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诀[鬼灭]》懵朝生

55、少年与回程

　　红诀写给沼田的信中有提及研制新武器的事情，但由于信纸有限，并没有详细地说明情况。沼田鸣虽然现在不在鬼杀队内部，但也算隐中的一员，自然知道鬼杀队中的武器来源是锻刀村。

　　而锻刀村大多锻刀以猩猩绯沙矿石为原料的日轮刀，近来还有以其为子弹原料的手枪，但毒素武器他是从没有听过。

　　“毒素是蝴蝶忍研究的，不过比起一般的毒素，里面加了点东西。”
　　“东西？”
　　沼田鸣先是不解，继而嘴巴微张，“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吧！就是你那个什么什么力量。”

　　在上弦贰之后，红诀拥有魔神之力这件事在鬼杀队小范围传开了，鬼杀队中知情的只有现役柱们还有蝴蝶忍，当然红诀的朋友们也都知情。他也无意隐瞒，鳞泷在知晓后还特地写信询问了情况，沼田当时也是，连续三封信件十万火急一样送到红诀跟前。

　　事后解释之后大家也接受良好，沼田鸣知道红诀那股力量能用来救人，没想到还能制作成武器。
　　“还能这么做吗？怎么做的？”
　　沼田鸣下意识地发问，看到红诀有些心虚的神情后又敏锐察觉到不对，他用手抵住红诀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实招来！”

　　“我说我说。”
　　红诀拍了拍沼田鸣的手，见沼田放开自己，他轻咳一声，低声将血样的事情告诉了沼田鸣。
　　“什么！”
　　听到红诀是通过提取血样来和毒素融合才制作成那样的武器，沼田鸣眼睛都瞪大了。他一下起身，绕着红诀左看右瞧，更是上手扒开红诀的眼睛。

　　“我真没事，阿忍也不赞同我过多抽血的。”
　　见沼田鸣脸色凝重，红诀低声解释道。
　　闻言，沼田鸣也不再上手，他正色地问道：“居然是通过你血样来制成的，你促使的吧。”
　　“嗯，的确是我。”

　　看着红诀和往常一样真诚的模样，沼田鸣心头很是复杂。商人出身的他，自然知道红诀口中由血样延生出来的药剂、武器是多么诱人又危险的存在。算起来，他离开鬼杀队也快两年了，那些高层中不是不知道恶鬼的存在，但他们选择了放任，就因为有永生的可能。

　　同时他们也对恶鬼抱有惧怕，那种在走钢丝的平衡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能接受并保持的，沼田鸣每次想到都想作呕。红诀所提出的那些研究一旦成功，被他们知情，红诀将十分危险。

　　所以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想到蝶屋的那位蝴蝶小姐，还有远在总部的主公大人，他们也应该知道这其中的隐患。

　　沼田鸣眼神复杂：“红诀，你……”
　　红诀却笑了：“我知道，沼田。”

　　他并不像表面那么单纯，他知道背后的隐患。从研究开始，无论是蝴蝶姐妹还是主公大人在看到实验的局限性后，都打算停止研究。但红诀仍旧坚持继续实行，他也不是什么牺牲自己的大善人，只是希望能在能力范围之内，再多做一些事情。

　　研究的知情人包含沼田在内只有五个人，以后也不会再增加。毒素武器制造的流程也只有他和蝴蝶忍知道，后续制作出来的武器也只会是少数，用于锻刀村和蝶屋以及产屋敷宅邸的防护，至于会不会触发，什么时候触发，都是未知的事情。

　　只是多做了一套防护。除去红诀自身的血样加持，蝴蝶忍研究出来的毒素武器也很有用，毒素只对恶鬼有害，如果能和热武器结合，鬼杀队也能有更强大的助力。

　　这次来和沼田合作，其实主要的还是研制出普通的毒素武器。

　　细细和沼田说清自己的想法和考虑，沼田鸣也渐渐放下了心来。只要红诀血样的秘密不暴露，再加上只是少数的武器制作，目前也还不是什么大问题。

　　“别老是让我从别的地方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啊。”
　　和红诀聊完武器渠道的细节，沼田鸣喝了一口茶看着红诀悠悠地说。红诀不是个很擅长写信的人，他每次写的信大多是分享哪里的地方有美食。托他的福，沼田鸣对各地的特产是了如指掌，而信中的内容除了吃的，其他是一点都没提。

　　粂野匡近受伤那阵的昏睡也好，冈名町后的沉睡也罢，他都是从别人那里才听说红诀受伤的消息。
　　该说他报喜不报忧呢？偶尔也让他看看他有什么烦恼也好啊。

　　“你啊，可别太折腾自己了。”沼田鸣语重心长地说，他看着红诀犹如小鸡啄米点头的样子，心头的忧愁不减反增。在得知红诀身上的奇异力量后，他除去写信询问红诀情况，其实还和锖兔和义勇他们私下联系了。

