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生子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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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问你来着。”明朗抬起手腕，手指摩挲着腕上的手表问他，“为什么选编号8和9？”
相黎阳坐在一旁头也不抬，“你以为是什么？1314吗？”他说完继续拿着平板处理邮件，身边的人却没了动静，等他按下发送后侧头去看，只见明朗抬手摸了摸鼻尖——是被猜中的表现。
相黎阳无情嘲笑道：“你也太土了点。”
“靠，相黎阳你懂不懂情趣。”明朗不依不饶，“那总得有点含义吧。”
其实还真没有，只不过这两支刚好都在市场流通而已。相黎阳看着明朗倔强的表情，随口瞎编蒙他：“8和9听起来像发得久。”
明朗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半响后幽幽道：“所以到底是谁更土一点？”
“跟你学的，当然是你。”
明朗不理会他的话，抓起他的手臂将他手上的表接下来跟自己的换了换，“那我要这个8.”
“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88听起来像爸爸，更威严一点。”
“我有俩爸，你说的是哪一个？”
此时他们正在去南山别墅的路上，一想到待会儿要见的两位长辈，明朗也不闹了，立马坐好整理自己的形象。
婚礼结束后相黎阳带着明朗直接飞去南美度蜜月，昨天才刚回来就被叫回去吃饭。和相黎阳去明家那么紧张不同，明朗虽然见相黎阳的两位父亲次数不多，但相处起来还挺融洽。
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家里饭菜都已经备好，两人进门叫了人就上桌吃饭。饭桌上还算平静，相承望问了相黎阳几句公司的事情后就没怎么说话，倒是简诃问了他们蜜月旅行的事。
明朗喝完汤抬头回答：“很好玩，第一次感受到南美风情，跟想象中不太一样。”明朗回忆起在巴西的旅行兴奋地跟他们分享，其他三个人边吃边听他分享旅行感受，饭桌上也逐渐热闹起来。
简诃作为地质学教授，当年还在南美考察过一段时间，提到当地风情倒是也勾起许多往昔回忆，跟明朗聊了许多，“但是现在时间不太对，等十二月份可以再往南走走，去南极玩，会更有意思的。”
明朗眼睛亮了亮，“我还挺想去南极的，想坐那个破冰船。”
相黎阳在一旁接话：“等年底我休假再带你去。”
明朗想起他年底的忙碌程度，对他的承诺不抱太大希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主位上的相承望突然开口道：“假期什么的都好说，你们玩得开心就好。”他朝明朗那边看了看，又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过头对着相黎阳漫不经心地说：“对了黎阳，我上次跟你说过的，关于孩子的事……”
“爸！”
相黎阳猛地出声打断他的话，一旁的简诃也朝他投去不赞同的目光。
相承望被截了话头，脸色沉下来，哼了声不说话了。
明朗奇道：“什么孩子？”
“没什么，”相黎阳随口解释道：“是表姐刚生了小孩，爸上次说让我们记得去看一下。”
明朗想起来相黎阳那位怀孕的表姐，心下了然，也没再说别的什么，伸手帮相黎阳盛了碗汤借机转开话题，“这汤挺鲜的，你尝尝。”
话题被岔过去，后面饭桌上也没什么人再开口。结束午餐后相黎阳被相承望叫去二楼书房，明朗也跟着简诃去另一间书房帮他整理书架。
两年前相承望在公司突发心梗，多亏送医及时才捡回一条命，但出院后像是泄了心劲儿，公司的事情都交给了相黎阳，自己基本上退休在家养身体。
他发病时简诃在国外开学术会议，等赶回来都已经是两天后了。那之后他也推掉大部分的工作，从一线教学岗位退下来。这两年在家陪相承望的同时也整理毕生所学参与教材编纂，因此书房里书多得堆不下，前段时间刚扩建了一下，现在书还没整理完。
明朗踩着梯子接过他递上来的书放上书架高层，简诃声音温和地和他随意闲聊：“婚礼还满意吗？你们结束后就走了，也没来得及问你。”
