普不会成为一个食死徒的。他不是一个纯血统，何况还发生过那种事。”莉莉习惯性的辩解说，随即又说，“我不是喜欢他……”
是的，莉莉并不喜欢斯内普。
作为一个性格爽朗的女孩，莉莉从小到大都不缺乏玩伴，哪怕她经常出些“古怪事故”。
只是斯内普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巫师”，莉莉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又是刚到霍格沃茨的时候认识的唯一一个人。
莉莉难免看重些。
其中不乏几分怜悯同情的成分。侠义心肠，或者是母性发作……
如今，她情窦初开，也不是没有想象过自己的男朋友。但那毫无疑问不可能是斯内普。虽然波特也不符合她的标准啦，但是那至少应该是一个开朗的、阳光的、英俊的、能和她玩到一起的人。
——总之，莉莉对男朋友的幻想，和任何一个花季少女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不会是一个阴沉沉的家伙。
但看到斯内普和别的女孩子走到一块儿，莉莉的心情还是有些微妙。不是嫉妒也不是失落，就是微妙。尽管他们的表现和“情侣”这个词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莉莉也知道，作为女方的安秋拉和波特的朋友西里斯关系亲密。
哪怕是别的年级不知道，三年级是对这一对人尽皆知的。
——好吧，希望西弗不会因为这个惹上布莱克。
莉莉最终如此想到，放开了这件事。
她觉得大抵是因为情人节将至，自己才会觉得有些古怪的。当然即使是在平时，斯内普和安秋拉走到一块儿也是有些奇怪的事情。
但或者也只是因为他们两个这个时候身边都没有一个朋友的缘故呢？
因为身边还有朋友，而她们是想要在现在的霍格沃茨买礼物的，莉莉没时间对此多想。这也有一定的原因是因为，安秋拉给莉莉的感觉不错。
与其说是一个拉文克劳，不如说是一个标准的格兰芬多。一个能为了朋友冒险的人。这是一个适合做朋友的女孩。
莉莉如此觉得。
在少量与斯内普的来往中，莉莉察觉到，斯内普距离食死徒的阵营已经越来越近了。尽管在她的面前，斯内普尽力不表现出这一点来。
一旦斯内普踏入黑魔王的阵营，那就是这份友谊的彻底断绝之时。
莉莉可以在压力下和一个非食死徒的斯内普来往，却绝对不会要一个食死徒阵营的朋友。
但红发的女孩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看来正距离食死徒阵营越来越远的斯内普，此时领着安秋拉去的地方，正是斯莱特林的临时集会。
霍格莫德整体来说，只能说是一个平民的小村。但是四大学院中既然有一个斯莱特林，那就注定了这儿会出现和斯莱特林相关的地方。
爱丽丝酒店就是这么个地方，位于霍格莫德村的某处。到底是哪个贵族家族出资建造的，现在已经很难说清楚。反正，在爱丽丝酒店附近，从来没有其他学院的学生到来。
何况，这个店面干净整洁的酒店，现在没有因为情人节推出任何新产品，哪怕有人看到了这个酒店，也会很快就无聊的转开视线，不再理会。
安秋拉和斯内普到这里之前，找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带上了斗篷的帽子。
秘密集会，果然是有几分鬼祟之处的。
在这个小酒店里面，桌椅倒是还都保持着原样。但是围着桌子坐着的，全部都是带着斗篷不肯露出真面目的鬼祟家伙。
他们围坐在桌子边，桌上没有任何酒水饮料或者别的什么。而安秋拉也早在之前就用缩小咒把自己的巧克力给缩小了，所以看着也并不稀奇。
“人差不多到齐了，那就开始说正事吧。”安秋拉和斯内普各自找到一个空位坐下来以后，一个带着黑斗篷的家伙开口了。
“在霍德莫德，我们不得不谨慎一点。”这声音略有些得意洋洋，“在那位大人身边，为了保持秘密，差不多也就是这样聚会的……”
“既然知道这点就赶紧说正事吧！”一个清朗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好吧，很简单的事情。魔法部想让傲罗办公室用三大不可饶恕咒来进行追捕我们的工作。”还是最开始的声音。
“是追捕食死徒。”一个低沉的声音反驳说。
“有什么区别吗？”另一个带着少年稚嫩的声音说道，这个声音安秋拉听出来是乔伊，“谁都知道食死徒的最大来源是什么。我们当中有不少人的父母就是食死徒吧？”
“然后？”一个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子说，“其实，如果傲罗能使用黑魔法，那去做傲罗也是一个不错的体面工作。”
安秋拉稍有些诧异——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傻了吧？”乔伊稍稍被激怒了，“哪怕这项政策被通过，也只会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举措……”
