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个鸳鸯戏水肚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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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找小伙伴问问三次元文豪小知识，结果被两个俄罗斯美人美颜暴击的茶茶带着对自己战斗力的绝望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不管三次元中的原型是谁，又是哪位文豪笔下的角色，也决计不可能和三次元中一样，甚至会相反。
这也算是森鸥外和港口Mafia的不解之缘吧。
不知道他未来嘎了首领以后，知道这是另一个他的“孩子”会作何感想。啧，算了，森屑不会有什么感想。
思绪到处乱飘，茶茶的眼神却不敢乱飘。虽然这个首领没有森先生上位的时候那么癫，但也有些喜怒无常专治霸道的性格在身上了。她和阿静这次被带出来负责守卫，其一是因为她们俩刚立功升职，加上前面的表现，这个秘密算是作为“心腹”培养的一个门槛任务。其二就是因为这里位置的原因。
这是一个地下窝点。
一个专门出售未成年的地下窝点。
伪装成浪人的阿部弥一与高濑舟喜助理所当然地用假身份成了“客人”。茶茶和阿静混入其中假装是“服务员”，以她们将将十二岁的年龄，并不会有人起疑。
阿静仍旧是穿着白底红枫的和服——准确来说是振袖。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眉眼楚楚动人，眼底尽是冷漠。在这种鬼地方绝不可能心情好的。鬓边是红枫叶珠花，稚嫩却美丽的容貌，配上眼角几乎要翩翩飞起的红色眼线，当真是……令任何心有良知的人心底发寒。
茶茶则披散着头发，换上了不久前和阿静一起买的同款式白底青竹振袖。以竹叶纹样为饰的半面面具遮住了她毁容的右脸。面具悬于耳上，又继续延伸，在发间继续作为发饰存在。露出的半张脸稚嫩又清冷，琥珀色的眼眸掩藏在阴影中。
“也不知道军方高层到底在搞什么？那个研究所……啧。”阿部弥一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可惜防守太严密，插不进手。我打算过段时间亲自潜入去看看。”
“嗤，在战场上让普通人士兵去和异能力者，甚至超越者作战。人海战术在这些专门为了战场而精心培训的异能力者下根本已经起不到任何效果，他们甚至不用费什么力气。”他冷肃地脸上出现了几分嫌恶，语气嘲弄，“武士道精神，哈，武士道精神。他们可不是为了主君殉死，而是为了那些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在乎他们是谁的人用性命填平他们的欲壑。”
“你说，如果现在日本出现一个超越者，有用吗？”高濑舟喜助似乎有些醉了，他看着手里透明的玻璃杯，眯着眼睛仿佛在自言自语。
“别想了，先不说这是白日做梦。”阿部弥一拢了拢腰间的刀，乱蓬蓬的头发下一片阴霾，“即便真的有了，他们也只会想着把他作为武器使用，去掀起战争，去杀戮，去入侵，去掠夺。然后这把肆无忌惮的武器注定会报废在他国的超越者手上。他们多得是强大的超越者，多得是神奇的异能力，多得是可怕的异能道具。还有可以降维打击异能力与军队的现代化热武器。”
阿部弥一作为一个在公务上除了盖章就是发传真的吉祥物市长，哪怕权利并不多，他也并没有参与进这场如火如荼的异能者大战中去。何况他在明面上并不是异能力者。
他只是能“看到”而已。
残酷世界的一角，哀嚎着怨魂的地狱大门，会在每晚开启，将他拖入无尽的梦魇。直到他从梦中醒来。
“不过这些跟在横滨的我们关系不大。”高濑舟喜助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还是把眼前事做好吧。”
“当然。”阿部弥一放下已经不剩一滴酒的茶杯。
外面突然响起混乱的声音，爆炸声，枪声，吵闹声，哭泣声，喝骂声……
“好了，我的乖孩子们。”高濑舟喜助看了两个紧绷着的女孩——他十分满意的武器一眼，露出几分桀骜又疯狂的神色，“去杀了你们看不顺眼的人吧，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现在，不用忍耐了。我还不需要两个小丫头的保护。”
茶茶和阿静低下头应是，抬头时对视一眼。
