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之副长琴酒六眼神子过家家》一杯冻茶

32、第 32 章

　　和琴酒猜测警方找土方十四郎问话原因全然不同的赤井秀一，正在被警方为了圆之前要为医院劫持案做后续笔录的谎而装模作样地询问。

　　赤井秀一以为警方盘问土方十四郎是因为土方十四郎之前伪装妃英理潜入警视厅的事，发现并不是后，但已经卷入这场浑水的赤井秀一也只能配合警方演戏，继续做些完全无关紧要的笔录。

　　在双方都尽职的演完戏后，这场闹剧终于谢幕。

　　赤井秀一走后，目暮十三和伊达航商讨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当时陪同毛利兰来报警的人其实不止毛利一家还有伊达航和他的那四个朋友，虽然目暮十三很想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但——

　　“如果对方真是FBI的话，这件事就已经不在我们的职责范围内了......”

　　目暮十三说得很委婉，他不想让眼前一腔热血加入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年轻人失望。

　　然而伊达航的反应却和目暮十三想的不一样，他好像并没有对这件事大概会得到不了了之结果的失落，反而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伊达航甚至反过来对目暮十三微笑，安慰对方道。

　　“我知道，所以，我叫来了我的朋友。”

　　就像为了印证伊达航此刻说的话一样，目暮十三办公室的警视厅内部通讯电话在此时响起。

　　电话另一端的警视厅同事告诉目暮十三有两个公安的人，此时正在警视厅大厅等候，说是要找搜查一课的目暮警官和伊达警官。

　　公安的职责与警视厅不同，如果案件牵扯到FBI，那么该案件就会移交给公安进行处理，但这其中的流程比较复杂，而移交后这个案件就与警视厅无关了，警视厅自然也无权再知道结果。

　　所以目暮十三才对伊达航委婉地表示这个案件可能不了了之的意思，但目暮十三却没想到伊达航的朋友中就有公安的人。

　　虽然目暮十三看出来对方也只是像和伊达航一样的实习生，不过或许在一帮年轻人的一腔热血下，这个案件能有更好结果吧。

　　在目暮十三的指示下，警视厅将五条阵与土方十四郎案的相关证物和资料交给了来访的公安。

　　至于由警视厅保管的、已经结案的医院劫持案相关证物和资料，目暮十三对于将具体内容透露给那两个毛头公安小子的伊达航选择视而不见。

　　只要伊达航没有做的太过分把资料拱手让人，目暮十三对于这些警方未来的栋梁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目暮十三之前可是久闻伊达航其中那位金发朋友的大名，虽然在此之前目暮十三并不知道他们是朋友，也不知道对方的具体样貌，所以目暮十三在对方和伊达航一起陪同毛利兰来报案的时候没有认出对方。

　　不过目暮十三对于对方的名字——“降谷零”却是很熟悉，目暮十三听说降谷零一直是他所处警校那一届的第一名。

　　优秀警校生实习期，警方各部门都会憋着劲儿地想抢人到自己的部门，然而降谷零这个名字最终还是没出现在警视厅，不过好在与降谷零同期的第二名——“伊达航”实习第一志愿就在搜查一课。

　　能有优秀的实习生跟着学习，目暮十三自然也想好好培养对方。

　　赤井秀一离开警视厅后不久，就收到了陌生号码的来电，彼时他正驾驶着雪佛兰C-1500在马路上疾驰。

　　赤井秀一原本是打算前往FBI临时驻扎在米花町的总部，与詹姆斯布莱克商讨一些事的。

　　对于土方十四郎之前假扮妃英理潜入警视厅的事，赤井秀一认为需要制定一套让土方十四郎完全撇清关系的后续处理方案，不然赤井秀一总感觉这件事可能在未来的某天东窗事发。

　　然而在赤井秀一接通这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后，雪佛兰C-1500在赤井秀一的操作下在马路上来了一段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漂移，朝着与原先完全相反的方向扬长而去。

　　黑衣组织成员之间并不都互相认识，就像你在一个大型公司上班，你也不会认识你的每一个同事一样，更别谈对方还是一个不需要打卡上班、常年在外出差的同事。

　　所以冲田总悟一开始确实不知道桂小太郎也是黑衣组织的一员，直到......

