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兴趣 ...
-
第48章
方瑜奎一听，低头一笑道：“母亲，这位沈姑娘知道我之前是侍中吧？”
方二夫人一怔：“她兴许知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话叫方瑜奎笑了起来：“儿子从侍中被提拔为少府监，这位沈姑娘的态度从头到尾没任何变化。”
侍中的官职不高，负责的也不过是皇帝身边的琐碎杂事。
却能时常入宫伴驾，更是能得皇帝信任之人，也是一种荣耀，算是半只脚踏入朝堂。
如今他被提拔为少府监，更是能征收山海地泽收入和统领工匠，管理皇室事宜，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了。
少府监甚至还掌着皇帝的私库，是离着皇帝最近的官员。
哪怕不是阿谀奉承，大多人都对自己讨好巴结，甚至稍微示好一二。
方二夫人打趣道：“或许沈丫头并不清楚侍中和少府监的区别，没见茹儿也是稀里糊涂的样子吗？”
方瑜奎听后摇头道：“儿子刚说提拔为少府监的时候，沈姑娘露出惊讶的神色，显然她很清楚这两个官职的区别。”
他在皇帝身边有些时日了，如果不是眼力足够，也不会得皇帝重用。
沈素闲的表情哪怕只显露出一瞬间的变化，也被方瑜奎轻松捕捉到。
她道恭喜的时候，语气也是真心实意，明显知道这个职位的不同和重要。
聪慧，沉稳，不卑不亢，又从容镇定。
光是打了个罩面，方瑜奎就在沈素闲身上看到了很多有趣的地方，忍不住想要继续探究下去。
方二夫人却不得不给儿子泼冷水道：“你刚才也看见了，左将军亲自为沈丫头打造首饰，沈丫头看着对左将军也有意。”
“我倒是喜欢沈丫头，也早就想你们两个认识一二，可惜儿子你晚了一步。”
方瑜奎笑笑道：“沈姑娘这不是还没跟左将军成婚吗？听闻殷家姑娘病后醒来就对左将军一往情深，非君不嫁，沈姑娘正左右为难。”
方二夫人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你还想横刀夺爱了？”
闻言，方瑜奎挑眉道：“母亲和妹妹不也很喜欢沈姑娘吗？她在方家会过得比殷家的时候更好，要是嫁给左将军，在丞相府未必能让沈姑娘过得自在。”
这倒是实话，丞相另外还有两个亲儿子，听闻跟左清川的关系非常一般。
沈素闲在殷府的处境就尴尬，嫁给左清川后，在丞相府估计也过得不容易。
她能有更好的选择，为何不尝试一二？
“母亲这般喜欢沈姑娘，一定也盼着她能过得自在舒服一些。”
方二夫人没好气道：“你是要让我去给沈丫头敲边鼓，还要我说服沈丫头嫁给你，而不是嫁给左将军？这种拆人姻缘的缺德事，我才不干。”
“行了，你要真喜欢沈丫头，那就好好对她，让她自个改变主意。不过沈丫头是个有主意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就轻易改变心思。”
方瑜奎打趣道：“我看出来了，母亲比起我更喜欢沈姑娘，这胳膊一个劲往外拐。”
方二夫人好笑道：“我何尝不想沈丫头当儿媳，这么聪慧大方又心思敞亮的小姑娘难得一见。只是知儿莫若母，你是觉得沈丫头合适，而不是喜欢。”
“你说的那些难处，我当初不也是如此？如果我真想过得轻松自在，就不会嫁给你爹。”
她直接嫁给方大老爷，成为长媳管着方家，不比如今成为二房夫人来得舒服吗？
自己这些年也就不必听方大夫人阴阳怪气的话，更不用费心应付偏心眼的方老夫人了。
因为长子体弱，方老夫人恨不得把方家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大房，次子就跟捡回来的一样。
二房不但拿不到什么好东西，手里头有点好的，老夫人就立刻派人来要，转头给了大房。
幸好她的夫君是个拎得清的，老夫人要他的东西，身为儿子因为孝顺的缘故当然要给。
但是老夫人如果想讨要方二夫人的东西，方二老爷却是坚决不同意。
为了这事，她刚过门的时候，老夫人和方二老爷大闹了一场。
这个次子第一次反抗自己，把老夫人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这小儿子性子就是一根筋，说不行就是不行，还软硬不吃。
当初小儿子要娶夫人的时候，老夫人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想换个更听话，性子没那么彪悍的姑娘。
谁知道这小儿子跟疯了一样，非她不娶，还说老夫人不同意的话，自己哪怕被人戳脊梁背也要分家出去。
老夫人一哭二闹就差三上吊，方二老爷依旧无动于衷，最后这亲事只能如了他的愿。
想敲打方二夫人的事，也因为小儿子的坚持，老夫人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正因为自家老爷护着她，方二夫人才会心甘情愿跟老夫人和大嫂维持着表面的客气，不然方家早就散了。
“茹儿像老爷，你倒是像我，不是一根筋，要圆滑得多。只是你在宫里呆久了，却变得太圆滑了，又事事权衡利益轻重。”
“别的就算了，你挑媳妇的眼光不错，但在这件事上也琢磨利害得失就有些过了，总归得选你喜欢的才行。”
“而且你对沈丫头感兴趣，难道不是因为左将军喜欢她吗？”
若非如此，她这个眼高于顶的儿子怎么会对沈素闲忽然起了兴致？估计压根不知道这姑娘是谁！
方瑜奎无奈道：“母亲，儿子不否认是因为左将军的缘故才会注意到沈姑娘。只是士族成婚大多看的门当户对，谁又是真的喜欢？陈家长子和他夫人，不就是同床异梦？”
方二夫人皱眉道：“陈家长子的性子我素来看不上，只听说他这人跟后院的丫鬟不清不楚的，他家夫人把那些丫鬟都打发出府了。”
“当初还是他先主动求娶的夫人，人娶回来了却没好好对待，看上的就是夫人家里的一大笔陪嫁，实在是丢了咱们士族的脸面。”
她对陈家长子很看不上，为了钱财娶了夫人，却不好好对枕边人，真是丧了良心。
陈老太爷更是挥霍得厉害，老夫人一去，就找了个年轻的小姑娘在身边伺候，对外还让人叫肖夫人。
肖夫人这年纪当陈老太爷的孙女都绰绰有余，方二夫人刚听说的时候就感觉陈家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果然陈老太爷这德性，陈家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瑜奎耸耸肩道：“儿子也是从外头刚听来的，据说陈家长子跟陈老太爷那位肖夫人私下来往，被陈老太爷碰上了，当场就晕厥过去。”
方二夫人听得眼睛都亮了，拍手笑道：“该！这老不修一把年纪还不知道收敛，就该吃点苦头。”
方倩茹正好回来，听见后边这话不由疑惑道：“娘亲，谁要吃苦头了？”
方二夫人却打住了话头，自家女儿可不能听这些污了耳朵！
“没什么，你送沈丫头出去了？”
方倩茹点头道：“是，只女儿送沈姐姐出去的时候，正巧在后花园遇到大伯娘。”
方二夫人皱眉道：“后花园？大嫂为难你们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兴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