杀光这里除了未成年和围剿窝点的自己人。
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杀！
茶茶一脚踹开其中一个房间，淫靡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嫌恶地皱眉，干脆利落地给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正在穿裤子打算跑路的几个男人一人一枪。为了以绝后患没有给他们先割以永治再灌水泥沉横滨湾，让茶茶无比惋惜。
“快跑吧。”她箭步上前割断那被捆在床上眼神麻木的女孩身上的绳子，从地上勉强找了一条还算干净完整的衣服给她。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女孩木愣愣地看向她，重复道，“我在这里五个月……我想死，但是我不敢自己动手……求求你杀了我……”
茶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做出了决断。
她把枪塞到女孩手里，抓着女孩的手朝着已经死透了的男人身上开枪。
“嘭嘭嘭”
女孩呆呆地看着冒着白烟的枪口。
“他们都死了。”茶茶在她耳边说道，“没有谁会知道你的过去。侮辱你，践踏你的人，就杀了他们！”
女孩的眼里闪出光亮。
清冷如竹、形如恶鬼的少女转身离去，徒留下试图抓住她的衣角却抓空的女孩。
仅此一次，发个善心。温暖别人的活果然不适合她。还是先把那些该杀的人都杀了再说。
枪给了女孩，茶茶拿着短刀仍旧是一刀一个小朋友，还顺便抢了把枪一顿突突。
阿静神色冷淡，艳丽的妆容下是她强压的愤怒与憎恶。
恶心！恶心！恶心！
金色夜叉手持剑棍，挥舞出残影，配合着和服少女的袖中剑，将周围心怀恶意之人全部扫除。
鲜血飞溅，染红了少女的衣衫。
她垂眸，瞧着遍地的死尸，突兀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阿静握紧了手上的刀，从遍地血迹中款款而来，“是这样啊……没有力量就无法守护自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绝不会变成这样……”
……
转角处，阿静与茶茶碰了个正着。
“你都看到了？”阿静收敛了几分，幽幽问她。
“啊，这个啊……”茶茶摸摸下巴，眼神飘忽，“看你在读黑化进度条，我就没好意思打扰你。”
正处12岁中二期的阿静：！！！
阿静羞愤欲绝。
“啊啊啊啊你别说了！你这个人真讨厌啊！”她气呼呼地破了功，攥着拳头没好气地在她胸口锤了一下。
这个人真的坏死了！
“我来帮你继续心路历程，咳咳，”茶茶正了正色，语气严肃深沉，“我要变得冷酷，冷血！以后再也不会对任何人露出笑容，也绝不会再有任何事情能够让我的情绪变化。我要变得恶毒，残忍！谁若折我翅膀，我必毁他天堂！我不是折翼的天使，我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我要将所有爱全部埋葬！”
“咔嚓”
一声轻响。
茶茶和阿静神色一凛，瞬间戒备起来。
是还没杀绝的敌人？还是路过的自己人？还是尚未离开的未成年们？
“哈喽！”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微笑招了招手，只是这神色里带了几分尴尬。有一点点高的发际线和略有些稀疏的头发使得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医生或是医疗相关的从业人员。当然，如果不是穿白大褂、身上还有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的话，说是个刚入行的程序员也不是没什么说服力。
他长得很漂亮，黑发在后脑勺绑了个小啾啾，紫红色的眼眸为他增添了几分妖冶。
当然，茶茶和阿静的目光默默移到了他牵着的金发蓝眼小萝莉身上。
阿静：这个崽种！也他祖宗十八代的是个该死的炼铜癖！噶了他！
茶茶：要死了要死了这不是森先生和爱丽丝吗？我发癫被未来老板看到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我是混进来找我的女儿的！”因为被调往后方而暂时赋闲以至于有空搞事的森鸥外举起双手，在两个小姑娘的刀口下看上去柔弱无助有可怜，求生欲极强道，“我是东京大学医学系毕业的，我混进来是为了找我可怜的、被人拐走的女儿爱丽丝。”
