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帅少校眉眼俏》靖靖紫

15、驭，马场惊魂

　　这是入学以来第一次外出教学，司徒雪一路上都兴奋不已，她看着迅速后退的田野和树林，哼着歌，脸上春光明媚，车一停便抢先第一个跳了下去。
　　“这里是？”司徒雪看着十几步开外的栅栏和空地自言自语道。
　　“是马场。”左轩走了过来。
　　又是一件司徒雪没有接触过的新鲜事物，她的心此时已被好奇占据。
　　筱原教官一声令下，全体学员立即集合待命。
　　“怎么？很开心吧？”筱原在队列前踱着步子，“一个个脸上都开了花。没错，今天的科目对你们来说是简单了些，但是，不可以掉以轻心，记住，这是训练不是郊游！”
　　今天筱原教官的脸色一片阳光明媚，声音也温柔了许多，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女人味儿了。大概是早上的射击比赛赢了高年级学长的缘故吧，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是骄傲的。
　　筱原继续说道：“马是军人最忠诚的朋友，它们在战场上会和你同生共死，甚至可能比你身旁的战友还要可靠。马是高智商动物，如果你们只把它当做牲畜，当做工具那就大错特错了。你们将来都会成为指挥官，请善待你们的坐骑，并且要求你们的士兵同样做到。听到没有？”
　　学员们声音洪亮地齐声答道：“听到了！”一个个心里早就按捺不住，希望早点骑到马背上了。
　　“好。”筱原的脸上竟然似有似无浮现出一丝笑意，“在学习马术之前，首先要认识你们的马，和它交朋友。”
　　说着筱原用手一指不远处，“马厩在那边，去挑选心仪的坐骑吧。马有优劣，先到先得，出发！”
　　筱原话音一落，学员们立刻撒腿奔向了马厩，平时集训也没见他们跑得这样卖力过。
　　司徒雪已经拼尽了全力，可是她再怎么使劲哪里跑得过那些棒小伙儿，很快就落到了最后面，等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马厩，那些高大漂亮的马早已被同学们挑了。司徒雪垂头丧气地在马厩里溜达，心想瘸子里面总也得挑个将军出来吧，可她看来看去感觉都差不多，一时倒不知道该选哪一匹了。
　　“不知道选那一匹？”这时左轩牵着他的马走了过来。
　　司徒雪回过头，左轩的那匹马可真漂亮，红棕色的毛亮得像绸缎一样。
　　她叹口气说道：“以前哪里碰过这玩意儿！”
　　“嗳，这马可不是玩意儿。”左轩说着走上前，“让我看看。”
　　不多时，他便笑着指出了一匹马。那匹马被拴在脚落里，个子不高，体格不壮，白底零星杂花的毛色，看起来很不起眼。
　　司徒雪不大高兴地嘟起了嘴，“和你的也差太多了吧！”
　　左轩笑道：“这马是分优劣，而且差距很大。但是选马最重要的是适合自己，如果不适合再好的马无法与骑手配合，也达不到好效果。这匹马身材娇小，性格温顺，对于你这个初学者，而且，”
　　左轩说着看了看司徒雪的腿，司徒雪立即明白了他是在说自己腿短、个矮。
　　司徒雪心里说：“跟我比，你们当然高了。可我也算是女生中个子高的呢。”
　　不过她没作声，而是冲着左轩做了个鬼脸说道：“别比了，我知道。好吧，听你的，就它了。”说着上前解开缰绳。
　　司徒雪偷偷瞄了左轩一眼，看到他正温柔地抚摸马儿的脸，那马乖乖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她也模仿着左轩的样子，小声说：
　　“马儿啊马儿，我会善待你的。”说着小手就摸了过去。
　　谁知那匹马突然头一扬，一张大脸就冲着她伸了过去，司徒雪吓得大叫一声，连连后退。那马却步步紧逼，而且张着个嘴，呼呼从鼻孔中冒着热气。
　　司徒雪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靠近马，她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一反应是撒腿就跑。而那匹马就紧紧地跟在司徒雪身后，似乎盯住了她。左轩看着司徒雪被一匹小马驹追得到处乱跑，那个慌张和无助的样子让他忍俊不禁。
　　“左轩！左轩！”司徒雪一边跑一边大喊，“救救我！”
