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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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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骊猛地一凑过去:“玩什么呢?”
“啊!”正全神贯注准备偷塔的虞朗被吓得一下子叫出了声,手机差点扔出去。
他马上调整好了状态,手中走位不停:“打游戏!忙着呢,你别捣乱!”
白骊怎么可能听他的,他一屁股在虞朗身边坐下,就开始上手指挥了。
扶着虞朗的脑袋往上抬:“你眼睛离手机屏幕远点!”
自后拍了一把虞朗的腰:“腰背挺直,你这个体态也太差了,想当演员不注重形体管理吗?你这样形成习惯改不过来上镜很难看的!”
两只手覆上虞朗的膝盖,就要给他把两条腿捋直:“你少这样盘腿坐。你个头本来就不高,再给坐成个罗圈腿,谁愿意找你拍戏……”
在他坚持不懈的骚扰之下,虞朗偷塔半途中暴露了,被敌人扔了个技能,当场下线。
“啊!!!”虞朗抓狂,两条腿扑腾着踢白骊,“你好讨厌啊!都怪你,我死了!”
白骊灵活躲避着:“死什么死?别天天把死挂嘴边上,也不嫌晦气。正好你现在洗澡去,回来睡觉,快点。”
虞朗才不听他的,虞朗还没解气呢,虞朗扑过去对着他又撕又打的。
白骊光着膀子跟他掰扯,推推搡搡,皮贴着皮肉挨着肉。不多时白骊就感觉到不妙,匆忙就要起身,准备逃离这个局面。
结果虞朗这小子,随手一抓就揪住了白骊围着的浴巾一角,白骊猛然一起身,虞朗顺势一拽。
哗地一下,白骊刚才勉力要隐藏的秘密,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了两个人面前。
他们两个齐刷刷地愣住了。
房间里安静了得有个十来秒,最后是虞朗先崩溃的:“啊啊啊啊我要瞎了!我看见了什么?!你好恶心啊!你洗完澡为什么不穿内裤?!!”
白骊一把扯过浴巾,三两下给自己围上挡住:“喊什么喊什么?!你自己没长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虞朗面红耳赤,从床上跳下来:“谁跟你似的?你简直就是一头驴!”
白骊其实也很尴尬,他是正精神的时候暴露的,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强撑着:“呵我就当你夸我了。
“不要脸!”虞朗嘟嘟囔囔地翻出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白骊独自一个站在床边,感觉无趣,就套上裤子回自己床上躺着去了。
虞朗在浴室里哗啦啦地洗着澡,白骊拿出手机翻起了微博。
他点进了虞朗的主页,最上面一条是他参加漫展出cos拍的九宫格。
虞朗出的是一个人气很高的女性游戏角色,白头发蓝裙子,裙摆刚到大腿,下面穿了一条过膝盖的白丝袜。
白骊不由得都感慨了一番,他可真是慧眼独具,虞朗才一丁点大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小子是个穿裙子的好料。
虞朗个头不算很高,可是他身量细,比例好,两条腿修长笔直。穿裙子、穿丝袜,箍着一圈吊袜带,有种纯真的放.荡。
脸蛋也可爱,那么厚的妆也能压住,笑起来媚态横生。
虞朗,他就该是他们陶家的儿子,陶家出妖精。
白骊退出去看了一眼,这条动态被点赞四点七万,转发五千,评论过万,满屏的“啊啊啊老婆!!!”刺的白骊赶紧关上了评论区。
白骊有点不爽,虞朗穿裙子的照片在网上疯狂传播,估计得有几十万人看过。
他一想到这其中可能会包含某些变.态宅男,说不准会拿着虞朗的照片……他就气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虞朗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白骊在床上摊煎饼,毫不客气:“你身上长虱子了?”
白骊坐起来:“你下回去漫展多穿点!”
虞朗给了他一个白眼,没理会,兀自上了床关灯睡觉。
虞朗趴在被窝里悄悄给陶星然发消息,白骊无事做,只好又躺了回去。
他思来想去地,把那些照片,全都点了保存,最后千挑万选,选出来一张虞朗对着镜头wink的贴脸近照,设置成了手机开屏壁纸。
白骊把虞朗安排进了剧组,给了他一个有几句台词的小角色。
虞朗撅着个小嘴不太愿意:“当群演我至于跑这么远来吗?”
白骊:“慢慢熬,哪有一上来就演主角的。”
虞朗反驳他:“可是我没几句词就杀青了啊!这么点戏份白浪费我的机票钱。”
白骊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早点杀青,你不就有时间看别人演戏了。这么好的现成教材,你上哪找去?”
虞朗撇撇嘴,不过想想也觉得白骊说的有道理,便不再别扭,老老实实地听从了白骊的安排。
白骊的团队平均年龄都不大,年轻人之间很快就能混熟。
白骊很忙,虞朗拍完自己的戏份之后,就整天四处溜达着瞎玩。
他最开始对这片地域还不熟悉的时候,听白骊给他讲的鬼故事真的是怕得晚上做噩梦。
但随着后来时间推移渐渐熟悉了环境,刚到这时的那种恐惧,也就慢慢消散了。
如此,跟白骊在一个房间里住了大半个月之后,虞朗开始起了要换房间的心思。
最直接的导火索,是另一个同样扮演配角来打暑假工的小演员。
跟虞朗差不多大的男生,所以闲暇就跟虞朗当搭子。
他自己估计着,跟虞朗已经很熟了,就开始打听他跟白骊之间的关系。
虞朗支支吾吾地,不太愿意把自家的事告诉给外人,所以就含含糊糊地说:“他是我哥。”
小演员非要问个明白:“哪种哥呀?你俩都不是一个姓。”
虞朗顺嘴编:“唔……表哥。”
“哦——”小演员点了点头,看上去似乎是相信了,“原来是表哥,这就说得通了。我看你跟白导住一个屋,我还以为你跟他……”
虞朗赶紧堵住他的嘴:“别胡说!”
