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少年与开诚布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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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们知道会有影响吗？]
对于马尔巴士的话，红诀吓了一跳，他虽然早就抱有暴露的风险，但其实也没有想要瞒着。只是想到规则之力的威胁，所以才一直采用隐晦的方式。
[这你倒不用担心，那个叫粂野匡近的小子情况也证实了，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由自身意志出发的举动，它并不能进行干涉。]马尔巴士指出问题的关键，[就像是土著民的意志它不能掌控，这个规则之力其实也没我们想象那么强大。]
而且，在这段日子里，他也想出如何规避规则之力在红诀使用魔神之力时进行投下注视的方法。红诀身上那股愿力或许同土著民的意志一样，是规则之力所不能干涉的东西。愿力给予了红诀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所以规则之力无法排斥名为红诀这个个体，只能排斥魔神之力的存在。
魔神之力，就是规则之力能对红诀下手的名头。
所以，只要将魔神之力套上属于红诀生命本源的外壳，让规则之力的程序判定出现故障，料它有自己的意识想要再次进行排斥，也没有正当的理由。
总而言之，就是狐假虎威，马尔巴士打算构建魔法阵，借着愿力的名头掩盖他异世界魔神之力的内里，真正名正言顺地让自己宿主使用魔神之力。
都是一起偷渡过来的，就只有马尔巴士的魔神之力拿不到身份证明，时时刻刻面临被驱逐的局面。
这个事实每每想起，马尔巴士都气得不行，在自己的宫殿里一通发泄。
想出这个方法也是无奈之举，要是被其他魔神知道，他居然要借其他力量来包装本源魔力的行为，保准是他的黑历史。好在这个世界只有他和自家宿主知道，还有个愿力老妹。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人说就是个秘密！
在红诀来参加柱合会议前，马尔巴士就已经将魔法阵的构建方法教给了他。红诀也成功地在自己体内构建魔法阵纹。这种方法只有一个副作用，就是红诀在使用魔神之力的时候会耗费比以往更多的体力。
但这个副作用对怪物体质的红诀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从知道魔神之力消耗大量体力以来，红诀就下意识地去精炼全集中呼吸法，在开发身体极限的呼吸法的帮助下，红诀恢复体力的速度惊人。
只要能成功规避规则之力的注视，在这个魔法阵的加持下，红诀使用魔神之力的限制也大大减少。他想要将魔神之力融入呼吸法的设想也能继续进行了。
而红诀现在烦恼的不是这些，他看着眼前仍旧温和地看着他的产屋敷夫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直接开口？红诀不知道怎么说。他纠结地用手指绞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低着头满脸纠结。
“红诀。”看着红诀像做错事情的样子，产屋敷耀哉不免有些想笑。
被点到名字，红诀立马坐直了身子：“到！”
“你不必拘束的，看你样子，也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对吗？”产屋敷耀哉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痕，“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巧合，但半年前，和你见过面后，我体内的诅咒和去年一样，也暂停了恶化，一直到两个月前，我才继续感受它蔓延的趋势。”
“是你帮了我吗？红诀。”产屋敷耀哉独特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犹如水面荡起的水波，一层层地缓慢晃到红诀内心。
“是的，主公大人。我很抱歉，不经你的同意对你做了这种事情。”
红诀有些愧疚地低下头，无论是不是善举，但没经过产屋敷耀哉同意这一举动是事实。
“你感到抱歉干什么，多亏了你我在一年内享受到了安宁。”产屋敷耀哉抬手摸着红诀毛茸茸的头发，他的头发已经长了很多，乱糟糟的一团扎在脑后，从上往下看，就像是小狮子一样。
“只是，如果帮助我而要付出什么危及你自己生命的代价。”产屋敷耀哉的手落在红诀的肩膀上，“我希望你能停止，我的命运已经注定，我不希望你作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帮助我。”
从和红诀会面之后，产屋敷耀哉起先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状态可能是受心理状态而产生的一时影响，但一个月过去的，体内没有动静的诅咒让他察觉到了不对。
一年前的那次他以为是巧合，但半年前的柱合会议后，他又感受到不同，反复的规律让他原本的猜测加重。一定有人做了什么事情，才阻止了自己体内阻止的蔓延。
在得知这一事实后，心思缜密的产屋敷耀哉一下就想到了红诀。他感觉身体状态转好的源头正是和红诀见面之后，那天他去了两次剑士墓园扫墓，是难得的好天气，也是难得的身体良好。