　　左轩止住笑，顺手从食槽里拿出一根胡萝卜走了过去。那匹小马果真就转向了左轩，左轩伸出手一边抚摸着马鬃一边喂它吃胡萝卜。司徒雪看到这马在左轩身边如此乖巧，也渐渐凑了过来。
　　左轩没有理睬一旁的司徒雪而是跟马说起了话：“小玉，那个胆小鬼过来了，你这么好心跟他打招呼，他却跑掉了，真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谁是胆小鬼？”司徒雪抗议道。左轩瞟了她一眼，继续跟马说道：“不过，他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跟你们打交到，你就理解一下他跟他交个朋友吧，他是个好人，会对你好的。”
　　说着他把胡萝卜递给司徒雪，示意她尝试。
　　司徒雪鼓了鼓勇气，将手伸了过去，果然马儿乖乖地凑了过来。司徒雪也渐渐放下紧张，原来和马相处也不难嘛！
　　“你刚才为什么叫它小玉？”司徒雪好奇道。
　　左轩冲她使了个眼色，司徒雪这才注意到这马的项圈上都刻着名字呢。这匹马的毛色白中夹杂着些许杂色，正像一块白玉上的瑕点，叫小玉真是没错。
　　学员们纷纷牵着自己的马列队站好，筱原巡视了一遍，然后在队列前站定说道：“有多少人会骑马？”几乎一多半的学员举起了手。
　　筱原又说：“无论是怎样的基础，来到这里就要遵守马场的秩序。各位骑师会根据你们的水平给予指导，不会骑马的学员要加油了，多向骑师请教，勤加练习，尽快掌握这门技能。好了，解散！”
　　司徒雪的领悟能力很强，加上强烈的学习欲望驱使，她很快就掌握了骑马的基本要领，已经可以一个人慢慢地溜达了。
　　骑在马背上果然看得更高更远，秋天的郊外天高云淡，风清气爽，司徒雪心里这个美啊，她再一次坚信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读军校这件事可以说是她人生中最明智的选择。
　　这时，左轩和一帮学员从她身边策马而过，马背上的左轩英姿飒爽，那纵马驰骋的样子简直帅得无与伦比。司徒雪的眼睛一下子定格在他身上再也无法移开，此刻她多么渴望自己的骑术能快些长进，好有一天和他并肩策马扬鞭，她的脑海中仿佛已经勾勒出了那幅画面。
　　就在此时，一个学员从她身后经过，“嗨，枪王，干什么慢吞吞的？”
　　那人说着扬起马鞭照着小玉的屁股狠狠抽了下去。小玉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猛地腾起前蹄，嘶鸣一声向前冲了起来。
　　“对了，这才叫骑马！”身后那个家伙幸灾乐祸道。
　　司徒雪被这一惊也吓了个够呛，原来马跑起来的感觉是这个样子，像风一样却是她完全无法驾驭的，她的大脑顷刻间一片空白，惟有下意识紧紧抓住缰绳，眼睛甚至不敢去看前方。
　　就在这时一个人策马追了上来，冲她大声喊道：“别怕！抓紧缰绳，两腿夹紧，身体前倾！”
　　是左轩！司徒雪刹那间找到了主心骨，她睁开眼睛，方才的眩晕没有那么强烈了，腿上也感觉能够使上力气了。
　　正当司徒雪的感觉开始好转的时候，小玉突然间来了个急转弯，一下子将司徒雪甩了出去。左轩下意识伸手去接，就在手指触碰到司徒雪的一霎整个人失去重心也翻落下马。
　　司徒雪缓缓睁开眼睛，头顶白云在蓝天上缓缓流淌着。她摸了摸头，又动了动手脚，没事，一场虚惊。
　　“拜托，可以从我胳膊上移驾了吗？”一个声音嘶哑着说道。
　　司徒雪猛一回头，恰与左轩四目相对，鼻尖都快贴在一起了，她立刻如弹簧一般弹了起来。左轩左起身，不停地揉着胳膊说道：“还好吧？”
　　“我没事，你呢？”司徒雪满是歉意，“胳膊，不会有事吧？”
　　“扭到了。”左轩说着站起身，又动动脖子，“应该无大碍，一会儿去三浦那里擦点药酒应该就没事了。倒是你，明明不会骑，逞什么能？”
　　左轩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司徒雪本想辩解，明明是有人打了她的马，可是想到左轩都受伤了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立刻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