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回到蒙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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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故事节点1：不可追忆的过去】
【是否回溯部分节点】
【取消】
再三考虑后，夜殷点了取消。
系统纳闷：〖奇了怪，你之前不是还吵要回溯吗？怎么机会真摆到眼前却放弃了？〗
夜殷翻了个白眼：〖你难道没看见是部分节点吗？部分，部分，不是全部，不是全部有什么用，就是来吊我胃口的，等线索全部集齐，我要好好回溯这背景故事。〗
天空中金色的岩元素和地上的人群都逐渐散去。
回酒店的路上，渊月还在思考，因为急需捋清思绪，渊月便谢绝了烟绯的邀约。
心事重重加食同嚼蜡，他指不定会在饭桌上做些不符合人设的事。
细想刚才那一瞬间，涌入他脑中的片段纷乱又滞涩，就好像在某个清晨被遗忘的梦，没有具体的画面，完全模糊却又有印象，貌似不是什么美好的事。
他感到阵没来由的烦躁，没想到他向来古井无波的内心第一次掀起涟漪，竟是在这样的场合，还偏偏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会对这种场合而有所触动，觉得眼熟。
难道曾经的三月女神也是用这样的方式为其子民卜算铺就未来？
而且不止是这样，夜殷现在是越来越能够感受到这些马甲身上被隐藏的秘密有多深重，单是从当初戴因口中得知的那些历史来说，世界自动补全的背景这个说法其实很可疑。
既然已经补全又为什么非要玩家亲自去体验一遍？为什么不直接从头开始？让夜殷更加难以揣测的是系统的真实目的。
马甲们真的只是马甲吗？马甲们是否也曾真实的拥有过自己的灵魂，还是他们只是在死后被系统捕获，被制成了这些所谓的马甲呢？
系统是真的想去收集这大陆和宇宙中的生物植物无机物的图鉴吗？
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夜殷很想直接询问系统，但他也敢肯定，系统要么只会打太极要么就拿那套“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探索吧”来敷衍他，不知道系统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有什么保密协议。
至于现阶段否要让渊月去见那位岩王帝君拿到更可能多的线索？夜殷现在也拿不准。
他对这段所谓被补全的背景完全未知，贸然去到可能与他相识的人那里，说不准会弄巧成拙。
他不能保证不会被这些未知的过往倒打一耙。
还是谨慎些为妙。
当时戴因斯雷布找上他，明明想要对渊月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的，却在得知他没有过往记忆后又突然之间放弃，除了气愤与恨，夜殷用渊月的身体感受到戴因斯雷布的情绪中还有一丝庆幸。
荧曾多次提醒过他不要同戴因斯雷布见面，更多的理由，那位公主殿下却不愿意告诉他。
可见她知道些什么。
是拾枝者的到来开启了渊月身上这个微妙的节点。
戴因斯雷布和荧明显是线索的一部分。
五百年前那场动乱的一部分。
这一切的答案全在那个神秘的背景故事里。
若这是系统的安排，夜殷会说一句好算盘，因为这个阳谋他必须去踩，他也确实会去踩，人的好奇心一旦起来可就没什么能阻止他去探索真相。
暂且按兵不动，待后面拿到了节点的完整权限了再说。
让他想想还有什么现存的提瓦特生命的存在超过了五百岁？且极有可能知道关于龙的事。
……阿佩普？芙卡洛斯？温迪？
正好他和克利普斯也该回蒙德去了。
有机会就去和那位风神见一面吧。
临走的前一晚除了要和在璃月认识的香菱等人道别之外，渊月还得去会会那位息如薄雪的执行官。
琉璃亭包厢
饭桌上，布布在塞伦特的肩头蹦跳，黑色豆豆眼微眯，用少年的声音开口道：“这么快就走了？不再多留几日？”
刚刚他才宴请过璃月那位德高望重的岩王帝君，此时塞伦特已经叫人撤了席，换了一桌普通些的家常菜。
“别闭口不谈啊，大哥，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要一起完蛋的，说说吧，你当时到底看见了什么？”
