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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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归鸟回巢。
窗外，伴随着整点的钟声，每个人都在朝着家的方向努力奔跑。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飞鸟才发现已是黄昏。
社长正处理着被高高垒起的各类文件，时不时皱起眉头。
在另一边，乱步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帽子随意地耷在他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上。
夕阳的光线下，岁月静好。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十分幸福，有朋友、有亲人，百惠如果在天有灵，也会替她开心的吧。
飞鸟的视线停留在墙壁上强有劲的书法上，《人上人不造》。
她想起了在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和社长的对话。
“福泽先生，您为什么会愿意成为我的担保人？”
“因为我的老师。”社长回答，“他那时突然找到了我，让我帮助你。”
“老师？”
“嗯，他叫夏目漱石。”
飞鸟记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这样一号人，他为什么要帮她？
“我可以去见见他吗？”
“老师行事一直都很神秘。”
也就是说福泽先生也不知道在哪里。
“为什么想加入侦探社？”
那时候福泽开口问她。
为什么呢？
飞鸟记得她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为了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从社长室出来，飞鸟发现大家都还在侦探社。
“你们不下班吗？”她疑惑。
手上不停地敲打着键盘，国木田头也不抬，“我们决定加班把这次的任务报告完成。”
最近的事情确实很多。
飞鸟点头，回到工位。
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脑，太宰治就从身后拍住她的肩膀，“飞鸟，我们翘班吧。”
飞鸟：？
他表情难看，满脸勉强，“走嘛。”
不正常，太宰明明最喜欢翘班，怎么会一副被强迫的模样。
她看向侦探社其他人，目光扫到谁，谁就把头狠狠地埋在桌子上。
“飞鸟，这里不需要你，你先回去休息吧。”国木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其他人，“我们很快就能完工。”
说完，他又用仿佛能射出刀子的目光看向太宰，“还、不、走？”
太宰治打了一个冷颤，推着飞鸟就向门外狂奔，速度之快，仿佛身后有野兽在追。
太阳已经彻底落下，路灯露出了泛黄的微光，吸引着不少飞蛾追逐。
鹤见川边，和中午十分相似的场景，只不过两人分别走在马路两边，气氛也更加尴尬。
太宰治盯着河水，飞鸟数着星星。
因为目的地都是员工宿舍，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条最近的路。
这次是太宰先打破沉默，“社长和乱步先生都告诉你了？”
飞鸟点头。
他踢飞脚边的一块石头，继续说，“你难道没有想问我的？”
闻言，飞鸟认真地想了想后，开口道，“独步君他们想干什么？”
就这？太宰治面露无趣，用手胡乱比划着，“就是那样那样啊。”
“哪样？”
像是讲恐怖故事一样，他刻意拖慢语调，“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精神亢奋，工作欲暴增，就像被打工之神控制了一样。”
说完，他双手环住自己，打了一个哆嗦，“想想就可怕！”
“确实。”飞鸟赞同道。
“是吧是吧。”
……
空气再次回归沉默。
过了一会儿，像是实在忍不住了，太宰治停下脚步，“没有其他想问的了？”
倒是来质问他啊，他可是森鸥外的帮凶。
月色下，隔着马路，飞鸟看着他，“我们是朋友。”
在得知真相后，她发现了很多之前没注意过的细节。
就比如当时她异能暴走被太宰敲晕后，为什么会被军警关押。
太宰那时是森鸥外的人。
她不相信森鸥外会在那种情况下好心地放走她，还像个热心市民一样把她交给警方。
所以很明显，这是太宰做的。
而且两年相处下来，太宰虽然有时候十分无厘头，但是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侦探社的事。相反，他和国木田一起完成了很多难度不低的任务，比如“食人虎”事件。
在今天，他还来到军警为她做人证。
因为之前的身份，他一直都在刻意躲着军警，这次“Dead Apple”事件中，他更是在开始被当作了主谋。
明明是个讨厌麻烦的人，他却还是来了。
也许真的像乱步说的那样，他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吧。
总之，她不认为太宰是帮凶，顶多算沉默的看客。
而飞鸟在那一年中也没少让他吃苦头，所以就当扯平了吧。
“我要吐了。真的要吐了。”太宰扶着路灯干呕，一脸嫌弃，“我对朋友这种东西过敏。就算你再喜欢交朋友也不能完全不顾对方的感受吧！”
他又恢复了这副模样，还真是完全不会坦然面对别人的真心。
难怪会活得那么累。
但如果这样相处能让他感到安心的话……
“有个问题。”她不确定太宰会不会知道，“前mafia首领是怎么知道我的异能的？”
隔着一条马路，太宰治的声音传来，“和费奥多尔有关。”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他似乎很早就知道了你的异能。”
“而且，至少在和你上次见面之前，他一直十分忌惮你。”
“涩泽龙彦也许知道一些细节，但他已经死了。”
飞鸟沉思，“所以你当时说我来得太晚了。”
但是上次见面的时候，她的异能对魔人根本无效。而且如果真的忌惮她，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杀了？
太宰点头，“正因如此，所以在得知你的异能对他无效后，我也觉得很惊讶。”
就好像是见到飞鸟之后，她对费奥多尔产生的威胁就突然消失了。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
“他没有杀我。”飞鸟陈述事实，“这就说明我的死亡会对他不利。”
魔人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不可能会放过已经到手的敌人，这一点两人都十分清楚。
“我去问乱步。”飞鸟想往回走。
“明天吧！”太宰急忙喊住她，“如果让国木田知道我让你又回去了，他会杀了我的！”
与此同时，侦探社内。
“敦，麻烦你把第三个架子第四层的资料递给我。”
“是！”
“谷崎，上周的案件整理好了吗？”
“马上！”
由于最近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侦探社已经堆积了很多报告。
更是雪上添霜的是，在“死亡苹果”事件里，资料库被破坏得十分严重。
大家都忙作一团。
但是……
“只要今天忙完了这些，周末就能空出来了吧！”
“是这样没错，所以，大家加油啊！”
琴弦被崩得太紧会断掉。
不管是飞鸟，还是他们，都需要一个机会去放松自己。
所以这个周末，侦探社集体放假！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