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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诡异院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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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姚枝还在府邸的院子里晒太阳,突然发现墙头露出来两个脑袋,只见墨楚谦和夏臻趴在上面向她招手。
墙面的泥土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他们二人都灰头土脸的,不知道夏太师看到夏臻这副模样会不会血压升高。
姚枝走过去想让他们先下来,只是夏臻却摇了摇头,示意她快点翻墙跟她们一起走。
犹豫了一下姚枝还是马上撸起袖子一跃而起,有时候真不知道跟李将军和她兄长练这么久,到底是为了防止小人暗算,还是为了偷鸡摸狗。
“怎么还真的要来这小少爷家。”
等走到文国公府时,姚枝才意识到这俩人如此兴奋究竟要干嘛。
“当然是为了见见传奇人物。”
夏臻拖着姚枝的身体将她拉到门前,墨楚谦此时也极其配合:“我们霁月台就要一起行动。”
“霁月台是个戏院,不是什么神秘帮派。”姚枝忍不住吐槽,她对文国公一点兴趣也没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府上晒太阳呢。
当然不管她怎么说,还是不会被放走。
夏臻走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小厮听到她们的来意后,又将昨日跟在邵熠宗身旁侍从阿黄找了出来。
在门口见到这几个贵人后他大吃一惊,连忙将人请到客堂,随后就立马跑到别院,将此事告诉给了自家少爷。
听到这事邵熠宗那张平淡的连也出现了一丝波澜:“他们竟然真来了,你不是跟我说这些都只是朋友间的玩笑话吗!。”
也不是他不想朋友来,只是因为他一点都没准备。
“这……一定是她们太想你了,少爷!”阿黄脑筋转得飞快。
这样离谱的话也只有天真少爷邵熠宗才会信,他听到此话嘴角隐隐微笑。
只是一日不见,朋友们就想我了?呵呵,我的朋友也太粘人了。
但他依旧没有准备啊,雅集这种事情,他昨日还是第一次参加。
想到这邵熠宗握紧了双拳,面无表情地说:“赶快给我把雅集需要的东西准备出来。”
“少爷,这人都来了,怎么准备啊。”
听到不满意的回答,邵熠宗一脚踹了过去,吓得阿黄连连答应,说着一定给少爷备好。
等阿黄走后,邵熠宗又模拟了一下一会见到他们要说的话,随后独自去了客堂。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他说话的声音依旧没有波动。
墨楚谦见这人又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这难道就是朋友间的眼神交流?想到这邵熠宗也瞪了回去。
看着这诡异的氛围,姚枝刚想开口就听到夏臻说:“我们是不是要去跟令尊打声招呼。”
她还真是坚持不懈,这就是文人求知的精神吗……
邵熠宗听到后眼皮一跳,走错一步差点就摔倒在地上,一般这个时间他爹都在祠堂,最是该清净的时候,他可不敢去打扰。
上次被罚背的书都没看过。
“我爹他……出门了。”
“真是可惜。”
也许是因为撒了谎,邵熠宗的耳朵都红透了,他快步走到前方,带着几人前往跟阿黄商量好的地方。
“都说文国公府的园林最为别致雅观。”一路上走走停停,夏臻一直问东问西,遇到小少爷不知道的事,他支吾半天不说话,脸也憋的通红。
姚枝表姐摇头:小小年纪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个院子是做什么的。”
穿过一片竹林,不远处的一扇门显得格外陈旧,院落的围墙都显得十分老旧,看起来还有些阴森。
“这是祺郡王曾经居住的地方。”
也许邵熠宗也觉得这院落与府中景致格格不入,多说了几句话解释:“当时祺郡王刚搬走不久,母亲的病情突然加重,没过半年便去世了,父亲没心思管这些事,这儿又没人住,自然是冷清了点。”
姚枝听到后思考了一下,他说的祺郡王应该是赫连戎。
“只不过……”邵熠宗站定朝那院门看了一眼,这门平日里都是锁着的,今天怎么大敞着。
他一向不喜欢这里。
邵熠宗记得自己小时候偷偷溜进去过一次,那时赫连戎还没有搬走,小少爷扒着窗边偷偷往里看,一张很骇人的面具摆在角落,吓得他都从窗边摔了下去。
一个晃神,墨楚谦就大摇大摆地将门彻底打开,哼着小曲走了进去,一旁的姚枝和夏臻见状也跟了过去。
“别进去!”邵熠宗连忙喊到。
“怎么了?”
看着几人泰然自若的样子,小少爷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难道还能真有鬼不成。
“没事……”邵熠宗鼓起勇气往里走了几步。
院内的树长得老高,密集的枝丫遮挡了不少光,树枝的影子被阳光照在地面,徒增了几分凄凉。
屋内的东西基本已经搬空,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几人一进来就皱紧了眉头。
“你们看够了没有。”邵熠宗靠在门口冷言道。
只见墨楚谦东转悠,西晃荡的,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不是说那个赫连戎武功盖世,以一己之力守边疆,他难道没留下什么秘籍吗?”
