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诀[鬼灭]》懵朝生

67、少年与柱合会议（二）

　　这次的柱合会议特地召集还在任务中的蝴蝶香奈惠和宇髓天元，主要是讨论上次红诀三人与鬼舞辻无惨碰面的情报。

　　关于鬼舞辻无惨的能力，长相以及去往灶门家的目的，产屋敷耀哉低声将这些情报娓娓道来。红诀清醒后，也曾和产屋敷耀哉细细说起战斗中的一些细节。

　　对于制造出能在阳光下行走的恶鬼这一点，鬼舞辻无惨在战斗之中并没有隐瞒。而上回提及的蓝色彼岸花怕是与这一目的关系不浅。

　　挑选灶门家的举动是随意的还是有目的的，红诀更倾向是随意。毕竟他在鬼舞辻无惨眼中感觉不到他对灶门家的迫切，在灶门一家逃往山下之后也没看到他阻拦的举动。

　　鬼舞辻无惨千百年来隐匿踪迹，近来好不容易出现在鬼杀队的眼前，一点细枝末节都不能忽略。鬼舞辻无惨想要寻找克服阳光的恶鬼这一点，产屋敷耀哉有意将其作为诱饵来引诱鬼舞辻无惨，但诱饵得真实，他们得有实在的东西才能引来鬼舞辻无惨的注意。

　　蓝色彼岸花，是个重要的突破点。

　　庭院中，众柱关于蓝色彼岸花和鬼舞辻无惨的讨论声不断。十三个人的声音一下让整个庭院热闹起来。几人之中，显得呆呆愣愣的时透无一郎和富冈义勇相邻站着，左右声道都是同僚们的大嗓门。

　　两人突兀有些默契地对视一眼，无机质的眼神中透露同样的意思。

　　好吵啊。

　　时透无一郎有些嫌弃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他的右边是炼狱杏寿郎，为了能参与到讨论中，炼狱的声音比以往更为洪亮，中气十足。

　　而站在上方的产屋敷耀哉浅笑盈盈，对于孩子们的吵闹接受良好。听着红诀他们的讨论，他心中却想起蝴蝶忍的汇报。

　　在灶门家一战之后，红诀三人体内属于鬼舞辻无惨的血液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近来灶门祢豆子身上的异变，产屋敷耀哉没有忽略。

　　灶门祢豆子身上的异变，除去红诀力量的作用，灶门家的体质才是要因所在。毕竟要论受伤程度，红诀是几人之中受伤最重的一个，但拥有魔神之力的他没有发生异变，反倒是受伤最轻的灶门祢豆子身上发生了异变。

　　产屋敷耀哉不由思考，或许鬼舞辻无惨那随机屠戮的行为让他不小心误打误撞也说不定。要是真如自己所想，那么灶门家的体质如果被鬼舞辻无惨得知，他们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好在灶门祢豆子身上的异变在红诀的干涉下处于可控的范围，左臂能使用类似血鬼术这一点也并不特殊，无需担心暴露的风险。鬼杀队的记载中，几百年前也曾有噬鬼者的出现，通过吞噬鬼的血肉暂时拥有鬼的血鬼术。

　　灶门家体质的秘密，从产屋敷耀哉注意到便立即封锁起来。和红诀身上的力量一样，灶门家现在已经归入鬼杀队的保护范围，这样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要如何解决鬼舞辻无惨那具有破坏性的血液，产屋敷耀哉想起产屋敷历任主公的自传，心中已有了方向。

　　众柱关于鬼舞辻无惨的讨论最终在产屋敷耀哉开口之后停了下来。

　　鬼舞辻无惨是个谨慎的鬼，要想有确凿的诱饵来吸引他，他们还需要做很多准备。

　　看着底下年纪尚小的柱们，产屋敷耀哉引着红诀他们来到室内。伴随着纸门的关闭，十三个柱分成两列端坐在产屋敷耀哉的前方。

　　产屋敷耀哉屏退他人，转移室内的举动让尚未知道斑纹存在的蝴蝶忍她们有些疑惑。只有红诀和锖兔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话题是什么。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产屋敷耀哉正色道：“为做足面对鬼舞辻无惨的准备，接下来我所要讲的是斑纹这一存在。”

　　斑纹？
　　除了红诀三人的几人面面相觑，对这一词语很是陌生。

　　“在灶门家一战中，红诀和锖兔、义勇三人突破了极限，达到了斑纹的境界。”产屋敷耀哉看着众柱，语气低沉，“在开启斑纹之后，剑士的能力会提升到另一个层次，获得更为强大的能力。”

　　“古往今来，开启斑纹的剑士屈指可数。但这一境界虽然强大，也有代价。”
　　“代价便是，开启斑纹的剑士会透支寿命，无一例外，都活不过25岁。”

　　产屋敷耀哉的话像庭院内盈满水的竹筒，啪地一声敲碎了屋内的寂静。闻言，众柱浑身一颤，纷纷看向坐在他们中间的红诀他们。

　　甘露寺蜜璃没想到第一次参加柱合会议便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她喃喃自语：“25岁？”
　　她的自语让一旁的伊黑小芭内关切地看着她，却没从她脸上看到畏惧。

