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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不好,出大事了 ...

  •   任阿豹一看这情形不由急了,他大声命令道:“快!醒酒汤!”
      一旁的小喽罗凑上前问道:“大当家,她醉了正好,不就是咱们赢了?”
      “你懂什么?”任阿豹带着火气说道,“她要是一时半会儿再不露面,外面那些人不知道情况还不跟咱们急了?”
      “不就十几个人吗?”那家伙还不死心。
      任阿豹这回真急了,骂道:“让你准备就准备,哪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小喽罗这才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下去。
      “壮子,”任阿豹冲着一旁那个冒牌当家的说道,“去请外面的士兵进寨,跟他们讲清楚状况。对了,客气一点!”
      壮子领命下去了,任阿豹这才抱起司徒雪将她轻轻放在了自己的交椅上。那椅子够宽大,司徒雪的小身板儿躺在上面刚好。
      看着司徒雪那泛红的脸颊,任阿豹突然觉得可爱无比。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为司徒雪轻轻理了理额前的头发。任阿豹,你这是怎么了?清醒一点!任阿豹在心底反复默念着,可是依然不由自主地想要多看她几眼。
      这时,门外突然一阵骚动,徐少棠麻利地撂倒几个喽罗闯了进来。
      “退下!”任阿豹冲那些一拥而上的手下们命令道。
      众人让开,徐少棠快步奔了上来,看到司徒雪躺在交椅上不省人事不由怒从心起。他一把揪住任阿豹的衣领,不由分说狠狠就是一拳。
      徐少棠这一拳可是不轻,任阿豹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没站住。他转过身,本能反应便是冲到徐少棠面前,愤怒地抡起了拳头。徐少棠虽然身手不错,但要真和任阿豹动起手来还是差着点劲儿,何况这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但任阿豹那抡起的拳头却并没有落下,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司徒雪,怏怏地把手放了下去。
      任阿豹起初说拼酒有一半是想跟司徒雪闹着玩,结果看着一个姑娘家被自己灌翻了心里还着实地过意不去。他知道这本是自己有错在先,也怪不得人家的手下跟自己急眼,所以才忍了徐少棠这一拳。看到大当家的被人揍了竟然没有还手,寨子里的兄弟们都傻了眼。这哪里是他们家豹爷的风格,那徐少棠不被生吞活剥也得被揍个半死才像话呀,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忍了?
      “我不跟你计较!”任阿豹说这话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气得直冒。
      徐少棠也毫不示弱,用更强硬的语气说道:“我就是要跟你计较!”
      任阿豹这个气啊,他狠狠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才勉强把心里的火给压住。
      “我不是故意的。”任阿豹凑近徐少棠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她只不过是喝多了,有必要这样吗?”
      徐少棠刚想反驳,方才去煮醒酒汤的小喽罗回来了。任阿豹也不多话,上前接过汤碗,他刚一转身徐少棠抢先一步挡在了司徒雪身前,两眼狠狠地瞪着他。
      “让开!你不想让她醒了?”任阿豹说着就往前走,可徐少棠依然挡在那里不动地方。任阿豹这个气啊,他端起汤碗喝了一口,那意思是:看好了,不是毒药!然后便拿能杀死人的眼睛冲徐少棠使了个“一边儿去!”的眼神。
      徐少棠这才极不情愿地闪到一旁。
      任阿豹轻轻托起司徒雪的头,那份小心和紧张就如同托着一件易碎的无价之宝。看着任阿豹喂司徒雪喝醒酒汤时那丝那寸的温柔和体贴,徐少棠不禁再次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个山匪,他真的看不透了。
      司徒雪迷迷糊糊地喝下醒酒汤,过了一会儿便渐渐清醒了过来。她撑起身体,用手揉着头,感觉一阵疼痛。抬起头,司徒雪第一眼看到的是几步开外的徐少棠。
      “少棠,你来了。”她随口说道,感觉还是有些迷糊。
      徐少棠紧上前两步,关切地问道:“参谋长,你感觉怎么样了?”
