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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娇花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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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行最后选择在小酒馆当员工,酒馆纯正的真只卖酒,米酿花酿果酿都有。
岁行看中的是它时间比较宽裕,且按小时付工资,还有提成,但是一个月要干满最低要求的小时,其余时间老板不管。
老板是个年轻的男人,很自来熟,见岁行没地住,十分热心地将自己不住了的房子便宜出租给他,钱在工资里扣。
酒馆还为了岁行破例顿顿有餐补,不过不是钱,是老板亲自下厨,虽然色香味俱无,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岁行暂时安定下来,解决好吃住才有心思去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虽然只需要在剧情的重要节点阻止事情发生即可,但毕竟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间隔太长,总不能这段时间流浪大街吧。
岁行想过变成猫猫去蹭猫条吃,但他一变成猫猫形态,附近的野猫眼睛都亮了,好可怕,遂放弃这个想法。
岁行准时打卡上班的日子过了不到三天,店里来了位熟人。
岁行擦桌子时还在和店员说话,店员是附近的大学生,简直太有梗,岁行喜欢和他聊天。
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他眼里坠着点笑意回头,“欢迎光……”临。
最后一个字没在了喉咙里。笑容也僵住。
——怎么是佑骞?
佑骞魂不守舍地撑在前台柜台上,“老样子。”
听他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这家酒馆的常客了,岁行也是佩服自己找工作的能力,随便一找都能关联上主角攻的生活轨迹。
“抱歉,可以再说一遍您需要的是哪款吗?”岁行轻软的声音让佑骞瞬间抬头。
等等…谁在说话?
佑骞这段时间找人打听褚泊那边,也没听到有关醒醒的消息。
猫不见了,还极有可能是因为他没关的窗导致的猫丢了,这让佑骞一直处于自责的情绪中,进屋甚至没能发现站在他跟前的小店员是个新人。
佑骞是从下往上看的,几乎是在明晃晃地打量。
看着年纪不大,像是刚从高中毕业的少年。
骨架清瘦,袖子叠几层挽至手肘。他手腕纤细,腕骨突出,修长骨感的一双手,肌肤牛奶似的白,只有骨节突出来的地方泛着淡淡的粉意。
娇花一样,皮肤好嫩,是不是一蹭就要破皮。
脸也好小,宽大帽子盖在头上,都能遮住半张脸。衣服同样很宽大,佑骞看着看着觉得熟悉。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被别的吸引。
是在紧张?是害怕他?可能岁行自己都没察觉到在无意识轻咬着下唇,齿尖咬着的位置泛白,嘴唇又很红,鲜明的对比,视觉冲击很强,佑骞在上面多停留了几秒。
再往上看见他颤抖的睫毛,注意到他特别的瞳色时,佑骞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好漂亮的眼睛……
他想起醒醒了,也是这样的眼睛颜色。
佑骞对眼前的少年心生好感,打起点精神问他:“新来的吗?以前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说话间他注意到岁行后脑勺上的啾,好可爱,是自己扎的吧,有一处头发没扎进去,黏在出汗了的后颈。
佑骞想帮他捋顺,但最终理智占了上风,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手指。
佑骞比岁行要高快一个头,轻而易举能将眼前人看个完全,抱起来是不是也小小一只……
佑骞连忙打住自己的念头,如果让岁行知道他的想法,恐怕会害怕地瞪大眼睛吧,佑骞被想象中的岁行萌到,唇角不自觉勾起。
岁行心里害怕得不行,本来穿了佑骞的衣服就够他心虚的了。
酒馆老板太抠门,只给一件员工服。
岁行不能忍受一件衣服穿两天,昨天晚上睡觉前把员工服洗了,结果早上睡过头差点没赶上打卡时间,更别提烘干衣服。
又不好穿着湿哒哒的来上班,只能穿除了员工服之外的、佑骞的衣服了。
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出来,岁行小心翼翼地抬眼瞥了眼,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露出堪称诡异的笑……
想起来佑骞的问话,岁行心虚地回答:“我、我是新来的。”
等了会儿,佑骞没等到他后面问题的答案,于是他又问了一遍:“嗯。你的名字是什么?”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佑骞问其他人也能得知,岁行实话实说。
佑骞愣了一愣,问清楚是哪两个字,心中不免感叹,名字都像醒醒。
他也自我介绍一番,又问岁行:“你是附近的学生吗?”
岁行摇了摇头,还未出声,老店员替他回话,“佑哥你还把人家当小朋友逗,他可比你还大一岁呢。”
“看不出来……”佑骞闻言又端详起岁行,看了几秒他全然忘记来的目的,开始没话找话,“你一直戴着帽子不热吗?这里面空调开的挺高的。”
岁行紧急伸出手盖在帽子上,怕耳朵露出来露馅,他扬起因紧张而紧绷的小脸,“不要。”
佑骞失笑,被他护帽子的姿势可爱到,“没逼你拿下来,放心,我很有分寸感的。”
岁行不怎么相信他的鬼话,在还是猫猫的时候,他那么抗拒地挣脱,还是被他抱在怀里睡了一晚上。哪里有分寸感了!
