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变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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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库洛洛也没给出答案。
西弗勒斯的眼神越来越黯淡，最后他的唇边挑起了一抹讽刺的微笑。
“很好，库洛洛。”他站起身，刚才爆发出来的感情完全被隐藏起来，柔软的内里被坚硬的壳包裹了起来。“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
他转身离开，随意挑了一间房间走进去，留下库洛洛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他所挑的房间的主人似乎是一个少女的，粉色和白色的装潢看起来有些刺眼。若是曾经的他一定会恶狠狠地讽刺这间房间。但是住过流星街之后，他甚至有些睡不惯柔软的床垫了。没有那股恶心气味的空气让他有些不适应。
现在的西弗勒斯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重生在流星街的生活会怎么样。巫师并没有轮回一说，说不定他的灵魂就会回荡在霍格沃兹的某个走廊中。用一贯的语调讽刺过往的学生，永恒的维持自己银白色的体型。
但是因为梅林脑子坏了，所以他到了那个鸟不拉屎的流星街，所以哈利•波特变成了那个鬼样子。
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不光是身体成了怪物一般。
西弗勒斯摊开手，他的手指苍白而细长，非常适合用来熬制魔药。但是自从被那条名叫纳吉尼的大蛇咬死之后，这双手大多数时间都在为了生存而拼搏，杀人。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手居然可以把杀人利器用的那么顺。只要单手上下起伏，一条生命就消失了。
什么都变了。
睡吧，他对自己说。
已经很累了，让自己休息一下吧。
他靠在床上，没过多久，疲劳就将他带入了梦中。
他未曾想到自己一睡就睡了那么久，或许真的是太累了。等他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了——在魔法界的时候他从未这样休息过。六点时，准确的生物钟就会把他唤醒。这严格的时间即使是在流星街的时候，西弗勒斯也从来没改过。好像只要按照以往的时间作息，他就可以忽视自己的改变。
但是现在，他的身体，记忆，经历都在提醒他，一切都改变了。
连莉莉的脸都开始逐渐模糊，那份他以为能够陪伴他直到这一次死亡的爱也已经被时间和经历慢慢消磨，他甚至记不清当初一颗心是为何悸动的。
哈利•波特，那个他发过誓要守护的孩子也自取灭亡了。
他在这个世界已经呆了很久了，久到几乎一切都已经改变。
现在的他，除了幻影旅团八号蜘蛛这个身份，除了旅团中的同伴，几乎是一无所有。
西弗勒斯发现自己早该明白。当世界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世界时，他就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
打开房门，早餐的香气弥漫在客厅中。有煎蛋，火腿和烤面包的香味——他到底有多久没闻到这种美妙的味道了？
“你醒了？”库洛洛的声音从厨房中传出，他穿着黑色的毛衣和裤子，头上的十字架用绷带包了起来——看起来就像脑震荡病人一样——西弗勒斯暗自想道。
“嗯。”他应答了一声。餐桌就在他前面不远处，上面放着卖相很好的煎蛋，火腿和烤面包，看上去精致又可口。边上还有一杯热牛奶，散发着温暖的香气。餐桌上有五个位子，而那份早餐的对面也有一份一模一样的。
“那是早餐，快点吃吧。”库洛洛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盘子烤好的土豆泥，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我照着书上做的，尝尝看？”他将土豆泥放在木质桌子上，坐下来带着笑看向他。
若不是已经相处了那么久，就连西弗勒斯都差点被库洛洛的表象给欺骗了——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柔。几乎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样的人可以在下一秒用看似柔弱无力的手掐断你的脖子。
不过说起来他从来都没有尝过库洛洛的手艺。在流星街时基本都是他在做饭——玛琪的那几乎不叫料理，叫做毒药。其他旅团成员也没有提过，库洛洛做出来的饭菜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在库洛洛含笑的眼神下，银色的刀叉划过煎得金黄的煎蛋，叉起，放入嘴中。
咀嚼了三秒，吞下，张口。
“库洛洛。”
“？”
“以后一日三餐还是我来吧。”
他第一次知道有人能做出香气样子都完美无缺，味道却恐怖的一塌糊涂的料理。秉着在流星街时养成的不浪费粮食的好习惯，西弗勒斯还是将所有东西都吃了下去——他第一觉得自己的忍耐力是那样的优秀。
整顿早餐中，只有牛奶处于正常水平——大概是因为那是刚从店里抢来加热的缘故。
“……在我不在流星街之前，一直都是玛琪做饭么？”喝完牛奶——他想抗议为什么不是提神的咖啡，可是库洛洛直接用一句“咖啡对胃不好”顶了回去。
“是啊，那时候她可是我们之中厨艺最好的。”库洛洛笑的依旧如沐春风。
西弗勒斯突然有点绝望。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变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