      司徒雪笑了笑,“我没事。”
      “当然没事了,这可是我们寨子独门的特效醒酒汤。”一旁那个小喽罗插嘴道。
      “下去!”任阿豹低声呵斥道,那小子便头一缩端着汤碗溜开了。
      “头还痛吧,肚子难受吗?”任阿豹温声柔语地关怀道,“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看到身旁的任阿豹,司徒雪陡然间清醒了过来,刚才的事情一下子全都记了起来。她连忙有些紧张地冲任阿豹说道:
      “喂,我好着呢!我可还没输呢,咱们接着喝!”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被任阿豹一把按住了。
      任阿豹看了徐少棠一眼,眼神里满是沉冤得雪的快感,然后他转向司徒雪举起了两只手,“好好好,你没输,我输了好吧?”
      “你——认输了?”此时的司徒雪神情里显现的倒是有点小女子得逞后的狡黠。
      “是!我服了!我认赌服输,可以了吧?”任阿豹不知道这句话自己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地脱口而出,这一句话交待的可是自己和寨子里百十来号弟兄的身家和未来。但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输了,面对这个女人他任阿豹一贯倔强刚强的头颅竟然肯低下了,她是上天安排的宿命还是克星?想到这里,任阿豹不无自嘲地笑了。
      “好!任大当家果然有担当。那,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司徒雪说着伸出了一只手。任阿豹微微一愣,然后满心欢喜却也十分不自在地伸出手来和司徒雪握在了一起。徐少棠虽然不清楚所谓的赌约,但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知道司徒雪再一次地达成了所愿。
      “报——”正在这时,一个小喽罗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向任阿豹报告道,“大当家,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任阿豹厉声问道,“好好说话!”话音刚落,只见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一边哭一边跌跌撞撞就闯了进来。
      “泥鳅?”司徒雪一下子站了起来,紧接着一阵头疼让她一把扶住椅把。只见泥鳅一边抹着泪一边说道:“大小姐,寨子出事了!”
      “寨子出事了?”司徒雪立刻紧张了起来,“寨子出什么事了?快别哭了!”
      泥鳅这才止住哭声答道:“大小姐,你走之后,大当家就集合弟兄们收拾东西准备追随大小姐。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竟然遭到了偷袭,弟兄们伤亡惨重,大当家的眼看快撑不住了。”
      “偷袭?谁干的?”司徒雪大声问道。
      “野子寨!”泥鳅回答道,“大小姐,你赶紧去救大当家吧,再晚恐怕就——” 说罢便接着嚎了起来。
      司徒雪就感到脑子轰地一下像要炸开一样,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出发去救援外公。
      “少棠,”她命令道,“你迅速下山集合人马前往熊虎寨支援。我带着外面的几只轻骑先赶过去!”
      “可是,人太少了。还是集合齐队伍一起出发吧!”徐少棠说道。
      “不行!”司徒雪斩钉截铁地否定道,“那样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我带人先去,你随后赶来,务必要快!”
      徐少棠还有迟疑,毕竟外面只有二十个人不到,而野子寨的进攻能让熊虎寨招架不住,那攻势一定不弱,这让他怎么放心得下司徒雪带这么少的人前往?
      这时,任阿豹上前说道:“这样,我带一支马队跟司徒将军先去,徐将军带大队人马随后支援!”
      徐少棠虽然对这个任阿豹还心存怀疑,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这个主意一说出来就得到了司徒雪第一时间的响应:“好,就这么办!少棠,立刻动身!”