产屋敷一族传承几百年来，也曾记载有过特殊天赋的人。几百年来，为击败恶鬼，产屋敷一族也时时刻刻都在寻找人才，壮大自身实力与恶鬼对抗。鬼杀队的内部也不乏这等人才，或者天生体质惊人，或是五感敏锐，在某一方面有过人的天赋。但红诀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实在稀少。产屋敷耀哉翻阅了大量藏书，也只找到寥寥几个。
而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往往都不得善终。
凡事皆有代价，能力的使用也是亦然。对于代价一说，产屋敷家族可谓深刻了解；产屋敷一族出了鬼舞辻无惨这一邪物，所受到的诅咒既是惩罚也是代价。鬼舞辻无惨虽然有了不老的能力，同时也有无法行走在阳光下的代价。
白纸黑字的记载还有血淋淋的事实，都让产屋敷耀哉担忧。红诀几日前那阵沉睡，除去任务量大的原因，或许还有其他的因素。他其实去看过粂野匡近，对于他的伤势情况也了解，粂野匡近的存活，是个奇迹。
而奇迹的缔造，是否有红诀这一推手。产屋敷耀哉看着眼前善良的红诀，在心中有了答案。
一片沉默中，红诀也抬起了自己低垂的头，他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眸直直地看向产屋敷耀哉，眼神中的力量和坚定十分耀眼。
“主公大人，你不必担心。”他正色道，“我的能力使用并不会有危及生命的代价。”
红诀的话一出，远在世界之外的马尔巴士不由得轻哼一声。
小小年纪，惯会骗人。
“只是会消耗大量体力而已。”红诀将自己的手放在桌面上，“而且，我拥有这个能力，也代表着我能帮助更多人。”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1]
红诀已经是柱了，他既有为柱的担当，也拥有了证明自己价值的途径。帮助他人他很快乐，从这份快乐中他也找到了他想要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
所以，就算每次使用魔神之力是一场押注，他也会一次次掷下筹码。
“我的能力并不能做到完全治愈他人，从这一方面来讲，他的代价也不会大到以命抵命的地步。”红诀笑了笑，“而且，主公大人的性命也很重要，请不要看轻自己，你是我们鬼杀队的支柱，有你在，我们这些四肢才能在大脑的统筹下行动起来。”
“如果只是消耗小小的体力能延缓主公大人体内的诅咒，这不是很赚吗？”
眼前的少年稚嫩年轻却阅历丰富，清澈的嗓音中有种莫名的力量，让人不由得信任。产屋敷耀哉不知道红诀有没有撒谎，但他也知道，他无法阻止眼前这位少年前进的步伐。
他也只是红诀使用能力挽救的大多数中的一个而已。红诀有一点说错了，这一点上他没有看轻自己，相反，他有些自负了。
“所以，主公大人，你同意我再次对你使用能力吗？”
红发少年有些紧张也有几分执拗，伸出的手不像是在征求意见，而有些你不同意也不得行的气势。
产屋敷耀哉看着眼前白皙的手掌，上面满是茧子，却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他能感受到红诀和自己妻子的目光，热烈中带着催促。
这一步是否是对还是错，他引以为傲的预知能力并没有告诉他答案。又或许，从预言的变数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告诉了答案。
良久，产屋敷耀哉将自己苍白的手覆在红诀的手上，“你会骗我吗？红诀。”
“我永远不会骗主公大人的。”
红诀掷地有声地回答，那信誓旦旦的模样，让马尔巴士一阵牙疼。
他都要信了，究竟是谁教了这下子这么面不改色地撒谎的，虽然红诀目前所说的是事实。
红诀声音的落下，代表实验正式开始。和以往一样，他能感受到从后颈后蔓延出来的魔神之力，只不过那股暖洋洋的力量没有直接从红诀的手中传递到产屋敷耀哉的身体内，而是绕着红诀体内的魔纹，在身体内运行了一圈。
在红诀看不见的地方，金色的魔纹在衣服底下浮现在肌肤之上，伴随着魔神之力在体内的运转，一点点被激活点亮。红诀比以往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力的飞速流逝，只是在身体内运行一圈，就已经耗费这么大的体力。
看来，他要加大对自己体力和耐力的训练了。
白气在红发少年的嘴边浮现，红诀动用了呼吸法，一鼓作气地将经过转化的魔神之力传送到产屋敷耀哉的体内。
而这次，疼痛没有袭来，他能感受那股规则之力冰冷的注视，却没感觉到它的入侵。
成了！
半炷香的时间，让红诀成功在产屋敷耀哉体内再次留下时钟图案的魔神之阵。
这次的时效能持续半年，属于极大的成功。
在红诀握着产屋敷耀哉的双手时，产屋敷夫妇就一直紧盯红诀，生怕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但幸好，红诀脸上并没有痛苦的神色，而是伴随着时间的增长多了几分疲惫。
“已经结束了。”
红诀松开产屋敷耀哉的手，一脸轻松地说，他正想再说一句时，一声巨大的肠鸣声突然响起。
咕噜一声，是从红诀肚子中传来。
啊，完蛋了。原本想帅气的红发少年羞愧地捂住自己的肚子，整个人都快要缩到桌子底下。
“哈哈哈哈。”看到这一幕，产屋敷耀哉和产屋敷天音都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少年与开诚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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