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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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啊，不要让爸爸失望。”烟草被火焰燃成一股烟气，被吞进肺里又吐了出来，吐息间烟雾化作一缕细绳绕着小男生的脸颊转。
下颌被大手掰开，姜素善抬眼看了一下男人，顺从地张开嘴唇含住细长的香烟，他轻轻吸了一口，和穷人抽的臭烟不同，这支烟是香的，薄荷味，很提神。
“清醒了吗？”座椅转了个圈，从侧边转到正面，哪怕是他低着头也能瞧见冷色调的黑色西裤。
姜素善放软身体，把脑袋靠到男人的大腿上。
经常健身保持身材的腿部肌肉其实很硬，靠着不舒服，但小男生还是把这个脑袋都贴到黑西裤上，“爸爸，素素知错了，明天会和会长道歉的，请您原谅。”
“乖。”大手在他头上温柔轻抚，“明天下课管家会带你去房家，礼物已经替你备好了，知道去了要怎么说吗？”
睫毛轻轻地煽动，姜素善乖巧地点头，表示知道的，一定会去向房宰权道歉的。
在姜家做错了事，哪怕已经被原谅，也要自行跪足两个小时，从小到大，姜素善没怎么被罚跪，倒是他那个哥哥跪得多一点。
当然不是因为姜承善做错的事情比他多，相反的，姜承善考试没拿到第一，就需要被罚跪，姜素善就算是做了很多坏事，欺负其他同学，也是不会被追究的。
姜承善是要继承家业的，不能做错一点事，至于姜素善，他是个美丽的废物，只要不坏掉就没关系的。
刚上学时，小素善拿到了第一，开心地捧着回家给妈妈看，爸爸不在，他就把成绩单放好，怕折叠到还用书本压住，在客厅里等到姜会长凌晨回家。
听到汽车熄火的声音，小素善抱着成绩单冲到门边，蹑手蹑脚地藏在门后，双手高举着成绩单，想要让姜会长第一时间看到，努力驱散困倦挂上甜甜的笑。
姜会长也确实看到了，拿起成绩单看了几秒，蹲下身揉他有点卷的头发，“素素很厉害，不过素素不需要和哥哥一样考第一，以后不用这么努力了。”
小素善不明白的事情，姜素善明白。
作为商品的姜素善不用努力，就算是努力也不会被看到的，他注定是一件昂贵的商品，只有有权有势的人才有购买的权利。
资本家是极为势力的，只做有利可图的事情，他妈妈不过是个贫民窟的女人，如果不是生了个漂亮的儿子怎么会有资格嫁进姜家，嫁进来也是没有任何的权利。
姜素善不恨姜会长。
他获得了很好的生活，妈妈也过上富太太的生活。
这是一场很好的交易，不是吗？
两条腿跪得快要失去知觉，姜素善视线放在窗外的晚霞上，书房里剩下他一个人，但有很多能看见他的电子产品，除了藏在角落里面的监控，桌子上就有一个摄像头对着他拍，将他狼狈的样子录了进去。
漂亮的男生挺直脊背跪在地板上，身体极为纤薄柔弱，手撑在地面，颤巍巍地立住身体，长长的睫毛上沾了点水珠，似乎是哭了。
偷看了姜家监控的青年点评，“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弟弟。”
啧，真是变态的掌控欲呐。要是被其他市民知道，温和斯文的姜会长在家里各个角落都安装了监控器，就连小儿子的卧室里面也有一个，不知会是怎么一场舆论。
电脑被一只手强制性盖上，关掉电脑的青年冷冷地看他一眼，“被他发现了，你眼睛就别要了。”
“被谁发现？姜会长吗？承善哥你不说会长不会发现的，”青年饶有兴趣地摸着下巴，桃花眼微挑，“还以为承善哥的弟弟是会长的第二个翻版，没想到比宋智研还要漂亮嘛。”
宋智妍是在国内很火的女明星。长相这点当然是很好看的，但姜素善长得就是那种很吸引男性的漂亮，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媚男。
天生的媚男，也难怪会在学校里被人叫学姐。
将笔记本放到另一张桌子上，姜承善转头去看那个青年，和姜会长长得有七分相似，五官线条又比姜会长还要锋芒毕露，棱角过于分明冷淡，“姜素善会挖掉你的眼睛。”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姜承善继续道，“姜会长已经替他找好了联姻对象。”很明显，是让青年不要做其他不该做的行为。
——
跪足两个小时，姜素善就回房间里待着了，没有下楼吃晚饭，母亲上来敲门也只说没事，并没有开门。
第二天一早，他就背着书包去了学校，到学校时间才不到八点，比他之前上学的时间要早许多，进了学校里，他没有去教室，缓步朝着老教学楼走去。
老教学楼已经被荒废，再过段时间等暑假就要推翻重盖了，很少会有人到这里，除了……一些想要做坏事的学生。
皮鞋踩在水泥板上发出啪嗒的响声，走到一间教室门口，姜素善伸手慢慢推开，视线从站着的人身上扫过，移到躺在地上狼狈的人身上。
是个长相非常普通的男生，肥胖的脸上还有几颗青春痘，此刻躺在水泥地板上校服还有不少的鞋印，看得出来已经被打过了。
“谁让你们打他了？”姜素善的细眉微微蹙起，俯身看了眼鼻青脸肿的男同学，“怎么可以欺负同学呢，这个男同学也没对你们做什么坏事呀。”
