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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番外八(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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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罗哥生贺。
*(有评论的话,可以给罗哥留个祝福咩23333)
**可以当成《魔法小暖炉》的延续。
给没看过上篇的小伙伴们解释一下背景:1.两人都记得OP世界设定。2.现代PARO,拉米、罗西南迪等存活。
***1W4小短篇,二发完。
上篇:10.6——00:00。
下篇:10.6——12:00。
《备婚愿望单》(下)
04
“但不过鸽了约会还是哥哥的错。”拉米说,“所以他临时想了个补偿方案。”
“哦?”
“去房间看看吧?”拉米的眼睛很漂亮,眨眼地狡黠表情,好像那种古灵精怪的小公主。
“他的房间?”布兰缇指了指自己,“我吗?但他现在又不在家,这种情况下进去……”
——是不是不太好?
“万一有什么私人物品……不太方便看的那种——”布兰缇差点说出一些不太适合在小姑娘面前讲出的名词。
“有什么关系嘛,你们不是结婚了吗?”
“Nonono拉米酱。结婚也是要为伴侣留出私人空间的,你想,就好像爸爸妈妈也不应该随便翻看孩子的日记。”布兰缇竖起一根手指,“夫妻关系也不代表可以随便窥探对方隐私哦?”
“但那样的话要是对方移情别恋岂不是就很难发现了?”拉米困惑,“我是觉得情侣或者夫妻之间不该有秘密啦。”
——出轨啊。
——说起来特拉法尔加先生的理想型又是什么样的呢?
布兰缇难得地思考起来。
“来嘛,又没有关系。”拉米几乎是把她推进了她先生的房间,“哥哥的成长相册哦!要不是趁着他放鸽子的愧疚劲儿,肯定是不愿意被拿出来翻看的。过了这村没这店啦!他可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
——成长相册!?嘶……
“拉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布兰缇一脸严肃,打开了手机。
“诶?”这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吗?拉米愣住。
“这种事情怎么能不早说呢?”
“……啊?”
“早知道可以看到这种好东西,我就应该联系好文印店,扫出一份高清电子版来珍藏。”她语气坚定。
“……”拉米的笑容僵住了。
一本厚重的相册在他的房间被翻开。
毫无疑问,那是特拉法尔加夫妇珍藏着的,他们宝贝儿子特拉法尔加·罗的成长记录。一开始幼年的照片软糯的像个团子,圆滚滚的脸配着大眼睛和长睫毛,像刚刚爬出窝的奶猫。又乖巧,又好奇灵动,还温顺可爱不会哈人。对着爸爸手里的棒棒糖伸手——肉乎的小手,像小猫咪的山竹小爪子一样让人心化。和许多婴幼儿时期O着身子的照片不同,罗的照片基本上都穿戴得清清楚楚,矜贵得像被照料得很仔细的小王子。得益于父母对这样全无心智的小孩的尊重,倒是没留下什么小小罗O着身子暴露OO器在水盆里洗澡的黑历史照片。
“哇,他就和棉花糖一样,看上去又甜又软。”布兰缇轻轻地抚摸那被塑封膜保护的相片,“眼睛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
他被美好的爱包裹,张望着这个世界。