“很满意，谢谢爸。我听黎阳说是您在帮着操办，真是辛苦您了。”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当年你们领证的时候家里一团乱，也没时间办婚礼，现在不忙了就得给你们补上。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风格的，黎阳非说要给你个惊喜不让我问你，所以我就看着弄了，你满意就好。”
明朗其实都不太在意婚礼的事情，要是真来问他喜欢什么风格说不定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现在被简诃这么说他还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挺惊喜的，我也没想到他能直接搞出这么大一场婚礼，那天早上上了车我都还以为是要去……”后面的离婚他可不敢再说，幸好脑子没坏及时刹住了车。
简诃笑道：“黎阳这孩子从小就最能藏事儿，什么事情只要他不肯说那就真猜不到。”
明朗同意这话，点头评价道：“这叫什么来着，锯嘴儿葫芦。”
说完两人都笑起来，简诃想起自己儿子的毛病，忍不住跟明朗吐槽起来，“其实他也不是完全不说，就是想引起你注意然后主动问他。从小就傲气得很，不高兴都写脸上了，但你要不问他是绝对不会自己主动说的。”
“我记得他小时候，我陪他去学校参加亲子活动，抱了其他小朋友被他看见，他就不高兴了。”简诃想起那天的情景还是觉得很好笑，“结束后我又回单位加班就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等回到家太晚了我就先睡了。结果大半夜他跑来站在我床头把我吓了一大跳，我问他干什么他也不说话，明明都快哭出来还是撅着嘴巴不理人，最后我问了句是不是今天不高兴了他才忍不住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跟我说他今天很生气。”
明朗停下手里的活，听着简诃的描述仿佛真的看到小时候过于可爱的相黎阳，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怎么这么可爱。”
“是呀，特别可爱，虽然有时候也很气人。”简诃摇摇头，也有些怀念儿子小时候的模样，“小时候能问出来还不算毛病，长大了就不行了，尤其是青春期开始，问也不说了，是真烦人。”
明朗问：“有现在烦人吗？”
简诃：“那可比现在烦人多了！当年他分化后第一次易感期被omega骚扰，回家就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理，问什么都不肯说，可把我们吓坏了。后来我们发现他过分讨厌omega这才发现不对劲……”
简诃眉头微皱，神色也跟着回忆变换，明朗却是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被omega骚扰？什么意思？”
这下轮到简诃震惊了，“你不知道？黎阳没告诉你吗？”
明朗一头雾水，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简诃犹豫下了，想起之前的新闻，问道：“他没跟你说他恐O，那之前网上的那些新闻他怎么跟你解释的？”当时新闻出来，简诃看到后知道自己儿子的问题自然是不信的，他以为明朗作为儿子的枕边人肯定也是知道的，这才没当回事也没主动过问，没想到现在明朗说自己不知道。
“他给我看了监控还有交易证明之类的，我知道他不会的，没想到他还恐O啊。”
简诃面露尴尬，内心觉得有些对不起儿子，但也觉得明朗应该知道实情，于是委婉地帮儿子解释道：“他可能也是不好意思跟你说，也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就是他刚上高中的时候，学校组织去国外游学，他突发易感期被一个omega带走了，虽然也没发生什么，但他还是有了点心理阴影，后来就越来越不喜欢omega，一直到毕业回国都没谈过恋爱。本来我们发愁他的婚姻大事，结果他刚回来没多久就把你带回来。”
“他现在接手公司，对外也不能说自己恐O，怕被有心之人做文章，但他这毛病怕是改不了了，所以之前的新闻我都没问他，我没想到你不知道。”简诃说完觉得自己这儿子毛病是越来越大，“这臭小子真是的，越长大越不像话。”
明朗笑笑，“毕竟他是个锯嘴葫芦。”
于此同时，二楼的另一间书房里，相黎阳跟自己亲爹相处的倒不是很愉快。
