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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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丝小心翼翼的握住他伤痕累累的手，道：“就是这个！”她为不明就里的陈冰解释，“你把手伤成这个样子，我会心疼的。身为夫君，要为妻主分忧才是，你若是总把自己弄伤，还如何为我分忧呢？我天天担心你都来不及。所以我们不要做了吧，府里有很棒的厨子呢。”
陈冰看看手，坚定的摇头，“不可以！老公公教导过，身为夫君，一定要为妻主下厨，才是贤良夫君所为。”
“可是你这样受伤我心疼啊！”艾希丝着急了，他不比春生多年手艺，做菜顶多失败一次，第二次就会做的很好，以陈冰对于厨艺迟钝的接收能力来看，等他学好手艺她会死的。
“以后我会戴上手套做菜，这样就不会弄伤手让丝主心疼了！”陈冰自以为想到好计策。
艾希丝几欲跌倒，看来这个说法是行不通的，换一个。她皱起眉，有些难堪的说：“俗语说的好，士为知己者死，男为悦己者容。男子三从四德中四德的第一条就是夫容。也即是说，男子要保有美丽的外表，方是对妻主的尊敬。你把手伤成这个样子，夫容可要大大降低等级，而且你如果时常下厨，油烟会把你熏成黄脸夫的。”
陈冰被她说的非常愧疚，是啊，他见到大臣们的夫郎都是光彩照人，肌肤晶莹，身上一点疤痕也没有的，而且他们也都为自己美丽的容貌而分外骄傲，轮到他却把自己弄的蓬头垢面，今天只有她在，不至于出丑，要是以后再如此，他就给她丢脸了。不过，他很想给丝主做菜啊，他想当一个贤惠的夫君。“可是，可是，老公公说了，男人要为妻主做菜的，才是贤德的夫君……”
“可是你几个皇姐夫没一个会做菜啊，你皇姐说他们不是贤德的男人吗？”艾希丝以陈冰身边活生生的例子反问。
“啊？”陈冰呆住，他七个姐夫没一个会做菜，连菜刀也没摸过，他甚至怀疑他们能不能分辨出青菜和青葱，“…皇姐没有说过。”
“所以说啦，要做个贤德的男人不一定需要下厨啊，只要你真心为我好，真心爱我，就是好夫君。”艾希丝屏心静气的准备听陈冰回答，这可关系她未来几十年的幸福生活，不能懈怠。
陈冰心里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突然问：“是不是我做的菜很难吃？”
艾希丝差点摔倒，“不是，不是难吃，我说过了，很好吃。”
“如果好吃，为什么你极力不要我做菜？应该希望我做菜才对。”陈冰继续追问。
艾希丝被逼问的狼狈，头上隐隐沁出汗珠，他终究还是想到这一点了，她可要好好应对，“因为你是皇子啊，皇子有皇子的身份，有皇子的地位，有所为有所不为。越是高贵的男孩子越以下厨为耻，因为那是平民百姓才会做的。”
陈冰不语，艾希丝说的正是上流社会里流行的观点，男孩子都以下厨为耻，以和妻主谈诗论词为荣，几个皇姐夫都对厨房深恶痛绝，看来那位老公公的观点太陈旧，他不能听从，否则就会让自己爱的妻主难堪。他终于如艾希丝所愿的点头答应，“丝主说的极是，我以后不会下厨了。”
艾希丝长出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来，冰儿，再倒一杯茶吧。”
陈冰依言又倒一杯茶，道：“冰儿此次请丝主来，还有一件事情。”
艾希丝一僵，该来的还是会来，她不该心存希望的。“什么事？”
“就是丝主的那个叫春生的小厮怀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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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丝喝茶，“那件事你不用担心。你应该知道，我决定要春生打胎了。”
“那怎么可以！”陈冰慌忙抓住艾希丝的手臂，猛烈摇头，“怎么可以打掉还未出世的孩子，丝主你不可以这么狠心。”
艾希丝摸摸他的头，感受着那份细滑如丝般的触感，他是个好孩子，善良的孩子，所以她不能伤害他。“你不明白，这事是春生作的不对。怀孕是意外没错，但是身为贴身小厮，日后的侍郎，他完全清楚在怀孕后他应该怎么做。但是他没有立刻打胎，而一直拖到现在，几乎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我只是要他打胎，都没有惩罚他，这已经是看在他素日循规蹈矩谨小慎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的份上了。你不用为他求情，我心意已决。”
陈冰禁不住落泪，“那是条生命啊，丝主就舍得？那是你的孩子啊。”
艾希丝叹气，用衣袖小心的为他擦泪，他难过，她就不难过吗？“这件事是为你好，也是为他好。打掉孩子你嫁过来就不会被人嘲笑，他也不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我还年轻，你和他也都年轻，孩子会有的。”