　　坐在偏前面的不死川率先回过神来，他朗声道：“25岁，如果能消灭鬼舞辻无惨，也足够了。”
　　炼狱抱胸点头：“嗯，鬼舞辻无惨十分强大，如果能开启斑纹，我们也能多几分胜算。”
　　蝴蝶香奈惠也信服地点点头，“炼狱说得不错。”
　　悲鸣屿行冥则是攥紧手里的念珠，“我的年纪已经超过了25岁，也能开启斑纹吗？”
　　宇髓天元轻松地说，“我还有四年。”

　　剩下没有开口的义勇时透粂野他们，以及新加入的甘露寺蜜璃和蝴蝶忍脸上也都没有畏惧犹豫的神色，似乎对于这一消息，他们根本不在意。

　　产屋敷耀哉扫过一个个看着他的柱们，虽然早已知道是会是这样的反应，可是内心还是会止不住的泛疼。从四岁开始担任主公，他就一直告诉自己要有坚定强大的内心，不能像父亲一样。将近二十年的人生，他都是这样告诉自己。但看着朝气蓬勃的孩子们几乎没有犹豫接受一旦开启斑纹便宣告死亡的事实，他还是动摇了。

　　不死川开口：“主公大人。开启斑纹的条件是什么呢？”
　　“关于这一点，鬼杀队中也没有记载。因为开启斑纹的条件各不相同，非常困难。近些年来，成功开启斑纹的剑士，也只有红诀和锖兔义勇三人。”

　　见众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红诀和锖兔义勇看一眼，开口道：“我是在极限之中才突破的。那时候鬼舞辻无惨的攻击来得突然，冥冥之中，脑中便只剩下要躲开的想法。只觉得身体一轻，体温升高，手中的攻击也更加流畅起来。”

　　锖兔补充：“斑纹的开启会有共鸣，不知道是不是收到红诀的影响，我们在与鬼舞辻无惨战斗不久也顺利开启了斑纹。”
　　义勇也敲了敲地板，“斑纹开启的时候，心跳和体温都很高。”

　　众人听着红诀三人的描述，都觉得斑纹开启的条件看似很简单，但也非常难。突破极限这一词，所定义的范围着实很广。先不论能不能突破极限这一事情，即使在能成功突破自身之后，斑纹开启的机会犹如风口的羽毛，错过便不能抓到时机，没有确切开启的条件。

　　蝴蝶香奈惠沉吟道：“看来还是得多和上弦交手，才能摸到开启斑纹的条件。”
　　满怀期望的不死川在听红诀他们描述之后，一腔热血瞬间被泼了冷水，又很快振作起来。没有机会那便创造机会，想要突破自身的极限，当然还是要找上弦干架最合适。

　　“正好，上弦贰近来也有动静了。”

　　红诀暂时养伤的期间，不死川对于上弦贰的追查也从没有停下。说来也巧，从灶门家一事后，销声匿迹很久的上弦贰又有了踪迹。这巧合的时间点，也让产屋敷耀哉不由得猜测上弦贰如今的举动可能受到鬼舞辻无惨的指示。

　　宇髓天元也笑着说：“吉原这边也进展顺利，虽然没抓到玉壶的马脚，但也有额外的收获，就静等收尾了。”

　　毕竟鬼杀队面临的，除去作为鬼王的鬼舞辻无惨，还有其手下实力强悍的十二鬼月。在正式面对神出鬼没的鬼舞辻无惨之前，先砍断他手下的利刃，一步步削弱他才是正确的选择。

　　鬼杀队和鬼舞辻无惨的这盘棋局，在鬼舞辻无惨露面后终于掀开了帷幕。

　　“诸事小心。祝君武运昌隆。”
　　“是。主公大人！”

　　柱合会议后，众柱很快便投入到工作之中。红诀也回归到任务去，跟着不死川一起追查上弦贰的踪迹。蝴蝶忍在柱合会议便跟着蝴蝶香奈惠去往花街，继续以前的潜入调查任务。灶门兄妹在红诀等人的介绍后已经出发前往狭雾山接受鳞泷的训练，灶门竹雄和花子也紧锣密鼓地学习一些医疗知识，准备蝶屋的选拔。

　　同一时刻，在产屋敷耀哉和十三柱的带动下，整个鬼杀队的节奏显而易见地加快起来。产屋敷耀哉也开始将手深入官方高层，和沼田家族联手扩大话语权，以获取更多的情报。

　　回归任务的红诀也终于有空闲去狭雾山，履行当初和伊之助的约定。
　　红诀背着大包小包到达狭雾山的那天，是个大晴天，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夏日的蝉鸣格外响亮。
　　还未等红诀进入院内，就听见山上传来轰地一声巨响，伴随被惊起的飞鸟，一个猪头套骨碌骨碌地滚到自己的脚边。

　　头套有些脏兮兮的，裹着泥土和树叶。

　　红诀看了半天，猛地一拍脑门，这不是伊之助的头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