相承望气得拍桌，“你个臭小子，当时答应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就不能提了？是你自己说的会跟他商量，现在你不开口我替你说你又不让，我看你就只会搪塞你爹！”
相黎阳毫不在意亲爹的怒火，神色平淡道：“不然呢？当时你都还在医院躺着，我要是不顺着你说你还不被我气死。缓兵之计罢了，爸你还真信。”
这不知悔改的态度气得相承望想揍他，又想起来医生的话只能强压住怒火，拿出一副大家长的样子来教育：“道理我跟你说了许多遍了，我们家需要继承人，你必须给我弄个孩子出来，这事儿没商量。”
相黎阳不为所动，声音发沉：“爸，我也跟您讲过很多遍了，我今天也可以再跟您重复一遍。”
他迎着相承望的目光沉声道：“第一，要不要孩子是我跟明朗的事情，这事儿要商量也是我跟他商量。第二，我不可能同意让他吃药打针违背生理常识去给我生孩子，我不会拿他的安全冒险。第三，我也不可能拿我们小孩的命去做实验，你投的那些所谓的人工生殖腔项目我看了，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九十二，做不到百分之百安全我不会同意。”
相承望据理力争：“现在科技发达，国外的研究都很先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危险。”
“没发生到他们身上，他们当然不觉得危险。”相黎阳知道跟他说不通，再说真要吵起来，现在表明了自己态度后也不想再重复以前的车轱辘话，“爸，我看你精力好得很，要是没其他的事干不如就回公司帮我，省得在家闲着就来搅和我家庭美满。”他说完抬手给他爸倒了杯茶，不理会他的怒火自己转身出去了。
父子俩脾气一个赛一个倔，谁也说服不了谁。自从相黎阳结婚后这样的争吵出现过许多次，刚开始相黎阳为了他爸的身体健康着想还应和着敷衍几句，但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为了不让明朗烦心都不怎么带他回来。现在相承望却非要让当着明朗的面提起来，他逆反心上来是听也不想听，私自决定以后都不带明朗来见他了。
相黎阳从书房出来也没再久留，叫上明朗就回了望海路。明朗也没问他们聊了什么，跟着他回家了。
下午相黎阳在就家处理完公司事务后回卧室没看到午睡的明朗，在家里找了一圈才在地下泳池里找到人。
明朗见他下来，从水底钻出来，撩贱似的往他身上泼水，把相黎阳身上的居家服都弄湿了。相黎阳在岸上踩着他肩膀把人按下水去，明朗瞅准时机，反手抓住他的脚踝，手上用力把人直接从岸上拽下来，扑通一声扎进水里，这下全身都湿了个透。
相黎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呛了几口水进去，攀着他的肩膀露出水面，甩了甩满脸的水，气得在水下踹他。
明朗笑嘻嘻地围着他游了个圈，没让人踢到，闹着就去扒他的衣服。
“衣服脱了，跟我比赛。”
相黎阳黑着脸不悦道：“比什么？”
明朗想了想，“你输了让我揍一顿，我输了让你揍一顿。”
相黎阳闭上眼，强忍住没在他面前翻白眼，张嘴骂他：“你无不无聊。”
“不无聊，快点。”
两人在岸边热身准备，明朗喊口令：“预备，一——”
相黎阳侧头和他对视一眼，看到他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心下明了。果然他再再张口喊的就是三，早有准备的相黎阳跟着他一起跳下泳池。
水面翻涌，两个人都奋力往前。泳池是标准的五十米，刚下水时相黎阳明显快一些，可是触壁返回时身边的人却突然窜出来捣乱，一脚把人蹬偏，自己再漂亮地翻身往回游。
相黎阳简直要被无赖气笑，后面再追也追不上了，结束时慢了他半个身子。
明朗得意地冲着他笑，相黎阳不理他，自己又游回泳池中央。
明朗在后面喊他：“过来让我揍一顿。”
相黎阳头也不回地骂他：“滚蛋。”
明朗啧了声，也朝他游过去，还大言不惭地问人家：“生气了？”等游到相黎阳身边，就被突然拽进一个宽阔的怀抱，相黎阳按着他的后背低头吻他。
明朗热情地回应着，又带着人往岸边游，两个人抱着漂到岸边，明朗被相黎阳禁锢到自己双臂和泳池墙壁之间。
相黎阳的吻逐渐强势，身边的池水被搅出阵阵波涛。
……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生子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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