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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少年与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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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街发生战斗时,蝴蝶姐妹疑心的童磨并没有出现在花街内。
距离花街不远的小镇上,童磨正坐于室内,此时已近傍晚,外头的夕阳已经西斜。他的眼睛透过窗外看向花街的方向,一旁的玉壶正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
“堕姬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比起昨夜在花街的壶身,童磨身旁的玉壶又换了一个花色,瓷器表面的花纹犹如血肉一般狰狞盘旋,但模样比昨夜要更小一些,也没有展露真身。依旧不对称的壶身正发出玉壶的声音,他在花街留下的壶身是他的另外一双眼睛,此刻正一字不落地转达着花街发生的一切。
“比预想中要提前不少呢。”
“妓夫太郎去找你所说的花柱了,哦~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没显现真身的玉壶语气起伏强烈,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
闻言,童磨始终没有反应,手里的铁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砸在手心中央。
安静的室内,只有玉壶起伏的声音。
玉壶的话说个不停,与之相比,一直没有说话的童磨则是过于安静,突然,玉壶的声音一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趣味,“堕姬那里还有一个柱呢,真是高大的男人,是叫音柱来着。”
“两个柱?”
“准确来说是三个。那个花柱身边的女人意外是个用毒高手了,看那身手,甲级及以上没准了。两人在妓夫太郎的攻势下还有几分抵抗的实力。”
边说着,玉壶还想操纵分身再凑近点查看细节,不料却被音柱和堕姬的战斗波及到。只见玉壶话音未落,突然发出一声咒骂,“可恶,堕姬怎么没解决这三个虫子!”
玉壶的咒骂声不断,他在花街的分身已经被雏鹤三人发现,留存的眼睛也被摧毁。失去了看热闹的渠道,玉壶显而易见地生气起来。
三个。
从昨夜游街时看到香奈惠的不妙预感终于成真,不理会玉壶的咒骂,童磨抚着自己的下巴。宇髓天元和蝴蝶忍出现在花街是他意想不到的情况。他没想到小小的花街会引来三名柱的关注,看来,当初选择花街是个错误的决定。
堕姬和妓夫太郎什么时候引起了鬼杀队的注意,引来如此多关注的目光。
见童磨迟迟不说话,同样熟知全盘计划的玉壶也懂童磨在想什么,他的情绪转化极快,“花街已经不行了,我这边会继续行动,你怎么说,要去花街再添把火?”
“你顺着计划来。”童磨将手中的铁扇合上,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已经沉下来的天色,“我会过去,必须要将鬼杀队的人手困在这里才行。”
闻言,玉壶大笑起来,在尖利刺耳的笑声中,他留在童磨身边的玉壶发生一阵剧烈的抖动,原本带着狰狞的玉壶在抖动回归平静,像是变成了一个平凡普通的工艺品。
“好戏要开始喽。”
他难听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室内,粘腻又带着鱼腥味的味道也消失殆尽。见玉壶已经离开,童磨也放下了捂着自己鼻子的铁扇,拿起教徒所奉上的香囊深吸一口,缓解玉壶留下的味道。
好戏,要开始了。
*****
另一边,产屋敷宅邸。
一向安静的产屋敷宅邸从下午开始便充斥着忙碌和凝重,来来往往的鎹鸦不断飞入产屋敷耀哉所在的道场,留下一封封加急的信件。
看着眼前摆成一排的信件,产屋敷耀哉眉头紧锁,花街遇袭的情报已经送到了他的手里,虽然早就做好准备,但花街出现上弦陆的情报并不算个好消息。
与蝴蝶香奈惠一样,产屋敷耀哉没想到他们所知道的上弦贰和玉壶都没出现在花街,最先冒出来的居然是一开始没想追查的上弦陆。
上弦之陆居然还是双生鬼。
产屋敷耀哉不知道鬼舞辻无惨的安排中,玉壶和童磨是不是还潜藏在花街。从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早先安排的恋柱甘露寺蜜璃已经往吉原赶去。因为不知道有没有后手,他所准备的另一手牌迟迟没有亮相。
他总感觉,鬼舞辻无惨的真正意图不是花街,他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花街的动静越大,只会吸引更多的鬼杀队员往那里赶去,这会不会是鬼舞辻无惨的调虎离山……
种种考虑飞快在产屋敷耀哉的脑里转动,现在花街已经有三名柱在场,为提防玉壶和童磨的出现,甘露寺蜜璃也在往那边赶去,无论如何,不能再派遣其他柱过去了。
他看着桌面上摆着的地图,病弱的手指在写满标记的地图上滑动,最后,指尖停留在红诀三人所在的北方,那里与花街的位置相差甚远,如果要从花街赶到北边,或者从北边赶到花街至少需要一夜的脚程。
童磨和玉壶,究竟藏在哪里?
