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秘密》冀北望思

75、付出代价

　　自己的话题被无视，段子豪很生气，可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他装模作样地配合，向邓文慧示明的方向看去。
　　“谁啊？”段子豪毫不在乎地问道。
　　“那个穿棕色运动衫的男的你不认识了？”邓文慧问。
　　“好像有印象，是谁不清楚，管他呢。”
　　“李秀荣的老公，你忘了！”邓文慧特意强调。
　　“什么，他是李秀荣的老公！哦，对，想起来了，有次团队活动李秀荣带他来参加背老婆游戏，好像还获奖了。没记错的话，得第三名。”
　　“可以啊，他们夫妻俩配合得很默契呀！”
　　“当时玩得是挺嗨。”
　　“这个游戏不错，很有创意。”邓文慧说。
　　“你怎么认识他的？”段子豪好奇地问。
　　“李秀荣失踪后，他来过职场，收拾自己老婆的物品，顺便找线索。我那时跟他简单聊了聊，他说家里孩子很可怜，盼望妈妈早点回家。”
　　“游戏中配合默契，生活中感觉一地鸡毛。”段子豪轻蔑地评价道。
　　“你咋知道的？”邓文慧瞅了眼段子豪，讨厌他的语气。
　　“如果不是这样，李秀荣怎么会消失！”
　　“你是不是知道秀荣姐在哪儿？对了，她不见的当天，你是最后一个跟她聊天的人。”
　　“哎哎，别乱扣帽子，我一点儿都不清楚李秀荣去哪儿了，我刚才只是猜测而已。”
　　“别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邓文慧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紧张个屁！对了，方总最近忙什么？”段子豪切换话题到自己的轨道。
　　“不清楚，开会吧，这周会议挺多的，你不是天天陪同开会么？”邓文慧似是而非地回答。
　　“这个我知道，其他的呢？”
　　“其他的，我还真不知道。饿了，我们到外面吃点东西吧。”邓文慧心想，你老是套我话，我非教你付出代价。供应商的钱都敢明目张胆地拿，哪天出卖我还不是动动嘴皮的事。
　　两人收拾球拍、物品离开了球馆，邓文慧特意关注打球的柳贤斌，不理解他为何还有心情运动，难道有了李秀荣的消息，她真想走上前打招呼问问。
　　“慧慧，想吃什么？”段子豪问。
　　“披萨，前面有必胜客。”邓文慧答道。
　　“可以，走，我好久没吃那玩意儿。”
　　总部的人没有给段子豪整方雄的机会，更没有私下里接触他，段子豪郁闷至极。他害怕自己之前吹得牛皮被捅破，不断地找些莫须有的谣言忽悠别人。段子豪私自收受供应商的钱方雄是知道的，因为方雄也被贿赂过，但没有让供应商得逞，方雄以压缩服务成本的方式巧妙地令对方的“心愿”实现。供应商在一次宴请晚宴上无意中告知方雄他下属赤裸裸的受贿过程。
　　邓文慧坐下拿起菜单慢慢地翻看挑选：“豪哥，你吃啥？”
　　“点牛肉披萨套餐。”
　　“是这个么，黑椒牛肉披萨？”
　　“对，点个大份的。”
　　“嗯，好，点了。”邓文慧通知服务员，接着拿起手机刷消息。
　　“慧慧，你有男朋友吗？”段子豪看着颇有几分姿色的邓文慧问道。
　　“你说呢？”邓文慧没有抬头。
　　“我不知道啊，我想你应该有。”
　　“嗯，怎么了，豪哥要给我介绍对象。”邓文慧放下手机，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
　　“哈哈，如果我遇到合适的一定介绍给你。”段子豪说道，“上次跟你谈得事，你还记得吧。”
　　“豪哥跟我说了好多事，具体哪件？”邓文慧故意装糊涂。
　　段子豪“呵呵”一笑，突然发现眼前的女人不简单，不仅善变，而且危险。自己小看做行政前台的人了。
　　“忘了就算了，以后再聊，我这周被会议搞得昏头转向的，烦死了。你们会议多吗？”
　　“还好，跟着金陵分公司一起开。这个月买了好多办公用品，你们要的便利贴明天到。”
　　“慧慧太贴心了，谢谢。”
　　“必胜客这家店占的位置好，生意好，让人羡慕。”餐厅几乎满座的场景令邓文慧感慨道。
　　“外资企业实力强大，有钱。”
　　“我家周边几家店铺又换老板了，原来卖奶茶、卖凉菜、麻辣烫的都关门了，新开了一家药店、一家彩票店。这年头生意真难做。”
　　“我一个朋友学人家晚上下班做副业，在地铁口卖烤串，干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放弃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
　　“是的，看到别人做生意挣钱了，就以为生意很好做，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
　　“嗯，对了，豪哥，跟你说个事。周三跟方总开会，他说我们一个业务员在别的平台飞单，被客户投诉了，你有跟着去了解情况吗？”
　　“真的呀，谁啊？”段子豪吃惊地问，负责业务员营销工作的他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