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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驻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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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萧覃和秦萧在主帐里用。
看着满桌的接风宴,同坐的桃栀与贺州惴惴不安,两人抢着试菜。
桃栀说,“我觉得这个鱼不错”就要拿筷子去夹。
被贺州打断,“我觉得这汤不错,我先尝。先尝尝这汤。”
秦萧冷脸说着最暖心的话,“谁许你们先动筷子了?”
四人都心知肚明,军中有细作,很难不在这饭菜里动手脚。
萧覃明白秦萧不忍贺州和桃栀受罪,也低估了秦萧对自己的情谊。
夹起的筷子还在半空悬着,秦萧便说,“放碗里”。
见她拿着自己的碗,萧覃的手仍停在空中。
“桃栀,去把它带来。”
不久,桃栀带了只狸猫来。
将鱼放在碗里,又把碗放在小猫面前。
“这狸猫是从市集上买的,正好我们手谈一局,贺州同你,桃栀便和我一起吧。”
秦萧一点都不在意猫吃下后难受与否。
结束,萧覃问,“你知道无事?”
秦萧看着棋盘,收走萧覃被围的一颗颗白子,“既然有高招,何必走险棋,何况朝堂又不是派不出别人,如今驻军是跟随祖父母、父母征战天下的,若你我出事,士气高涨,对敌只有害无利。”
萧覃道,“如此说来,反间计倒是上选了。”
“是、却颇费工夫,你我族中亲眷皆在京中,反、我们不傻、官家更不可能傻。”
“那如此……”
“探听消息、熟知部署,徐徐图之,几次败仗便可把叛国坐实,坐不实,你我、连同家族众人都如坐针毡。”
“夫人,你何时熟读兵法的?”
秦萧只好言其他,“耳濡目染?”
“是吗?”
秦萧点头,模样可爱,笑问“你输了、所以能在闲暇时分帮我做些云片糕吗?”
“云片糕?”
秦萧道,“医士说,豆糕太甜腻,不能多食。云片糕中少放些,也能吃,夜半饿了,我也能当夜宵。”
“好,都随你。”
军营周围很大,为了养军马、供日常饮用,不远处便有条河流。
这里不似京城,倒是早晚凉意袭来方便让人安心入眠。
萧覃也不用夜里帮忙扇凉。
只是这么相拥,还是有些热热的。
秦萧一个劲往边走,某人却紧紧跟随。
“塌不小,却快容不下你我了。”
萧覃也说,“我身后宽裕,可惜夫人偏要往边上去,我能怎么办?”
“你不热的吗?”
“心静自然凉。”
秦萧转头,嘟着唇,仔细重复刚才那句“心静?”
“嗯,有你在身边,安心,自然心静。”
“这样啊”失望道,“看来,只是习惯罢了。”
萧覃听得仔细,“哪里是,若不是怕伤着你、你们,我便是要……”
秦萧捂住他口,“也不害臊的。”
“如何?你是我的妻。”
萧覃问,“如今快有三月了?”
秦萧回答,“嗯,许是还有个几天就到了。”
“城中布庄新来了些料子,你带着桃栀还有柳栀去置几件衣裳吧,记得将腰身留大些”说完指了指帐外一闪而过的身影。
秦萧点了点头,“知晓了。”
翌日到布庄,果然有个年轻妇人来买衣裳。
“掌柜,你给我拿的料子可不是这样的。”
掌柜无奈,只好说,“这样的料子只来了十匹,昨日这位夫人遣人过来,说要留上五匹,可巧城主府要走了三匹、关外的买了两匹,我这一时半刻哪里有多的布匹留给夫人啊。”
秦萧道,“无妨,饶是我这儿还有多得,给她留上一匹就是了。”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了。”
“饶是她今日来的早,晚了我也没了,这五匹我瞧着都好,你选匹留下吧。”
妇人来来回回看了两遍,才定下最后那件紫色的。
桃栀看了眼秦萧。
她微笑道,“无妨的。”
妇人问,“是我选到夫人钟意的了?”
