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金壓卡》濟南老梁

161、拍電影之女教師的家訪篇（下）

　　詩曰：
　　鋼鐵巨獸困龍淵，轟鳴震耳地搖天。
　　履帶碾碎幽暗夢，炮管吞吐火舌尖。
　　迴音繚繞迷魂陣，硝煙瀰漫鎖鐵關。
　　一聲怒吼山河裂，彈丸破壁鬼神寒。

　　伊希卡瓦·阿蘇卡站在房間中央，目光銳利，雙手插在口袋裡，表現出一位嚴肅且責任心強的教師形象。她的目光緊盯莫若庫祖·梁，像是一道穿透人心的冷鋒。
　　「莫羅庫茲，你連續多日未出席課堂了。」伊希卡瓦·阿蘇卡嚴肅地說，語氣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老師來這裡，是想知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但因為口音的原因，阿蘇卡把「莫若庫祖」唸做「莫羅庫茲」。
　　莫若庫祖·梁不屑地聳了聳肩，露出一絲冷笑，眼神裡充滿了挑釁和不耐。「伊希卡瓦老師，不過是曠幾節課罷了，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伊希卡瓦·阿蘇卡的眉頭微微一皺，繼續說道：「這可不是簡單的曠課。莫羅庫茲，已經連續幾天沒有來學校了。這樣下去，學習成績會受到很大影響。」
　　莫若庫祖·梁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雙手環抱在胸前，似乎完全無視老師的話語。他的表情中帶著倨傲與輕蔑：「成績？哈哈，成績有什麼用？這些學校的規矩不過是為了約束我們罷了。我現在過得挺好，老師你就不用管了。」
　　伊希卡瓦·阿蘇卡聞言，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她知道，眼前的學生已經沉迷於遊戲，無法自拔，將現實中的一切都視若無物，這種態度正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
　　「莫羅庫茲，這種態度只會越來越遠離現實。可以不喜歡學校，但至少應該尊重自己，尊重學習。」她的聲音變得堅定而冷靜，透著一股讓人不容輕視的氣勢。「難道你真的認為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能為你的人生帶來意義？」
　　莫若庫祖·梁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濃，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阿蘇卡，妳這種說教真的無聊透頂。我的人生，我自己負責，不需要別人來指指點點。」他的語氣中夾雜著輕視與挑釁，像是要故意挑起伊希卡瓦的怒火。
　　「莫羅庫茲同學！」伊希卡瓦·阿蘇卡厲聲喝道，聲音的音量驟然提高，迴盪在房間裡，臉上嚴肅的表情更添了幾分凌厲。她直視著莫若庫祖·梁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責備。「你怎麼敢直呼老師的名字！這是對老師最基本的尊重！你的父母是怎麼教你的？這樣的態度，你覺得能走向社會嗎？你以為長大後，可以隨意稱呼你的上司、你的前輩嗎？不遵守規矩，社會就無法成立！學校的規矩，正是社會規矩的縮影！你現在不尊重老師，將來如何在社會立足？你口口聲聲說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這就是你負責的態度嗎？！躲在虛擬的世界裡逃避現實，這算什麼負責？！」阿蘇卡的語氣急促而嚴厲，每一句話都像尖銳的針，刺向莫若庫祖·梁的傲慢和無禮。她挺直了背脊，雙手不再插在口袋裡，而是握緊了拳頭，顯示出她內心的憤怒和對學生的恨鐵不成鋼。
　　「現在，立刻給我道歉！然後，跟我回學校！」她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不容許任何反駁。
　　莫若庫祖·梁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滿不在乎地說道：「道歉？別傻了，阿蘇卡。我為什麼要道歉？我沒做錯任何事。妳這傢伙說的那些『社會規矩』和『尊重』，在我看來都是沒有價值的。社會？哈！等我成了電競高手，賺的錢比妳這傢伙多得多，到時候誰尊重誰還不一定呢！還有，別叫我回學校了，那地方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我現在過得很好，你還是回去管你的好學生吧，別來煩我！」他挑釁地看著伊希卡瓦·阿蘇卡，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升溫，彼此的語氣都隨著對方的話語變得越發激烈。伊希卡瓦忍不住皺起眉頭，內心的怒火一點一點被點燃。她的耐心已經逐漸被這份挑釁消耗殆盡。
　　「莫羅庫茲，你這樣的態度讓我感到失望。」她冷冷地說，語氣變得更加嚴厲。「你以為自己可以一輩子活在虛擬世界裡嗎？現實總有一天會找上你，到那時候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無視一切嗎？」
　　莫若庫祖·梁抬起下巴，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之情：「那就讓現實來找我好了，反正我現在過得很好，根本不需要你這種刻板的老師來教訓我。」
　　伊希卡瓦·阿蘇卡的耐心終於到達極限，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看來你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裡。既然如此，或許你真的需要接受一些現實的教訓。」
　　氣氛越發緊張，兩人之間的爭執幾乎無法調和，像是一場即將爆發的雷雨。莫瑞塔·蔻吉若在鏡頭後面認真地捕捉著這一幕，不放過每一絲表情的變化。
　　就在爭吵的情緒達到頂峰時，伊希卡瓦·阿蘇卡一聲「停！」喊出了今晚的第一個暫停信號。她抬起手示意大家休息片刻，然後對莫瑞塔說道：「我們先去門口拍一下敲門的鏡頭，這樣後期剪接會更自然些。」

