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四] 夜谈 + 穿山甲炖汤》儒语

1、序章 五年后

　　「咿──」舰长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平日相当拘谨的那位副官踩着比平常更轻快的脚步轻盈地窜进来，直接蹭到内间寝室里，从背后把他正在挂衣服的提督，赫德拉姆．伯格斯统一把搂住。

　　赫德拉姆用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轻笑着，眯起眼睛回头，享受着他的副官格尔哈特．阿迪肯给他的这个深吻，「等我挂好衣服……嗯，一会跟你说说伦敦那艘新船的事情。」

　　「很遗憾，提督的建议必须被驳回。」格尔哈特相当霸道地从赫德拉姆手中，把还没挂上的衣服抢过来，「根据瑞典海军暨伯格斯统商会的内部特殊条例，连续两天未履行『特别任务』的舰长，是无权让所属船舰副官空等的。」

　　「是我让你空等吗？」不管多么无理取闹的话，格尔哈特都能说得这么有理有据的……赫德拉姆扳过手臂，试图去拧他的脸颊，「现在不说，过一会我们谁也没有力气说。」

　　「我会很有节制地保留你说话的体力，过一会，等我弄好两杯蜂蜜酒再慢慢说。」格尔哈特带着沉甸甸的浓重思念，随手把赫德拉姆熨好的衣服扔在桌上，「至于现在，我忍不住了，」他压低声音挑逗他的舰长，敏捷的手指从赫德拉姆的衬衫领口里直接入侵，「这两天为了那面破掉的前主帆，我甚至没办法挤出一点时间好好跟你亲热。一整天都没见到你啊……」他的声音温柔，台词挑衅，「你知道，赫德拉姆，我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你。」

　　赫德拉姆一挑眉，「谁要谁？」

　　格尔哈特无视赫德拉姆不太认真的反抗，转身将他压倒在那张柔软的床上，「哈哈哈……」有些放肆地笑起来，「你说呢？不然……」设在这艘旗舰第三层的船舱不少，但只住了他们两个人，其他都是夜里没人睡的舱室。他不怀好意地提议，「我们掷硬币决定吧？」

　　「我不要。」赫德拉姆沉下脸来，「只有上帝才知道费南德到底传授了什么法门给你……作弊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终于如愿拧住情人的脸颊，但那张脸慢慢往下移去，「总之，绝不掷硬币，我老是输……」这句话的尾音随着情人埋在他胸前肆意挑逗的动作下，渐渐含糊起来。

　　脚边的炭盆发出低微的劈啪声响，恰好与赫德拉姆的低吟混在一起。

　　「今晚特别诱人，嗯？」格尔哈特抬起头来，双手捧住对方的脸，带着捉狭的戏谑，「我有一个提议，你会喜欢的，赫德拉姆，我们……」他轻轻地凑在情人耳旁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坐起身来，用十分欣赏的表情，紧盯着他的提督的脸。

　　正如他预期中的反应。

　　格尔哈特心满意足地笑着，「你的脸红得像卡恩内出产的蕃茄。」

　　重重抚了抚自己红透了的耳根，今晚屈居弱势的舰长叹了口气，「格尔哈特……你记不记得五年之前你才刚上船的时候？」赫德拉姆显得有点气馁，「当时你是那样……但现在，格尔哈特，你已经变得非常邪恶了啊……」

　　「这么说，我很有进步是吗？」格尔哈特露出无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