“我确实偏爱,但你也不算夺人所好,留着便是了,桃栀,我们走吧。”
随行来的老妪有针线活儿好的。
不出三日便有了件青绿色绣着兰草的衣裳。
萧覃问,“素日见你喜好紫色,今日一见倒也独特。”
“可衬这时节?”
“嗯。”
房中,萧覃为秦萧准备好了她心心念念的碗莲。
这里自然没有家中方便,冰室什么的压根没有,枉费秦萧心心念念做水果冰沙。
不过人是闲不住的,热、便自己做了个省力的风扇,将东西放在屋外窗口,来回拉拽便可吹风,只是白日里有丫鬟手动,早晚在某人怀抱中,显得更热了。
每日伏在窗前观察,偏西风。
却不想某人悄悄为她准备了惊喜。
午后议事毕的萧覃将东西放在身后,秦萧依旧伏在窗边桌案前,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就知道他来了。
“结束了?”
他进门,“是啊。”
她仍旧看着远处景色,这里没有深墙大院,虽然有城墙,但为驻扎军队,城墙厚且宽,院子也大,只要想、仰头便可看见湛蓝广阔的天空。
这是久在京城难以想象的景色。
“瞧着时辰,我点了茶,只是时间有点久了,不太咬盏。”
萧覃看了眼桌上的茶,足足三盏,看来是被她等太久了。
秦萧没听见他回答,以为是他喝得不甚如意,边回头边解释“我其实沏了……”却看见他用心做的风筝,看见的瞬间便笑了。
知道她一定会回头的萧覃双手拿着风筝,展示给她看。
秦萧定睛,看到风筝上他的“用心”——远看是曲径通幽,仔细才知道是沿路风景,终点是绿树成荫、芳草碧连天的驻营,空中的双飞燕旁写着一句“愿如梁上燕”。
秦萧看后唇角上扬,提笔写下“日日常相见。”
萧覃明知故问,“不是“岁岁“?”
秦萧仰着头,看着他,傲娇又可爱,“岁岁太久,不过、你是若是不愿,那我也没办法啊。”
萧覃捧着她那白皙如玉的小脸颊,笑着靠近道,“你我是默契的,我原本也是要写这句的,只是被事情绊住,刚才忙完片刻不误就想来见你,却忘了补上。”
“这话可不敢让别人听去,不然会以为我这红颜如此让他们的少将军色令智昏。”
萧覃用微蜷食指轻弹她额,“小没良心的。”
秦萧笑了下,拿着团扇的手攀着他脖颈,闭眼、踮起脚尖,吻上眼前人。
萧覃也热切回应着她的柔情蜜意,唇齿相依、舌尖共舞,萧覃正沉浸呢,感觉到风起的她却戛然而止,拿起桌上,秦萧遵着这个时代叫法,“刚巧起风,我现在就想去放飞纸鸢。”
萧覃无奈又宠溺地笑了。
看着她跑跑跳跳,玩的不亦乐乎,却吓坏了操心的桃栀还有一直护在身旁的贺州。
回来桃栀就已然让人准备好热汤沐浴了。
睁眼,果然某人有悄声进来了。
他还在为她擦洗时却被原本闭着双眸忽然睁开的双眼吓着,她的手拉住他的,停在她右肩上,笑问,“每次都这样,就没点新意?”