　　莫瑞塔點頭答應，收起剛才的拍攝裝備，與阿蘇卡一起走出房間，來到門口的走廊上。阿蘇卡調整了敲門的姿勢，表情上保持著一種關切中帶著嚴肅的神情，按照劇本指示開始拍攝這一段畫面。這個鏡頭相對簡單，不多時便順利拍攝完畢。
　　「好了，這部分結束，大家可以先休息一下，待會兒我們準備進行動作戲的拍攝。」阿蘇卡面向眾人說道。
　　經過短暫的休息，整個拍攝團隊迅速重新進入狀態，這一場動作戲設計得緊湊而精彩。
　　動作戲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拍攝即將接近尾聲，所有人的注意力依舊集中在鏡頭中，竭力展現每一個動作的力量與精準。
　　快結束的時候，伊希卡瓦·阿蘇卡輕輕示意莫瑞塔將鏡頭對準諸葛梁，拍攝他飾演的莫若庫祖·梁最後的表情。莫若庫祖·梁氣喘吁吁，滿頭大汗，開口說道：「伊希卡瓦老師，太強了，莫若庫祖認輸了。」
　　阿蘇卡對此結果露出不屑的笑容，隨後示意莫瑞塔將鏡頭轉向自己。她站得筆直，臉上帶著一絲挑釁與冷淡，冷冷地說出台詞：「看起來很強，也不過如此嘛！」
　　鏡頭捕捉到了她那一瞬間的自信與輕蔑，隨後，隨著阿蘇卡一聲「停！」，今晚的所有拍攝也終於圓滿完成。
　　拍攝結束後，眾人各自收拾設備，疲憊但滿足的臉上掛滿了笑容。伊希卡瓦·阿蘇卡特地向諸葛梁道謝，稱讚他的出色表演，並期待以後繼續合作。
　　這正是：
　　師嚴責問曠堂生，冷笑輕狂意態橫。
　　規矩束縛皆不屑，虛擬沉迷醉夢成。
　　苦勸回頭迷途返，直呼其名怒火生。
　　言辭交鋒終服輸，傲然冷笑勝者榮。

　　夜已深沉，燈火稀疏的街頭顯得冷清，空氣中帶著夜晚特有的涼意。伊希卡瓦·阿蘇卡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後，走到正準備離開的諸葛梁面前，表情帶著一絲歉意。
　　「梁先生，可以拜託你件事嗎？」伊希卡瓦·阿蘇卡的語氣帶著些許的誠懇，「夜裡不太容易叫到計程車，就算叫到了還得加附加費，不如讓梁先生送莫瑞塔回去，我會支付你額外的燃油費和服務費，怎麼樣？」
　　諸葛梁聽了，心中閃過一絲微笑，心想：「大錢小錢都是錢。」但表面上並未表露出來，只是點了點頭，淡淡地說：「行，那我送他回去吧，反正順路。」
　　伊希卡瓦見他答應，鬆了一口氣，向莫瑞塔招了招手：「今晚讓梁先生送莫利塔先生回家，安全些。」
　　莫瑞塔愣了一下，隨後露出感激的笑容：「那真是麻煩諸葛先生了，不好意思啊。」
　　幾分鐘後，諸葛梁坐在駕駛位，示意莫瑞塔坐進車裡。莫瑞塔坐上了副駕，並在車門關上之後報了自己的住址的大概方向，沒有提供詳細的具體地址。
　　車子駛入夜晚的街道中，伴隨著街燈微弱的光芒，空氣中傳來城市夜晚特有的靜謐與安詳。兩人之間的氣氛並不沉悶，但也沒有太多的話題。行駛了幾分鐘後，莫瑞塔終於忍不住開口，試探性地問道：「抱歉，請問一下，『諸葛』和『梁』，哪一個才是姓？」
　　諸葛梁微微一笑，似乎對這個問題早有預料：「我姓梁，名字叫諸葛。」
　　莫瑞塔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惑解開了一半，不由得接著說：「原來如此，梁先生，我剛才看到你和阿斯卡女士拍戲的時候，覺得……」
　　「有點虛弱是吧？」諸葛梁聽出了他的猶豫，輕輕笑道，顯得毫不介意地說：「也難怪，其實我所在的學校裡，這種事情並不常見。」
　　「欸？」莫瑞塔稍微驚訝了一下，然後好奇地問：「梁先生是貴族學校出身的嗎？」
　　「倒也不是，只是我從小到大的國小和國中都有軍事企業背景。」諸葛梁苦笑著，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不滿，「雖然教材和一般學校差不多，但在管理方式上嚴格一些，比普通學校多了幾分紀律性。」
　　「原來是這樣。」莫瑞塔理解地點點頭，卻又忍不住對這一種管理方式感到些許好奇。
　　車子在夜幕下穿行，兩人之間的對話隨著車輛的行駛漸漸平靜下來。過了一會兒，諸葛梁看著前方，穩定地駕駛著車，莫瑞塔則側過頭，看著窗外的夜色。
　　行駛了一段時間後，車子終於到達了莫瑞塔住址的大致地點。諸葛梁將車穩穩地停下，望向莫瑞塔：「好了，到了。」
　　莫瑞塔解開安全帶，露出感激的微笑，語氣中透著真誠：「梁先生，今天真是太感謝了！否則的話，可能回家會麻煩很多。」
　　「不用客氣，路上注意安全。」諸葛梁微微點頭，淡然回應。
　　莫瑞塔向他點頭道別，隨後推開車門，下車走進夜幕中。看著莫瑞塔走遠後，諸葛梁重新發動車子，駛入回程的道路，心中不禁想著今晚的拍攝，也默默地盤算著下次的拍攝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