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魔法少女》壬生年

7、支援卡，红眼黑龙

　　清洗完身体，她投影了一套绿色印着“中国”的运动服，将损坏的辅助礼装换下，又按照记忆投影出符合尺码的男装。

　　刚出门就看见夏油杰和赛特扭打在一起，赛特刚被破除魔术式，现在是做掉它的最好时机。

　　赛特被咒灵捏至变形，翅膀扑棱得跟蛾子一样。

　　“疼、小杰和妻子都对人家太粗暴了！是时下最热潮的SM吗？既然小杰喜欢，之后我们慢、慢、玩”

　　赛特吐出的话语有股恐怖的魔气。
　　被指名威胁的夏油杰怵到后退半步，面对特级咒灵大不了一死了之，而碰上赛特就是万劫不复。

　　赛特姑且是泽尔里奇制造的人工精灵，虽然逼良为娼、XP繁多、本性变态、做事激进...

　　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为什么？

　　凪无视赛特走过去，将衣服递给夏油杰。
　　因为行李被毁，他现在还穿着黑色睡衣，脸和头发上都黏着血，看着不太舒服。

　　“外面的血迹我会处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夏油杰对于凪复原如初的美貌仅震惊一秒，便微笑接过衣服，确认不是奇怪印字运动装后，由衷地感谢道“谢谢”

　　少年杰的笑容像透过梧桐叶撒下的碎阳，拥有令人平静与治愈的力量。

　　夏油杰走后，凪将赛特从捕兽夹模样的咒灵口中拯救出来。

　　“呀~还是妻子对我好~”

　　“今后你和我一起行动，别去骚扰无辜路人，我不想因此杀掉谁”
　　魔术师间有成文规定，不能令神秘外泄，倘若普通人撞见现场就杀人灭口，所以说魔术师没什么人性。

　　“这点简单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小杰只是意外，我们才是真爱！而且小杰也是魔术师”

　　“哦，这样就没问题了”

　　她看向旅店内的血迹，灰色秀发的阴影侧闪过水色光纹。出血量并不恐怖，都是咒灵混杂时留下的痕迹。

　　海魔的触须仔细擦拭角落。在白天，海魔不再散发幽光，悠然的身姿明明灭灭，好似海市蜃楼。

　　我妻凪看向旅店窗外。
　　警察接到咒术协会的情报，将旅店外围起来，禁止任何人员进入并统计总共人数。

　　浅薄了解过后，凪对咒术这一全新魔术理论充满好奇。反正提前破坏了监控，夏油杰也肯定不会说自己变成了魔法烧酒。

　　迟早要接触，现在正是好机会。

　　夏油杰很快冲洗掉血迹，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
　　他揉着湿漉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略显樱色，散发着淡淡柠檬香味。

　　凪随意在空中点了几下，吟唱一节咒语，他的头发上的水滴就蒸发成水气。

　　“魔法真神奇”夏油杰摸着干燥的长发，感叹道。

　　“这是魔术，在我看来，你们的咒术才是魔法”

　　凪指尖冒出幽色水滴，水滴逐渐沸腾，泡沫升腾之后，一枝紫光檀木簪被她拿在手中。
　　“束发用的，会用吗？”

　　“是发簪吗，跟我见过的不太一样，不会用”

　　“很简单，就这样...”
　　凪抓住虚空，用海魔的触手演示了一遍使用方法，随后递给夏油杰。

　　虽然奇怪为什么，但夏油杰还是缄言接过木簪，将黑色的散发盘好。

　　“酷呢~小杰，可疑的脸配上这身道袍，妥妥一个骗子道士”

　　赛特直接说出我妻凪的心里话，她尴尬地连咳几声。

　　夏油杰看了眼身上的蟒纹开衫外套，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抱歉，在道观待久了，想着你的脸自然而然就投影出这身装扮了”

　　“没关系，很好看”
　　稍作改良的道袍穿在夏油杰身上格外雅致，果然长得帅穿什么都是衣架子，不像道观的师兄穿着痞里痞气。

　　....