他道,“每次都被发现,也无新意。”
秦萧在水中转身,松开了原本拉着他的手,而后勾住他脖子,他俯身,她的吻如蜻蜓点水般地一下,已然让人心波荡漾。
吻后她有如什么都没发生般,自顾自玩着飘在热汤上的花瓣,不是奢侈,而是再不摘下花便要凋零。
“你若不弃,下次一起吧,反正你也是要进来的,不如一起,“鸳鸯戏水”?”手掌捧水,淋湿身前,却不知某人在她刚开口便就悄声宽衣解带了。
他入水那刻,她惊讶地看着他,即刻就唇角上扬了。
她靠近、他迎来。
相拥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心跳。空气都弥漫着花香和浓郁的甜意。
他们感受着彼此的温暖,此刻仿佛时间静止,月光下她慵懒地倚靠在他身前,温暖的水中,她白皙如玉、娇嫩如花的肌肤吹弹可破般。
他修长的手轻拂过她柔如杨柳的身姿,停在那盈盈一握的腰身,低头、她能感受到温热的鼻息。
怀中人轻动,水波轻粼,乌发轻飘,纤细腰肢若隐若现。
秦萧仅是倒茶、饮茶便让萧覃目不转睛了。
以为他要饮,秦萧便递将茶杯递去。
他仰头,秦萧往前一步,他举杯、她饮下。
她刚放下茶杯,谁知他顺势拉住她手,水波粼粼,她几乎直扑而来。
萧覃一手将她拦腰抱起,另一只五指穿过她乌黑秀发,抚着她头后。
她右手抚着他脸颊,指尖摩挲着他已经红透的耳根,“口不渴?还是茶太苦?”
他摇头,眼眸看着她双眼。
滑过他脸颊,她问,“最近总在议事,可是敌方铁骑向我方靠近缘故?”
“嗯,我朝重文轻武,这也是祖父和父亲让我用功缘故之一,西厦素来崇尚以武立国,实力不容小觑。”
“那如果他们就是要来攻呢?”
“我东凰男儿自当是要为国征战、击溃敌军的。”
“那你担心什么?”
他沉默,自斟自饮。
她不说她也知道,“放心不下我?”
“嗯,一旦开战民不聊生,他们虽为臣,为将、为兵,可他们亦是老者的儿、妻子的夫、父啊。”
他放下茶杯,她向他靠近,“为臣尽忠、为子尽孝、为父、出征则是为子计长远。朝堂内文臣为战或和争执不休,可为武将家人,我们何尝不希望和平?只是屈膝若能换和,为之并无不妥,可自古以来有哪个外敌不是打着和为贵的旗号占我江山、略我城池、杀我族百姓的?”
“兵戈强权之下安无家乎。”
“你战、我坐城而守,荆棘路再险,我陪你走。若败你已尽力而为,只需坦坦荡荡,更不必牵挂我,只需记住,我与你、与将士、与这座城池,共存亡。”
萧覃鼻尖是酸的、眼眶是红的,看向她的双眸是感谢、是欣赏、是感动、是庆幸。
秦萧双手捧着他脸颊,双手拇指舒展开他微蹙的眉头。
“不许皱眉叹气了。”
“萧萧,你知道吗你说出……”
看到柳栀(牡丹)推门而入,秦萧迎着萧覃唇瓣触碰、深入,隔着屏风,她很难看清两人神色,秦萧示意萧覃。
他故意疾言厉色,“滚!”
门外桃栀道,“我早说了,将军与夫人共浴,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贺州早看见,提醒了桃栀,好在她靠近时秦萧和萧覃正停下,桃栀便没提醒。
萧覃刚要开口,秦萧便听到了门框传来桃栀用指尖抓门框的声音,食指抚上他唇,又觉得什么都不做反而太假,而后贴近亲吻。
萧覃并未注意门口人还没离开。
只是想与秦萧继续亲昵。
不知她是故意没关门,还是被吓到没关门,不想离开的她自顾自跪在敞开的门口。
萧覃说完,继续亲吻着她,唇瓣、脸颊、双眸、眉梢、耳后、脖颈、肩头……
门口人虽然低头,却一直关注着房内动静。
听到他的喘息声,她咬耳低语“闭眼、我来逼她。”
萧覃却勾唇,耳鬓私语,“等等,稍后有劳夫人的。”
交颈而拥,耳鬓厮磨,缠如藤蔓,气息交织,水声波动,缱倦旖旎。
短暂的停顿,是他握住她手,捧至唇边亲吻。
忍不住抬手,滑过她因热汤而泛起红晕的脸颊。
她靠向他轻佛过那侧。
提醒,“柳栀还跪着呢。”
他一手拦在她腰间,“不重要”紧紧拥住着她,让她平躺在自己怀中。
温热多情的气息再次席卷,秦萧轻语,“足够。”
他勾唇魅惑一笑,“哪里?”