　　琴酒虽然对于组织的每一个成员也并非都有印象，但对于被组织委派卧底到其他组织的成员倒是全部熟悉，毕竟这种承担双面间谍身份的卧底是最容易叛变组织的存在。

　　而伏特加向琴酒提供的那五个警校实习生的背景资料，其中四位太过凑巧正好都在组织卧底的手下工作，琴酒难免多想是否是有人故意为之，试图让他陷入被警方纠缠的境地。

　　所以为了试探这几个警校实习生是否真的受人指使，还是单纯正义感爆棚，琴酒决定亲自参与在医院劫持案发生后的那天下午、他和桂小太郎商议出的另一个与炸弹有关的计划。

　　至于需要用到的身份，琴酒就决定使用土方十四郎给他编造出的FBI身份。

　　土方十四郎在被警方审问有关琴酒绑架他这件事时，他手腕上所佩戴的FBI给他的手表的窃听功能一直在运行中，也就是说FBI那边其实已经知道了土方十四郎劝说警方直接向FBI理论、讨要FBI探员五条阵资料的事。

　　而在这之后，土方十四郎又正大光明地告诉琴酒他有办法让琴酒真正拥有一个FBI身份。

　　土方十四郎的目的是给窃听的FBI为了圆土方十四郎向警方撒的谎言，而制造出有关琴酒身份的假资料一个借口。

　　即便到时候琴酒发现FBI在警方去理论时，FBI资料库里真的有一份有关琴酒FBI身份的资料，琴酒也不会疑惑FBI为什么要帮他制造假身份，琴酒只会认为是冲田总悟的手笔。

　　毕竟土方十四郎已经提前预警暗示琴酒他会去找组织在FBI的卧底冲田总悟帮忙，琴酒也就不会第一时间怀疑土方十四郎其实已经和真正的FBI合作了。

　　不过以防意外，土方十四郎会和琴酒所想的一样提前找冲田总悟串好供词。

　　土方十四郎、琴酒和五条悟是回的研究所吃午饭，土方十四郎想借上厕所的时机联系冲田总悟。

　　原本土方十四郎起身离席前都想好琴酒可能为了监视他，和他一起离开，所以土方十四郎走之前已经想好了对策，并暂时留在原地等琴酒跟上来。

　　然而琴酒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这下反而轮到土方十四郎奇怪了，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他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问琴酒吧？毕竟土方十四郎和琴酒、五条悟等人吃午饭的地方是研究所的餐厅。

　　乌丸集团财大气粗，能将这么多科研人员挖来替乌丸集团工作，负起这么多科研人员昂贵的工资，自然在食物方面也不会克扣。

　　研究所的餐厅和外面的自助西餐厅布局几乎没有区别，连整体格调都有设计的痕迹。

　　不过唯一的缺陷或者是人人平等的优点是，无论是琴酒还是其他科研人员吃饭的时候都能看得见彼此，没有墙壁阻挡，没有包间，即便是琴酒也没有特权，这倒是和土方十四郎在真选组食堂吃饭时一样。

　　而从土方十四郎、琴酒和五条悟进入餐厅以来，土方十四郎就有注意到周围若隐若现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

　　看什么看！又不是第一次见！上次土方十四郎、琴酒和五条悟同时出现的时候，那么多科研人员还没八卦够？

　　土方十四郎都在研究所这么些天了，这些科研人员现在仿佛第一次看见他一样。

　　不过土方十四郎拿不定琴酒的想法，难道琴酒是发现了上次土方十四郎离开研究所的事，现在在套路他？

　　土方十四郎不知道琴酒确实已经没有继续监视他的想法，土方十四郎只是在自顾自地想多了后又自顾自地重新坐下。

　　然后土方十四郎又觉得凭什么？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PUA习惯了？

　　土方十四郎猛地站起身，这次他确确实实感受到全餐厅的科研人员一瞬间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然后又全部人默契地再次移开目光，这次土方十四郎直接对此表达了不满。

　　“看什么看！”

　　土方十四郎生气离开的步伐在他说出那句话后格外寂静的餐厅显得异常震耳欲聋，直到土方十四郎彻底离开餐厅众人再也看不见土方十四郎的身影，餐厅内才开始逐渐重新响起该有的声音。

　　“他怎么了？”

　　五条悟疑惑地问琴酒，眼睛还盯着土方十四郎离开的方向。

　　“不知道。”

　　与五条悟保持同样动作的琴酒和五条悟一样疑惑。

　　离开的土方十四郎发现，竟然真的没人跟过来？那个仿佛疑心病上长了一个人的琴酒哪儿去了？

　　回想起上午发生的事，有关现在这个琴酒可能是假扮的想法再次重新回到土方十四郎的脑海里。

　　土方十四郎检查男厕所没人后，从男厕所最后一个被保洁用来放杂物的隔间，拿出一个“请勿打扰，正在清理中”的牌子摆放在了男厕所的门前。

　　土方十四郎通过手机联系上冲田总悟和对方说明情况，土方十四郎提出想把替琴酒拿到FBI假背景身份资料的功劳放在冲田总悟身上这件事。

　　土方十四郎认为这么做可以更加稳固冲田总悟在组织的身份，然而土方十四郎不知道，冲田总悟其实自始至终都是黑衣组织的人。

　　当土方十四郎把他的计划和冲田总悟说过后，不仅暴露了土方十四郎他现在正在和真正的FBI合作这件事，还又送给冲田总悟日后一个控制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