大概八九岁的小特拉法尔加已经有点长大后的影子了,但五官还很肉乎。他在照片里常戴着一顶毛茸茸的圆帽子。和周围的大人在一起就是萝卜丁一样的小矮个儿,背带短裤小皮鞋,手臂和小腿肚暂时没有抽条生长出肌肉的张力,但看起来小孩嫩嫩的皮肤和藕节一样的小手臂。他好像很喜欢明黄色的衣服和天蓝色的牛仔裤,偶尔也穿带点粉的西瓜红,还有饱和度不那么高的紫色。看起来就像各种水果味的硬糖——芒果的、蓝莓的、西瓜的、葡萄的、青苹果的。
这时候的黑头发已经蹭蹭地长了,在额前伴着他漂亮的眼睛。有些角度眉眼甚至秀气得像小女孩——不过偶尔有几张生气闹别扭的照片看起来又不那么像了。
“啊……不行,拉米。我快昏过去了。”她第一次理解了山治为什么能在看到美女的时候扭曲成脊柱侧弯都做不到的麻花样儿——因为她现在也是个扭曲的不像话的样子。
拉米看着布兰缇露出幸福的微笑,这个姐姐好像抱着猫咪的肚子吸了一口又一口:“天呐拉米,他小时候的侧脸也太可爱了。脸颊的弧度,特别像小猫咪鼓起的饱满腮帮。”
而后青年的特拉法尔加就开始慢慢抽个子,可能是由于个子窜的太快,体重都来不及追上他的身高,显得有点单薄瘦削,干净清爽的白色校服上别着闪亮亮的校徽。旁边的少年少女们都还有点稚气未脱,他却一副少年老成的稳重模样,如同一个科室主任——不过下一张很快就破防了——那是一个在郊游中,被恶作剧的酸梅馅儿饭团整蛊到了的表情。
再下一张就是拔腿就跑准备去揍路飞,画面里他的长腿已然成为残影。
还在校园里的罗看上去比她想象得要开朗不少,或许是因为家人都在,被爱和关照环抱,那样舒适、安全又自由地活着。只需要关切课堂上的知识、少男少女的胡思乱想、上学的天气如何即可,不需要午夜梦回每每被血海深仇唤醒,也不用强迫着灌入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谋算。
他当然可以去干很多很多像大人的事儿——比如解剖青蛙、给兔子做手术、给马儿打石膏;也可以穿个小小的西装,做一个狡猾难缠的辩手;甚至可以像个古怪的老头,去研究那些完全没有“实用价值”的符号学——那是因为他喜欢。而只要他不想,就可以永远不必接触背叛、谋杀、残酷的交易和违逆本心的隐忍。
世界终于温柔地对待他。
眼眶在发烫,热汽似乎凝结在眼里打转,她不感到悲伤,而只是过于欣喜。那未曾谋面的时光记录,都如同在委婉诉说她的一切努力确实值得。
再往后翻,青年的特拉法尔加·罗已经打上了耳洞,似乎还在养护的阶段,戴上的是挺不起眼的直杆耳钉。纹身倒是看不出来做了还是没做,长袖衬衫配休闲裤把能看的地方裹了个严实。差不多是大学刚入学的时期,十八九岁的五官面目此刻已经差不多定型,气韵和眼神里添上的沉稳给那其实有点狂野的长相加上了冷感。只是看着照片,好像就能感觉到青年那雪杉一样的气息。他明明笑起来勾人又好看,但大多数照片嘴角却硬邦邦地往下压。不知是不是只是想要释放生人勿近的信号。
“是不是你也觉得哥哥总是不爱笑?”拉米指着照片说,“其实平常生活里明明他也没有这么表情僵硬,但不知道为什么拍照的时候总这样。可能男孩子就是喜欢摆酷吧?”作为妹妹,她叹气摇头,“就因为这个,大学的时候很多小姐姐的情书都只能请求我转交呢。哥哥真是吓退了不少可怜女生啊。”
布兰缇笑了。
——其实如果见过他那带着一百颗海贼的心脏来海军总部的样子就会明白。这年头的十八九岁,或者二十出头的特拉法尔加·罗不过是板着脸,佯装一副无欲无求厌烦又冷酷的样子,眼底的光却还是清晰明净,一尘不染。那边那位王下七武海,可是满脸阴沉气息浓重,眼睛里头的戾气藏都藏不住。
“有没有可能他原本就是不想被情书骚扰才这样的呢?”布兰缇问。
“应该不会吧?”拉米说,“因为之前佩金哥、夏奇哥和他有打赌的,谁先脱单了的话,另外两个人得在做BESTMAN的时候当牛做马,啥活都干的——你看我哥那像是能屈尊给人拎包提鞋挡酒,甚至在迎亲的时候代替新郎去请求伴娘们赶紧开门,并且还大概率被恶作剧一番的人嘛?”