秦萧指了指自己唇瓣,“麻了。”
他长驱直入,“是为夫忽略了。”
秦萧眼神示意,外面还有人呢。
他却注意到她指尖略微发白,“桃栀,关门。”
“是。”
合上门,月光透过窗,撒进屋内,皎洁月色他拦腰抱起秦萧,害羞地人儿用玉臂遮住一抹春色,他却说,“你我赤诚,夫人何须多此一举?”
秦萧刚说“窗未关呢。”
话毕,门外桃栀就关上了。
看他眼神仍旧,只好松开。
刚拿来的帕子就给她拿走,秦萧强调,“我自己擦。”
萧覃展开双臂,“你是要我用自己衣衫,还是用这帕子。”
秦萧只好作罢。
门外的桃栀听得捂嘴偷笑。
跪在地上人却摸摸攥紧双拳。
“好了”说完拿来了亵衣。
秦萧的脸颊已经红透了,“我、自己……”
“要用你的、或是、我的?”
秦萧只得答应,待调整下摆时,他的宽大的手掌抚在她腹部,“我既盼着你,又嫌你如此碍事。”
秦萧被问“碍事?”
萧覃从背后抱住秦萧,直言,“嗯”然后感叹道,“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叹气道,“美人在侧,却要做正人君子”另一手穿过她腰间,与抚在小腹的手相交织,脸颊贴近她的,埋在她脖颈肩颈,闻着清甜花香的佳人,终于正经道,“鱼在池中太久了,今晚该收杆了。”
背对着他的秦萧抚弄他脸颊,“不许受伤。”
唇向着她脸颊“知道,只是今晚这出戏,还要我家夫人出马”说话时他的唇瓣便就在她脸颊摩擦,说完,停在在樱红的脸颊上。
“是要声嘶力竭的?气急败坏的?不堪隐忍的?”转身,“不过你刚才这句可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引子了。”
两人一直附耳低语,外面人根本听不见。
而后,为她穿上寝衣。
将秦萧轻放至塌,他俯身亲吻,秦萧抱住他,好一阵子才肯放手,用撒娇的口吻说着警告的话,“不许假戏真做”。
他宠溺地捏了下她脸颊,“想什么呢?”又怕她放心不下,“虚与委蛇的反感都压制不及,而且我妻如你,旁人很难入眼。”
秦萧的手穿过他衣衫,指尖滑过身前,“这里,只许有我一人,你答应的。”
萧覃指尖也勾起她的,“你这里,也只许有我。”
秦萧傲娇,“那要看你表现了。”
刚才还手肘支撑自己的人瞬时俯身而下,笑着问,“什么?你再说次?”
秦萧看着他双眸、沦陷、攀着他脖颈,轻啄他唇,“我心似君心,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如若相离,你我和离。”
他捏住她下颌,又立刻松手,“我绝不会。何况你要我上哪儿去寻你这形夸骨佳的妙人?”
秦萧失落道,“看来我只容貌身姿入得君心了。”
他的眼睛似会说话,是沉浸其中深思许久后才衡量出一句勉强可表己心的话语,“美艳不可方物,清丽可涤尘世。”
秦萧勾住他下颌,“沐浴时,你说了稍后,现下夫君可觉得是时候了?”
萧覃连眉眼都是欣喜的,看向她的眼神逐渐沦陷,然后闭上双眸,顺势躺在她身侧旁,张开手臂放松状。
轻柔如羽的指尖令其衣带渐宽,再散落在地。
胸膛上她发梢拂过的轻痒酥麻令他睁开双眼。
此刻她却害羞地不行,“闭上眼睛”。
“为什么?”
