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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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开不开心不知道，但是伊万看起来真的不是很妙。
尤其是水谷悠说完后，还非常刻意地转向伊万，勾起唇角：
“呵。”
系统小声：【居然还记得补刀……老大，你这次的攻击力真的强到没边了。】
注意到了水谷悠明显到不能更明显的小动作的费奥多尔：……
伊万：。
大获全胜的水谷悠在脑海里大开嘲讽：【虽然不知道伊万为什么一直在微笑，但是他明显有点活人微死了。】
系统大肆夸奖以表示赞同，又偷偷给水谷悠配音：
【抱一丝啊伊万，刚来就占了你的位置。】
说完这句话，系统用自己并不存在的身体表演了一个扶额苦笑.jpg——
水谷悠真是的，好的不学，把魏尔伦顺口说出来的错误案例全都消化吸收了。
现在好了，学会了怎么攻击敌人薄弱之处的水谷悠要狠狠震惊所有人了。
*
费奥多尔并没有急着纠正水谷悠对他的称呼，他也没有急着让水谷悠离开。
相反，他希望水谷悠今天能多呆一会。
对方自上次带着吸血鬼中原中也回到港口mafia后就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对于自己的好牌失联这种事，费奥多尔确实感受到了一股难得的焦躁。
于是他将水谷悠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区域，在继续自己今天的工作前，先替水谷悠打开了一台电脑：
“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您可以随意。”
看着水谷悠听话地坐了下来，费奥多尔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从他之前入侵横滨的监控系统，看到水谷悠在可丽饼摊位前排队的时间都不忘打开手机来一场酣畅刺激的《水○忍者》来分析，对方应该对电子产品上的娱乐项目有着非常高的兴趣。
休闲娱乐时的偏好无疑会暴露一个人的不少信息，只是不知道为何，费奥多尔做不到直接入侵水谷悠的电子设备，强行入侵也只能获得过于干净的数据，最多只能拐弯抹角地发去一段语音……这也让费奥多尔对水谷悠的网络生活有了更多的好奇心。
不过他能看出来水谷悠没有任何想要隐瞒他的想法，阻止他探寻的，大概率是不属于水谷悠的另一股力量。
这样就更好解决了，只要水谷悠在这台电脑上登录自己的账号，或者打开经常使用的网站……
估算了一下，觉得时间差不多，费奥多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打开了水谷悠那边的监控。
费奥多尔：？
水谷悠在干什么？
水谷悠急到脑袋都开始冒汗了：【系统系统，救救——我怎么卸不干净啊？】
系统也开始头皮发麻：【叫你不要那么手快……】
水谷悠：【对不起嘛，主要是我也不知道它真的会携带着它全家住进来，我还以为全家桶只是一种夸张的形容，就和KFC一样……】
水谷悠话锋一转：【不过你不是无限世界那么多系统的老大吗？对付它应该没问题吧？】
在[死屋之鼠]的地盘，系统的操作也格外束手束脚：
【确实没问题，但我又不是真正的系统，操作没你想象的那么快……不是，这个小鸟壁纸怎么卸不掉啊？】
【等等！怎么还有坏心眼的趁这个时间偷偷监视我们？！】
系统愤怒后就是跃跃欲试，【老大，我们要不要监视回去？】
水谷悠：【监视就不了吧，毕竟我只是借费佳的电脑来打打游戏，你把这些安装包也给那个监控我们的家伙也扔一份不就行了？】
系统恍然大悟：
【好主意！达到嘲讽效果的同时祸水东引……不愧是命运之神！】
虽然有点难度，但它可是非常擅长在虚拟世界游荡的存在！
【哼哼，我知道我很厉害……已经卸完了吗？】
水谷悠说到一半又被电脑吸引去了注意力，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妙手回春啊统师傅！】
系统骄傲，但还是：【哈哈，谬赞谬赞。】
一人一统都在享受语言带来的快乐，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整个房间里，只有刚刚停止对水谷悠的监视、准备过去问问对方需不需要自己的帮助的费奥多尔陷入了沉思。
费奥多尔和自己桌面上的小鸟壁纸沉默对视。
费奥多尔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在遇到完全意料之外的事时，连啃指甲这种缓解焦虑的办法都会变得索然无味。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计划持续了这么多年，一直持续到了信息时代是不是一个错误。
到底是因为水谷悠其实很懂电脑方面的知识，还是这个小鸟壁纸真的有这么离谱？
费奥多尔还在思考，但那边的水谷悠却因为彻底处理掉了残余痕迹，打开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游戏界面，心情重新明媚了起来。
水谷悠甚至不忘在伊万听从费奥多尔命令，给他也送来一杯红茶的时候，出声感谢一下费奥多尔。
水谷悠语气真诚：
“主人，你对我真好。”
伊万：。
伊万带着没有丝毫变化的笑容离开了。
同样闲下来的系统感慨：
【老大，你简直比伊万泡的那杯茶都要香了……不过这都能叫顺口，老大你以后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水谷悠喝了一小口红茶，满意地眯了眯眼睛：
【呵，区区‘主人’这个称呼而已……至于伊万，有几分像我是他的福气。】
往教材里夹带宫斗剧的私货、导致水谷悠的教育从根源就出了差错的系统点评：
