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又出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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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路明炎被停职了，焦家的房子也解封了，但调查还在继续。
徐岩在调查相关人员的时候，随便摸了一下这个张潇成的底，果然和路明炎猜测的差不多。
他和王珊珊在两个月前，确定了情侣关系。
徐岩打电话给路明炎说明了情况，由于上次李大壮的事，徐岩担心这件事也和焦多余有关，怕路明炎再冲动。于是，赶紧提醒了他一句，让他千万别乱来。
路明炎虽然嘴上笑呵呵的应下，但心里早就打算好怎么收拾着家伙了。
郑萍和路旭得知儿子停职的原因，非但没有怪他，反而表扬他做到好。
不仅为小余出了气，还把这个社会隐患送了进去，真是痛快。
几天后，焦招娣和焦成河也死在了那房子里，这让路明炎更加确信，焦家的凶宅案，凶手另有其人。
又多了两条人命，这下关于凶宅的传言更加控制不住了。原本还不相信的邻居，这回都信了。
那房子吃人！
发现他们出事的人是王珊珊，徐岩他们赶到的时候，姐弟俩的身子都凉了，屋里还能清晰的闻到一股浓浓的煤气味。
他们俩一个趴在沙发上，一个倒在地上，蜷曲着身体，脸色暗红肿胀，是典型的煤气中毒的表现。
徐岩一边安排其他警员对现场做记录和检查，一边把王珊珊带下楼询问情况。
王珊珊的情绪一直在伤心和恐惧中，哭得稀里哗啦，基本说不成整个的句子。
徐岩正安慰她，路明炎就赶到了回迁小区。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徐岩和王珊珊在楼下的警车旁，于是直接跑了过去。
“徐哥，什么情况？”
徐岩见他来了，简单地和他说了一下，“刚接到她报的警，我们就赶来了，根据现场的情况，焦招娣和焦成河应该是死于煤气中毒。”
“监控调了吗？”路明炎问。
徐岩嗯了一声，“有同事过去了。”
路明炎点点头，转头问王珊珊，“你知道你爸他们为什么来这儿吗？”
王珊珊抽泣了两下，“我大姑……给我爸打电话，说我二伯叫他们来商量房子的事。他们上午来的，这都……下午了还没回家，我就想着过来看看，一开门就闻到了很浓的煤气味，接着就……看到我爸和我大姑……”
说着，王珊珊又大哭了起来，那声音撕心裂肺，让人不忍心再问。
“焦成海是什么时间离开的？”路明炎问徐岩。
“现在还不知道，监控正在查，也有同事去他家了。”徐岩看了一眼那房子的窗户，“因为桌子上有没吃完的饭菜，所以初步判断是他们中午在这儿做饭，煤气没关好导致的。这两天又一直下雨，窗户都没开，不然也不会出事了。”
路明炎思索了一下，提出异议，“应该不会，焦成河胆小谨慎，做完饭要关煤气，这么简单的常识，他不会不知道。”
负责检查现场的警员下来了，把记录交给了徐岩。
果然，不是他们没有关，是煤气罐的阀门松动了，发生了泄露。
幸运的是没有爆炸，不然整个楼的人都会遭殃。
“应该不是之前就松动的，不然刚进那房子的时候，他们就会察觉？”路明炎分析说。
徐岩也赞同，“应该是他们这次拧动阀门时出现的问题，但这也太巧了。”
“是啊，怎么这么巧？”路明炎看向徐岩。
徐岩也想起之前对焦成海的怀疑，这次他一离开，焦招娣和焦成河就出事了，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徐岩见上面的警员都下来了，就问王珊珊，“你家里人知道你爸出事了吗？”
“我妈……在飞机上，我给她发信息了，她下飞机……应该能看到。”王珊珊一边哭，一边说。
“那我让人先送你回家吧。”
徐岩刚想叫人，就被路明炎拦了下来。
“徐哥，你们忙，我送她吧。”
徐岩点点头，“行，那就辛苦你了。”
路明炎嗯了一声，转身让王珊珊跟他出小区，上自己的车。
王珊珊上了车还是哭哭啼啼，路明炎也没理她。
直到王珊珊的抽泣声小了下来，他才开口，“别说，你哭的时候和小余更像。”
王珊珊也知道自己和焦多余长得像，但就是没有她好看。所以，每次听到别人说她们长得像，就很反感。
“别拿我和她比，她不配。”王珊珊抹了一把眼泪，厌恶地说。
路明炎轻笑，摇摇头，“你还多亏长得和她像，不然张潇成这么会看上你？”
王珊珊怔住，“你说什么？”
路明炎深吸了一口气，“你前段时间和我说的话，我去查了一下，就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王珊珊追问。
路明炎瞥了她一眼，“还是以后再说吧，你爸刚出事，我怕你听了受不了。”