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面面相觑，站在最前面，身形高大的少年走出来一步，“对不起，我以为前辈会想要教训他，就自作主张了。”
这群少年就是被其他同学在背地说是学姐走狗的人，站在最前面，手长腿长已经接近一米九的少年就是那条恶犬，原剧情里，会背叛反咬他一口的恶犬。
姜素善走到他面前，仰起头看他，看他手臂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嘴边还没消下去的青紫，这条住在贫民窟，只能靠打黑拳赚学费的恶犬，别人没受过他的恩惠，但是这条没有他庇护就要被学校劝退的恶犬，又是凭什么背叛他呢？
就凭这像狼一样的野性吗？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讨厌忤逆我的人，以后你不需要跟着我了，”姜素善指甲戳在他没愈合的伤口上，用力地摁下去，把那里戳得血淋淋，“再让我看到你跟着，就做好退学的准备吧。”
就让他看看，没有他，狼是不是也能很好地生存下来，继续像原剧情那样，成为一个厉害狠厉的新资本吧。
这话一说出来，其余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前辈不是最信任这个贫民窟学生吗？怎么会突然说出来这种话。
少年的野性眸子闪过一丝看不清的神色，伸手就在脸上狠狠甩了两巴掌，力道大得脸颊立刻高高肿起，他鞠躬把脑袋压得很低，“前辈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做多余的事情。请让我继续跟随您。”
“这不是商量。”用纸巾擦干净指甲里面的血，姜素善没再理他，转回去看地上的男同学。
“哦，真是可怜，抱歉，忘记让他们不要打你了。”他声线非常温柔，加上漂亮带有神性的五官，看起来就像是悲天悯人的女神像下凡了。
男同学往后缩了缩，靠得太近了，他缩着脑袋偷偷嗅了嗅空气里的香气，实在是太香了，隔了些距离也能闻到那种香气，他脸上浮起来一抹淡淡的红晕，“没事的……前辈。”
“既然同学没事，那就算算其他的事情吧。”温柔极了的声音，伴随着的是皮鞋踢到皮肉后，发出的沉闷碰撞声。
地上的人像一头死猪一样，被踹飞出去两米远，等反应过来痛楚，已经抱着肚子在惨叫了。
姜素善慢慢地走过去，中途还拿了瓶水喝了一口，“藏在人群里像一个变态一样紧紧跟着我，向姜会长报告我在学校里做的事，赚了很多钱吧，真是太过分了。”
男同学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给他磕头，“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前辈，我家里很穷，我妈妈生病了，爸爸是个残疾人，除了看病还要负担上学的费用，我没办法。”
“原来是这样子吗？”姜素善表情有点迟疑，男同学脸上的庆幸还没露出来，脸就被皮鞋碾住了，被压成更丑陋的样子。
小男生声音软软的，说出来的内容却异常冷酷，“你的妈妈生病，你的父亲残疾，你没钱交学费，是我造成的吗？没钱就退学去打工。”
打完了人，坐到走狗拖过来的椅子上，姜素善随手伸进旁边的人裤兜里掏了掏，摸出来一包烟，抽了一根烟出来，很快有人替他点燃了烟，他抽了一口，尝到了很呛的味道，是烈性烟，抽一口身上就能染上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他对烟的主人招招手。
被招手的走狗还在想着刚刚感受到的触觉，口袋很薄，姜素善摸口袋时他能清晰感觉到那种柔软温热像是软玉的触觉，他回忆得太过入神，还是他旁边的人提醒才愣愣地弯腰，然后嘴里就被塞了一根烟。
姜素善嘴唇含过的。
“明天，不要让我在学校里见到你，可以做到吗？”这是地上对男同学讲的。
男同学脸色变换不停，姜素善说的话，会有无数的狗去帮他监督，根本不需要他本人关注，说是明天，他明天就不可能在学校里读书的，思及此他肥胖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毒，“前辈……
你脾气真的很差劲，不过前辈长得这么漂亮，一直被当做荡、妇，很多同学都在叫你学姐，也应该生气的，前辈昨天得罪了会长，是已经拿身体向会长赔罪了吧，前辈靠荡/妇的手段获得那么多的支持，被家族当成可使用资源，真是太阴、荡了，比几女还要下贱呢。”
“啪。”
清脆的巴掌声，抽了人的手掌皮肉细嫩，很快便发红，在掌心晕开一抹桃粉色，姜素善沉着脸擦了擦手，擦完手的纸巾飘落到地面，盖住男同学的脸。
“只会用女性词汇来骂人的垃圾，一辈子也只配住在贫民窟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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