【我勒个超绝倒反天罡。】
【不过费奥多尔真是过分啊。】
系统看着伊万离开的背影唏嘘道，【这种行为让我想起前几天看到的弱智小短剧里的坏男人……】
跟着系统一起看的水谷悠配合地学起了里面的台词：
【呵，不被爱的才是……等等，费佳是不是没理我？】
水谷悠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又试探性地问道：“主人？”
而此时，费奥多尔的电脑屏幕上，他还没来得及删掉的360健康精灵突然自动开启，绿色的桌面宠物开口：
[主人，欢迎您使用……]
不久前才放话说“找到了[死亡预言家]的正确使用方法”的费奥多尔：……
他用最快的速度删掉了这个桌面宠物。
水谷悠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费奥多尔的回答。
水谷悠一蹬地面带着椅子一起滑到了费奥多尔身边，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观察对方的表情：
“费佳主人？”
“嗯……”看着面前脸上写满了疑惑的青年，费奥多尔终于艰难出声，“其实您不需要这样叫我。”
*
费奥多尔怀抱着一种沉重的心情，连续多次拒绝了水谷悠不依不饶想要接着叫他“主人”的要求，以表自己坚定的决心。
水谷悠在脑海里和系统小声哀嚎：【发生什么了？‘主人’这个称呼伊万叫得，为什么我就叫不得？】
费奥多尔也注意到了水谷悠的不情不愿，他干脆换了一个说辞：
“您没有必要在乎这些不是吗？毕竟您对我的称呼也是非常独特的。”
水谷悠的表情逐渐好看了一点。
费奥多尔继续：“我并不会觉得您和伊万相似，也不会将您和伊万混淆……所以您不需要强迫自己做出这种改变。”
水谷悠看着对方温和的紫红色眼睛，因为某种之前从未诞生过的陌生情绪稍微晃了一下神，半晌才干巴巴地道：
“哦。”
还是想那样叫，但要是费佳不喜欢的话……他可以稍微忍两天。
系统：【……】
系统真的想要当着费奥多尔的面吐槽了——
水谷悠才没有强迫自己，他明明就超级乐意。
*
被费奥多尔顺利说服，水谷悠又重新将对对方的称呼改回了“费佳”。
现在，水谷悠正一边又吃了两口原本属于费佳一个人的晚饭，一边偷偷对着系统点评道：
【好普通的味道。】
系统冷漠：【要不是因为你太沉迷游戏，死活不愿意出去吃，现在也不会这样……人家愿意分你一半已经很好了。】
水谷悠：【我知道，但是……可恶，真的是好普通的味道！】
水谷悠还在努力适应桌上的口味，但是他的脑子已经开始怀念起了系统前几天从商城的库存中给自己找来的人类预制菜。
被预制菜勾走了魂的水谷悠的思维逐渐发散——
话说，那些保质期有200年的美味预制菜到底为什么会被人类发明出来呢？
明明按照正常的命运轨迹来看，那个世界也没有什么末世来袭的剧情，莫非这也是一种囤货癖大爆发的体现？
还有，据他所知，超爱吃预制食品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吸血鬼了。对防腐剂的向往，难道同样是长生种和人类的一大区别所在？
果然融入人类这种种族需要漫长的学习啊……
系统冷不丁：【纯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水谷悠想要冷哼一声表达不满，但是想到系统的形容，他又硬生生止住了这股冲动。
他选择换个角度解释：【说我喜欢吃掺了防腐剂的菜，你会觉得我的行为很不健康，但要是我说我在吃防腐剂的时候，还不忘吃营养均衡的预制菜，是不是听起来就好多了？】
系统：【……】
这也是能换个说法的吗？
见水谷悠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费奥多尔也跟着停了下来：
“不合胃口？”
系统嘀咕：【什么不合胃口，水谷悠留着胃口回去吃辣条味的预制菜呢……】
见水谷悠还是不说话，费奥多尔再度开口：
“您比较喜欢什么类型的食物？这些是[死屋之鼠]按照我平常的口味准备的，如果您没有吃饱，我可以现在让他们重新准备，或者您有想要去的餐厅……”
一边说这些，费奥多尔一边思考水谷悠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
对方上次和西格玛一起吃的时候不是对他的口味接受良好吗？
水谷悠则是逐渐睁大了眼睛——
费佳的意思不会是要和他一起吃吧？！
这可不兴一起吃啊！
神明是不一样的……费佳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是别吃防腐剂了吧？
水谷悠迅速重新拿起了餐具：“没什么，现在这样就很好！”
费奥多尔眨了眨眼睛：“但是您刚刚……”
“我刚刚脑子不清醒，想回港口mafia和中也一起吃点防腐剂。”
水谷悠语速飞快，“不过没事，吃点好的就调理好了。”
就是这回是真的治好了也对着预制菜流口水（物理）。
又被水谷悠提醒了一下中原中也变成吸血鬼的事件的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依旧保持着微笑。
就是他的胃口好像没得差不多了。
*
而此时，正在和下属一起聚餐的中原中也：“阿嚏！”
下属关心：“中原大人，您是着凉了吗？”
中原中也又喝了一口港口mafia为他准备的血浆：“吸血鬼怎么可能生病……”
不过，说起生病——
中原中也喃喃：“每次吃完水谷悠给的食物都会胃痛，是我的错觉吗？”
中原中也还没有深想，理智便强行制止了他的这种行为——
不行，水谷悠毕竟是他的同类，况且他吃了水谷悠给的血浆也只是胃痛而已，没有任何其他的症状，水谷悠要是真的想对他下手，在任务中狠狠坑他一把可比下毒简单多了……
他不能把水谷悠想得这么过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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