茶茶：演得不像假的，但我知道是假的。
阿静冷笑一声，金色夜叉呼啸而至：“你一个日本人，生了个金发蓝眼的外国女孩？”
这个小女孩看上去可不像是混血啊！
“我以前在德国留过学！这孩子是我和德国女友生的！”森鸥外把一个不擅长体力运动的柔弱医生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跌跌撞撞但是恰好躲过金色夜叉的剑光，“真的！这孩子是我亲生的！她只是更像她妈而已！”
亲自捏脸、捏造型、设置性格喜好、跟养女儿一样养，怎么不算是亲生的呢？
茶茶暗自吐槽，戒备心倒是没放下。就怕森屑抽冷子给阿静和自己飞一手术刀过来。
到底还是顾忌无辜的小女孩，阿静到底还是愿意听一下。如果真是一个为了救女勇闯魔窟的好爸爸的话，也不是不能放走。反正首领虽然没说要保护这些受害者，但也默认放走他们。就像那些未成年孩子一样。
“没骗你哦！不然这孩子也不可能不反抗对吧？”柔弱无助但还算能打的森鸥外藏好自己的手术刀，假装气息不匀地喘了几口气，看上去有些着急地解释道，“是吧爱丽丝？”
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诡异的平静的女孩接收到命令，抬起头来说道：“是的，主人。”
哦豁，出问题了。
一直把爱丽丝设定成助手、没有刻意开发其自我行动能力的森鸥外阴沟里翻车。出于某些不能言说的爱好，他把爱丽丝对他的称呼设定成“主人”。之前在军部，在打得如火如荼的情况下，也没人有心思管这些小事。而在这里嘛……
森鸥外礼貌一笑，躲开迎面而来的短刀迅速地逃走了。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的阿静气成了河豚。
“那个小女孩呢？”她下一刻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他也是个异能力者，那个小女孩是他的异能力。就像金色夜叉一样。”茶茶耸耸肩，拉住试图追上去的阿静，“我们该去复命了。”
就当没见过森屑！
这可是未来老板啊！可不能往死里得罪。
“好。”阿静乖乖道。
两人并肩走了几步，阿静忽然说道：“茶茶，你走得太远了。”
“诶？”茶茶茫然地露出清澈又愚蠢的眼神。
阿静沉默着牵住她的手，轻声道：“你好像真的和你刚刚说的那段话里的一样，一直都是。”
刚刚那段小学时期扣扣空间的必备中二病葬爱家族发言吗？
“就当是上帝视角玩游戏啦！”茶茶得意叉腰，“我们第四天灾就是最棒哒！做第四天灾总比做在天灾人祸下覆灭的普通人好吧？射击游戏，格斗游戏，谋略游戏，Mafia职员升级游戏，真人模拟对战游戏……这么一听是不是超酷的！啊对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带新人玩养成游戏！”
她的语气欢快极了。
“那给我换衣服是换装游戏吗？”阿静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
“宾果！”茶茶竖起大拇指，“阿静这么漂亮可爱，不玩换装游戏可惜啦！”
“……嗯，是啊。”阿静神思不属地继续往前走。
原来，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给自己套上的想法啊。也是，如果将这一切都当做虚假，也许就会没有那么痛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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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没什么有意思的情报呢。”森鸥外随手把耳机收了起来，“嘛，无所谓，随便跟着敢拐走爱丽丝的家伙混进来，倒是遇到了不错的人才。一个是前途光明的异能力者，一个是还算有几分聪明的小家伙，可惜都还没长成，更可惜的是居然还是港口Mafia的人。”
爱丽丝沉默地站在边上。
“不知道你会不会有自己的思维呢？”森鸥外近乎温和地拍拍爱丽丝的肩膀，“快快长大吧，我亲爱的爱丽丝酱。我们可以的，对吧？”
异能力能够成长吗？
当然可以。
异能力是人类的奇迹。人类永远善于创造奇迹。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个鸳鸯戏水肚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