“可是，可是那就不是这一个了啊，”陈冰抽泣着，“而且为了我，杀死一个孩子，我不要这样！”
艾希丝控制自己不去安抚他，他现在为了这个伤心，或许还会埋怨她，可以后他就知道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他以后会理解的。
“我不怕被耻笑，真的，只要是丝主的孩子，我就不在乎！”陈冰表白着自己的心情，他从知道艾希丝即将有孩子时就仔细思考过，人们的反应，皇室的反应，他无一遗漏，他坚信只要自己坚持，那些流言蜚语对他不会构成伤害，“丝主，我愿意承受将来的一切，不要为了我，杀死一条小生命。我会说服各位阿姨舅舅，让他们同意生下孩子，丝主完全不必为此担心，我是心甘情愿的。”
“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权宜了各个方面的利益，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现在你可能会埋怨我，可是你以后就知道你今天的思想多么孩子气了。”艾希丝不是没有被陈冰说服，心里那点爱护孩子的小芽在陈冰的坚持下破土而出，茁壮成长，不过她还是毅然将之拔除，陈冰还是个孩子，他不懂将来飞短流长会对他造成何种伤害，与其到时候让他为此黯然神伤，不如现在就一了百了。她会是他的妻主，她必须要维护他。
陈冰还想说话，突然内殿口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艾希丝，你一个大女人待在皇子的寝殿里想做什么？！”
陈冰立刻花容失色，惊叫：“行哥哥！”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喃喃道，“行哥哥怎么会来，怎么会呢？”
艾希丝抱抱他，给他以宽慰，“没事的，我们出去。”
陈冰被她搂着走，可是慌了神的他脑筋一团糨糊，完全想不出面对凤后要说什么，他所有姐夫中他最敬的是凤后，最怕的也是凤后，那双犀利的眼睛和毒辣的嘴往往在他什么都还没说的时候就看透他心中所想把他想说的话堵了回去，让他每每倍感挫折。今天凤后来这里干什么呢，不会是找他喝茶聊天的，凤后知道他们谈不到一块儿去，那凤后此次来的目的便很值得商榷了，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是说孩子的事情啊，他还没有劝服艾希丝，哪里来的本事再去劝服凤后呢？
出了内殿，就见上官行脱下一年四季不离脚的五寸高跟鞋，换上平底鞋，穿着孕夫特有的连身裙，又宽又大，丝毫看不出曲线，他其实只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根本不用穿这种五六个月身孕的男人才该穿的衣服，可是陈雪宝贝他四年来第一次怀孕，怕他过于执着美丽而忽视了孩子，从得知上官行怀孕的第一天起就命令他穿上了孕夫服。他被两个宫侍小心翼翼的贴身搀扶着，凌厉的凤眼中蕴含着淡淡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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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丝依礼下跪，“臣，艾希丝，参见凤后。”
上官行没有理睬她，伸出纤纤玉手拉过陈冰，亲热的说：“小冰儿，你的脸色很差啊，最近身体不舒服吗？”
陈冰担心的看着艾希丝，嘴里无意识的回答，“很好，很好，行哥哥不用担心。”猛然意识到上官行还站着，他终于把眼睛对准了上官行，“行哥哥，你快坐吧，你现在身子不比以往。”
上官行瞥了一眼艾希丝，冷笑一下，拉着陈冰入座，长出一口气，道：“自从有了身孕，这身子是大不如前了，稍微走走都觉得累，弄得几个弟弟一个劲的笑话我，就连你最亲近的希锦哥哥也是如此。一个个的，都跟皇上学坏了。”虽然嘴上不停的埋怨，可眼角眉梢的喜悦甜蜜就是瞎子也看的出来。
陈冰敷衍的不住点头，哦哦连声，表示自己在听，可是眼睛不断的飘向艾希丝，她跪了那么久，膝盖一定很疼，他该怎么做才能让行哥哥命她起来呢？踌躇了良久，他讷讷开口，“行，行哥哥，丝主……”
“你还为他求情？本宫没直接命人把她拖出去斩首示众就算是她祖上烧高香了！”上官行毫不客气的堵回陈冰。
“可是丝主没做什么啊，我们是清白的！”陈冰急着为情女申辩。
上官行轻戳他的脑门，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啊，还没成亲呢，就什么都为女人着想，难怪人都说男生外向。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一个未婚的黄花闺男，和一个未婚的女人共处一室，传到外人耳朵里，谁会相信你们之间是清白的？你就是跳进护城河你也洗不清！幸好今天是本宫来，要是被你阿姨舅舅们知道，不扒了你一层皮才怪！”
陈冰这才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出格，但是还是心有不甘，辩护道：“再过四个月，我就是丝主的夫君了，现在就是提前见面而已，外人能说什么。”
