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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   “我问你,假如你掀起红盖头,发现并不是你想娶的新娘,你会怎么做?”

      西梦颜被强娶,始终意难平,明明不爱为什么非要娶她?

      “你会选择冷落我还是抛弃我而去选择意中人?”
      上辈子那段被冷落,被孤置的经历让她念念于心。

      薛毅酒意有些上来,揉着眉心:“娶你,肯定会为你负责。”

      西梦颜抬眸看向薛毅:“也就是说,你即使不爱我,也会因为你娶了我,而对我负责是吗?”

      薛毅摇摇头,“你这是偷梁换柱,不可理喻。”

      西梦颜还想继续反驳的,可是头渐渐有点晕,心跳加快,浑身无力感袭来。

      想起方才嬷嬷眼中的深意,后知后觉。

      合卺酒是两人都喝了,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西梦颜看向薛毅,殊不知,此时她的眼神已经带了暧昧的情绪。

      内心的渴望让她逐步丧失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情难自已。

      莫非是国公夫人不放心儿子的体力和难以出口的隐疾,而在酒里私自下药?

      西梦颜闹着让他抱,闹着宽衣解带,脚下支撑无力,瘫倒在地上。

      薛毅此时,浑身燥热无处发泄,见西梦颜躺在地上,忙走过去扶她,却感觉脚底轻飘飘的,走路摇摆不稳。

      他想抱西梦颜到榻上,但是试了几次都不行,反而两个人重重的摔到地上。

      薛毅没办法,只得伸手从榻上拽下来一床锦被,铺在西梦颜身下,然后把另一边的被子折过来盖在她身上。

      然后他努力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步入净房。
      他全身浸泡在凉水浴桶里,让冷水缓解他体内的燥热。

      待神智稍稍冷静了些,薛毅步出净房,来看西梦颜的情况。
      不料,脚下一软,又被被子边缘绊倒,而扑到在被子上。

      薛毅的这一跌倒,幸亏没有压在西梦颜身上,而是躺在了她的身侧。

      西梦颜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不知道为什么置身于深水下,无法喘气,一直在憋气,快要坚持不住了,遂挣扎摆脱起来。
      梦醒了。她是被热醒的,深呼了几口气。

      这才发现浑身湿漉漉的,里衣已被汗水打透,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喘不过气来。

      她烦躁地向身上看去,只见隔着被子,昏睡的薛毅死死地搂着她,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得到,他身上烫得像个火炉。

      且他的一侧身体压在她被子上,令她被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好热。
      好重的胳膊,好重的腿。
      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来,这让人还怎么睡觉?

      西梦颜又口渴,又胸闷。
      她用尽全力把身上的人往外推,“你走开。”

      这一幕似曾相识。
      对了,又让她想起了龙洞中的那一晚,脸颊发烫。

      没想到,薛毅抱得她更紧了,凑过脸来,贴近了她的颈侧,“叫我夫君。”
      低哑着声音,呼出得气息,弄得她脖颈痒痒的,更加心迷意乱。

      西梦颜将他的头往外推,“你走啊。”

      薛毅却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拦腰把她从被窝里抱起,将她像扛米袋一样扛在了肩上,手滑下来给她随手脱了锦履和罗袜。
      最后二人重重地摔到在床上。

      幸得床榻上铺了厚厚的被褥,松松软软的,两人重重摔下,深深地陷入其中,也随之沉沉睡去。

      晨曦,一缕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来,细细碎碎地射出一串串亮晶晶的光柱。

      西梦颜躺在黄花梨木缠花纹雕刻大床上,看着身旁躺着的,没有盖被子的薛毅,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

      都是一些记忆片段:喝合卺酒,有苦味,摔倒了,好热,憋闷,出汗,然后被抱起。
      然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后续发生的事情了。