“嗯……确实不像。”布兰缇感慨。
——要是有人敢这么对特拉法尔加船长,那可能一个人就能享受到被分别埋好几个地方的奢华服务。
“但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感觉他积极推进自己的恋爱进程呢——如果他不想输的话。”而且说白了按他这个身材和脸蛋,外加让人折服的庞大知识量,就算明摆着告诉人就是要来渣一段短期关系的,恐怕也有人忙不迭地点头吧。
“不知道。”拉米耸耸肩,“可能他更笃定那两个好朋友没人要吧?”
“……好恶毒的想法啊他。”
“是吧?某些时候还挺阴暗的。”拉米挽着她的手臂撒娇:“怎么办,我开始担心你会吃亏诶。姐姐。”
“吃亏?”布兰缇的眼里流露出拉米未曾见过的,那种仿佛身经百战的剑圣一般的傲慢自信,“我吗?不可能的,要吃亏也是你哥哥吃亏,担心担心他吧——虽然长得很野但实际上就是纯情小白花而已。要我说的话,他太太太容易被诱拐了。”
——好像一小点的真诚,就足够把这个人套上圈带走了。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你讲的好像不是我哥呢?确认一下,你现在的法定配偶是特拉法尔加·罗吧?”
“当然了。别以为收了几箩筐告白情书就能算是情史丰富了。”布兰缇哼了一声,然后压低声线自言自语:“虽然我也挺羡慕那时候能给他情书轰炸的女孩子的……不过问题不大,从今天开始情书轰炸好了。”
“啊?”拉米呆呆地捧起红茶喝,“但是……情书难道不是追求阶段才使用的东西吗?”
“不是的哦。拉米。”布兰缇接着翻看后续的相册内容,“好好表达爱意才是进入关系后应该每日打卡的事情。如果只是追求阶段写,而后面却懒得表达,要么就是一开始的情书只是满足表现欲一般的虎头蛇尾,要么就是爱意在随着时光衰老的证明。”
……对。决定了。
回家的路上去买点漂漂亮亮的信纸,每天都写送给特拉法尔加先生的情书。等到老去的时候,一定堆了一箱又一箱,诗歌一样的、不重样的表白、夸赞和直击要害的爱慕,多到哪怕是每年祭日当纸钱烧,都能烧个三五年的那种。
新世界就该有新挑战嘛。
想想阅读情书的可爱医生会有的奇妙表情,布兰缇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04
被急诊耽误的约会潦草地取消,回到家的时候都应该洗漱睡觉了。特拉法尔加医生怀抱着鸽了新婚妻子的歉意,在洗了澡之后坐到床边。
她在床上趴着,手肘支在枕头边,用平板看婚纱店推送的电子版本造型画册。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你不是不喜欢蓬蓬裙吗?”他伸头瞄了一眼,有点困惑。
“啊?什么蓬蓬裙?哦……不是。”她指着旁边的男模特:“我说的是新郎穿的这套。”
花里胡哨的很像某种中世纪欧洲贵族的装扮。
“一般的人穿这个会有点像在cosplay,但你的身高和骨架撑得起来,应该挺好看的——有空试试?”说起来布兰缇好像很乐于给他安排一些极繁风格的衣服。
他点头,看见她披散着的头发,散落在什么都没有的背部。
——又是这样,习惯不穿衣服在卧室涂身体乳。结果涂完因为看画册就把善后工作抛脑后了吧……
“哎……”罗叹了口气,用手拍了拍她露着的腿:“你得答应我,如果是在卧室里涂的话。千万别做什么别的事儿入迷,然后和好友误打误撞点开视频通话——你要知道现在我们用的可不是电话虫,这习惯可得改改了。”
——用电话虫的话,O聊好像也不会怎么样,毕竟电话虫只有五官。但视频通话可不行了。
“放心吧,我是个I人,一般不太愿意和人视频通话,会尴尬得脚趾抓地。”布兰缇回答,然后接着翻看电子画册,寻找满意的男士礼服。
罗伸手捞起一缕头发,三指宽的灰发拢在手心,像月光下流淌的溪流。冰凉的发丝,就像早春凌汛的温度。
“你好像很喜欢我的头发?”她回过头看他,终于扔开了平板。
因着这个扭转的身体,长长的头发蜿蜒从她的冷白身体上滑下,部分散落在侧腰,而部分还停留在光洁的脊背。
