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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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绝看着眼前的孩子，目光灼灼，眼神堪称狂热。
他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看呐，多伟大的奇迹，六道老儿，最后还是我赢了！
纲手迷迷糊糊睡得正香，却被一阵猖狂的大笑吵醒。
眼前一团漆黑的人形不知道在美什么，叉着腰对天大笑流泪的样子实在太过滑稽，真是个奇怪的梦啊。
小纲手误以为是昨天大爷爷的故事太过离奇，才让今日她梦见这种奇行种，翻了个身，咂咂嘴，继续美美睡去，只留着清光和黑绝两个人大眼瞪黑眼。
“啊，”还是个小孩子的清光如今只能从嘴中蹦出单个的音节，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忍辱负重多年的大筒木沉香瞬间破防。
“小屁孩，你说谁又黑又丑又奇怪呢！”黑绝的咆哮声响彻整个院落，天知道他怎么从一个“啊”字中理解出这么多含义的。、
话音还没落下，刚刚被气得失去理智的黑绝心有余悸地瞥了瞥门外的家忍，若不是他素来行事谨慎，习惯了随手设置结界，本文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完结了。
黑绝深知自己只是母亲被封印之际生产出的一抹执念，身为早产儿的自己不如两个哥哥像母亲本就是他的心结。
谁又能想到，一向自诩最孝顺的三子的黑绝，其实是个内心暗藏自卑的妈宝男，一想到可能被母亲嫌弃就不由得心如刀绞，更何况如今竟然被大筒木羽村的后人嘲讽，那颗本就脆弱的少男心更是碎成了渣渣。
不~母亲一定不会这么对我的，鹿小绝脸上挂着瀑布泪，痛苦地将脑海中被母亲训斥的幻想甩掉，元气满满地举起手臂，手肘往下用力一拉：“加油，黑小绝。”
“咔、嚓”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黑绝卡顿般一格格地转过脑袋，看向摇篮中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
“啪~”罪魁祸首给他吐了个泡泡。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血脉有毒吧！
黑绝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不敢相信！
他aka存活了千年的沉稳可靠的辉夜女神第三子，怎么会做出这种近乎降智的举动。
先不提那边怀疑人生的不明黑漆漆，小清光紫色的眼睛隐隐散发出淡淡的荧光，煞是好看。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整理好情绪的黑绝站在摇篮前，恶狠狠地盯着清光，身上的恶意节节攀升，配上反派专属的邪恶笑容，终于有了几分幕后黑手的气势。
“你是背负着（拯救母亲的）使命出生的孩子，（我会让）你注定要为此付出一切。”黑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阴风，透着无尽的疯狂与执着。
哦~多么感人至深的放狠话环节啊，深有苦衷的反派诉说着他的野心，但可惜，我们的主角才是个1岁的宝宝，他听不懂这么长的句子啊！
清光又吐了个大大的泡泡，机械性地扯了扯嘴角，配上那双没有高光的紫色瞳孔，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扭曲，是绝对能把小纲手吓哭的那种，然后冲着黑绝伸出双臂。
好了，眼神涣散的黑绝看着被破坏地一干二净的氛围，鬼使神差地把他的“劈山斧”抱在怀中，看着清光兴高采烈地抓着“史莱姆”，放手啊，小混蛋，别抓着人家的身体不放啊！
“你的父亲宇智波斑，也就是我的本体，正在追寻着一项伟大的目标。”被迫沦为保父的黑绝摇晃着双臂哄孩子，嘴边还不忘勤勤恳恳地传教。
“听好了，小清光！”黑绝的声音高亢而夸张，“那家伙的目标可不是一般的宏大。他要施展的月之眼计划，是要把整个忍界都笼罩在无限的幻术之中！到那时，所有的忍者、所有的生灵，都会沉浸在一个永远的梦境里，再也不会有战争、痛苦和死亡！”
黑绝挥舞着手臂，动作中充斥着虚假的狂热，仿佛在描绘一幅壮丽的图景：“想象一下，一个没有纷争的世界！所有人都生活在最美好的幻想中，所有的梦想都能实现。在那个世界里，人人都能得到自己最渴望的东西，所有的愿望都会被满足。世界会得到真正持久的和平。”
他停顿了一下，真情实感地将清光对着阳光高高举起：“你将成为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快点长大吧。”
黑绝的语气柔和地不可思议，抛去那些黑暗中的算计和阴谋，此时此刻的黑绝确实可以说是最希望清光健康成长的人之一，察觉到宇智波斑的呼唤，他轻轻地将清光放回了摇篮里，双手结印，解开结界，迅速离去：“蜉蝣之术。”
晚上回家的千手柱间又来到清光的摇篮旁怀念往昔。
往日里只会嗯嗯啊啊的清光，不知是否因为今天听黑绝说了太多遍“你的父亲宇智波斑”，在柱间108次重复“斑他真是个善良的人啊”的时候，跟着重复了一遍：“马达拉。”
柱间又惊又喜：“清光会说话啦。来喊伯伯。”
“波波。”清光今天意外的好脾气，跟着柱间玩起了无聊的学说话游戏。
“是伯伯，不是波波哦，”柱间不厌其烦地纠正着。
“波波~”
柱间高兴地抱着清光跑到还在批公文的扉间房前，一把拉开房门，对着奋笔疾书的弟弟举起清光：“来，喊爸爸。”
扉间皱着眉开口道：“阿尼甲，不要来对我恶作剧，今天的公文批完了没有。”
柱间想到堆在房间里像做小山的公文，脑门上默默流下了一滴冷汗，但是看着手上眨巴着双眼的清光，又理直气壮了起来：“那个不重要，小清光会喊人的名字啦。来，喊爸爸。”
“马达啦”清光说完无辜地吐了个泡泡，声音又清又脆。