      徐少棠看着司徒雪那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怎么劝都是无济于事,只好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下山去了。
      任阿豹做事果然雷厉风行,没多大工夫人马就已集合完毕。司徒雪来到马前刚要翻身上马,却感到脑袋一阵泛晕,看来是刚才的酒劲儿还没过去。
      “你没事吧?”任阿豹走过去关切地问道。
      司徒雪摆了摆手,她的眼睛瞥向了不远处的几口大水缸,于是甩开缰绳直奔水缸而去。司徒雪舀起缸里的水,满满一瓢就从自己头上浇了下去。山里这个时节的泉水已经有了些许凉意,司徒雪浑身打了个激灵倒是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她甩了甩头发这才重新上马,带着一队人飞马而去。
      “前面左转有条近道!”任阿豹为司徒雪指引道。司徒雪此刻的心情焦急难耐,她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刹那间飞上黑熊岗,听到任阿豹说有近道便也不假思索,猛地一踹马镫就冲在了最前面。
      司徒雪的坐骑本就是左轩为她精挑细选的上上良驹,加上救人心切,这一路的狂奔司徒雪不觉将身后的马匹越甩越远,尽管任阿豹已尽了全力但还是追赶不上。
      前面一片小树林,过了树林没多远就是黑熊岗的地界儿了。此时,天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山上开始起风了。
      任阿豹突然感到一种不妙的感觉,这感觉越往前行就越发明显,他下意识地收了收马缰。一群山雀猛然从树林里飞了出来,任阿豹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连忙提高嗓门冲司徒雪喊道:“小心——”
      但司徒雪丝毫没有听到任阿豹的警告,她满脑子都是外公身处险境,其他的什么也不顾了,依然保持全速冲进了树林。任阿豹一看,只好策马带队跟上。
      就在他们来到树林当中的时候,枪声毫无预计地从四周响了起来,司徒雪这才意识到中了埋伏。此时,再想掉头已经不可能了,况且就算为了外公她也不能撤退,只有拼尽全力冲出去。
      于是,司徒雪一手拉紧缰绳,一手拔出手枪,大喊一声:“冲出去!”
      司徒雪奋力撕开一个缺口,快马向外冲去。身后,枪声还在继续,司徒雪的人和任阿豹的人在冲杀中渐渐越冲越散。司徒雪向后望去,发现自己的身后竟然一个人也没跟上。她的心不由一紧,弟兄们不会都还没杀出来吧?就在她迟疑的片刻,突然从前方树丛中窜出两个人,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缰绳,司徒雪一个不稳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地上翻了几个滚。这时,两把带着刺刀的钢枪同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是个当官的?”其中一个人说道。
      “杀了她还是捉活的?”另一个说道。
      “别急!好像还是个女的!”那家伙□□道。
      司徒雪瞪着两个人,一只手悄悄从身后抓起了一把沙土,趁二人说话的工夫一扬手丢了过去,与此同时举枪便射。谁知,枪膛里的子弹已经射空,而回过神来的两个人叫骂着一齐冲她举起了枪。
      此刻的司徒雪是真的有些怕了,难道说自己今天就要葬送在这里?不,不行!外公还在等着自己去搭救,而且,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司徒雪就觉得一阵头痛欲裂。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啪——啪——”两声枪响,对面这两个家伙应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看着倒在身旁的两具尸体,司徒雪却没有因此而感到轻松,她的头越来越痛,同时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任阿豹带人冲出了埋伏圈,一路上向前飞奔却不见司徒雪的人影。刚才,他分明看到司徒雪骑马第一个冲出去的,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任阿豹不敢多想,带着人一口气跑上了黑熊岗。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任阿豹他们冲进熊虎寨,却发现寨子已经空无一人了,除了满地的尸首他们一无所获,既没有找到杜虎更是没有看到司徒雪。
      她来过了吗?会不会是发现寨子已经空了就直接赶去了燕兔沟?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一个人前往简直太危险了!任阿豹不敢想下去,立刻调头冲出山寨准备往燕兔沟方向追赶司徒雪。
      任阿豹刚要翻身上马,就听身后有人喊他,转身一看,只见是徐少棠带着人马赶了过来。“这家伙的速度够快的!”任阿豹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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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无妄涧 相逢犹似在梦中 心有微微雨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