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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花朝朝紧贴着墙壁,紧张兮兮的与裴季对视。

      裴季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她还是听出来了。

      看样子,那天晚上她确实做了错事,不仅惹怒了裴季,还连累了柳阳和素问。

      不管怎么样,先道歉再说,

      “对不起。”

      裴季目光已经不自觉地落向花朝朝的双唇,饱满而丰盈,看起来就很软。

      且他已经验证过,确实很软。

      花朝朝耷拉下眉眼,让自己的态度尽量显得更诚恳些,“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既然是我做了错事,还请你直接罚我吧。”

      她的声音可怜巴巴,眼神中又透出一种乖巧可怜劲,就如一只撒娇的小奶猫,令人不由心软,也如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尖,带来一丝微痒。

      裴季抬手在花朝朝的脸上掐了一把,然后甩袖转身继续朝着清远阁的方向而去。

      而理亏的花朝朝悄悄地揉了一下脸,也没了胆子提续住留园的事,垂着脑袋默默跟在裴季的身后,直至入了清远阁的后院,踏入裴季的厢房时,她听到了柳阳的声音,“还请姑娘稍等。”

      话音落下,她也不敢问,就看着柳阳跟着裴季入了厢房。

      花朝朝默默收回迈出去的右脚,她很想问问柳阳有没有事,但显然现在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后院内寂静无声,她站在门外候着。

      说来她还是头一次来裴季的后院,厢房门敞开,视线可见的屋内陈设很是简单,如意祥云青瓷熏炉摆放在中间,有一股浓郁的安神香味道,这其中夹杂着很重的檀香,乍一闻有股奶香味,但多闻一会儿就只剩下与裴季身上很相似的药草香,淡是一种说不出的安心的气味,但安神香的作用也使得花朝朝打起了哈欠。

      等了一会儿,花朝朝已经起了困意,心里也忍不住猜想裴季需要她配合的事,她除了会做膳食,旁的也会一些,但能治疗失眠症的能力,她确实没有。

      正胡思乱想实际,柳阳走出来将她请了进去。

      厢房内,裴季正坐在罗汉床上喝着茶,他身上已经换成了宽大而轻薄的月白色大袖衫,平日里高束的乌发只是简单的用绦带系着垂落在身后,显然是沐浴过后的样子。

      花朝朝倒不是一个爱乱想的性子,只是此刻她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钱嬷嬷的问话,一时有些别扭起来。

      她装作不在意似的瞥向裴季,他微垂的眼睑遮盖住了他眼中的锋芒,暖黄的琉璃灯盏下,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温和。

      “属下,先告退了。”柳阳熄了屋内多余的灯盏,只留下床榻一侧的一盏琉璃灯,这才退了出去。

      这几日他被主子派去出了任务,到现在他也没有合过眼,身体实在要有些撑不住了。

      屋内的视线暗了下来,花朝朝看着柳阳离去,又见他将厢房的门合上,只剩下她和裴季。

      她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同时感到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古怪起来,转回过头看向罗汉床上的裴季,两人四目相对,无端的紧张使得花朝朝紧扣住脚指,脸上的红意扩散到耳根,她已经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那,那个,我要做什么?”她鼓起勇气问道。

      裴季放在手中的杯盏,他也在想如何处理这件事。

      若非这种特殊情况,他定不会给花朝朝任何的机会。

      但眼下,花朝朝却成了他的那副“良药”。

      他倒了一杯茶,放在另外一侧,对花朝朝道:“过来坐。”

      花朝朝点了点头,老实地移动步伐在罗汉床的另外一侧落了座,与裴季中间相隔着一个放着茶具的矮几,视线忍不住留心着他的举动。

      她端起茶水小口小口的抿着,见裴季一站起身来,她的心跟着一紧,目光顺着看过去。

      裴季没理会她,径直朝着床榻边走去,吹灭了琉璃灯盏。

      屋内倏地暗了下来,花朝朝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楚,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银光跃过窗户落了进来,她再看向床榻的方向,裴季已经恍若无人般褪去外衫平躺下。

      古怪的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花朝朝坐在罗汉床上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裴季唤她来,就是为了让她在这里坐一夜?

      这能有助眠的效果?

      裴季察觉到花朝朝的视线始终落在他的身上,他蹙了蹙眉,清冷的声音响起,“收起你那些无用的心思来,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花朝朝??

      裴季在说什么?

      她怎么听不懂,

      “哦~”

      虽不知裴季在说什么,她应下总归没错。

      但看来她今夜是真的要在这里坐上一夜了。

      又转念一想,若是能让裴季高兴些,倒也算不得是件为难的事。

      她收回视线,托着腮看向窗外,心想着她好好累好困啊!