虞朗感觉,不能再继续跟白骊住在一起了,时间一长,别人肯定说闲话。
但要是直接跟白骊提,说要搬出去,白骊肯定不同意。
虞朗就悄悄地去找了民宿酒店的经理,跟他一打听这才知道,酒店里这段时间外客很少,宽敞明亮的房间多得很,白骊当时分明是故意骗他的。
虞朗很气,说什么都不愿意跟白骊一块住了,让经理给他重新另安排了一间房。
他心里,也生出了个坏主意。
当天晚上,他算准了白骊快要回房的时候,点了一份螺蛳粉外卖,加臭加辣。
他关起门来,一边呼呼噜噜地嗦着粉,一边跟陶星然开起了视频。
这时是晚上十点多,陶星然看见虞朗在吃东西很是吃了一惊:“你不是怕胖从来不吃宵夜吗?”
虞朗嚼着花生:“不是宵夜,是晚饭,北疆现在才刚天黑呢。”
祖国地域辽阔,其实经纬度上并不处在同一时区,但又共用一个首都时间,所以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东边的城市快十一点已接近深夜,西边的北疆才刚天黑。
陶星然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虞朗现在在北疆而不是隔壁城市:“哦,那你吃的什么?”
虞朗头也不抬:“螺蛳粉。”
陶星然微微皱了皱眉,仿佛隔着屏幕都已经闻见了那股味道:“你自己一个人住吗?你在屋里吃这个,你舍友不会有意见?”
虞朗很得意地喝了一口汤:“有意见才好呢!我巴不得他有意见,我跟白骊一块住。我故意点的这个,专门为了熏他的。”
陶星然低低地笑了两声,虞朗问他:“二哥在家这段时间在干嘛?”
陶星然:“我?天字第一号的大闲人,我还能干什么,按时吃药都算勤劳了。”
虞朗纠结了几秒钟,用筷子把粉里的一片酸笋挑了出去:“你最近……跟宋泽烊怎么样了?”
陶星然听见这个问题之后,短暂沉默了一会:“没怎么样,就是,他总往咱们家送花。”
虞朗:“他在追你?”
陶星然打着哈哈:“算是吧,但我不理他,也不收他的花。他这两天已经没送了,应该是眼见着没希望就放弃了吧?”
这下换虞朗沉默了,他斟酌了好一阵子,提醒陶星然:“他可能是在欲擒故纵,一直送,然后故意这两天不送,引你上钩的。”
陶星然脱口而出:“不会吧。”
虞朗小声:“会的,他就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陶星然的心情有些古怪,他心里存着宋泽烊这桩事,就没多跟虞朗闲聊,随便又找了点不咸不淡的话题,就结束了这次的视频。
虞朗继续待在房间里,热火朝天地吃完了一整份螺蛳粉。
并不开窗通风,就是要留着这个味道,好把过会回来的白骊给熏吐。
虞朗在房间里,利落地把东西全都给收拾好了,坐在床沿上,就等着白骊回来了。
果不其然,约摸五分钟之后,收了工的白骊推门而入。
他已经跟主演制片他们一起吃过了晚饭,现在回来就是累极了,要马上洗个澡睡觉。
结果刚一开门,房间里那股螺蛳粉的味道迎面而来,穿过了鼻孔,直窜上了他的天灵盖。
这天打雷劈一般的气味,白骊的手都还没来得及从门把手上放下去,他的身体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干呕。
他两步退了出去,立马关上了门,站在门口咆哮:“卧槽!下水道堵了吗?”
坐在屋里的虞朗幸灾乐祸:“是我刚吃的螺蛳粉。”
白骊暴跳如雷:“你给我滚出来!”
虞朗很听话就出去了,站在白骊跟前,白骊凑近了一闻他身上,当场被熏得眼前直冒金星星。
虞朗从吃完螺蛳粉之后,除了中途出去扔了一趟餐盒之外,一直待在不透风的房间里,身上都被螺蛳粉给腌入味了。
再加上他本来还喜欢重香型的洗发水沐浴露,所以他现在周身的气味相当灾难,集又香又臭之大成。
白骊终归是个公子哥的,螺蛳粉这东西,他可以说是见都没见过,这个味道太具有冲击性了,他被臭的生无可恋:“你怎么能在我屋里吃这玩意……”
虞朗面不改色地撒谎:“我馋了嘛,我在学校里经常跟同学一块吃,吃着上瘾。”
白骊忍无可忍:“臭小子!你大爷的!你给我马上收拾了东西滚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想不开跟你住一起……”
虞朗几乎要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真的啊,你让我现在搬出去?”
白骊正是气头上:“废话什么,赶紧滚蛋!”
虞朗喜滋滋地开门进屋,拉着他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