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替身》依帆

36、转·灭族

　　天上一轮明月，万籁静寂。
　　灯火点点熄灭，正是家家户户入睡之时。
　　细微肉眼几不可见的孢子在空中飘散着，不一会儿孢子们便覆盖了整个宇智波族的居住地。
　　捕蝇草叶在手心渐渐地合上，于此同时，永恒之眼在夜色中慢慢地张开。斑张开双臂，衣袖翻飞，无形的力量开始笼罩着天空。
　　乌云渐起，遮天闭月。

　　“当月被遮住的那个时刻，鼬，我期待你的表现……”
　　闭上眼睛，那人的话在耳边响起。

　　风起，云涌——
　　“永恒月读?万华之境！”血色的眼睛散发出慑人的光芒，最高的意志操控着一切。①
　　【沉睡吧……】
　　【拥有仙人之眼的后裔……】
　　【坠入梦境的美好之中……】
　　【不要醒来……】

　　刀起，血溅——
　　锋利的长刀划下，不费吹灰之力地夺取一条又一条的性命。
　　没有反抗，没有争斗。一切在寂静无声中进行着。
　　1、2、3……389……
　　血的味道弥漫在四周，鼬颤抖着放轻脚步，停在了最后的一间卧室前。
　　[真的要进去吗？]
　　[你在期待什么，宇智波鼬……]
　　血泪留下，鼬抬起头。
　　[已经没有哭的权利了……]
　　红色的月高悬于夜空倒映在眼中。
　　月…… 月亮？
　　“当月被遮住的那个时刻，我期待你的表现，宇智波鼬……”
　　不，这不是月亮！
　　“万花筒·月读！”
　　三轮勾玉开启的刹那——无数的杂乱的声音交织重合在一起，从四面八方涌向的鼬。
　　【真是弱小啊……】
　　一股暴戾涌上了心头——鼬的手紧紧握住刀把。
　　【懦弱的、可悲的灵魂……】
　　心砰砰地跳动，仿佛有蛰伏着的可怕野兽将要出来。
　　【痛苦吧……不甘吧……】
　　鼬摇着头，刀在空中凌乱地挥舞。
　　【怨恨吧……愤怒吧……对这个世界！】
　　不——不——不！
　　猛地将写轮眼强制闭上，鼬滑倒在地上，背上的冷汗滑落。
　　那是什么……那样可怕的感觉……差点失控的精神……

　　“真是不堪一击……”
　　永恒之眼停止了旋转，整个世界的时间也停止了流动。
　　“不过算了，接下来才是剧本的关键……”
　　虚无的空间散开。
　　云散，满月洒下清辉——
　　“可别让我失望啊……宇智波鼬！”
　　斑的手掌滑过虚空，白色的镜面凭空出现，鼬的身影出现在镜中。

　　黑色的影子在夜下疾驰，月光照到的一角，有着暗色红云。指尖的蓝色光芒闪烁，蝎能感到阿飞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这个感觉……是蝎？”
　　“他怎么来了。”
　　“黑，我们要去禀报吗？”
　　“白，这是蹚浑水。”
　　“明白了……”
　　捕蝇草叶合上绝没入地下。

　　近了、近了，佐助越来越近……鼬低着头，跪坐在尸体前计算着最后的时刻。
　　10、9、8、……3、2……到了！

　　“阿飞。”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阿飞猛地回过头，镜像一阵波动。
　　“蝎，你怎么在这里？！”手指指着蝎，阿飞不敢置信，因为月色下，出现了本不该在此的人——赤砂之蝎。

　　蝎抬起下巴，琥珀色的眼睛眯起，像是不满阿飞的惊讶。
　　阿飞缩回手藏在背后，视线落在蝎的身上，倒映着月色下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蝎。
　　犹如清酒，却比陈酿更加醉人。蝎的声音和遥远记忆里那让他为之驻足的音色已经完全不同——没有少年的清越与明丽，经过岁月的沉淀，却是带上成年的磁性与低沉。
　　唯一不变的，唯有那话语间透出的自信与冷静。
　　“阿飞，你说……独自行动没有留下一句话，这样也罢，却还想试图隐瞒，甚至最后，还有胆量选择彻底离开，你做的这些，我该不该生气呢——”
　　最后的尾音落下，蝎走到了阿飞的面前，漂亮的眼睛看向阿飞，琥珀色的眸子一片冷意。
　　蝎在生气，阿飞知道，蝎开始生气的时候，眼神总是一片冰冷，而冰冷下，是蝎压抑住的怒火。
　　以往的阿飞在蝎生气的时候总会选择逃跑，但这次，漆黑的眸子迎上了蝎的目光，里面闪烁着幽深的光看不清深浅。

　　天上洒下清冷的月光，微风轻轻吹过站在岩上的两人。
　　微微伏低身子，蝎注视着阿飞：“阿飞，告诉我，我该不该生气？”
　　“为什么在这里？”没有回答蝎的提问，阿飞只是问道，脸上戴着的彩绘面具遮住了心思。
　　蝎抬起手，指尖欲触阿飞的面具。
　　而阿飞避开，握住蝎的手腕后再次问起：“回答我，你为什么在这里，蝎？”

　　蝎顺着阿飞的力道停下。
　　“阿飞……”蝎叹息，随着指尖忽射出查克拉丝。
　　查克拉丝划过阿飞的面具。
　　面具碎裂，蝎的身音响起：“我不喜欢这个面具。”
　　阿飞的脸上一片错愕。

　　蝎散开查克拉丝，反握住阿飞的手腕，在阿飞愣神间猛地拉近。
　　低头看着没了面具遮掩的阿飞，蝎的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至于为什么来这里……阿飞，你不明白吗？”

　　阿飞的眼睛忽的睁大，视线里他只看到蝎微微垂下的眼帘和狭长的睫毛，错落的呼吸间，心跳一个骤停。
　　轻触的唇离开，蝎看着阿飞回答：“因为你在这里，阿飞。”

　　“因为你在这里，阿飞。”随着这句话，心跳开始混乱，连着脑中的思绪和筹划。斑看向蝎，蝎此时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宛如夜空的那轮明月……
　　不受控制的心跳，突然被打断的计划，一切都脱离了掌控。推开蝎，阿飞闭上眼。
　　“阿飞！”被推得连续后退几步，蝎止住身形，就听见阿飞变调的话。
　　“不要过来！赤沙之蝎！” 话语落下时，阿飞睁开眼，看向蝎的黑色眸子里浮现出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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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注① ：永恒月读·万华之境:这是我设定的斑的能力之一，灵感来源于无限月读和鼬写轮眼的能力。它的作用是划开一个空间，将一定范围的所有人的精神能量（灵魂）笼罩进去。
　　最高的意志：即这个空间是斑创造，斑在这个空间里代表着“神”这个身份，故而被称为最高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