双手捂住他双眼,他却从指缝中看到她咬着衣带模样。
呼吸渐渐低沉,她说,“就闭着嘛。”
他无奈点头。
秦萧也将双手拿下,取下挽起发的钗,秀发如瀑,撒落肩头。
他微微睁开的眼尽收,却又忍着不做任何表情。
感受到她吹熄了灯火。
感受到她她俯身靠近,指尖从他脸颊轻拂至腹。
待她贴近时萧覃感受到与以往的不同,惊讶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却又欣喜无比,然后看向她。
她娇羞,眉眼低垂,“寅兄盛情我便不多此一举了。”
萧覃笑问“寅兄?”
她改口,从樱唇中柔柔糯糯唤了声,“官人。”
他喜不自胜,将她揉入自己怀中,感受她一次次的心跳,沉浸在清新又令自己陶醉的沁鼻香气中。
她的笑如春风般温暖、如柳絮般柔情。
掌心是她如丝绸般柔滑肌肤。
在他的臂湾中感受到久违的安宁平静,伴随着心跳声感受他胸腔的起伏。
一手勾住他脖颈,轻向上,靠在他脸颊。
她肌肤拂过,掌心也从她背后直抵腰臀。
她道,“卿卿”。
轻侧脸颊,柔声细语,“之前只唤过筱丘,连官人都不大在人前叫。是因我唤你萧萧,所以才叫我覃覃的?”
轻“鞥”了一声否认,她在耳旁柔声轻吟道,“偕□□卿卿。”
前两字一出,萧覃便知晓此“卿”非己“覃”。
在她耳旁问询,“可还记得赠你的字?”
“晗晴。”
“见你那日我便想这般唤你,可秦是你姓氏,我便取了“晴”,亦是想到“含情脉脉不得语,一心之外无人知”。
秦萧被逗乐。
他宽大手掌收紧她腰身问,“笑什么?”
“唉”一脸无可奈何模样,环臂放在他胸前,下颌枕着,仰头、双眸看向他,一脸无辜道,“我该怎么向那些……以为你是端方君子且不食人间烟火的京中人说,我家卿卿并不是他们以为的——对感情一窍不通、以为婚姻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些说……我家卿卿是无师自通呢。”
连秦萧自己也没留意,停顿间自己咬着下唇。
萧覃指腹来回拂过她柔嫩光滑的背脊,秦萧只觉酥痒难耐,忍不住轻动,却被箍住动弹不得。
“卿卿,待会我会唤医士过来”指尖被他不知从何时放在塌角下的银针刺破。
他抱起秦萧,浸在她身下塌上。
秦萧瞬时间明白,“安排好的?”
“自己人。”
“那便连他都要瞒过去。”
轻拍她腰背,“有劳卿卿了。”
秦萧深呼吸,低眉望向帐外。
瞧见她的失落,将她拉回,萧覃俯身从她腰身起,鼻尖停在她的轻磨问,“怎么啦?”
“明知要发生什么,明知什么也没有,却、依旧开心不起来。”
脸颊埋在她身前,鼻息扑在她胸膛,用拇指抵着刚用银针扎过的左手指尖,挤出鲜血,食指感触浸润处,然后停下。
感受到他左手抚上自己腰身的她知道已万事俱备,便忍着失落的情绪问,“现在吗?”
他道“再等等”一阵翻云覆雨,帷帐凌乱,将她唯一的发钗取下,鬓发零散,喘息渐促。
屋内传来的声音令屋外的贺州、桃栀面面相觑、面红耳赤。
里面的秦萧道,“我先开口吧。”
他却说,“再过会儿”然后闭上双眼,闻着令自己心安的味道,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
屋外桃栀想到医士的叮嘱,忙要唤萧覃“将军,医士……”
屋内传来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秦萧轻喊了声“官人”而后萧覃急唤“医士!去叫、快、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