“你想的还挺多。”姚枝进来也只是对赫连戎有些好奇,但这里一干二净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别找了,我从未看过叔伯练过什么武术。”见她们不打算出来,看起来也不害怕,邵熠宗向前走了几步,环视了一下屋内。
见那个可怕的面具已经没了,他立刻松了口气,昂首挺胸地走到记忆中的位置,狠狠地锤了下墙。
“让你挂那种东西吓我!”
“你一个人站在这干嘛。”
姚枝见邵熠宗一个人站在那锤墙,好奇地站到他身旁,只见小少爷的脸瞬间涨红,表情却在强装镇定。
见他有些羞耻,姚枝就想装作没有看到那幼稚的一幕,瞬间转开了视线。
这一转眼她突然在案台后面发现了一个细长的东西。
“里面这是什么。”
姚枝使劲够了一下,将它拿了出来,应该是个羊皮纸,摸起来还挺厚。
几人见她有发现,便都围了过来,等姚枝将其展开后一声大叫瞬间在屋内回荡。
“啊啊啊啊啊啊。”
邵熠宗向后退了几步,头差点撞上桌角。
见几人投来询问的目光,他握了握拳头,强装镇定道:“真可怕,从未见过如此肮脏的东西。”
见他又在装模作样,墨楚谦回敬了一个白眼,兴致勃勃地将羊皮纸铺平:“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好丑啊,不会是武功秘籍吧。”
“是羊头。”邵熠宗用闷闷的声音回答,这画上的东西正是他当初见到那面具的模样,虽说已经褪色,但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为什么这会有这种东西,怪瘆人的。”姚枝皱着眉头说道。
本就照不进阳光的屋子此时更让人觉得阴森,正当几人注视着这奇怪的画作时,一个低沉且诡异的声音响起。
“你们…没有听说过吗……”
“哇啊啊啊。”一瞬之间邵熠宗就跟身旁的墨楚谦抱在了一起,连滚带爬地靠到了墙边。
姚枝噗嗤一笑,笑嘻嘻地看向装神弄鬼地夏臻:“好了,有话快说。”
得到了满意的效果,夏臻招了招手让两人靠近一点,随后缓缓开口:“之前我为了找灵感,曾经瞒着家里去过一个古老的寺庙。”
“里面的僧人是曾经逃难来的,他说他的家乡已经一片荒芜,被羊首人身的恶魔下了诅咒,村民们只能在炙热与痛苦中死亡。”
“羊首人身?”姚枝轻轻重复道。
“据说是长着羊角,脸上有许多恐怖的刺青,他描述的就很像这个图里的面具啊。”
墨楚谦听了之后更觉得吓人,连忙摆出一副不相信的姿态:“不会是你编出来的吧。”
“爱信不信。”夏臻摆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羊皮纸。
端详一会儿后夏臻感觉眼前好像更黑了一点,她记得之前几人围在这里时也不至于看不清楚画。
一个怪异的想法突然涌上心头,她不敢抬头,只是缓缓看向投射在身边的阴影。
一个影子…两个影子……
什么?!
她们只有四个人,怎么会有五个影子!
“有鬼啊!”夏臻嗖的一下将羊皮纸丢了出去。
姚枝听到后立刻站了起来,阴暗的房间传出了“哇哇啊啊啊”的吼叫,她眼神一顿,发现中间站了个略显消瘦的男人,看不清脸庞,只觉得有些古怪。
作为唯物主义战士,姚枝瞬间出击!
只听“砰”的一声,那人就被姚枝按到在地:“你是谁。”
女孩毫无波动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墨楚谦反应过来后眼中直冒星星,怎么没人告诉他姚枝这么厉害!!!
那人并没有回话,姚枝刚想给他几拳,就听到身后的邵熠宗大喊:“别打此人,他是我爹!”
姚枝听到后脸色一僵,连忙松开手,文国公一时没站稳,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他扶了起来,姚枝这才小心翼翼地说:“是小辈冒犯了。”
不过文国公魏义倒是没有怪罪,和颜悦色的笑了笑,让姚枝别在意。
随后他将视线转到了儿子身上。
“熠宗,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来这儿。”
“爹,门是自己开的。”
“混账,还敢狡辩。”
魏义将桌板拍的极响:“一会儿去领罚。”
墨楚谦听到后有些害怕,他爹也经常这样说他,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立即说道:“不怪他,是我们偏要来的!”
魏义听后笑了一下:“别担心,说是惩罚,我又怎么会打我唯一的骨肉呢。”
“让他读几本书而已。”
邵熠宗:上次让我读的书还没看完,不如直接打我。
反正他成天磕磕碰碰,皮糙肉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