“男女私相授受，于礼不合，就算你们是未婚夫妻，说出去吐沫星子也能淹死你！”上官行这次重重戳了一下，陈冰不由得喊疼，拿手去揉。
上官行转向艾希丝，冷斥道：“艾将军，护国公，您可真不错啊，这孤女寡男共处一室，你也好意思？小冰儿天真无邪不谙世事，您可是二十五岁，纵横沙场多年，连这个道理也不懂？”
艾希丝从上官行来到就知道他不会对此善罢甘休，自己今天的做事的确有失礼法，她无话可辩解，于是便自请惩罚：“是微臣做事失当，毁了皇子清誉，请凤后处罚。”
陈冰担忧情女会被处罚过甚，赶紧对上官行拜下去，急切说道：“行哥哥，此次是我请丝主过来的，是我要她和我单独在一起的，要处罚请行哥哥处罚我，莫要处罚丝主。”
艾希丝马上磕了一个头，“启禀凤后，十七皇子年幼无知，不经意间做了错事，不能为过。而艾希丝已是成年人，却犯下大错，请凤后责罚。”
“丝主！是我做错了，你不必为我替罪。”陈冰泪汪汪的斥了艾希丝一句，然后向凤后深深施礼，“行哥哥，是我的错，你处罚我吧，放过丝主。”
上官行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这个小冰儿啊，真是爱惨了艾希丝，连这点小事也要为她求情，还要为她顶罪，他真为他的将来担心，一旦嫁过去，受了那几个宠侍欺负可怎么办？没奈何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起来吧，起来吧，都起来吧。本宫谁都不罚，你们也不用争来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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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言，陈冰异常高兴，自己起身后又去搀艾希丝起身，眼里的欢腾和深情看的上官行抖落一地鸡皮疙瘩，男大不中留，男大不中留啊！
等陈冰和艾希丝各自坐下，上官行问陈冰：“听说你已经知道了艾将军府上有小厮怀孕的事情了？”
陈冰点头，谨慎的回答：“是，冰儿已经知道。”
“那么你的意见是什么呢？”
“冰儿希望留下孩子。”陈冰再一次声明，“冰儿认为既然是丝主的孩子，就应该留下来，而且因为冰儿而伤害一个孩子，有伤天和，冰儿终生都会内疚。所以请行哥哥颁旨，留下这个孩子，这样可以为冰儿积德，为行哥哥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他以为陈雪可以说服艾希丝，没想到艾希丝意志坚决，他当然知道艾希丝是为了他好，可是他实在不忍心伤害一条小生命。
凤后接过宫侍呈上的茶水，吹吹上面的浮沫，“那艾将军的意思呢？”
艾希丝欠身，说道：“微臣惶恐，是微臣管教不严，方才出现此等玷辱皇室尊严之事，所以微臣愿意失去这个孩子。”
“既然艾将军都这么说了，小冰儿你还求什么？”上官行问。
陈冰眼泪夺眶而出，顿时上官行和艾希丝都慌了手脚，“你们，你们都是坏人，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你们怎么这么忍心？”
上官行的宫侍过来要为陈冰擦泪，陈冰怎么也不肯，“行哥哥也是做父亲的人，你愿意杀死自己的孩子么？杀了这个孩子，她的父亲该有多难过，丝主难道都不想的么？杀死孩子，是杀人啊，难道你们都不要为自己积德么？我不管我不管，我要留下那个孩子，我不要背上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
上官行啼笑皆非，“你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明明是那个孩子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她既然来了，就说明老天娘娘希望她降生，因为我而使她死去，我当然是杀人凶手，老天娘娘也不会原谅我的。”陈冰泪眼婆娑。
上官行暗自摇头，这样温和的几乎没有原则的个性，将来不得被小爷们欺负死，既然他那么坚持，自己也不好违拗他和陈雪的意思，罢了罢了，就随他这次，“好好好，你赢了，本宫都随你，行了吧？”
“真的？”陈冰泪水未干却高兴的笑起来，“真的不打掉孩子了？”
上官行撇嘴，“你和皇上都这样，本宫还不随你们？”昨天陈雪探望他时就说了这件事，千求万求求他保下孩子，说好歹是第一胎，流掉不吉利，说什么也缠着他要他拿主意，他只得想了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听说今天陈冰宴请艾希丝，他就知道陈冰是为了孩子的事。艾希丝虽然与他不对盘，可他也了解艾希丝的个性，晓得她拿定主意就不会改变，他原想艾希丝说不定能说服陈冰改变主意，哪知这个傻小子一条路走到黑，就是不拐弯，他也只好随她们两人的意了。
“艾希丝听旨。”
艾希丝心绪复杂的跪下。
