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咖他不敢红》隐光

8、李莞的苦难

　　云起心惊胆战地看着李菀身上浓郁起来的暗屑，事实上在争执那天，暗屑就已经比较明显了，但是此刻，它们正以极快地的速度积聚到她身上。他定了定心神，继续拍好这场戏，导演喊了卡后，就回到自己的休息椅上，接过手机，喊起了援兵。现在的暗屑和那日推下楼梯比，还不够浓，但积聚速度之快，恐怕下一次矛盾，又是非死即伤型了，他上次的符，并没有把暗屑除干净，导致李菀一直处在对徐可心的敌意中走不出来。而他又始终没有找到矛盾源头，解开她的心结让她残留的暗屑被她自身净化。这次必须叫除屑部队海飞丝们过来了，而且微博上那么一闹，再去打暗门110，估计也会被重视一下，能抽出人手过来，就是不知道会是谁来。

　　“云老师，视频出现了。”午饭休息时间，小李将手机递给下戏的云起，“这个视频还做成了手机偷拍画质，弄成了竖版的。要不是颜哥昨天说他看到了机位，还以为是谁偷拍的呢。”

　　“这样那个拍花絮的小哥就能撇清关系了，李菀想得真是周到。”小刘长叹一口气，觉得娱乐圈真是吃人的地方，他瞅瞅边扒饭边刷微博的云起，真实地提前发愁起来。

　　“云老师你可要好好抱紧颜哥的大腿啊。”小刘说道。

　　“哈？我一个偶像，抱我粉丝的大腿？”云起惊道。

　　“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小李沉思道。

　　“我怎么有种，你们已经把他当老板了的错觉？他给你们发多少钱？”云起高傲地抬起头，斜睨他们。

　　“你出双倍？”小刘眼睛亮了起来。

　　“他出过了，我就可以告诉陈成，不用开工资给你俩了。勤俭节约是中华传统美德。”云起低头继续刷手机，留两人表演鬼哭狼嚎着进食，懒得理他们。陈成给他挑选助理，肯定是按戏精程度给他挑的。

　　视频出来后，多个营销号立刻都跟发了，这件事经历过一而再的翻转，热度已经很高，比一线明星的八卦流传地还广。此前那些还在中立立场的网民基本已经一边倒地倾向于李菀和剧组为了不得罪投资人徐可心，才发布微博。而徐可心还发那样炫富的微博，简直是嚣张至极，践踏普通人的尊严。这个话题很快就上升成了阶级矛盾，徐可心的那条微博原本是转发居多，现在则是评论区辱骂大军盖高楼，甚至还有人带节奏说只要人们反对声音过高，会影响徐氏集团的市值，让股票动荡，让有钱人出来向平民道歉。

　　战火上升到这个高度，是云起想也想不到的，他开始怀疑颜夙是否也没有料到，人们会因为仇富而选择屏蔽自己的思考能力，会将一个抛开身份只是上班摩擦的事，变成一场斗地主的狂欢。事情发展到这样，是真有可能影响徐可心在徐氏的地位，徐氏家大业大，早已不是草包二代一定能坐上董事长的状态了。

　　剧组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因为还有一波人认为，导演也是为了帮徐可心，才让官博谎称是排戏。导演和剧官博一起被挂了起来，被骂他们是徐可心身边的太监。导演比较玻璃心，承受不住这当红偶像才有的待遇，拍了几次都不在状态，索性提前收工了。

　　云起也受了牵连。有一部分吃瓜群众认为徐可心和李菀是在剧组为了云起争风吃醋。还莫名其妙地说徐可心为了美人一笑，经常玩烽火戏诸侯，耍剧组其他人来逗他开心。云起整个人都不好了，抢他就抢他吧，为什么他和徐可心的角色哪里不对劲啊！天底下那么多被女人抢的男人，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哪里不对劲啊！