“别卖关子，快说。”
路明炎见王珊珊着急了，得逞地嗤笑一声，“这可是你自己要听的，一会儿可别让我送你去医院。”
“快说！”王珊珊再次催促他。
路明炎嘴角一勾，“当年把焦多余堵在女厕所的那个男生，就是张潇成。”
“什么？”
王珊珊的脑子嗡的一声，犹如被雷劈了一般。
路明炎不屑地瞟了她一眼，“我说到这儿，你自己也该明白了吧。他是既想拿你当小余的替代品，又想利用你在厂里往上爬，可真是好算计。”
王珊珊听着路明炎的话，顿时感觉有些头晕，可能是因为刚刚经历了失亲之痛，又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双重打击下，她一阵反胃。
她捂着嘴干呕了两声，路明炎见状一点也没慌，从旁边的纸抽盒里抽出了两张纸，递给她。
“你忍着点儿，别吐我车上，不然得赔我洗车费。”
王珊珊一把将纸夺了过来，揉成了团，摔在路明炎身上，“放心，不会吐你车上的。”
路明炎坏笑，“那行。”
结果，就在到她家楼下的时候，路明炎故意猛地踩了一下刹车，晃得王珊珊一个没忍住，差点吐出来。
路明炎看她这样，没有半点怜惜，催促她，“快下去啊，不然我可让你赔洗车费了。”
王珊珊不敢张嘴，生怕自己真吐出来，狠狠地瞪了路明炎一眼，就赶紧推开车门下去了。
一下车，就蹲在小区的花坛边吐个不停。
坐在车里观赏的路明炎坏笑出声，默默地祝张潇成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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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岩他们在监控中看到，焦成海和焦多寿是先去的那房子，之后焦招娣和焦成河才一起去的。
但一个小时后，焦成海和焦多寿就离开了。
所以，徐岩和王队长汇报之后，直接让人把焦成海和焦多寿带到了刑侦支队。
焦成海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从进门开始就大吵大闹，根本不配合。一旁的焦多寿也拉着他劝，但始终没有效果，还被焦成海骂了一顿。
所以，徐岩只能先问焦多寿，“当时你也一直在那房子里？”
焦多寿点点头，“对。”
徐岩接着问：“你爸他们姐弟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能叙述一下吗？”
焦多寿点点头，“可以。”
然后，徐岩就让其他人看好焦成海，把焦多寿带到了王队长的办公室。
王队长确认了焦多寿的身份后，问：“你们是第一个到那房子里的，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儿？”
焦多寿摇摇头，“没有，就是很乱，我就和我爸一起简单收拾了一下。”
“有没有动煤气罐？”徐岩问。
“没有。”焦多寿很配合，继续说：“我们收拾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我大姑和四叔就来了。”
“王珊珊说，是你们叫他们来的？”徐岩继续问。
“对，我爸想和他们商量一下，把房子买下来。”焦多寿顿了一下，“但是他们嫌我爸出价低，不肯卖。”
“然后就吵起来了？”王队长问。
焦多寿低下头，嗯了一声，“后来我见他们吵得越来越凶，就把我爸带走了。”
徐岩看了一眼手里的监控记录，和王队长说：“他们离开之后，焦招娣就和焦成河就始终没有出来过。”
王队长点点头，“先这样，要是还有其他问题，我们再联系你。”
说完，就示意徐岩带他出去。
焦成海见焦多寿出来了，就重重地哼了一声，“他们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拉着我儿子问个没完，有你们这样的吗？”
徐岩笑笑，“大叔，只是走个正常的流程，您别生气，我们这就送你们回去。”
“不稀罕。”焦成海又哼了一声，“以后别再找我们了。”
说完，拉着焦多寿就出了刑侦支队的大门。
徐岩目送完他们出去后，就回到王队长办公室。
“焦多余在咱们这儿，那房子照样出事，看来这事可能真和她没关系。”徐岩对王队长说。
王队长嗯了一声，“就算其他人的和她没关系，李翠芬的案子和她还是脱不了关系。”
徐岩叹口气，“确实，没人能证明她是出于自卫。”
两人研究了一下，根据前面的调查和这次的事，还是将目标锁定在了焦成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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