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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不姓黑也要出把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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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宏和楚文急急忙忙往家赶的同时,黑家完全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也许是很久没有人举行婚礼了,黑家那几个长辈乐得合不拢嘴,尤其是黑晨松的爹娘,在他们已经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的时候,竟然还能看到准儿媳的脸,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欣慰的事啊。故此,晨松的母亲整日的拉着儿媳妇逛街,从试婚纱到买些小物件都事必躬亲。
相对于家人超乎寻常的热情,主角之一的黑晨松却是淡定的很。还是整天坐在一群忙人中间当个闲人,拿着那个小酒壶有事没事抿上几口。有时候,准媳妇看到他这样会尝试把酒壶抢过来让他少喝一点,但这位凡事都没啥立场的家伙却死活不肯退步。理由嘛,他说酒是他的命。
还是这一句么?准媳妇不悦地白了他一眼,也知道自己是劝不了这个毛病,索性扭着杨柳细腰去跟婆婆告状。黑晨松倒也不在乎她怎么做,依旧坐在婚照店的一角喝着他的小酒。
本打算去找婆婆的冯爽迎面遇到了黑楚恒,她开口就抱怨道:“你看看他,一大早就喝酒。等会拍照的时候可怎么办?”
楚恒笑了:“没事,他知道分寸,不会耽误事。”
冯爽还是不高兴,怏怏地走了。
“早上吃东西没有?”楚恒走到晨松的身后,说话的时候很自然地拿过他手中的酒壶,扭好盖子收进口袋。他没有再看坐在椅子上好像七老八十的晨松,随手将一个汉堡放下,“吃点吧,今天上午都你折腾的。”
晨松没回头,在他们面前的那扇玻璃门上有着两个人的倒影。楚恒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到了模糊的晨东似笑非笑地看着手中的汉堡。
“行,也就你还知道顾着我吃没吃。”
楚恒没再说话,转身继续忙他所谓的闲事去了。坐在椅子上的晨松大口大口吃着汉堡,时不时看看手腕上的表,似乎在等着什么。
拍摄婚纱照是很累人的事,冯爽在前两个小时还是兴致勃勃的,等到第三个小时,她几乎是靠在晨松的身上叫苦不迭。在一旁帮忙的楚凝也是有些累了,楚恒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说:“姐,你去歇歇吧。”
“你也歇会。”不知何时过来的楚风从后面拿过一堆东西,随手交给了他父亲的警卫员,“你留下帮忙。楚恒,你跟我走,我们需要谈谈。”
楚凝不知道楚风为什么单独找楚恒谈话,起先,她还没在意这事,可无意间看到晨松那忧虑的表情始终跟着离开的两个弟弟,这不得不让楚凝多想一些。
好吧,楚凝承认了,这场婚礼从头到尾头都让她觉得奇怪。但这事出在黑家,也就是见怪不怪了,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跟着楚风离开了拍摄间,一路走到外面上了楚风的车。楚恒这才问:“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大事!”楚风瞪了弟弟一眼,“祭灵师中就数咱们几个走的最近。我跟夜殇那会你和晨松也帮了我不少忙。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对这事视而不见。我不管你们俩到底准备怎么胡闹,至少你要跟我说句实话。”
“什么实话?”
这混小子在装糊涂!楚恒恼火地踹了一脚过去:“你当我是瞎子?在楚文家里那次我就觉得你们俩不对劲,先别说你俩是是堂兄弟,也别说你们都是男的。你就告诉我,你对晨松是不是......”
“楚风哥!”楚恒厉声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又变得嘻哈起来,“你是不是在魔界受什么刺激了?闲着没事拿我开心呢?那是谁?那是晨松,是我打小就好的跟亲兄弟的哥哥。你说说,我怎么可能跟他有那啥?再者说了,我喜欢的是娇小玲珑的女人,不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
“你编,你就跟我胡编!”楚风冷下脸,挥手在车外做了一个结界。这才敢大声说话,“你为了他差点杀了晨东,这还能说是兄弟之情吗?你当在晨松昏迷那会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要不是黑虞去的及时,你是不是已经把自己一身的灵力都给了他?”
楚恒继续嘻哈:“那是我哥嘛。”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问过了楚恒这话,楚风希望他能够清楚一些事的重要性。他所谓的“那是我哥”根本无法解释那几乎是自杀的行为。
哥,无疑是做弟弟最亲近的人。哥哥出了事,当弟弟的可能会去拼命,会去赴汤蹈火,但绝对不会在床边没日没夜的守着;不会一天给哥哥擦三遍身子;不会坐在床边念小说给哥哥听;更不会明知道是死路一条还毫不犹豫的把所有的灵力送给哥哥。不是说厚此薄彼,而是这完全是两种感情的不同行为方式。
可惜,楚恒坚持说自己只把晨松当亲哥,不管你楚风举出什么例子,他始终坚持着。最后,楚风被他气得想打人,楚恒见势不妙立刻打破结界溜之大吉了。
“臭小子,我这是为了谁啊?”楚风愤愤地嘀咕着,走下车来。冷不防身后有人拍了一把,一回头看到夏凌歌那张狡诈的脸。
“你干什么?”楚风问了一句。
夏凌歌摸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楚恒逃走的方向,嘴角挂着一抹坏笑:“对付这样的你不能光是劝,得来点实际的。”
“什么实际?”
夏凌歌扯过楚风的肩膀,在他耳边说:“楚文他们俩下午到。咱们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
越是听凌歌的这样那样,楚风那脸色越是变幻莫测。直到听完了这个计划,他皱着眉打量着凌歌:“你不怕死?”
