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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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雨说来就来，第一节英语课结束，五条悟撑着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的座位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每个学生都是单人单桌，五条悟的座位偏僻没什么人来，他也闲得清静，和在家里读书时没什么区别。
五条悟没有上过系统的学校，反正他们这些人生来就是成为咒术师，御三家都有供给各自拥有术式子嗣读书的私人学堂，五条悟是五条家主自然连学堂都不需要去，而是由老师上门一对一教学。
至于两个唯二的培养咒术师专业的学校，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和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五条悟现在没有想去的意愿，以后也不会有，毕竟五条悟不认为凭他的能力还需要通过学校的学习来提高什么。
然而五条悟不知道学校不仅是学习的地方，还是培养社交的地方。
“五条同学，那个，之前站在教室窗户外面朝里看的人是你的爸爸......”
“不是。”
前来找五条悟问问题的女孩话还没说完，五条悟直接打断了对方否定道。
从早上到现在，桩桩件件事都加深了五条悟的起床气，此刻的五条悟自然完全不想承认和他起床气的始作俑者土方十四郎有关系。
事情的始末还要从昨晚说起。
五条悟计划在这个晚上探破土方十四郎房间里、那个六眼都无法看出是什么的奇怪能量源，然而正当他思考着用什么借口进入土方十四郎房间的时候，对方主动找到了他。
“我房间的空调坏了，太热，我睡不着，到你这边打个地铺。”
“不要，我拒绝，你可以睡客厅，客厅有空调。”
虽然土方十四郎撒谎的样子特别明显，五条悟也不理解说出这句话的土方十四郎为什么脸那么红还顾左右而言他，但如果土方十四郎和他睡一个房间，五条悟还怎么偷偷潜入土方十四郎的房间？
用术式顺转苍带来的衍生用法定位瞬移去，肯定会被土方十四郎发现五条悟人根本没睡在床上，所以五条悟果断回绝了土方十四郎的提议。
“客厅有琴酒，我可不想睡觉还要处在监视中。”
得到五条悟的拒绝，土方十四郎开始采用迂回讲道理策略。
他也不想委曲求全，但白天看过的恐怖电影《蚯蚓人》，即便土方十四郎一点恐怖电影画面都没看到，可耐不住土方十四郎的脑子在他晚上睡觉前自己脑补吓人的场面。
“既然琴酒在客厅，那你睡他的房间不就好了。”五条悟表示不吃土方十四郎这一套。
“不要，我拒绝。”土方十四郎把五条悟的原话还给五条悟，他来和五条悟说这件事就已经用去他全部的羞耻心了，让他去告诉琴酒，不如让土方十四郎现在就切腹。
何况土方十四郎想和五条悟睡一个房间本就是因为怕鬼，虽然他死也不会承认就是了，再让他一个人重新睡一个房间，那不还是没有解决他不敢一个人睡的问题？
“那我和你换房间睡总行了吧？”五条悟想了一个两全其美，既能让他顺利潜入土方十四郎房间，不会让土方十四郎起疑，又能满足土方十四郎想睡在他房间的办法。
然而五条悟的重点完全错误，五条悟不知道土方十四郎想睡在他房间的重点是五条悟本人也得在他的房间，所以接下来再次得到土方十四郎的回绝让五条悟感到有些生气。
“我都说了，我想在‘你’这里打地铺。”
土方十四郎着重强调了“你”字，脸憋得通红，对方被五条悟带起的情绪里语气也显得着急，五条悟这时反而冷静下来了。
五条悟想起在研究所时宫野夫妇告诉他，他明天会作为转学生去帝丹小学报道，土方十四郎后来又和五条悟说了一遍这件事，所以，土方十四郎该不会是......
分离焦虑？
五条悟被自己下意识的想法惊到，他从出生有意识以来还没离开过五条家，只能用曾经的所见所闻来判断土方十四郎今晚奇怪的举动。
五条家也会诞生没有术式的孩子，这些孩子无一另外最后都被送出了五条家，而生养他们的母亲却大多选择了留下。
五条悟见过这些母亲与孩子分离的场景，他不理解那些母亲与她们孩子的互动与情感，毕竟五条悟的亲生母亲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他。
但那些母亲的举动却被五条悟看在眼里，没有术式的孩子离开五条家的最后一晚，那些母亲总是会陪着孩子，而往常那些孩子也总是像五条悟一样独自一人住在一个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的五条悟鬼使神差地同意了土方十四郎的提议。
终于达成目的，对今晚能睡个安稳觉松了一口气的土方十四郎返回他的房间收拾打地铺需要的东西。
再次从房间里出来时，土方十四郎发现之前在开放阳台抽烟的琴酒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客厅，此刻坐在客厅保养枪支的琴酒正注视着他们这边的举动。
土方十四郎手里抱着卷成团的一叠床铺与琴酒对上视线，他朝琴酒露出一个介于你看什么看和我现在心情很好懒得与你计较之间的微笑，徒留下琴酒不明所以。
然而在五条悟房间打完地铺的土方十四郎躺下才注意到，琴酒公寓提供的床下有缝隙，虽然缝隙不大，但几乎算是直接躺在地上的土方十四郎一转头便能看到黑漆漆的深渊与他对视。
不断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床下什么都没有，但还是控制不住脑子乱想的土方十四郎猛地坐起身，此时已是凌晨，万籁俱寂，土方十四郎又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最终还是选择蹑手蹑脚地爬上五条悟的床。
五条悟一直没睡，黑暗对于六眼而言没有任何影响，他放空地盯着床边的土方十四郎也一直没睡，直到土方十四郎开始像伽椰子一样试图钻进他的被子。
“你在干嘛？”
五条悟的突然出声吓了土方十四郎一跳，他还以为对方早就已经睡着了。
“我、我在找蛋黄酱王国的入口。”
这一次土方十四郎的谎言连编都编得那么假，五条悟突然回过神来。
“你该不会是怕黑吧？”
“谁怕啊，我怎么可能害怕，我只是怀念在妈妈肚子里时的安全感，啊对，就是这样。”
黑暗中，五条悟看着土方十四郎额角的汗不断落下。
“算了，我睡了，你随便。”
五条悟说完真就一个翻身背对土方十四郎再也没了动静，土方十四郎只听见对方传来的均匀呼吸声，他再次尝试躺到对方的床上，五条悟也没再说什么。
然而早上起床后，五条悟却突然闹起了别扭，土方十四郎不知道为什么，就连五条悟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起床气吧，而五条悟这个莫名其妙的起床气一直持续到现在。
“五条同学，你先不要打断我，听我说......”
上节课结束来找五条悟聊天的女孩这次又来了，对方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定要告诉五条悟什么。
五条悟原本不想听，但当他听到女孩说看见那晚琴酒开车拦截住土方十四郎和他，还有听到枪声时，五条悟意识到那晚的报警人恐怕就是眼前的女孩。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人绑架了你，用你爸爸的生命安全威胁你不能说，五条同学你可以告诉我，我爸爸是侦探，他原来还是警察，我们一定能帮助你们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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