塞伦特给渊月把酒满上，本来是他想喝，却没想到渊月以他是未成年为由，非要让他以茶代酒。
塞伦特在心里想，不愧是靠谱的成年人，就是这么鸡毛。
明明他都和阿贾克斯喝过很多次了。
“你不是不喝酒吗？怎么这次破例了？”
看着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渊月，塞伦特自顾自地吃起了桌上的饭菜。
“你管不着，小孩。”转眼间，两壶酒都被渊月喝空了。
他在自己人这里就不会太矜持，反正桌上的菜再好吃他都尝不出味道来，还不如不吃，酒和辣椒是唯一能带来痛觉的饮料。
“老哥，就不谈这几壶椒椒酒的价格，你也应该知道你年纪很大了，这么吹你着得住吗？拿来，别喝了。”
看着渊月喝得比他还猛，塞伦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强行制止了他给自己灌酒的恶行。
“我这身体强度就别管我了，你多吃点，多尝尝味道，指不定你以后也会没有味觉。”
本来应付了那么多顿吃不出味道的饭就已经很心累了，他不想在自己人这里还要演戏。
如果不是本体的命令和那么多任务，他只想窝在深渊里摆烂。
“少咒我。”塞伦特不高兴了，把所有菜都挪到自己跟前，甩给渊月一壶茶。
“去去你身上的酒味，别被克利普斯老爷发现你喝酒。”
虽然喝不醉，也不上脸，但渊月喝得有些多，他闭着眼嚼绝云椒椒，嘴唇被辣得红润。
塞伦特吃饱后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既然欣赏的是自己，他也不藏着掖着，目光直白且肆意。
被如此灼人的目光看了这么久，渊月睁开眼睛瞪了塞伦特一眼，“行了，我只是纯无聊，尝了尝酒里的辣味儿而已，谁让你要约在餐馆里见面。”
“唉，没办法嘛，七星盯我正盯得紧呢，我不想被他们先抓住尾巴。明明愚人众什么也没做，友好外交，还要被这么警惕着也挺憋屈的。”
“给我来几颗绝云椒椒尝尝。”很自然地要过渊月手里的红果子，塞伦特将最鲜艳的一颗放进嘴里咬破，还没等他尝到什么好味道，就被辣得大叫。
“辣！好辣！好辣好辣！”看着瞬间被辣出眼泪来的塞伦特开始猛灌凉水，布布给这场哑剧声情并茂地配音：“这简直是朝天椒加小米辣的辣度！我天，辣死我了。”
等缓过来的塞伦特问及渊月在那请仙典仪上的见闻时，黑衣男人从善地浅笑了一下，像扯动一片破败的碎布。在他长长的黑发下，暗红似血的眼珠宛如两朵晶莹的烛火。
他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
“你自己看吧。”
开放权限后，马甲之间的记忆也可以共享。
骑士毫不迟疑地扒拉进了渊月刚刚获取的记忆里探索，最后他惊异地发现——那里分明什么也没有。
“……空白？”
“是啊，完全的空白，明明是空白，却能解锁渊月背景故事里的一部分。”
骑士沉思两秒：“要不要动用我的人脉去探探虚实？”
渊月嚼着辣椒摆手：“不需要，六千多岁的神了，你们这些人类探得出什么来？”
骑士：“就算是神也要遵守法则，我们未必不会有收获。”
“是吗？那祝你好运。”
“是祝我们好运。”
桌上剩下的那盘蟹黄豆腐的分界线在筷子的划动下泾渭分明，有酱汁的一边颜色几近深黑，朝向骑士自己，一边没有酱汁，则呈出暖人心脾的橘红鹅黄，对向被额发遮住眼睛的渊月。
将视线从包厢移开，能听见他们最后的一句对话。
“我不喜欢吃蟹黄。”
“别挑食，好歹尝一点点。”
*
“师父，伯父，欢迎回来。”
几日后，顺利回到酒庄的克利普斯和渊月碰上了准备回骑士团的凯亚。
克利普斯刚回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又去行会里忙另外的商单，顺便他还想看看他不在的这几天里埃泽处理事务的能力。
“凯亚，先别走。”渊月叫住了凯亚。
“怎么了？师父？呃，你脖子上的这是什么东西？”
走进了后才发现渊月肩膀上趴着睡觉的乌萨，离远了看，凯亚还以为师父去一趟璃月顺手买了个围脖回来。
“是蒙德的龙。”渊月把肩膀上的狗崽，哦不，乌萨薅下来，塞到了巴勃勒用剩下的那个鸟窝里。
乌萨也没被吵醒，它翻了个身肚皮朝上接着睡。
“你义兄最近有回来么？有一个多月了吧？”
还没来得及问乌萨是蒙德的什么龙，凯亚只得暂时按下这个问题，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渊月。