这个话题没能持续太久,店里又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酒馆门帘是风铃,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岁行下意识看过去,定睛一看,今儿是怎么回事,主角攻受齐聚一堂?
褚泊看见佑骞时显然眼睛一亮,他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佑骞脸一偏和旁人搭话。
褚泊跟着看过去,昳丽的面孔让他小小惊艳了下,但他很陌生,他不曾记得在这儿见过他。
褚泊以前经常来这儿,主要是能碰上佑骞,不然这么贵的酒馆,他不会踏进来的。
“好巧,你也来买酒吗?”
褚泊的到来,让佑骞自认为保持得相当好的气氛破灭,他心中不免烦躁,“来酒馆不买酒能是为什么?”
褚泊神色伤心,“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佑骞说完发现岁行即将走开,想挽留但光顾着离开的他没听见,“哎岁行你等等,我还没说——”完。
岁行在他们交谈的间隙悄悄退场,也不知道那俩之间的气氛怎么突然就不对劲了,像是要吵起来。不要波及到他就好,岁行宁愿多擦几张桌子,和店员说好的一人一单轮着接,可眼下这单提成不要也罢,他和擦桌子的老店员换了个位。
岁行正全神贯注地擦桌子,完全没注意到趋近的男人,一道黑影压过来,他的后颈被一只偏凉的手盖住,突然的凉意激得他一颤,手里的毛巾差点掉地上。
岁行还未回头便听见熟悉的声音,“热不热?”
一回头果然看见顾执,岁行突然想起在褚泊家被迫出镜的那次,声音和他好像。但距离那次直播过去有段时间,岁行怕是自己的错觉便没多想。
“不热。”岁行往旁躲了一下,警告也只敢小小声,“……不要动手动脚。”
轻得不仔细听都听不清。
“我想买酒,不招待一下吗?”顾执接着逗他。
岁行看了眼还在说话的三人,“找前台呀,我现在在擦桌子。”
顾执闻言注视着岁行的手,这么好看的手居然用来擦桌子。
“想不想换个工作?”
岁行摇头,如果换个工作要待在他身边,即便轻松一点他也不愿意。
前面干了几天都没见到这么多熟人,今天真是大型修罗场了。一不留神,外头又进来两个男人。经系统提示,两个都是炮灰攻。
一个是深陷绯闻的每天都在澄清的程顷,另一位是他同支队伍里面的队友蒋延。
二人和佑骞一样,都是打电竞的,但是和他应该算是对手?
看来今天不适合出门,从昨晚忘记烘干衣服,第二天又睡过头了开始,岁行就觉得倒霉。
现在更倒霉。
那两人直直朝他走过来,岁行躲都躲不开,被迫扬起职业假笑,“欢迎光临。”
为什么都来找他?前台不是有人在吗?
两人关系熟络,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嘿果然漂亮。”
这句话让岁行发现了端倪,他一问才知道,他算是明白今天怎么在一开店就陆陆续续来了这么多人。原来是有人趁他休息脱帽子的时候,拍摄他的照片传到网上去了,而且热度还不低。
“今天戴猫耳朵了吗?”
蒋延问完,见岁行身边的男人搂了下他的肩膀,不免可惜,“你们是情侣吗?”
岁行一听这话挣脱的动作幅度更大了些,不忘反驳,“不是。”
程顷迅速接上他的话,“那加个微信?”
“没有微信。”岁行真没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有多余的钱买手机。
“啊?”程顷和蒋延对视一眼,很意外。
程顷又问:“那电话应该有?”
“……没有。”岁行怕他们再问,补充道,“手机也没有。”
四人陷入诡异的沉默。对面两人很显然呆住了,完全没料到岁行穷到这份上,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怎么过的。二人心酸,当即要带着他去买手机,被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拦住。
顾执一眼就看穿他们的念头,“不用你们操心。”
“你们又不是情侣,不要对人家那么大……”占有欲啊。
蒋延的话说到一半,身边突然出现个很是欣喜的男人,褚泊问:“蒋延?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蒋延想半天没想起来这人是谁,随口应付了句。
岁行在这几人注意力暂时从他身上挪开时,终于找到机会离开。
转角进了藏酒的地方,岁行顿感不妙,果不其然,他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突然变成了猫猫。
他被衣服压在底下,好不容易挣脱出来,露出个脑袋,看着自己的猫猫脚,迷茫地“喵”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