“尔小厮春生，未经允许，竟在嫡夫君未过门之前先行怀孕，破坏礼法，玷污皇室尊严，理应当斩，念在尔一心为国，战功显赫，网开一面，特此颁旨：春生可以生下孩子，但要交与艾府嫡夫君，十七皇子陈冰抚养，称陈冰为父亲，称春生为小爹，无论生女生男，皆视为庶出，若生女儿，则无将军头衔及爵位继承权。钦此。且日后此种事情若再发生，本宫定斩不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凤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艾希丝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孩子保住了，可以降临在这个世上，忧的是春生听闻孩子要交于嫡夫君抚养会不会难过。不过难过也没有办法，孩子能生下来就已是法外施恩，不能再强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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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行喝光茶，淡淡的说：“本宫还没说完呢。”他清清嗓子，“本宫拼着惹恼整个皇室的压力给你这个特许，是看在你多年毫无私利为国为民的份上，看在小冰儿的份上，所以你的错误本宫也就不追究了。不过这次那个叫春生的小厮做的委实过分，他有没有把皇室放在眼里？你的错误本宫不追究但是他的错误本宫不能不追究，不然将来小冰儿嫁过去就没脸见人了。”
艾希丝垂头听训，“请凤后责罚。”
“他不能留在艾府里，直到他做完月子他都必须待在本宫安置的房子里，本宫会派人好好待他，这你不用操心，本宫还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呢。他也不能出现在你和小冰儿的婚礼上，等他生完孩子再去拜见小冰儿。而且他很需要有人教导他何为礼法。”上官行冷冷的瞪着艾希丝，要不是她是皇上的好朋友，他非杀了那个男人不可。
“是。”
“大年初三本宫就派人去接他。”
“这么快？”艾希丝惊讶的抬头，看到凤后冷若冰霜的脸孔，遂又卑微的低头。
“快？本宫还嫌慢呢。早半个月就把他带走，现在也就没事了。”
艾希丝无言以对，只得谢了凤后。
事情处理完毕，上官行拍拍陈冰的手，慈祥的对他说：“你放心吧，行哥哥绝对不会让你受欺负的。”说完起身，摇摇摆摆的离去。
艾希丝单膝下跪恭送，陈冰等上官行一行人刚刚从视线里消失，便迫不及待搀扶起艾希丝，说着他的办法：“行哥哥这么做，主要是怕春生生下女儿，影响我日后的地位，我不能屈他的好心。我想着暂时先这么办，将春生的孩子暂且由我照顾，等我自己生下孩子，不管是女是男，都有理由把春生的孩子送还给他，所以请丝主替冰儿向春生说清楚，请他耐心等上一段时间，我怀孕了就会把孩子还给他。”
陈冰闪亮的眼睛盈满温柔体贴和善解人意，艾希丝一阵激动，将他紧紧拥入怀中，深刻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才会弄的大家这么被动，一切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尤其对不起的就是你，我……”
还想再说，陈冰温热的小手已捂上她的嘴，他深情的望着艾希丝，“丝主如何说这么见外的话，身为夫君，便有为妻主分忧解劳的义务，丝主不必这么埋怨自己。”
如此真挚的话语令艾希丝的心热的几乎融化，她究竟上辈子修了什么德行，这辈子能得到这么好的夫君，没有皇子的骄矜，没有府里男人满满的心计，他就是一朵小巧依人的茉莉花，即使百花斗艳，他依然以悠长的芳香引人停伫。
“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再也不会。”艾希丝亲吻陈冰的长发，默默的发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从宫中回家的路上，纷纷扬扬下起了雪，瑞雪兆丰年，艾希丝欢喜不已，明年是个丰收年啊！
回到家，家里已是一片喜气洋洋，今天是大年三十，明天就是新的一年，所有人都为这除旧迎新的日子欢欣鼓舞。
艾希丝来到春生的房间，春生独自一人孤单的坐在窗边，双手抚摸着小腹，呆滞的看着外面如鹅毛般的大雪，听到开门声，扫了一眼，见是艾希丝，眼睛里爆出一星神采，霎那间便隐去。他转头，继续空洞的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天地。
艾希丝走过去，手轻轻覆上春生滑腻的小手，感受着春生手下那可爱的小生命，一股难以言明的强烈的喜悦幸福涌上心头，她，要当娘了。“春生，十七皇子替你向凤后说了好多的好话，一次又一次求了情，孩子，保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 4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