“你认为魔法部这样做的话，食死徒和那位大人就会失败吗？”又一个人开口了。这个人显然是掐着嗓子在说话的，很古怪。
其实即使不掐着嗓子说话，安秋拉也觉得自己有不少声音会认不出来。
但这样做，显然给这个集会又带来了几分神秘感。这使得气氛有些激烈起来，隐隐有对抗和争执的感觉出现。这样的气氛，在故作融洽、人人都不遮住脸的黑魔法集会上，基本上是不会出现的。
遮住了脸，隐瞒了身份，很多人就大胆起来了。
乔伊的声音在这带着几分险恶意味的质疑下，立刻就显得有些着急起来，“当然不会！当时，我们应该以最小的伤亡获得胜利！”
顿了一顿，他又说，“而且，把期望寄托于魔法部，指望他们来发扬黑魔法显然是不现实的。”
公鸭嗓哼了一声。
“我相信。”又一个隐藏真实嗓音的家伙说话了，“毫无疑问，那位大人才能带来我们贵族的真正的黄金时代。可是，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我们只是学生，在学校里。难道能影响魔法部的决策？”
“魔法部使用三大不可饶恕咒的话，就失去他们的立场了。”一人说。
“这很明显。但《预言师日报》上的试探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不要立场，只要铲除我们。”
“是食死徒。”又有人强调。
看来还是有人对成为食死徒这一点不以为然的。安秋拉稍觉欣慰。
“他们是试探。”乔伊扳回话题，“如果引起反对的声浪，魔法部也不敢肆意妄为。我们要做的，就是掀起反对声浪。”
“反对用三大不可饶恕咒？”安秋拉带着笑意说道。
——自己可以用，别人不能用吗？
乔伊不吱声了。
但另一个斯莱特林说，“那是我们的统治道具，恢复贵族荣光的武器。那些泥巴种，或者泥巴种的保护者当然没有使用的资格。”
这下安秋拉不吱声了。
在这种绝对的血统论面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她又不是明目张胆的格兰芬多，只是一个间谍。
“怎么反对？”另一个人说，“那边说的没错，我们只是学生。我们的意见没有人会重视。而且，我打赌，如果我们反对，那群鲁莽的狮子肯定会赞同。”
“如果只要单纯的反对，那根本就无需举行这次聚会。”最开始的人说道。
“那我提出一个建议。”另一人说道，“如果想让其他人反对，那我们最好的策略是一言不发。”
——显然，此人对斯莱特林在霍格沃茨的境遇非常了解。
“那样做的话，那些笨蛋无聊的正义感就会自己发作了。”
此话一出，一阵沉默。
要说这里也就是一群13岁到17岁的孩子。哪怕从小经历了些弯弯绕绕的教育，说到底也就是一群没经历过世事的小菜鸟。
哪怕是作为穿越者的乔伊和凯希也并不例外。打从一开始，安秋拉就觉得他们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现在看来也确实如此。
就她想来，斯莱特林如果想要反对，本来就应该大张旗鼓。
即使是格兰芬多提出异议也无所谓。
因为“禁止黑魔法”就这个时代来说是“大义”。举起大义的旗帜，能够压下反对的声浪。而自己学习黑魔法？这又是另一码事了。
只是这样做需要很厚的脸皮。而且可能会引来一定的变故。
所以才没有人说出这样的建议来吧？
总有些不好意思，或者是害怕这个提议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对黑魔法集会。
过了好一会儿，最开始说话的那个斯莱特林才再次开口，“我们也不能代表所有斯莱特林。而且这件事，看看现在的情况吧，现在有几个人注意到了这件事？我不能不能保证人人都一言不发。而且，如果我们都一言不发，他们未必会注意到这件事。”
确实，很少有学校的学生会关注魔法部的各种政策。
于是又有一人开口。
“也是，那些叛徒和泥巴种……”这人轻蔑的说，却也无法提出什么确切的建议来。
安秋拉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
但就在这时，有一个之前没说过话的声音开口了，“比起这件事。之前我们商量的那个计划，魔法部出现了这样的政策，那个计划是不是应该搁浅？”
计划？
安秋拉帽子底下的耳朵支棱起来。
她不知道什么计划！
显然……虽然参加了黑魔法集会，但事实上，她并没有被完全接受。
不过，安秋拉至少看见了，此话一出，好几个人的身子都僵硬了一下。包括她刚才确定位置的乔伊，也包括了领她来的斯内普。
“这是适合在这里说的话题吗？”乔伊沉声说，语气中难掩怒意。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八、临时集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