“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多少有点太晚了?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他的喉结稍微动了动,说话却很轻。
手掌落在她后腰的时候,布兰缇阖上眼发出一声发颤的抽气,然后像太受刺激一样,慢慢地叹了出来。
“虽然在一起很久了,还不太摸得清[#]奋点确实很奇怪显得咱俩不熟,像个交易关系的熟客。但主要是你怎么做好像都很尽兴的样子。我就有点搞不懂你到底更喜欢什么。”她往枕头上伏下去,手臂和脸侧陷入柔软中,满足又舒适。
“你要这样说,我也一样搞不太清楚。因为你的阈值竟然能低到被抚触都能……。”他说到这里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某种嘲讽还是什么别的。
“先生,你这是指责还是嫌弃呢?”
“得意吧。”
“噗。这么诚实吗?”
“有些时候诚实不是会获得奖励吗?”
“有点道理。但不过抚摸本来就很NICE啊,这不算我BT吧?主要是你的手很热乎嘛,在微冷的空气里接触皮肤,真的就蹭的一下脊椎麻了。”
“……这种时候说太多客观的因素是不是有点不解风情呢?”他的指尖在她那尾椎骨附近游移。
布兰缇半睁开眼:“你是不是想在我后腰纹点什么?”
“会读心术吗你?”他没有收回手,却在这句话之后将掌心推上了她的肩背:“放心吧,(%)癖归(%)癖,但真去实操有点接受不了——我没有毁伤你身体的想法。”
“想看就搞一个呗,没什么大不了。”她说着转回头,任由他在后面玩自己的头发或者腰背的皮肤,“我又不是很怕疼。”
“不要。”他的声音清冷又硬邦邦,回绝的很干脆。
“那就定制个纹身贴。图案文字什么的随你喜欢就行。”她倒是很快拟定出一个折中方案,“什么时候我想勾[Y]你了就用上,岂不是很棒吗?”回头一个wink。
罗看着她的眼神却莫名其妙更直了,深灰色的瞳色,此时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亮起来像银色的山泉,和她的发丝做成的河流一起流动。
灰色毫无疑问是冷色调,但粼粼的波光变烫了,炽烈得像要捕食的猛兽。
“是我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又戳到了您的[]点吗,先生?”她问。
然后她被牵着拉起来,坐在他的怀中。
迫近的距离凸显了心跳和呼吸。
“你知道吗?或许是有手术果实的关系,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他的呼吸在她的耳边,牵动这她的手,然后握住——像握着一柄匕首那样,带着她的手,用她修剪过的指甲沿,从自己的锁骨、胸椎到腹部一路划下。
“……恨不得想把我的躯干剖开,然后将你完完全全地容纳进自己的身体。”
——哇。
“虽然语气很诚恳,但确实是好血腥残暴的[]幻想啊喂。有手术果实也给我禁止,现在你没有了更是想也别想。”她亲吻他的唇侧,“……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因为——”她的声音变得柔软。
“……我也曾有相似的想法。”
目光没有相接,她注视着他那近在眼前的颈侧,没看见那个人的眼神变得更加浓稠了起来。
火焰无声燃烧着,让血液在动脉里沸腾。
“不过你这个条件吧,走后门不合适。你也不喜欢。”她用修剪的很平滑的指甲边缘轻触他的喉结,“这时候作为女性的先天优势就有了——你看纳[/入/]式的[%]行为,是不是四舍五入就是那种[%]幻想呢?毕竟也是容纳进了身体的一部分嘛~”
放在她腰侧的手收拢了。
“哇,别那么容易被撩拨啊。又不是*男了,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布兰缇轻笑着,拉开距离:“缇娜小姐建议我填写的备婚愿望单,我下午想好发给她了。”
“一套已经绝版的衣服,然后她们给你联系裁缝铺去定制?”