正当产屋敷耀哉沉浸在思考中时,一封急件突然被送入室内。送信的鎹鸦气喘吁吁地落地,没等站稳就连声大喊——
“锻刀村遇袭!锻刀村遇袭!”
“玉壶出现在锻刀村!”
闻言,产屋敷耀哉停在地图上的手指猛地一抖,看向地图上压根没有想到的锻刀村位置握紧了拳头。
“怎么会是哪里!”
锻刀村的位置鲜少有人知道,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成为交战的中心点之一。产屋敷耀哉心神不定,他回想着自己的布局。
锻刀村,锻刀村附近的话,有时透和伊黑。
“传信给霞柱和蛇柱,让他们立马去锻刀村支援!”
为了应对鬼舞辻无惨未知的举动,产屋敷耀哉将十三名柱都分散开来,彼此之间的距离和位置都有考虑到。原本在锻刀村等待日轮刀修复的时透也是昨日才启程前往所安排的地点。
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花街的遇袭,因有着蝴蝶姐妹和宇髓天元的提前调查,短暂防住了上弦陆这一手。然而,锻刀村都是匠人,靠村外的巡逻剑士,根本无法阻止十二鬼月的攻击。
玉壶……他怎么会在锻刀村!
是夜,距离花街遇袭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就在花街吸引注意的三个小时后,远在另外一边,与世隔绝的锻刀村遇到了第二次袭击。
看着眼前的局势,强烈的不安感正在一点点坠在产屋敷耀哉的心头。先是花街,再是锻刀村,十三柱中已有六柱被困于战局。
但还没有结束,鬼舞辻无惨的真正目的还没有暴露出来。
必须抢先一步才行,他的下一步会下在哪里?
空旷的道场内,产屋敷耀哉死死盯着眼前所有情报和地图,眼前一阵发白,高速的思考之间,他察觉耳边的一切声响都离他远去。模糊之间,他的思绪回到了灶门家一战之后,当时他和产屋敷天音去探望还未苏醒的红诀。
那天的天气很好,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蝶屋的长廊地板上,驱散了蝶屋中消毒水的味道。
在锖兔和义勇的病房中,他看着锖兔和义勇,当时和鬼舞辻无惨交战后的锖兔和义勇都受伤不轻,两人都缠着密密麻麻的绷带。
他记得,当时的话题是,最后红诀是如何消灭鸣女的。
“当我看到鬼舞辻无惨想要拖着红诀一起掉入那空间之城时,我的心脏差点就停止跳动了。”锖兔抚着胸口后怕地说,“好在红诀敢拼,居然还趁机解决掉操作空间之城的琵琶女,他的脑袋转得可真快……”
“鬼舞辻无惨拖着红诀……”思绪猛地回笼,产屋敷耀哉死死按着自己的头,不断低喃着刚刚想起的对话。
对了,为什么当时没有想到鬼舞辻无惨拖着红诀掉入那空间之城的原因,是因为注意力都在后面的消灭鸣女的话题上吗?
鬼舞辻无惨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削弱牵制鬼杀队的其他战力,迟迟未曾出现的上弦贰,这所有的布局绝不止分散战力逐个击破这么简单,鬼舞辻无惨几百年来都未曾主动出手阻击鬼杀队,偏偏这时候出手布局,他肯定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产屋敷耀哉看着地图上与其他人相隔甚远的北方,终于明白鬼舞辻无惨的最终布局点在那里了。
他的目的——可能是红诀!
明白布局的这一刻,产屋敷耀哉猛地看向红诀三人所在的北方。
另一边,与吉原相隔深远的北方,万里无云的夜空之下,正在擦拭双拐的红诀似乎心有所感地抬头望天,原本和马尔巴士的对话也突然戛然而止。
[发生什么事了吗?]没听到红诀的回答,马尔巴士疑惑地问。他和红诀原本在讨论魔神之力的使用问题,之前马尔巴士所研究的那个远距离的契约转化方法已经被他拆分了几部分,刚刚和红诀所聊的便是其中一部分的魔纹。
只是这小子突然停顿四处张望,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蓝色魔神可看到的视野很狭窄,他挤在世界缝隙之上,想要看清红诀周围的一切。
红诀摸了摸自己后颈的发麻的肌肤,[暂时还发生什么事情,只是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闻言,马尔巴士拍了拍胸口,[我新学了占星之术,让我借助真实之眼一探究竟。]
红诀听着马尔巴士那边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前他怎么不知道马尔巴士还学了占星之术呢?
[搞定,我看看结果阿。]
[唔。居然是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