　　锖兔和义勇比他知道得更为清楚一些，粂野匡近康复和冈名町一事红诀的付出在知晓他身上的能力之后便能够联系起来了。

　　锖兔更是想到在天绯村见到红诀时他嘴里的抱歉。后知后觉他才明白，当时的红诀的那声抱歉是什么意思，他那时候又是什么心情。

　　沼田鸣在写信之后也想到了，想到了送仁田下葬的那天，将无力埋藏在悲伤之下的红诀。他看着如今坐在自己面前长高了很多，也壮了不少的少年。

　　“有时候也多考虑考虑自己，尽力而为啊，尽力而为。”沼田鸣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和红诀碰了碰。
　　要是粂野匡近在场，怕是会和沼田鸣产生共鸣，自家师弟不死川也是如此，每次都通过伤害自己来引诱恶鬼。

　　稀血也不能这么用啊！

　　尽力而为？

　　红诀有些出神，这句话，奶奶和仁田都对自己说过。

　　看红诀有些呆愣，沼田鸣看了下自己的动作，才发现自己下意识把聚会上的那一套拿到桌面上了，现在他和红诀喝的是茶并不是酒。

　　他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唤回了红诀出走的思绪。红诀看着沼田鸣，突然想起前阵子柱合会议上所说的蓝色彼岸花。

　　这段时间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有在打探，但没有什么消息。沼田鸣见多识广，应该有更为广泛的情报源。他向沼田提起蓝色彼岸花的事情。

　　沼田正色道：“蓝色彼岸花？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红诀在雅清居没有久留，他和沼田商量好事情之后便打算离开。沼田说第一批的武器大概在半个月后便能送到，两人将武器地点约在了产屋敷家族的一处产业那里。产屋敷耀哉会安排好人手将武器送到锻刀村，到时候会由红诀将毒素载体带去锻刀村。

　　武器研究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的日子里，红诀和往常一样在追查上弦贰的线索的同时斩灭恶鬼。

　　宇髓天元和蝴蝶香奈惠也开始正式潜入花街进行调查，蝴蝶忍最终还是靠毅力打败了香奈惠，姐妹俩各退一步，蝴蝶忍作为外援潜伏在外围，负责香奈惠和雏鹤等人与宇髓天元的连线。

　　是日，红诀刚结束任务，行走在满是吆喝声的街道上。

　　几天前，他收到远在狭雾山鳞泷的来信，几年前在月伊镇结识的嘴平伊之助找到了鳞泷，说是要和红诀决斗。
　　少年气势汹汹，戴着一个猪头套闯进了鳞泷家中，被鳞泷误以为野猪逮了个正着。一番解释之后，鳞泷才记起，眼前这个猪头少年是几年前红诀与其提过的嘴平伊之助。

　　“我将他留了下来，他的确很有天赋，甚至自己独创出兽之呼吸。”

　　兽之呼吸？

　　收到信时的红诀没想到伊之助真的到狭雾山找他去了，几年前和香奈惠的谈话他并没有忘记。
　　当年那个少年现如今成长到什么样子，他有些期待。

　　他给鳞泷回信说这两天他会回狭雾山一趟，去见见伊之助。鳞泷则是回道无须太过焦急，伊之助虽然野性十足，但他还治的住。

　　一向稳重的鳞泷老师在信中难得露出强硬的一面，看来伊之助的到来激起了鳞泷的挑战欲。
　　凭着几年前对伊之助的印象，红诀可以想象，现在的狭雾山定会是鸡飞狗跳的场景。想到这，他回程的心又急切几分。

　　此时他正在附近城镇挑选一些礼物，很久没回去，还是要给鳞泷老师带些伴手礼才好。挑挑选选一个小时，红诀一不小心东西就买多了。

　　“嚯，小哥，你买得也太多了吧！”

　　背着大大包裹的少年在集市中非常显眼，面对他人的目光，红诀一点都没在意，他正弯腰给摊主钱币。买好东西，红诀也准备出发，背上的东西除去给鳞泷和伊之助的礼物，还有一些是要给灶门一家的。

　　回去狭雾山的路上正巧会路过炭治郎家，很久没见面了，红诀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他执行任务时偶尔会路过那里，虽没有进去拜访，但能看到他送给炭治郎的紫藤花种子已经长成，远远望去那梦幻的紫色点缀着山头，美不胜收。

　　就算是冬日也是如此。
　　远远就看到紫藤花的红诀期待地加快了脚步，他脚步飞快，雪地上的脚印一深一浅，在傍晚余晖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