　　“呦，褒姒回来啦。”颜夙打开门，看着一脸丧的云起打趣。

　　“滚滚滚滚滚滚，这不会也是你带的节奏吧？”云起带着助理一起进了颜夙的房间，他不方便再去徐可心房间了，哪怕人多。

　　“正常男人都不会想出来这种梗的。”颜夙嘴角带笑，“就你那戏服，明明是小龙女嘛。”

　　“事情闹成这样，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云起表示，他真得要生气了！不让人哄的那种！

　　“等会儿还有人会放一个假截图，说徐氏集团股票已经下跌了3个百分点，进入危机了。”

　　云起：？？？？？？

　　“再然后会有金融行业的大V给出真正的数据，表示这是造谣。人们已经疯了。”

　　云起：……

　　“到了晚上，如果李菀没有下一步来巩固舆论了，那就到了我放东西的时候了。”

　　云起：？？？？？

　　“不怕她做什么，就怕她什么都不做。自己改视频，自寻死路。”

　　云起挑眉：“你拿到了原始视频？”

　　颜夙掏出一张TF卡放在桌上：“我们在昨天晚上你下戏前，就已经要了原始的卡，李菀不会让自己的助理去做这个事情，因为徐可心的身份太强大了，她会害怕助理出卖她，所以她是下戏了自己去找的花絮摄影师，那个时候摄影师的卡已经被拷贝过了，她取了内容，让摄影师以曝光出去更容易被当作吵架实锤为理由删掉了这个片段，当然摄影师肯删是因为先被我们叮嘱过了。虽然不知道她找谁做的后期加工，但是不要紧，只是原视频上传网盘供下载，懂得人是可以查看到视频拍摄设备信息的。光是放出来的手机偷拍视频是假的这一点，就足够让人们怀疑整件事的真实性了。”

　　“可是视频里她确实揪了李菀的衣服，被人劝阻了不代表她就不想打人。你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云起还是觉得翻案很难。
　　“可是没打也是事实，之前所有的舆论都已经倾向于李菀确实被打了，劝架的剧组人员还被保镖打了。这两个都能澄清的情况下，只需要带下风向，让人们思考一下，既然没有打架，为什么要有假视频流出来，谁流出来的，人们的讨论方向会再次转移，并且从徐可心仗势欺人的印象里走出来，牢牢地打上徐可心没有打人这个印象，因为在讨论时，她实际没有打人会被无数次提及。加上之前放出的造谣徐氏集团股票下跌的事，你觉得，人们会怎么想？”

　　“是徐氏的对手在借机整徐氏？因为一开始，李菀和导演就澄清了，没有打人，是之后曝光了投资人，让风波再起的。而造谣得罪徐可心，对李菀没有好处，人们不会认为这是李菀做的。”

　　“我偶像长大了，老父亲很欣慰。”颜夙摸摸云起的头，被云起愤怒地拍开。

　　“但是为什么要帮李菀？”小李不解，他现在可是李菀死忠黑。

　　颜夙意味深长地看着云起，云起茫然回望，随后突然惊醒，吩咐小李和小刘去给颜哥买晚饭。

　　两个助理摸不着头脑，被颜夙交代了一堆复杂的购餐指南后走了。

　　“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有答案了。”门关上，颜夙就丢出了一个惊雷。

　　“你怎么就有答案了？？？万能的网友扒出来的吗？”

　　“一丢丢是。”颜夙比了个一丢丢的手势，随后打开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是视频和照片资料，“转过身去。”

　　云起：？？

　　颜夙将他掰过去，背对电脑，才点开视频，云起一开始还很疑惑是什么视频不让他看，在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女人的哭声和呻吟声，男人的喘气声后，突然明白了这是什么，但是他还是不明白，这和李菀有什么关系。颜夙干嘛大白天的放好货还要他背对着不给看？他正要转身嘲笑颜夙，就听到视频里出来了熟悉的声音。

　　“徐少，徐少我还要拍戏，可不可以不要咬脖子上，戏服领子比较低。”