      月亮已经上了枝头,满天繁星之下,独属夏季的热意在深夜散去了不少,屋内浓郁的安神香侵袭着花朝朝的大脑,在她连续打了两个哈欠后,她的思绪逐渐变得混沌,然后飘远。

      而躺在床上的裴季未能安睡,他早已经习惯屋内安神香的味道,今日王翼为了能让他安睡还加重了檀香的含量,但对他毫无用处,不然他也不会半夜去寻花朝朝,可架不住味道没有散去,掩盖掉了花朝朝身上的蜜桃香。

      他的清远阁也非花朝朝平日里的住处,自然不会沾染她的香味,所以床榻与罗汉床之间相隔的距离,已经使得他闻不到花朝朝身上的香味。连日来紧绷的头疼在加剧的同时,心间也愈发的烦躁,花朝朝的呼吸声在此他都无法接受。

      他忍不住出声道:“安静点。”

      声音落下,未见回应。

      他微蹙着眉间翻转身子,发现花朝朝不知何时已经蜷缩在罗汉床上睡了过去,巴掌大的脸正面向着他,看起来睡得很沉。

      他捏了捏眉心,然后坐起身来下了床榻,他走到花朝朝的身侧,垂眸看着她那张软糯而纯良无害的脸忍不出戳了戳,“你倒是睡得心安。”

      不料睡梦中的花朝朝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挠了挠她的脸。

      这让裴季起了坏心眼,又戳了戳她的脸,在她拍打过来之前躲开,连续几次之后,花朝朝整张小脸都紧皱在一起,手胡乱地拍打着,嘴里嘟囔道:“死蚊子,看我不打死你。”

      裴季反手抓住她的手高举过头顶,他俯下身子,右手撑在花朝朝的身侧,垂下目光看向她。

      这会儿花朝朝睡得正迷糊,不舒适的举动迫使她半睁开眼,四目相对间,花朝朝半睡半醒的道了一句:“啊~,季明舟,是你~”

      过于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撒娇的味道,裴季握住花朝朝手腕的手紧了紧,他开始怀疑花朝朝是故意而为,“花朝朝,这又是你想出来的法子?”

      花朝朝在浓郁的安神香作用下浑浑噩噩,根本醒不过来,也分不清楚梦境与现实,她拍了拍裴季的手,想从禁锢中挣脱开来,却不想另外一只手一并被高举过头顶。

      她闭着眼开始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甚至上了脚,胡乱地踹着,嘴里哼哼唧唧,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花朝朝的脚蹬得毫无章法,裴季险些中招,他跪在罗汉床上,一手禁锢着花朝朝的手,一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将人完全控制在他的身下。

      这时他才发现在花朝朝不安分地扭动下,她身上的外衫松散开,露出那件浅粉色的抹胸来,而他二人间的距离不过五指,浓郁的甜香向他袭来,似在引诱着他继续靠近。

      裴季的眸光越来越暗,他眼下只觉得花朝朝在装睡,为的是引他上勾。

      但他的身体已经有了不该有的动静。

      说来他并不重欲,但他是个正常的郎君,身体的反应并非他全然能控制,可这是他头一次对一个女郎有了两次反应。

      这种感觉不同于每日晨起时,它是陌生的,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亢奋,从他的尾骨蔓延开。

      他落在一侧的手握紧了拳头,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那张柔软的唇瓣上,那日醉酒时的画面仿若才发生过,唇瓣被触碰过的感觉依旧在。

      他声音冷冽而低沉,警告着身下的人,“花朝朝,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

      花朝朝只觉得耳边在嗡嗡作响,如被恶鬼缠身,让她整个人都烦躁不已。
      她好困,好想安安静静的睡觉。

      她唇瓣微启,正想抱怨一句,就被人堵了回去。

      冰凉而柔软的触感让她并不排斥,反而令她心尖的燥欲散去了不少,甚至渴望更多,她微微躬起身子,去迎合着,这对裴季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回应。

      灼热的气息相闻,女郎低低呓语,毫无逻辑,她身上散发的如同蜜桃般的甜腻香味却在引诱着裴季。

      在清冷的月光之下,裴季的目光落在那沾了水渍而显得格外莹润的唇瓣上。

      欲望还在膨胀,裴季选择放任它,他掐着女郎的细腰,往怀中送去,再一次覆盖上她的唇瓣。

      这一次少了蛮横,从慢慢地试探到含卷着舌尖,女郎的推拒逐渐放缓。

      不知过了多久,裴季才结束这个吻,他紧绷的神经已经松懈,头疼已经缓解。

      而他身下的人呼吸平稳,显然已经安睡过去。

      他惩罚似的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等他身上的欲望彻底散去,他在一侧躺下,将蜜桃香拥入怀中,伴他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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