　　夜蛾正道抚摸着光滑的切面，视线延展至整个被消除的房间。
　　咒灵拥有无视物理与化学性质，将物质抹除的能力。

　　“没受伤吧，夏油”

　　“没事，就是证件机票全毁，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东京”

　　“我们打车回去”夜蛾正道说完，看向旁边的少女。

　　高贵如狼的灰发，如画的眉目。土气的绿色运动装，胸前还印着醒目的“中国”。

　　面对夜蛾正道打量的视线，凪回以自然得体的微笑，更显得头以下是另一个人。
　　怎么？这可是时下流行款式。

　　“你说你想成为咒术师？”

　　“是的，我偶然间发现不妙的痕迹，追踪到这里碰见了杰。我住在山里，今天第一次碰见同类”

　　夏油杰附和地点头，开始忽悠自己的老师。
　　“基础的东西我都和她讲过了，她咒力收敛得很好，有成为术师的资质”

　　别怪他，他也是为保护夜蛾正道不被跃跃欲试的赛特变成魔法少女，独自承担了一切。

　　我妻凪和夏油杰唤出的咒灵来了个击掌，夜蛾正道没有六眼，被忽悠着信了大半。

　　这身土味装扮的确像从大山里出来的野生准术师。

　　“小凪，你住在哪？”

　　“地图上都没记名字的小村庄，大概在东京附近，这次是来神户市拜访亲戚的”

　　日本现在的确还有这种地方

　　“今年多少岁了？目前在哪所学校读书”

　　“14岁，没读过书都是自学”

　　天生东京咒术高专学生圣体

　　“抱歉，我最近会很忙，如果你真的对咒术师感兴趣的话，可以拨打这个电话，报我的名字进行咨询”

　　夜蛾正道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咒术高专教务处名片。
　　“我任职的咒术高专不看学历，随时都能办入学手续”

　　“学校！”

　　魔术师说到底就是群搞研究的疯狂学术份子，像圣杯战争七名魔术师间进行纯粹厮杀的情况少之又少。为私心使用魔术的人叫魔术使，遭人鄙夷。

　　凪特别羡慕时钟塔浓厚的学术氛围，在螺旋馆只能过上到处游学的生活，研究环境恶劣。

　　夜蛾正道看见我妻凪求知若渴的目光，倍感欣慰，学生就是咒术界的明日。

　　此时的我妻凪并不知道，咒术高专半点不沾学术，课本知识匮乏，心理环境恶劣，学生天天体能拉练和出外勤，还不如流浪。

　　...

　　离开旅店，夜蛾正道打电话和咒术协会商量租借轿车的事，夏油杰凑到我妻凪身旁，低声说道。
　　“京都也有咒术学校，你不用千里迢迢去往东京”

　　夏油杰之心，人尽皆知。

　　很有需要，她在这里招惹了一个千年亡灵魔术师，不、应该说咒术师。
　　“契约已定，你无法从命运中逃离”

　　“咒术师本身就在和邪恶战斗，而我根本不需要魔法少女的力量”

　　凪的语气充满对他的怜悯，“魔法少女是强制劳务合同，且终生编制，虽然一没特权二没工资三没假期，还死不安宁.....
　　但魔法少女能带来希望，加油”

　　带来希望的前提已经烂到骨子里去了，听着比咒术世家更黑暗泥沼。

　　“完全就是拐卖传销组织”
　　夏油杰一语道破本质。

　　赛特从凪的灰发后钻出，接话道“魔法☆少女由愿望孕育而生，自然能得到愿望青睐，你总有一天能体会到这份工作的好处~”

　　它和画大饼的上司有什么区别，算了，反正赛特跟着我妻凪，变身器又不会繁殖。

　　“我们先走了，再见”
　　奇特的少女冲他明艳一笑，阳光下，那副容颜愈发充满魔力。

　　夏油杰的精神空白了难以察觉的0.1s，下意识回应了句“再见”

　　“小杰——你在我心中永远有一个位置，期待你作为魔法☆少女的活跃表现~”

　　“去死”夏油杰阳光开朗，笑意满盈地下了诅咒。

　　凪跟夜蛾正道礼貌地打完招呼后便离开此处，虽然他们的机票没了，但她还有一趟开往东京方向的新干线要赶。

　　或许是绿色运动服对比强烈，也或许是寻人启事没撕干净，她一路上收获不少人的目光。

　　魔术师可以运用一切材料施行魔术。“美”也属于“神秘”范畴，借由对三庭五眼精密构筑而出的“美”，能干扰人类的认知、扰乱精神。

　　本来是以“能在阳光下发射光波”为目标创造的魔术，但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变成只要在阳光下变化表情，就会发动的、约等于无的精神干扰魔术。

　　研究意义是往知网里注水，对魔术理论界没有任何威胁。

　　...