      见薛毅仍在沉睡,西梦颜要掀起被子起身。

      一只有力的手臂,却一把从后背连同被子将她拥紧。
      隔着被子,薛毅用脸贴了贴她的后背,随之将她放开。
      薛毅起身,先行下了榻。

      西梦颜后背被贴的一个激灵,对他这个越界的行为很是吃惊。

      她缩进被子里检查自己的里衣,还算严实。
      莫名的腰酸背痛,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裹着被子只冒出一个脑袋,看向薛毅,“唉,你昨晚,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薛毅面无表情,在她面前毫不避讳地光着上身走去了净房,“应该问你自己。”

      西梦颜坐起身来,发现被子下面压了好多红枣和花生之类的。
      睡在这些囫囵上面能不疼吗?这才稍许得到安慰,虚惊一场。

      可是,外面散落一地的喜服、锦履、罗袜,是她自己脱掉的还是他动的手呢?

      昨夜酒后所发生的,沉睡一夜后,脑子里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西梦颜想着,一会待燕儿进来伺候的时候,私底下问问她,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正想着,孙嬷嬷一把打帘进了内室,吓了西梦颜一跳。

      孙嬷嬷是薛毅身边的奶嬷嬷,在松柏院中,享有一定的特权。

      她也是于夫人的陪嫁嬷嬷,后来又嫁给了府里的大管事周福,二女儿吉祥现在夫人屋里做二等丫头。

      她们一家人在这府上,也算是能混得上脸面的。

      孙嬷嬷一进屋,便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衣裳与被褥。
      再往榻上瞧,只见也是乱糟糟的,凌乱不堪。

      孙嬷嬷都是过来人,自是明白,昨夜奉夫人之命,下到酒里的药起了效果。

      孙嬷嬷啧啧地摇摇头,来到床前。
      她不是伺候西梦颜起来,为其更衣洗漱,而是张口开讲府上的规矩,并伸手作势要收走西梦颜身下的白喜巾。

      西梦颜重又躺下,裹紧被子,不理她。

      孙嬷嬷催她要起床了,应伺候夫君盥洗穿衣,还要一早去公婆那请安。

      西梦颜语气冰冷:“你在这里,我怎么起?”

      孙嬷嬷一愣,在这府中,主子们一向对她说话很客气,下人们更是恭维惧怕她。

      未曾想,新嫁入府的少夫人,一开口,竟是对她是这个态度。

      “奴婢伺候少夫人起床更衣。”孙嬷嬷说着招呼门外两个丫头进来。

      西梦颜严厉的眼神投过去,吓退那两个要进来的丫头。

      西梦颜:“孙嬷嬷,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你说一说府上的规矩里,有没有下人不经过请示便直接进主子房间这一条?”

      孙嬷嬷一愣,遂得意地笑着解释:“少夫人,您可能不知道,奴婢是世子爷的奶嬷嬷,世子爷允许过奴婢可以随时进出这个院子和所有屋子。”

      西梦颜也不看她,“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放在我这,是不允许的,你退下吧。”

      孙嬷嬷却没有退下,还在盯着西梦颜身下压着的白喜巾,扭头询问薛毅,“爷,您看这,少夫人不给,这是咱府上的规矩啊,奴婢还等着送去夫人那儿呢。”

      薛毅:“孙嬷嬷,我现在成婚了,这个院里的事以后都归少夫人管,你不用和我谈,以后都请示少夫人的意思行事。”

      西梦颜看向孙嬷嬷,“别跟我谈规矩,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谈规矩,要收走白喜巾是不可能的,你如果想要,差人给你个买个新的。”

      孙嬷嬷落个没趣儿,灰溜溜地离开屋子。

      西梦颜从身下拿出白喜巾,并直接砸向薛毅怀里,“孙嬷嬷去向汇报夫人了,想想都知道她会说什么,这白喜巾上什么都没有,我不敢给她,怕惹人口舌编排,你把白喜巾收好吧。”

      薛毅点点头,“夫人说的对。”

      西梦颜:“世子爷倒是说说,长辈们会怎么想?”