“你怎么知道?”
“你发了我的肩宽身高三围臂展等等尺寸数据。”他说到这里有点无奈,“但你就不能直接发给裁缝本人吗?何必发给那些个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组装出回路的女海——好吧虽然他们不是女海军。”
布兰缇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在医院使用的那个平板前天被她用了一阵,压根没登出聊天软件。
“但是她们去联系,用的才是工会的钱呐。我去就只能走私人账户。”
“省那仨瓜俩枣的干什么呢?你就不能刷我的银行卡吗?”
“不用白不用嘛。这可是我获得二等功勋章后的奖励。”
“不是新婚补贴吗?”
“两项加在一起才是5000欧。”布兰缇回答,“怎么可能随便一个职工结婚都发这么多钱啊。咱们单位其实挺抠门的。”
“不过这只是经费的用处。那么,愿望不打算也告诉你的丈夫吗?”
“愿望就是,如果——”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刹住话音。
聊天记录是同步的,他应该已经看到了。只不过是想诱导她说而已。
——再一次向特拉法尔加·罗求婚,然后听他说……
未尽的言辞好像已经在对视的时候借由目光直通思维,所思所想如同此刻早已同步的聊天记录。
传说原本人类可以不必言说就能沟通,是上帝制造了语言,用以将人类分开,所以人类从那时开始,就注定终也无法制造直通天堂的梯。
而此刻,神创的工具失去了必要,他们似乎回到了语言被创造之前的神话时代,不必言语即可互通心意。
那穿越时空的月和酒都倾覆了。
“我愿意。”提问尚未给出,他的回答已然先至。
“——等等。”布兰缇被着滚烫的眼神硬控,阿巴阿巴地试图说点骚话:“不带这么敷衍的,我还没有说内容,你就开始瞎愿意了。通常说来,就是需要先提需求再回应的——你见过哪个婚礼现场一方啥也没说,另一方就梆梆点头说‘我愿意’的呢?”
“没有关系。这不会改变结果。”他说的话莫名地让她觉得很耳熟。
仔细一想才发现曾经在和之国的浊雨、极地潜水号那死寂如深海的手术室里,也曾有过类似的回应前置戏码。
“因为无论你要求什么,我当然都只会回答‘我愿意’。”他亲吻了被手捞起的凉滑发丝,“所以回答可以永远放在提问的前边。来到新世界嘛,当然要有新规定。”
——好得意的笑啊。
“……不不不,你清醒一点,不能给自己签订丧权条约啊。”心里虽然甜丝丝,但是因为对方的表情过于嘚瑟,布兰缇还是试图找回控制权,“而且这是哪门子的规定?我咋没听说?”
“你没听说吗?”罗问。
“当然没有啊。”
“不应该啊。”他竟然露出点困惑的神色——虽然在布兰缇看来,这样子八成带了点伪装的矫揉造作。
“……什么不应该啊。”布兰缇起来拿起睡衣穿,“你这种理所当然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我听过吗?哪儿来的、谁说的?我倒是听听哪个不长眼睛的混蛋打算让我丈夫吃大亏。”
“怎么会吃亏呢?”他往床上一倒,祸国妖妃的姿势,却不显得很娘炮,反而男性/(张力)拉满:“毕竟这是……”
布兰缇转过头看他。
“——法律规定。”
天,他竟然用了个谐音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