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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他醋什么? ...
沈屹洲在前面开车,乔锐坐副驾驶上,时不时转头跟秦晏棠聊天。
“晏棠这次回帝都待多久?”
乔锐问她。
“不太好说,但帝都这边有很多事要处理。”
乔锐煞有其事地点了头:“也是,光是褚胤那儿就有的你忙了。”
沈屹洲瞥了眼后视镜,看见秦晏棠只微微笑了笑。
乔锐感叹着:“老爷子英明神武,就是这桩婚事没给定得好。褚胤那风流放浪的性子,成天在外边沾花惹草,你要真嫁给他,那不是委屈了么。”
驾驶座上久而不言语的沈屹洲掀眸了乔锐一眼,轻嗤:“你确定好意思说他?”
“我这光风霁月,难不成跟褚胤是一类人?”乔锐一挑眉,抬手比划了下自己。
秦晏棠坐在后排:“褚胤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乔锐哥不用跟他比。”
“听见没,这才是正解。”乔锐打了个响指,朝沈屹洲耸了一边眉头“晏棠,千万别为这种男人伤心,根本不值得。以你这样的条件,放眼望去,帝都里什么好男人找不着?”
沈屹洲掀眸瞥了一眼后视镜里映出来的面庞,里面的秦晏棠笑靥浅浅,和颜悦色,哪里有半分伤感。
她向来是是伪装温良纯善的一把好手。
有句话应该反过来讲,褚胤跟她牵扯到一块究竟是福还是祸?
这还未可知,而目前明了的是,秦晏棠睚眦必报,可非善类。
车开到秦家新宅门口,秦晏棠道了谢:“多谢乔锐哥送……”她立在车门外,弯腰越过主驾驶座上的那个人,朝副驾上的说着,话到一半,却发觉有意忽视掉的那人,视线似乎要将她脸上烧出一个洞来。
“还有你。”秦晏棠的视线与沈屹洲的交汇,“多谢你送我。”
“开了这么久的车,口渴得很,你不打算请我喝杯热茶?”沈屹洲反问。
秦晏棠直起身子打量着他的神色:“秦明朗带人在这间宅子里疯玩,貌似还没叫人打扫过,你若是不介意里头乱七八糟的,我自然欢迎。”
“车后备不是有瓶装的……”乔锐先未反应过来,还要接着往下讲,忽地又觉不大对劲,他反倒自己截住话头。
乔锐偏头看向沈屹洲,两眉间挤出一抹微妙的川字,好奇的视线里有探究。
沈屹洲把车钥匙都给他,语气淡淡:“自己开车回去。”
乔锐稳稳当当接住,眯了眯眼,瞧着那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呵,好家伙。”
……
沈屹洲在后边给秦晏棠撑着伞。
到了屋檐下,她拿钥匙开门,不过大概是许久未回来,动作有些不顺畅,拧了好一会儿也没把门开开。
身后的沈屹洲在问:“在国外待久了,连自家的门都不会开了?”
秦晏棠回头睨他眼:“是有人在里边反锁了。”
屋子里有人的声音传出来,几秒后,门便从里边被打开。
“静姨?”秦晏棠意外,“您怎么今天就来了?”
屋里那位面善热情的女人是谭管家的爱人,同样的为老秦家做事,秦晏棠唤她一声静姨。
“哎呀,晏棠回来了!”静姨拢了拢肩上搭着的披肩,温和地笑着迎她进来,“你妈妈不知道你会住哪边,拜托我来这边整理下,刚好我也闲着,就来新宅这里给你先把卫生搞干净,你也好舒舒服服地住进来。”
秦晏棠道:“房子这么大,您一个人也太辛苦了些。”
“你妈妈叫了钟点工来的,我只在旁边打打下手,告诉他们怎么摆东西。”静姨笑了笑,秦晏棠往屋里走几步,她才发现后边还站了个人。
“这是……沈先生?”静姨思索片刻,认出他来。
沈屹洲礼貌问候:“您好。”
“今晚本是搭优湄的车回来的,不过路上出了一些小意外,刚好遇见他,他便顺道送我回来。”秦晏棠解释道,还不忘特意记着沈屹洲的热茶,“他口渴得很,屋里可有热水?”