      薛毅喝了口茶,用那白喜巾擦了擦唇角,“要么怀疑我,要么怀疑夫人你。”

      “你说什么?”话未说完,西梦颜盯着他擦拭唇角的白喜巾上,有一团鲜艳的斑斑血迹,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用手指着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燕儿正伺候布菜,看到世子爷手中的染了血色的白喜巾,也吃惊的差点掉了手中的菜盘。

      薛毅看西梦颜直盯着他,还露出惊讶的神情:“我说的有哪里不对,都直直的看我做什么?”

      西梦颜红了眼眶:“你,你还不承认,你,竟然……”

      薛毅顺着视线看到了手中的喜巾也吓了一跳,想了想,唇角一挑笑意:“这有什么不承认的。”

      西梦颜觉得心头一悸,给他一个要杀了他的眼神。

      “燕儿,快,快伺候我沐浴。”

      “郡主,刚刚不是才洗了。”燕儿紧随其后,一同步入净房。

      等到西梦颜再次泡到浴桶里,皮肤都要搓破皮了,昨晚的事竟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薛毅的声音从外间飘过来,“我不就是用来擦了擦鼻血,值得这么大惊小怪?”

      西梦颜站起身来,重又穿上衣裳,气冲冲地出了净房。

      她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香气。
      薛毅闻到又是晕乎乎的,好闻又不敢多闻,花香甜腻无形,唯恐鼻子再窜血。

      西梦颜说:“如果一会儿,母亲问起了为什么不给孙嬷嬷白喜巾,问是不是白喜巾上什么也没有,到时你怎么说?”

      薛毅:“就说昨晚醉酒太厉害,昏睡过去了。”

      西梦颜:“那母亲还会继续追着要白喜巾的。”

      薛毅:“那就到时候再给母亲就是了,母亲虽然着急,可这个事也得发生了才有。”

      西梦颜:“不是,我的意思是现在就解决这个问题,商量个对策。”

      薛毅:“现在吗?”

      西梦颜点点头,“有问题吗?”

      薛毅欺身压过来:“虽然时间紧张,但是没有问题。”打横抱起她,扔她滚落道床上,自己扑了上去。

      西梦颜头都大了,一个侧身打滚到一边,这才躲过了被压倒,“哎呀,不要。”说完艰难挣扎着起身下床,一把推开床上拽着她裙角的人。

      “不是抓紧时间吗?”趴在床上的薛毅不想放手,直到手指尖捏着的媳妇的一角裙角被拽走。

      “我的意思是一会儿,母亲若是问起原因,你就说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大夫说不易太过劳累,需要一段时间。”

      薛毅直接拿着那块染血的白喜巾放到小木匣里交差去了,“母亲就认死理,眼见为实,直接给她看就得了,费那心思和口舌解释。”

      西梦颜:“可是这样欺瞒了母亲,以假乱真不好。”

      薛毅:“那你让我解释的不是也是欺骗母亲吗?我可不想母亲给我再请医问药,我最怕喝药了。”

      西梦颜:“可是这也是……不是……”
      她不好说出口,这不就是事实吗,身体的确没有恢复,这事也记不得,本身也没有什么期望。

      薛毅已经让丫头去送白喜巾去正院了,不听她解释,简单的问题非得弄的这么复杂,女儿家害羞也是理解的,这个事就由他去解释好了。

      国公夫人黑着眼圈,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来,我儿没有问题就好,儿媳妇清白就好,真是操碎了心。

      国公夫人训斥了前来告状的孙嬷嬷虚报军情,肯定是态度没有把握好,惹恼了少夫人,才没有第一时间配合交出喜巾的,以后要注意方式方法,动脑子做事。

      特意让厨房熬了阿胶给少夫人送去,“夫人交代了,阿胶补血补元气最是合适不过。”

      西梦颜笑着接了,打点了赏钱。

      回头没有喝一口,“给世子爷留着。”

      薛毅回来,喝着阿胶汤,奇怪,“粘粘糊糊的,什么东西,味道这么怪?”

      西梦颜:“阿胶汤,母亲特意差人煮的。”

      薛毅:“阿胶?那不是你们女人喝的补品,我不需要,多谢夫人好意了,如果想要我补补的话,吃点男人的补药就好了。”

      西梦颜:“怎么不需要,孙嬷嬷说了,补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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