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金壓卡》濟南老梁

121、無人機的死亡之舞

　　一個寂靜的下午，陰雲低壓，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災難。五架無人機悄無聲息地從弗勞外爾洛泰斯州的無人區中飛了出來。這些無人機經過周密的規劃，避開了所有偵測設施，悄然穿過了蘇托爾州，最終進入了蘇特伯奧爾凱德州的比格森姆鄉坡賽菲克村。這個村莊並不顯眼，只有零星的幾戶人家，然而其中的一棟木製別墅，正是贊吉列夫家族的居所。
　　無人機快速而精確地飛抵贊吉列夫的別墅上空。每架無人機上都載有一個包裹，在到達預定位置的那一刻，五個包裹同時被投放下來。包裹在空中打開了降落傘，緩緩降落，動作精密無誤。
　　無人機完成了任務後，迅速朝著大海方向飛去。在進入大海的上空後，五架無人機幾乎同時自爆，無數碎片撒入深海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五個包裹已經落地。包裹的外殼自動脫落，露出了三輛遙控車和兩架無人機。遙控車和無人機默契配合，迅速滑行至別墅的牆壁下。這些遙控車和無人機裝備精良，能夠執行極為精確的滲透任務。
　　一輛遙控車率先展開行動，釋放出一股強效腐蝕劑，噴射在別墅的牆壁上。不消片刻，一個小洞就被開了出來，足以讓無人機輕鬆穿過。第一架無人機迅速進入別墅，緊接著第二架無人機也跟隨進入，遙控車也隨之進入。

　　第一架無人機來到臥室外，對著臥室牆壁釋放腐蝕劑。牆壁在短短幾秒鐘內被溶出一個大洞，第二架無人機隨即將毒瓦斯投入洞中。這種毒瓦斯無色無味，幾乎無法察覺，但其殺傷力極強。瓦斯在臥室內迅速擴散開來，無聲無息地滲透進每個人的呼吸道。
　　就在無人機操作順利進行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名夜間出來上廁所的別墅人走了出來，這名男子似乎沒有注意到四周異常的氣氛，但無人機的感應器立刻鎖定了他。這時，其中一架無人機迅速展開了備用方案，它搭載著一把安裝了滅音器的手槍。
　　一聲輕微的槍響。子彈精確地命中這名男子的額頭，沒有任何驚動其他人的跡象，他的身體瞬間癱倒在地。無人機飛回原位，任務沒有受到任何干擾。
　　隨後，無人機再次返回遙控車處，從其中取出了更多的毒瓦斯，繼續往別墅內部的房間投入毒氣。瓦斯無情地蔓延，所有人無一例外地陷入了深深的昏迷，最終無聲無息地走向死亡。
　　別墅內的每一個人都無從逃脫，伊戈爾·贊吉列夫和他的家族成員全都在這場無聲的襲擊中喪命。這座曾經繁華的木製別墅，瞬間成了死寂的墳墓。
　　「行動完成。」隨著最終的確認信息傳回，諸葛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