“师父，迪卢克已经两年没回来了，何止一个月。”
自从知道师父不是人类后，再聊到像这样时间对不上的情况凯亚已经见怪不怪了。
师父的情况比他想得要严重，除了做饭时好些，其他时候对时间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师父也常因为不小心加练给他道过歉。
哈哈，用师父的话来说就是“不该有的训练不小心多加了就是不对的”然后给他破例放个假。
凯亚在心里暗叹过——真是死脑筋。
【凯亚·亚尔伯里奇，状态：释怀，轻松，好感度+1，好感度：69】
渊月：？
又莫名其妙加好感度了，真搞不懂小孩的心。
扯回迪卢克的话题，凯亚自己也调查过那个藏得极深的组织。
感情就是表面上和蒙德友好外交的愚人众，凯亚暂且止步于此，但他敢保证义兄迪卢克绝对已经深入敌营，在极北之地做出一番事业来了，他们的秘密回信也越来越少，甚至最近一年，迪卢克没再回过信。
“他还好吗？”最终他们聊的话题还是回到了凯亚最关心的位置。
见渊月点头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距离他上次在荆夫港看着迪卢克远行已经过去两年了啊，时间过得挺快，渊月沉思。
在塞伦特那边的视角，迪卢克对邪眼工厂的打击已经吸引到了至冬其他执行官的注意，恐怕再不多时他就要遭到肃清。
到时候他或许得去北大陆一趟，把迪卢克捞回来。
*
最近这些天晨曦酒庄的鹰舍完工了，偌大鹰舍里，只有巴勃勒一只小鹰住在里面。
它蜜黄锐利的眼睛炯炯有神，从克利普斯手里抢肉的势头十足，很是有活力。
渊月也喂了它几天，一开始巴勃勒还不会走路，只会摇摇晃晃地挪动身子到处撞，但没几天它就能站起身到处跑了。
像鹰这样的晚成鸟，雏鸟期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渊月每天都会列行来鹰舍看它，但明明没过几天，那小小一团的雏鸟就已经褪绒毛，长出了飞羽。
眨眼间一个月过去，平安度过雏鸟期的巴勃勒顺利地长成了一只羽翼丰满漂亮的小棕翎鹰。
进入翼龄期的它是时候该学飞了。
凯亚也终于在最近时日的对练中能接下渊月的一整套剑招。
当那柄生锈的银剑在凯亚黑剑下断裂的那一刻，一抹霜蓝闪耀片刻，凯亚的腰间多了一枚蒙德制式的神之眼。
他颇有些不可思议，雾蓝色的眼睛里的几分动容还是展示了他内心不安宁。
渊月将地上的银剑碎片收好，幻化出他惯用的那柄黑雾组成的刀。
“你向迪卢克坦白了你的身世。”这是个肯定句，渊月很肯定这对义兄弟之间默契。
天空在这时下起了细雨，暗沉沉的天空向大地挤压郁闷的空气。
一滴雨水砸在凯亚的眼罩上，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接着他闭目，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渊月的话，很快他的这份笑意在雨势渐大的雨幕中变得畅快，示意师父继续和他对练。
有了神之眼的加持，渊月索性没有再多放水，拿出打执行官级别的实力一刀劈了上去。
冲天的寒冰包裹场地，眼看凯亚就要将训练场地附近的葡萄藤冻上，渊月手中刀一翻，向冰元素蔓延的场速度极快地又挥了几刀，顺利阻隔了冰元素吞噬葡萄藤的路径。
一瞬间渊月砍出上千刀间隙距离极小的斩击，就算是有水元素加持的冰块也会碎成冰碴。
很快，凯亚就又感到了那份熟悉的力不从心，自己身上也尽是被自己的冰元素冻上的霜花。
他全身都被雨水打湿透了，风也刮得很大，凯亚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再这么打下去他会失温的。
及时喊停，渊月收回剑把自己的大衣解下来，两人用宽大的战壕风衣当伞，回到了酒庄。
凯亚被爱德琳催促着去洗热水澡。
渊月则趁着爱德琳照顾凯亚的这个间隙，跑到鹰舍里看巴勃勒。
又给一岁多的幼鹰投喂了些新鲜的肉。
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渊月有些出神。巴勃勒在他肩膀上梳理被雨水打湿的羽毛——它也刚从外面飞回鹰舍。
他想，不知道还要多久，离巢的鸟儿才能再次回到这片港湾。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回到蒙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