“有,什么都有。”静姨笑了,“沈先生快请进,我瞧着是雨天,刚好温了姜茶,正好你们俩都喝点,驱驱寒。”
不同于秦家老宅古典硬朗的中式布局,新宅的风格更偏向于华贵优雅的欧式,不加遮掩地透露出一股张扬。
这倒是跟秦晏棠的风格很像。
“我要上楼换衣服,你请自便。”秦晏棠双手环抱地看着他,撂下一句话,径自上楼进了主卧。
沈屹洲立在原地,望着她上楼去的窈窕背影,眉头斜斜一挑。
这做主人的倒是尽职尽责。
静姨还在厨房里准备茶点,沈屹洲在这宽敞明亮的屋子里转了转。
他从前来过一次秦家新宅,是在秦晏棠十六岁生日那年。
那个时候,沈稚颜单纯至极,没什么心眼,被人教唆着干了些蠢事,跟秦晏棠闹得很不愉快,以至于她现在见了秦晏棠都犯怵。
沈屹洲的视线落在一面巨大落地窗前的三角钢琴上。长年不用,钢琴上覆盖着一层防尘布。
那就是矛盾的导火索,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架钢琴。
忽而注意到角落里有个复古陈年的红砖壁炉,壁炉里堆了不高不矮的松木,却没有燃火。它挨着的那面墙上还挂了一副油画,油画被烫金的实木画框裱住,边缘上有繁复华丽的藤蔓雕饰,颇有种中世纪西欧的格调。
画其实不算复杂,以黑红为基调。剧院舞台的酒红色幕布,一架黑色典雅的三角钢琴,琴凳上坐着的身着华丽礼裙的优雅佳人。画风沉郁神秘,色差对比鲜明,那位黑裙红唇的佳人微微抬起白皙的脖颈,透露出优越的高贵感,气质庄重而冷艳。
并不难猜想,送这幅画的人是想借画喻人。
沈屹洲走近看了,瞧见画作右下角有行用美工尖钢笔标上去的德文:
“Du bist Gott, die Musik, der Palast am Himmel, der Fluss, der Engel, die tiefe Rose, das Geheimnis, aber kein Ende in meinen blinden Augen.”
他能认出来,这出自博尔赫斯的一首诗——《深沉的玫瑰》。
那是一种将要被浓烈情感吞噬的冷淡优雅和理智,却又传递出隐隐绰绰的温柔。
末尾处落款的字苍劲有力,笔墨横姿,署名——顾。
沈屹洲深邃的眼眸盯着那处落款,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疏离又有些冷淡。
这时才发觉,这副油画是摆在三角钢琴前,抬眼便能看见的位置。
沈屹洲深深地看了眼那幅画,转身迈步离开。
“沈先生,不喝杯热茶再走么?”静姨正巧把冒着热气的姜茶端出,却瞧见沈屹洲要走。
沈屹洲朝她点头致意:“手头上有些事急着处理,就不麻烦您了。”
静姨看着他推门离开,心里正奇怪着,秦晏棠便从楼上下来了。
“他人呢?”秦晏棠捋了捋头发下楼,本是沈屹洲要求来的,现在他人倒是不见了。
静姨把温热的姜茶递到她手里:“刚走呢,说是有些急事要处理。”
“急事?”
“是呀,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离开了。”
秦晏棠捏住杯柄,抿了口姜茶,脑海里浮现出沈屹洲那张清隽却又讨人嫌的脸。
神经病。
秦晏棠腹诽。
静姨说着,要将壁炉里的松木燃起来,说是这样既好看又温暖。
秦晏棠放下热姜茶要去帮忙,却忽地注意到红砖壁炉边挂着的那幅油画上。
“静姨,这幅画怎么还挂在这里?”她微微蹙起眉。
静姨手中正拿着松木,闻言抬头瞧了一眼:“你说那幅油画啊,你妈妈说那作画的人画的是你,摆在屋子里也挺好看的,就一直没取下来。”
秦晏棠思忖着,忽地冒出一个念头。
沈屹洲该不会是看见这幅画才离开的吧?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便摇头将它立即打散了。
他就算看见了又为什么要走,秦晏棠心中否定了这个猜测,渐渐安心下来。
……
沈屹洲出了门,却见自己的车还停在宅前未动。
应该是看见了他,乔锐坐在了驾驶座上,降下车窗露出那张笑得意味深长的脸。
“说说吧,怎么回事?”乔锐手搭在车窗框边,探出头来问他。
沈屹洲未说话,径直走到副座那边开门坐下。
乔锐的目光就这么自左往右地跟着他扫了一圈:“说句话啊,我可不信你真是喝茶去了。”
沈屹洲淡淡瞥了他一眼:“车钥匙不是给你了,还在这里等着?”
“我知道你在里面待不久,特意等你来了。晏棠是谁,能让你把茶喝完就不错了。”乔锐往椅背上一靠,视线探寻着,“不过你今晚这是什么意思,前十几年都两看两相厌,她这一回国,你就认清了自己的心,要开始行动了?这该不会就是人们常念着的‘距离产生美’吧。”
沈屹洲燃了支烟,衔至唇边吸一口:“‘两看两相厌’?谁跟你说的。”
闻言,乔锐愣了一下,诧异地转过头看着他:“……不会吧。”
沈屹洲不答,于半晌沉默里吐出一口白烟,隔着这层迷离的烟雾,乔锐追问:“你——对晏棠?”
他依旧未回话,乔锐有些坐不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早几年秦晏棠还在国外,沈屹洲为了鼎寰又多在檀国里活动,嫌少出国。如此一来,那只能是……
一瞬间信息量过大,乔锐大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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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新文《金蟾香》,6月7号已发十万字~文案见最后,求宝宝们收藏~】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