　　正所謂：
　　利欲熏心膽似鋼，家財敗盡起豺狼。
　　蛇吞象想成霸業，蚍蜉撼樹不自量。
　　借殼上市藏禍心，引狼入室惹災殃。
　　覆巢之下無完卵，一念貪婪絕滿堂。

　　卡特琳娜·岡茨比賽結束後，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來到了諾爾內摩克大樓。這棟大樓是諸葛梁的臨時根據地，過去一段時間來他的大部分精密計劃都在這裡完成。卡特琳娜走進大樓，直接前往一樓的正在裝修的展覽館，突然被其中的幾個展品逗笑了。那是幾個看似滑稽的布偶，象徵斯塔維克·贊吉列夫在地獄裡受刑。
　　卡特琳娜心裡暗笑，這顯然是諸葛梁的惡作劇。她搖了搖頭，繼續往上走。到了頂層，她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諸葛梁正站在窗邊，低頭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街景。
　　「你就把展覽館設計成了這樣？」卡特琳娜開門見山，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是啊，但目前還在裝修。」諸葛梁隨意地回答，臉上帶著一抹自信的笑容。
　　「為什麼要這樣設計？」卡特琳娜繼續追問，想要了解更多。
　　諸葛梁微微一笑，目光變得深邃。「除了把伊戈爾·贊吉列夫引誘到我的陷阱裡之外，還有就是推遲被重新審視的時間。」
　　卡特琳娜略微皺起眉頭，顯然對這個回答感到疑惑。「被重新審視？」
　　「現如今，很多歷史事件都被重新審視了，甚至被顛覆性審視，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諸葛梁繼續解釋，言語中透著一種洞悉未來的智慧。
　　「還是沒聽懂。」卡特琳娜繼續追問，對於諸葛梁的思路感到困惑。
　　「幾年前的外國電影《看看誰回來了》對用比較正面的形象演繹了那個幾十年前罪惡滔天的『大惡魔』。」諸葛梁耐心地說，「而且以扮演『大惡魔』的演員穿著那身戲服與路上的民眾互動時，很多人居然對這個『大惡魔』抱有正面的態度。這不禁讓那位演員自己都感到不安。國內也有人在重新審視一百五六十年前那場對聯盟國的戰爭是否正義的戰爭了，雖然是少數人。」
　　「『少數人重新審視對聯盟國的戰爭』我也聽說過，但應該不會成為主流吧？」卡特琳娜若有所思。
　　「現在當然不會，未來誰知道呢？」諸葛梁的語氣中透著一種不以為然的淡定。「就像索多瑪城的故事，以前人們認為那是神對罪惡的懲罰，那些人罪當如此。但我現在看來，神的做法未免也太過殘暴了。說不定索多瑪城根本不是被神毀滅的，而是毀於大型海嘯之類的自然災害，甚至可能是少子化導致的自然滅亡。」
　　「哈哈，」卡特琳娜調侃道，「你怎麼也在重新審視過去？再者說，你自己不也是這樣對伊戈爾·贊吉列夫一家嘛，雖然這一家人也確實該死。」
　　諸葛梁笑了笑，「我可和神不一樣。再說，誰當這個專案經理，誰就是伊戈爾·贊吉列夫或者他的後代們要消滅的目標，畢竟他們是一家人。」
　　卡特琳娜不置可否，「但是，我覺得索多瑪城那些人也是罪有應得。」
　　「哦？他們犯了什麼罪？」諸葛梁反問。
　　卡特琳娜一時語塞，「這個……我也沒仔細看過。」
　　「根據我看過的資料，他們的罪名包括同性戀、不敬神、拒絕接待外來客人等等。」諸葛梁解釋道，「在現代社會，這些行為很多都不算犯罪，就算有罪，也罪不致死吧？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對神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如果索多瑪城只是個傳說，那更可以說明古代人的對道德的理解和現代人不同。」
　　卡特琳娜雖然不太認同諸葛梁的觀點，但也覺得諸葛梁說的有道理，「這麼說來，確實有點過分了。」
　　「隨著受害者或受益者相繼離世，大家逐漸都成了中立者，沒了思想負擔，自然會從他們認為是更加客觀、更加理性的視角來看待這些事件，『重新審視』這種現象是不可避免的趨勢。」諸葛梁的語氣堅定。「所以說我能做的也僅僅是推遲魂天車被重新審視的時間，我也做不到永遠不讓魂天車被重新審視，就像可以用科技讓人們的壽命延長，但卻無法讓人永生一樣。」諸葛梁的語氣中充滿了對現實的冷靜分析。
　　「唉，好吧。」卡特琳娜輕嘆了一口氣，「那伊戈爾·贊吉列夫一家現在怎麼樣了？」
　　諸葛梁微微一笑，語氣中透著輕描淡寫的殺意：「他們全都解決了，剩下的只是一點收尾工作。」
　　「收尾工作？什麼樣的收尾工作？」卡特琳娜好奇地問。
　　「過兩天，我會燒掉他們的房子，連同所有證據一併焚燬。」諸葛梁解釋道，語氣冷酷且有條不紊。「我查到了房主的姓名訊息，不是贊吉列夫家族的人。我查過魂天車的職員名單，在職和辭退的裡面都找不到他，我猜可能是個流浪漢或乞丐。伊戈爾·贊吉列夫多半是用這個人的名義買的土地和房屋，然後殺人滅口，這樣我們就找不到他了。不過這樣反倒方便了我——一把火燒成灰，誰知道裡面燒死的是誰？」
　　卡特琳娜輕輕地笑了笑，帶著一絲嘲諷：「真是聰明的伊戈爾，被自己的炸藥包炸飛。」
　　「嗯，剩下的那些魂天車高階管理人員，等過一段時間他們的正式判刑下來後，妳就去處理掉他們。」諸葛梁平靜地說。
　　「處理掉？怎麼處理？」卡特琳娜問道。
　　「買通監獄裡的看守，讓他們永遠消失。」諸葛梁點了點頭。
　　卡特琳娜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好的，我會安排的。」
　　諸葛梁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卡特琳娜，「卡特琳娜女士，總裁姪女車禍那件事，調查得怎麼樣了？」
　　卡特琳娜十指交叉，靠在椅背上，「還在調查中，不過估計撞死她的那個人應該還在服刑。」她抬眼看向諸葛梁，「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諸葛梁語氣平靜，「我想，或許可以買通監獄看守，把他，或者她，放出來。」
　　卡特琳娜微微眯起眼睛，片刻後說道：「可以。」
　　「我的收尾工作結束後，專案組就可以解散了。」諸葛梁說，語氣中透出一絲輕鬆。
　　「解散專案組？」卡特琳娜挑眉，「到時候我給你賞金。」她笑著補充道。
　　諸葛梁笑了笑，「我就等著了。」

作者有话说

　　這樣寫是為了情節需要。
請遵守當地的法律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