　　视频里没有男人回答的声音。颜夙停掉了视频，让云起转过身。

　　“为了怕你之后演不下去，就不让你看同事的那什么了。这是男方拍的视频，我拿到的时候，视频里男方的声音已经被消干净了，他的身体也基本看不到。你知道为什么吗？”

　　“徐少……难道是……徐家的人？”云起看着那些未被打开的照片的缩略图，基本都是李菀的照片，照片上都只有李菀一个人，但放出去足够毁掉一个女星的事业了。

　　“因为是徐家的公关团队去查到的事情，所以给我的时候，已经被处理过了。李菀真正仇视徐可心的原因，并不能被毫无遮掩地公布给大众。我只是叫徐可心借用徐家巨大的能力，去挖一下李菀的过去，结果没挖多深呢，就挖出来这个。这个徐少是徐可心的表哥。40岁，已婚已育，管着徐氏的投资公司，李菀在两年前资源飞升，他们在两年前被人介绍认识的。李莞的下一部电影，也是他投资。”

　　“可是这样也不至于要恨徐可心吧？”云起仍然是不明白，两年前，徐可心甚至还没回国。

　　“这个徐……不好意思他们连名字都没让我知道。这个徐少，是在李菀事业上升期，出现的，李菀本来可以正常，干净地继续做一个三线女明星，一年也有一两千万的收入。徐少却因为看上她，断了她许多戏约，投资人往往也有自己的圈子，她不是想红到不惜出卖自己才去做他的……，她出道的时候被称为玉女，是无数女孩梦想成为的人，少数地凭借出色的外表和扎实的功底，聪明的头脑顺风顺水在娱乐圈走的人，徐少算是把她本来就可以上升的事业，强行变成了出卖身体才上升成的事业。她恨徐少，而对徐可心，我不能肯定是为什么恨，但是我在查她的时候把她出道以来所有的采访都看了。她在26岁那一年，已经坐稳女主角位置的时候，说她的婚姻计划是在30岁以前找一个事业有成，有涵养的男性结婚，不需要嫁入豪门。她是想从头到尾，都做一个漂亮、优雅、发光的偶像的。而徐可心，就是那个出道就演女二，想和谁演戏就和谁演戏，永远都不需要去陪酒陪唱，永远不会在闪闪发光的时候被人拖入泥沼的她想成为的人。”

　　“她是在，恨她自己……”云起声音低了下去，愣愣地看着屏幕上那一排排的花样繁多的照片，突然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你们当演员的，都这么有本事的吗？说哭就哭。”颜夙震惊地看着云起。

　　“我只是觉得这些照片很刺眼。”

　　“那你倒是把手放开。”

　　“你怎么那么令人讨厌？”云起放开手，红红的眼睛瞪着颜夙，“你肯定没有朋友！”

　　“扎心了老起。”颜夙捂着胸口，直挺挺倒向床，“太饿了，叫他们回来吧。吃完饭，让徐可心去找李菀聊聊。”

　　云起还没来得及流泪，就被这人弄得憋了回去：“你不去吗？”

　　“远程遥控就完事了，去了干嘛，让李菀知道自己这些照片被男人看过了吗？”

　　云起有点惊诧于颜夙的体贴，难道说，这个男人的低情商，只针对同性，对女人就很温柔？

　　徐可心是早颜夙一步拿到这些调查结果的。但她也和云起一样，并不知道为什么李菀会转移仇恨到她身上，听了颜夙的分析，才有点明白。但是如颜夙所说，这些只是他的猜测，并不是事实，事实还需要李菀本人去证实。而且也需要靠这些证据，彻底去消除还要和徐可心做对的打算。

　　云起几度想找借口跟去，可实在找不到理由。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李菀转移仇恨，会对徐可心那么恨，是因为暗屑的加成，暗屑目前的状态，已然不是当事人自己可净化的程度了，无论徐可心怎么说，都不会消除李菀的打算的。他只能想办法拖住徐可心，等海飞丝来。