　　...

　　东京，消费与繁荣的城市

　　这种本该与神秘不沾边的地方，却被汹涌的人潮搅弄出众多丑恶。

　　对如今的人类而言，灵魂与精神的维度，还是遥不可及的“神秘”

　　她身为这个世界唯一的魔术师，魔术所蕴含的神秘（力量）相较原世界稍有增强，但也仅此而已。

　　凪和赛特抵达东京已有一周，白天东奔西走晚上歇在网吧。

　　四月份入学的话，她有两个月的时间解决身份问题。

　　魔术师行走江湖有十几个身份很正常，但在现代，魔术能欺骗的东西很少。

　　记得师姐的都市小说里面，公司财阀什么的只手遮天，就连杀人越货也能掩盖得滴水不漏。
　　成为他们家的人，就能获得铁板背景。

　　但方式肯定不是鸠占鹊巢，小说里有流落山村的主角被寻回的情节。
　　师姐说这是喜闻乐见的经典，肯定没有错。

　　计划早在和夜蛾正道见面前就拟定好了，她最近都在找“地图上都没有的小村庄”

　　车厢发出哐啷的震响，世界瞬间明亮。

　　电车驶出隧道，入目皆是群山。

　　“我翅膀都飞累了，需要妻子亲亲才能好”
　　车厢内，赛特蹭着凪的脸颊，硌得她牙疼。

　　“既然你累了，就关机恢复下魔力Od”

　　“妻子再喂我点魔力Od吧~我从大源Mana里吸纳魔力Od的速度很慢的”

　　“吃多了会长胖”
　　实际原因是她和赛特的精神呈此消彼长的互补状态，它好我不好。

　　到站下车，按照指引还需要走一段路才能抵达村庄。

　　太阳旭升的清晨，森林幽静，偶尔能听见鸟雀与走兽的声音，草木之道上，蚂蚁的行列组成神秘的符号。

　　日本多山，群山总是与神秘挂钩，代表文明的边缘，长居于此的人被称作化外之民。

　　一个“去吧！赛特”就能解决的问题，凪不必亲自进入村庄。

　　赛特一边念着“呀嘞呀嘞~”，一边在空中划出蜿蜒的弧线逐渐飞远。

　　靠混吃等死的赛特肯定不行，凪作了两手准备，掏出睡袋先睡到天黑等勤劳的海魔们上工。

　　...

　　无论是景色还是人，都与之前去过的村庄别无二致。

　　硬要比较的话，这里位置更僻远，设施更落后，人更不开化。

　　角的符号，骨的饰品，方相氏的摆件....没有传承的信仰，动糅西凑的东西不具魔力。或许作为心理安慰，起了几分减轻污秽的作用。

　　咒灵缓缓从阴影中分离出来，与铃铛共同垂吊于屋檐下。

　　面带病色的妇人推开房门，将菜篮放在桌上，扶着头坐在椅子上休憩许久，才搬动疲惫的身子进入厨房。

　　不久后厨房内传来生火切菜的声音，一顿一挫富有节奏。

　　对病魔的恐惧
　　对村人的厌恶
　　对死亡的恐惧
　　对亡夫的哀痛
　　对女儿的——

　　“妈妈”“妈妈...”

　　死亡如蔷薇般在母亲脸上绽放，形同黑雾的病魔热切环抱住她，就像已逝的父亲那般。

　　美美子和菜菜子即便牵着手，但此时唯有恐惧，将彼此相连。

　　美美子先哭了出来，菜菜子也跟着抽噎，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掉落。

　　枷场唯香连忙用丝帕捂住被菜刀划开的伤口，走过去抱住她们，用略微嘶哑的嗓音安慰道。

　　“没事的，美美子，菜菜子....没事的，告诉妈妈，你们这次又看见什么了.....”