“怕。所以我决定找顶缸的。”
到了下午,这婚纱照还没拍完。趁着休息时间,凌歌把晨松叫到一边去,咬耳朵。
晨松觉得挺好奇,这夏凌歌能有什么事求他啊?别是跟楚言闹别扭,跑这来躲灾的吧?这个想法怪不得晨松会琢磨,就凌歌那个委屈样,谁见了都觉得楚言肯定对人家干了什么。
面对晨松好奇的探视,凌歌挠挠头:“你那弯刀借我,行不?”
“什么?弯刀?你脑袋被驴踢了?你自己的金灵枪呢?”
“被楚言没收了。”
“你的灵力呢?”
“那个啊。”凌歌讪讪地笑,“前天我跟楚言闹着玩,最开始真是闹着玩。闹着闹着就认真了,我吧,一个不小心把他基地给轰了。那个,棉花糖,我家白泽你知道吧?它小心眼,抽了我的灵力重建基地,我现在就是一个空壳。”
数秒后......
哈哈哈哈哈......
“你笑个屁!”凌歌没好气地数落一句。
晨松弯着腰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总算在窒息之前控制住了一场大笑。他抹掉鳄鱼的眼泪,问:“你,你要我弯刀干什么?”
“有个委托案很棘手,这不是找你帮忙嘛。我家里那点东西本来能用,可现在灵力就剩一点点,根本驾驭不了。楚文又不在,本来我想找楚风的,可刚才见他跟楚恒聊完就气哼哼的,我哪还敢靠前啊。”
一闪即逝的疑惑被晨松掩饰的很好。他也不跟凌歌见外,直接幻化出洁白弯刀并在上面加持了灵力交与凌歌:“能维持一天,明天这时候我的弯刀就会消失。你争取在一天内解决问题。”
凌歌二话不说便将弯刀收好,拍拍晨松的肩头,说了句:“够意思!提前祝你新婚快乐,甜甜蜜蜜啊。”
幸福快乐,甜甜蜜蜜吗?
晨松苦笑着摇摇头,习惯性地去摸口袋里的酒壶,手着了空,这才想起早上被楚恒没收了。他转头看着在远处陪着自家老妈商量事情的人,心里念叨着:收吧,以后也没多少机会了。
冥冥中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什么,他抬起了头,与他的视线相撞。这一眼,好像是隔绝了整个世界,只留下眼中的他在远处独立着。当彼此都刻意收回目光时,站在拍摄台上的她微微蹙眉。
祁宏和楚文的飞机是下午六点三十到达。在五点的时候,楚风抓住最小的祭灵师黑晨逸,加以引导教唆。
“平时晨松对你怎么样?”
“对我最好。嘿嘿。”晨逸笑着,“还有楚恒哥,他俩比我亲哥还亲。”
“那如果说他们俩有危险了,你愿意帮我一起解决吗?”
一听这话,小小的晨逸拍拍胸脯:“为俩哥,我两肋插刀!”
楚风心想:你那俩哥要知道真相,非□□两刀不可。
当从夏威夷赶回来的两个人一出机场,就看到了楚风和楚言。就着祁宏那意思,是要立刻见到两个当事人的,但楚风却不同意。他说:“现在见不是时候。他们俩都防着咱们呢,谁去问都是白搭。”
“那怎么办?”楚文苦恼地问。
楚言开着车,那眉心早已扭成疙瘩,没好气地说:“你们就多余操这心。他们俩愿意怎么做都是他们的事,是苦是甜他们自己尝。”
“二哥,你就不能少说几句。”楚风瞥了眼楚言,不再搭理他的抱怨。
紧跟着,楚文建议:“我看逐一击破是没什么希望。”
“我也是这个意思。”楚风说道,“这样吧,明天一早我把他俩叫你家去,咱们一起谈。”
明天啊......祁宏觉得这种办法并不是合适。就黑家来说,楚恒和晨松的事再怎么低调也不可能息事宁人,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昭告天下,把那些有可能吐血身亡的,会翻白眼的,会得心脏病的都找齐,一次性解决他们。在那以后,就让晨松带着楚恒私奔!然后嘛,估计黑家那几个老家伙就会怂恿祭灵师满世界抓捕这两个逆子。可以让那个叫晨逸的小子做内奸,随时传递祭灵师的消息,再让楚风带着他们俩去魔界住两天,估计快被找到的时候让楚文送他们俩到地府躲一阵子。等老头子们想儿子想的嗷嗷直叫,再让他们俩回家。
祁宏觉得,自己这个剧本相当不错。
当祁宏本来很正经的脸上露出相当猥琐的表情时,楚言一个急刹车,让后面的人直接磕在了椅背上。
祁宏揉着被撞疼的手肘,从楚文的怀里挣出来,听楚言低骂了一声:“会不会开车?”
前面忽然冲出来的一辆车打开了车窗,司机对楚言抱歉地挥挥手,赶紧溜了。
楚言开车他们自然放心,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他们终于到家。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八点了。楚言载着楚风离开之后,楚文打着哈欠拉着祁宏进屋,准备先收拾收拾。
夜路上,楚言苦恼地摇着头,问身边的人:“可以了?”
“嗯。”楚风笑道,“估计晚上十点左右就可以。”
“那我带凌歌走了。”
楚风点点头,就着楚言把车靠在路边的时候下去,并且很默契的跟等在一旁的凌歌相互击掌。车内的楚言不耐烦了,直喊:“快点吧,还有心玩什么呢?”
凌歌上了车,搂着楚言先亲。舌头钻进了人家的嘴里,极尽缠绵。把本来窝了一肚子火气的楚言弄得舒舒服服。最后,凌歌还不知死活地摸了把人家很重要的部位。
楚言的眼神很不对劲,碍于这是在大马路上他只能掐了掐凌歌的腰,撂下狠话:“今晚我们需要好好沟通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