　　云起：海飞丝到没到啊！
　　六六六：怎么和族长说话的？
　　云起：？？？你又没本事除妖，需要尊重你吗？
　　六六六：现在是他老公我，何家族长在和你说话。
　　云起：！！！！！！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六六六：还行
　　云起惊了，这种事还有还行的？还行是个什么状态？是打扰了还是没打扰？
　　六六六发来一条语音：行他弟夫，个一到晚上就脑残的货，我开车呢，马上就到酒店啦。是马上就要开打了吗？大明星我们的房间可以让徐小姐给付钱吗？经济不景气，族长家也要开源节流啊。
　　云起：？？？？？你们两个来？不是吧？这么兴师动众？
　　六六六：他想围观拍戏。
　　云起：谁？族夫？还是族长？
　　六六六：族夫这称呼很别致，下次可以用。
　　六六六发来一段语音：去他弟夫的可以用，老子绝不用。云起你是谁家的血脉啊你。
　　云起：谁给我保命血符是谁家的。

　　云起这头还是聊微信，那头已经没了阻拦理由的徐可心起身出了房门，云起赶紧起身喊住：“你进去她房间后，留一条门缝，今天我看她下戏时精神有点不正常，之前都推过你了，万一呢是吧？留条缝，我们好进去救你。”

　　徐可心比了个OK的姿势，去了。她身上带了两个手机，一个是她自己的，另一个是临时借用的，借用的这个，开着语音通讯，她特地穿了一套运动衫，那部手机就放在她的帽兜里。颜夙和云起再次清了场，两人关门，小心翼翼不出声音，听着那边徐可心进了李菀的房间，李菀低声道着歉。

　　“你的确需要跟我道歉，但不是以你说的理由。李菀收手吧，我不会换掉你的。”
　　“可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从第一天就知道你做了什么，会做什么。但是到今天，我才知道，你为什么恨我。”
　　那边传来短暂的沉默后又想起李菀的声音：
　　“我没有恨你啊可心。我没有理由恨你啊。”
　　“你的确没有，你该恨的是某个徐家的男人。”
　　手机那头传来了硬物搁到玻璃上的声音，想是徐可心将存有照片的手机放在了茶几上。
　　“你……你为什么……”
　　“你对他在徐氏所掌控的权力有误解，当他触犯我的利益时，集团会毫不犹豫地牺牲他，他连隐藏的能力都不会有。”

　　李菀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眼角的余光瞄到倒映在玻璃上的徐可心。她坐着，徐可心站着，徐可心的姿态是放松的，紧绷的反而是坐在柔软沙发上的她。她抬头看徐可心，年轻、貌美，不可一世。

　　李菀笑了起来，笑起来的她美极了，像她20岁时演得那个倾国倾城的异域公主，在白马上一身红色绮罗，戴着面纱，对着被她捣了蛋的游学的太子调皮地笑，笑声犹如银铃悦耳，在太子的心上谱下了爱恋的乐章，太子仰头看着她，她从此倾了国。
　　她此刻也仰头看着徐可心，这个站着的少女，不需要在乎谁为她倾国，是出生在淤泥里，生长在淤泥里的她错了，这个女孩不是她，不是公主。

　　徐可心不在乎当公主，是因为她自己就是国王。

　　“我以为，我会成为一个特例。每当网上的人在传着我被多少人睡过的谣言的时候，我都很不屑。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我是凤凰，他们得不到我，她们成为不了我，它们这样洗脑自己，就能得到安慰。可是，有一天，我再也看不得这些留言了，我骄傲不起来了，我没有勇气面对它们了。我没有多么高的追求，我可以一辈子当一个三线女星，有戏演，有足够的钱，受到一定的尊敬，当人们发现我没有嫁给富二代，没有嫁给豪门，而是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有涵养的男人后，人们会发现，他们错了，他们过去是多么恶毒地中伤了一个踏实演戏，洁身自好的人。他们会觉得，李菀是个真正的公主。”