“啪”扉间额角熟练地爆出青筋，捏断了手中的笔，把不靠谱的大哥和冲着他喊宇智波斑的小崽子扔出了房间。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出于千手长老们不可言的私心，尽管名义上的父亲是千手扉间，清光还是在柱间身边一天天长大。
千手家的体质着实强悍，纲手怪力初现峥嵘，靠着一双铁拳镇压族内同辈，并且有向全村蔓延的趋势。
与此同时，清光安静得令人心里直犯嘀咕，鸦羽般的黑发沉得皮肤愈加白皙，精致的猫眼上挑，缺少高光的紫色瞳仁幽深如古井，无底的黑暗中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
那目光直勾勾地看过来，像是要把人心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看穿。
被他盯着的时候，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莫名的寒意，仿佛所有的隐私和恶意都暴露在那双眼睛下，让人不禁心里发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怎么瘆人得跟个宇智波似的。”有一次负责照顾清光的千手小哥没忍住，和队友吐槽了几句，迅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要不是板上钉钉的木遁天赋，清光可真不像他们千手家热情活泼的崽，浅绿色族服青葱儿一般穿在他身上，不是不好看，但总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直到有一次在火影楼里看到宇智波，嘶，看这下巴微仰的角度，看这目中无人的漂亮猫眼，简直和家里的崽儿一模一样，合该是藏青色和黑色这种深色才衬他。
家里的小孩子长得很像漂亮宇智波，换在别家可能是甜蜜的烦恼，放在千手可就只剩下头痛了。
千手族人本就怵他那双眼睛，点破之后更是恨不得绕着他走，看着一张宇智波特色的漂亮脸蛋乖乖巧巧地在族地里呆着，每一个在战争中患上宇智波ptsd的千手忍者就忍不住胃痛，代表人物：千手扉间。
唯一高兴的只剩下千手柱间了，他双目含泪，大声宣告这是上天让千手和宇智波亲如一家的指示，全然不顾满脸菜色的弟弟的死活。
这世间的生机仿佛恒定的一般，又或许是火影世界的世界意识只会做简单的加减法，清光和纲手仿佛一天一个样儿，吹口气儿似地就从满地乱爬的小婴儿长成了小孩子的模样，千手柱间身体的衰败也终于发展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
与三年前刚刚发现时不同，那时的千手柱间还有精力和水户，扉间斗智斗勇地偷溜，曾经的忍界之神终于衰弱到被困在了自家的院子里。
纲手闲不住，再喜欢和爷爷呆在一起，也更喜欢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除此之外还要接受严格的教导。
清光按理来说也是如此，但族里成熟的木遁使只有千手柱间一个啊，那还等着干什么，连着启蒙课本一起打包送到柱间病房来。
前面说过，清光是个安静的孩子，更是个很好的听众，但他的疑惑在柱间重复讲述的故事里与日俱增，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开口道：“你要死了。”
昏昏欲睡的千手柱间忽然惊醒，爽朗一笑：“人终究都是要死的嘛，小清光不要太伤心了。”
“你总说宇智波斑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啊，斑他是个温柔的人。”
“那他为什么不来看你？”清光的脸上是纯然的疑惑。
柱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忆那段遥远的过去。
清光第一次看到这个热情开朗到不着调的男人第一次流露出纯粹的难过。
“我杀了他。”
“为什么？”清光不理解，人类为什么会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
“那可真是一段很长的故事了。”柱间轻叹了一口气，从火影的选举讲到他们的争执，再从斑的出走将到终结之谷的大战。
“如果他是你的朋友，你们为什么不能和解？”清光歪着头，依旧不太明白，他静静地看着柱间。
柱间苦笑一声，抚摸着清光的头发，开口道：“有些分歧太深，无法通过对话解决。我们走在不同的道路上，谁也无法说服谁，终究会有一战。”、
“那你后悔吗。”清光追问。
“不后悔，”柱间正过脑袋，直视前方，仿佛面前有一个不存在的人，“我从未因为亲手杀死斑而后悔，这是对他和我的侮辱。”
“那你为什么那么痛苦？”
“因为我杀死了我灵魂的一部分。”千手柱间亲昵地捧着清光的脸蛋蹭了蹭：“小清光以后一定也会遇到自己的天启，一定，一定要拉住他，不要让他走上岔路。”
清光双眼发热，懵懂地点了点头，人类真奇怪，什么爱啊，恨啊都纠缠在灵魂里，早就分不清了。
窗外，一只黑绝咬着小手绢恨得牙痒痒，这两年千手柱间像个鸡妈妈一般将清光待在身边，他无从下手，根本没机会接近他亲爱的开山斧，不过终于，碍眼的阿修罗终于要滚蛋回冥土了。
这天晚上，像是预料到些什么，千手柱间把大家都喊到了病房里。病房内的气氛沉重，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悲伤。
看着止不住掉眼泪的纲手和面色难看的弟弟，柱间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无措的笑容。
好不容易安慰完身边的人，交代完彷佛根本交代不完的话，最后的最后，他握着水户的双手，两人四目相对，柱间声音里满是歉意：“家里就交给你了。”
往日里端庄的火影夫人此刻眼中含泪，却依然坚强地微笑着。
木叶17年，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去世，一战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