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同人]风住尘香武陵秋》月暖蓝田

20、何日天意懂怜人（上）

　　“聆潺……你怎么来了？”瞬间寂静下来的凌霄殿，还是玉帝轻咳一声，打破了沉寂。
　　“陛下是不知道我来，还是不希望我来呢？”女子盈盈一笑，款款走到御殿正中，身后一袭碧色衣裙的八公主挥袖轻拭了泪痕，悄然闪入人群之中。
　　那需要追溯到多久以前，或许那些活过万年的仙人们会记得，曾经那个顾盼生情的潺妃娘娘。昔时，三界之主初登帝位，封杨氏婉妗为后，纳聆潺仙子为妃。【注：传说王母娘娘姓杨名回字婉妗，版本太多难以确认，潺妃系杜撰，传说中无此考】王母娘娘攻于心计城府极深，潺妃娘娘聪慧明丽温娴醉人，天条确立后，玉帝荒于酒色渐渐不理朝事，王母专权只手遮天。天条中严禁仙人思凡，众怨纷纭，潺妃代众请愿修改天条，天帝震怒。王母借机操作，终令潺妃谪于冷宫永不得出。传说潺妃娘娘天生魂魄薄弱，冷宫幽暗万载早已香消玉殒。然而他人却不知晓，万年后天帝膝下的八公主出落的亭亭玉立，无意间闯入冷宫，见到了风姿依旧的潺妃，并与之一见如故，私交甚深。八公主的机制敏锐，一半濡染自王母，一半受教于潺妃。天界闺闱之中的旖旎旧事，众说纷纭，然而谁又能够，抑或敢于去定论呢？
　　如此道来，新天条出世，潺妃确实也该无罪获释了。
　　玉帝沉吟半响，终究没有说话，心思几转，淡然转变了话题，“你说司法天神生死未可知，这是何意？”
　　来人眼中的盈盈笑意退却，转成正色道，“聆潺此番来，是为了司法天神一事，三圣母，刘公子烦请稍安勿躁，此事恐怕另有蹊跷。”语毕紧走几步到杨戬身畔，指尖带起寒芒如刃，杨戬腕间又有鲜血划下。三圣母周身一震，杨戬身上虽然生机褪尽，然而血色依旧殷红刺目，宛如生时。“焱玉，还不出来，是要我请你？”
　　凌霄殿顿时一片寂静，静默中，一道红光翩然闪现，红衣的女子已经款款化形，“焱玉不敢。”
　　聆潺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其实这天劫，根本就是一场死局。若非为了救焱玉时点下的命魂灯还未熄灭，自己也以为杨戬必死无疑。早在当初，将焱玉置于杨戬体内，便是为了防止万一，倘若杨戬在没有发现天劫之事，或是没有参透破解之法，便许焱玉将其精血吸尽，只要赶在子时之前，与杨戬命魂相连的结界破碎，天劫自会解除。然而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杨戬竟然能以一己之力化解天劫而未死，焱玉也并未在他魂魄未归的时候动手——果然这司法天神，确与旁人不同。清浅一笑，似与故人语，如果不是这样，也就不是杨戬了，不是么？
　　带了三分笑意，不急不缓的笑道，“显圣真君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焱玉轻轻抿了抿唇，到了今天已经瞒不住了，何况想救杨戬，唯有依靠天庭。只是可惜，那幕后之人，还是没有浮出水面。“确切的说，此事并非发生在凌晨，而是发生子时之前。真君当日，的确曾经离开昆仑秘境。”
　　并不觉惊讶，聆潺淡然道，“说下去。”
　　“其实真君离去之前已有死志，言谈举止间已透漏一二，但是似乎当日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真君控制……”凝眉深思，焱玉继续说道，“按真君说法，若子时未归，魂魄必然消散在外，然而当日子时已过，真君既未归来，也未死去，与之前交代多有不同，只是命魂一再衰弱下去，到了凌晨一瞬，竟然几近魂飞魄散。若非焱玉居于真君体内，恐怕也以为……焱玉斗胆一言，司法天神魂魄极有可能被囚禁在外，无法回归本体。”
　　无视了一片哗然的众仙，几位早已知晓天劫的上仙俱是眼前一亮，若有所思。杨戬未死，自然是幸事，可是如今，谁又能救他回来呢？
　　恰在此刻，殿门外有天将火速奔来，急声道，“报——有大批恶灵聚集上天，天庭兵马抵挡不住，已经闯过南天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