　　“这部戏，也是我自己努力得到的，当我得知试戏地点不是剧组不是办公室，是私人住宅时，我问公司，为什么这种野鸡剧组也要给我，公司说，不是为我准备的，叫我放心去。我去了，我看到了你，在场的其他人我都认识，除了这个导演编剧和监制，还有几个别的圈内制片人。我以为你才是这场试戏的主角，我想着你就是那种，那种我的反面。没有演技、没有美到只要有足够曝光就可以红、你像无数挣扎在这个圈子里的人一样，不肯好好从小角色演起，妄图用年轻的身体，一步登天。我想着，你就是那种女孩，只能仰视我的女孩。”

　　李菀看徐可心的眼神，让徐可心发毛，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眼神，仿佛透过自己在看着虚空中的谁，又仿佛是看她看痴了。
　　“可是当我通过了试戏，得到了女一号，听到你说话，我才知道，原来我错了。我对你的瞧不起，让自己在你面前像个笑话。这个试戏的确你是主角，安排在私人住宅的确是为了你，但和我想的一切都不一样，那些额外的制片人也不是为了剧组来的，他们都是为你来的，为你的戏来把关的。那里面，甚至还有……还有知道我和徐少关系的人。我走出那套房子的时候，我听到你们哄堂大笑。一个被徐氏的表亲当成招待女郎的人，竟然在暗讽徐氏的大小姐为了一个角色在这里伺候一众男人，多好笑的事。”
　　“我们笑不是因为你。”徐可心忍不住反驳。

　　“这重要吗？”李菀大声打断，她站起来，“当公司里的其他艺人知道我去私人住宅试戏，他们说什么，可你也去了，有人会说你什么吗？这部戏明明是我自己试戏得来的，徐少却在那个监制那得知后，骂我人尽可夫，还骂我……”

　　李莞不知道想到了怎样恶毒的词汇，呼吸粗重到让徐可心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因为缺氧而晕过去。她颤抖的手紧紧捏着自己右腿，仿佛不知疼痛。

　　“因为我被他睡了，所以我去了那样的场合，不需要证明甚至不需要听下我的言辞，就可以笃定我一定是去被潜规则了，可明明逼迫我以色侍人的就是他自己！仅仅就是一句模凌两可的话，他对我做了什么你又知道吗？”

　　李菀撩开睡袍，将自己的大腿内侧展露出来，那上面有一块巴掌大的尚未完全变平的疤痕。

　　“这是他用烧红的锅铲烫的。”

　　徐可心倒抽一口凉气，手机那头的云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发出惊呼声。颜夙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就是眉头紧得能夹死一个连的苍蝇。

　　“他说，要我每次张开腿的时候，都看得到，自己是一个下贱的人。我没有选择退出娱乐圈，还是选择了被他潜规则，那一刻起，我就是个下贱的人。这是我的出生决定的，我一辈子也变不成你这样的凤凰。”

　　李菀绕开茶几，朝徐可心走去，她又笑了起来：
　　“城市里四处都在下雨。凤凰的翅膀已经被酸雨腐蚀穿了，只剩个骨头架子摇摇欲坠地挂在它的背上。凤凰发现，她的骨头，根本不是凤凰的，从头到尾就是她的错觉，真正的凤凰不长这个样子。但是不行，她已经为了成为凤凰，受了那么多煎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来一个新的物种，告诉她，那才是凤凰呢？让她的羽毛也都掉进烂泥里，那样这个城市，就有两只一样的凤凰了。”
　　”云起！！“徐可心大叫了一声，转头往外跑，可连一步都没跑出去，她就被李菀拽了回去，李菀以出奇大的力气将她掼倒在地，拧住她的胳膊。

　　“你的翅膀呢？在哪里？”李菀掀起她的运动衫，冰冷的手摸上她的蝴蝶骨，徐可心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她单手的控制，她全身的寒毛随着李菀的抚摸竖了起来。

　　“这么细嫩的皮肤，肯定没有被恶心的男人舔过，肯定没有被鞭打过。”

　　内衣的带子被解开，徐可心全身抖得厉害，当蝴蝶骨被抵上冰冷而尖锐的东西的时候，她终于吓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