　　“黑、黑色的、又变大了”“它要吃了、妈妈”

　　两个女儿口齿不清地说着，枷场唯香发出轻微的“嗯嗯”声，一如以往的沉稳平静。

　　“没事的，妈妈可是很强的，大人不会被怪物吃掉。反倒是你们俩，得小心别被怪物瞧见了”

　　灶火中的木炭跌落，灰烬的火星熄灭。枷场唯香安慰完女儿，继续烹饪。

　　她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自己拿着碗筷回到厨房。她们母女已经分桌用餐许久，借口是不想将病传染给女儿，其实是丈夫去世后，家中钱财不足三人吃穿用度，母亲总会削减自己的吃食。

　　不知道是钱先不够，还是她命撑不够久。

　　悲剧的起因从何开始？突然的病端、偶然的事故、村人的恶念、出现的怪物...

　　没有可以依赖的亲戚，村里人因邪说排斥她们，还编造两个女儿才是造成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明明是他们，倘若他们当时对她的丈夫伸出援手，而不是见死不救——

　　“咳、咳咳！”

　　...

　　美美子和菜菜子蜷缩在床上，头靠着头依偎在一起，像是她们最初的姿态。

　　“菜菜子、妈妈，流血了...怪物和爸爸”

　　“嘘——美美子，妈妈会好，怪物会走”

　　不足四岁的稚童无法认知死亡，她们仅是为母亲的痛苦而痛苦。

　　“之后，找妈妈”“好，等醒后...”

　　孩子需要午睡，但正当美美子和菜菜子意识迷离之际，一道旁若无人的声音惊醒了她们。

　　“将☆将——”

　　一枚长着翅膀、金色的三叶圆环从天上旋转落下，自带BGM和拖尾光效，看着魔幻无比。

　　姐妹俩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震撼，认为自己还在做梦。

　　“午安，女士们（Guten Tag， meine Damen）！我是充满魔法与奇迹的精灵——赛特，你们要不要和我缔结契约成为魔法☆少女？”

　　姐妹俩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奇怪的梦，而是真真切切有个会说话的奇怪玩意儿在面前，立刻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咬着牙哭不出声。

　　“呀~这个年龄接触魔法☆少女这种成人内容还是早了吗”

　　赛特换上另一副面孔，用语都变得幼稚可爱起来。
　　“美美子~菜菜子~我是许愿流星唷”

　　听见自己的名字，美美子和菜菜子有了反应，眼底全是清澈闪亮的无知。

　　“许愿...流星？”

　　“对唷~我是住在天上的星星，是来帮助你们的”
　　赛特业务极其熟练，很难不让人想它究竟干过多少次拐卖传销。

　　“帮我们、是帮我们打跑怪物吗？”“帮...妈妈”

　　“对~我会把你们变得很强很强，怪物根本打不过你们”赛特对着不过两岁半的幼童大放厥词，就她们的身高连咒灵的脚底都勾不到。

　　“真、真的假的？”“我...我们打怪物？”

　　“美美子菜菜子，现在只有你们才能从怪物口中救出妈妈，握住我的翅膀，一起去拯救妈妈！”

　　在昏暗的环境中，一束圣光打在赛特身上，三叶金环散发神奇的色彩，它伸出洁白的翅膀，仿佛真正的星之旅客。

　　美美子和菜菜子是双胞胎，仅靠体温与体温，气息与气息的交换就能明白彼此的情绪。

　　没有比家人更重要的存在

　　两只小手同时握住了翅膀，触感很奇妙，凉凉的软软的不像是羽毛。

　　“哇！”“疼、”
　　指尖渗出血珠，她们想起妈妈手上比这更深的伤口，眼中又盈满泪水。

　　“呼呼~”赛特翅膀里竟然是伸缩刀片，它阴森着三叶脸笑得不怀好意。

　　“香香的小孩真美味~你们的灵魂我就收下了”
　　愉快的魔术礼装×，愉悦的魔术礼装√

　　“恶魔！”“呜哇——”

　　“哭？哭也算时间，既然契约已成，我现在就给予你们魔法☆少女的力量！”

　　赛特迸发出夺目的光彩，美美子和菜菜子眯起眼睛，唇瓣不受控制地张合，吟唱出复杂的咒语。

　　“Compact Full Open，镜世界回廊最大展开

　　镜内姿态传送确认——”

　　二人的身形发生明显的变化，四肢渐瘦，指节伸展，最终定格在十岁的模样。

　　美美子黑发披散，刺绣繁花的和服袖口被带子挽起，优雅又干练。

　　菜菜子蜷曲的金色卷发高束，骑士的薄甲覆盖全身，凌厉又轻盈。

　　时空仿佛混乱，程亮的剑身与铳枪交错，公主骑士与护城国姬手握武器，目光坚毅。

　　“用此剑刺穿一切恶意！”“用此枪击破一切壁障！”
　　“魔法少女☆Castor双星”“魔法少女☆Pollux双星”
　　“踏前而来”“参上”

　　...

　　凪舒舒服服地躺在睡袋里，吸收万物精华Mana为夜晚养精蓄锐，空气中突然出现魔法波动。
　　她裹着绿色睡袋毛虫抬头，望向村庄的方向。

　　赛特使用魔法，肯定有困难。但魔法登场，就没有困难。

　　毛虫躺尸

　　...

　　变身后，美美子和菜菜子不仅是身体发展，连认知都提高至十岁水平。

　　瞬间长大的体验无比新奇，心中是认知众多的概念所带来的充实，心脏也因沉重而清晰的记忆而阵痛。
　　她们看了眼变得狭窄的房间，推开了门。

　　“妈妈！”“你在哪？”

　　屋子里寻不到母亲的踪迹，她们追踪咒力残秽到了室外，不详的咒力一直飘向山里。

　　她们轻点脚尖跃到空中，向吞没文明的树海飞去。

　　母亲果不其然在和父亲说话，她跪在墓碑前，病魔犹如灼热燃烧的烈火，不断啃食着母亲的血肉。

　　“妈妈！”

　　母亲转头一瞬间，仿佛看见漆黑的蚊虫从母亲七窍中倾巢而出，徒留一张焉枯的皮囊。

　　“从我们的妈妈身上——滚开！”
　　咒力子弹射入病魔体内，病魔如淋油的火焰猛地膨胀炸裂，黑气瞬间充斥林间。

　　母亲头脑一昏，摔倒时，头部明显磕碰到墓碑的边角，留下殷红的血迹。

　　黑气吸入肺部，如患恶疾的感觉直冲天灵，美美子差点拿不住铳枪。

　　病魔在扩散，病魔在汇聚

　　剑光刺开袭来的黑雾，菜菜子挡在美美子身前，拉着她后退。
　　“菜菜子！”

　　美美子用枪托敲击侧腹，用疼痛找回知觉。
　　“好，菜菜子”

　　她们互诉名字，行动间充满不可言说的默契。

　　菜菜子拦住病魔实体，美美子迅速跑到母亲身边，扶起她准备飞向澄澈的高空。

　　“唔、”
　　四肢灌满铅水，沉重的思考令她无法飞翔。既然如此，就跑起来。

　　母亲轻得像副空皮囊，生命如沙砾般从她满是创口的躯壳流失。

　　身后菜菜子的惨叫打断美美子的思绪。
　　她惊愕失色地转过头，刚好看见菜菜子悬挂空中的模样，细剑摔落，蔷薇在伤口颜丽地绽放。

　　黄昏，逢魔时刻

　　巨大的黑雾握住菜菜子，扩张的黑暗中传来呢喃的诅咒。

　　“不、”思维停滞了一秒，耳边传来嗡鸣，病毒撕扯着喉咙，视野随着记忆溃散。
　　“——不要，菜菜子！”

　　一道旁若无人的声音在脑内响起，菜菜子和美美子都愣了下。
　　“愿望Erreicht（达成），「红眼黑龙」支援卡开启——”

　　一张金背卡牌出现在菜菜子与病魔的巨口之间，她毫不犹豫、爆发全身咒力在病魔的压制下抓住卡牌。

　　人工自然精灵机械不含情绪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否进行限定召唤？Yes or NO”

　　“Y、es！”

　　光线令万物的轮廓模糊，金色的洪流中，一名黑装男子显露身形。

　　刚准备出门买酱油的夏油杰：？

　　银色佩剑在空中划出雪亮的轨迹，剑身斩断咒灵躯体的声音像火焰心脏在鼓动，病魔在毫无反应的情况下被拔除。

　　肯定是赛特生的，给他干到哪去了，这还是国内吗。

　　夏油杰接住昏迷的菜菜子，手里拿着咒灵玉走向尚处于震撼状态的美美子。

　　但没走几步，他瞳孔骤缩，这种感觉是——

　　“魔法少女☆GETO赛特，遵循星辰的指引，领命而来
　　试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美美子头顶叠满20层震撼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