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壹胡卿酒

3、莫名的熟悉

　　李燎就这么跟着姚局迷迷糊糊地穿过大厅，来到一个办公室。
　　里头站着一个警员，怀里抱着个铁盒子，还设了密码。
　　“姚局。”警员有礼貌的叫了一声，把盒子轻放在桌上，随即离开了办公室。
　　“呃……”领导一边输着密码一边犹犹豫豫试图说些什么，但直到盒子被打开也没放出半个屁。
　　李燎亲眼看着姚局攥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徽章，继续掏着盒子，然后拿出一块名牌，上面赫然写着“李燎”二字。
　　“这是……”姚局复杂地看着李燎，他知道这个人快碎掉了，于是假咳两声，道：“新做的，那个……你来这里当秘密刑侦人员，不得有名牌？”这下李燎真碎了。
　　“姚局啊，我只是一个普通警员啊！上级没通知我调到这里啊？！”
　　李燎只记得上次自己在一次抓捕任务时受伤晕了过去，然后醒来不知道在医院躺了多久，既然没让他回局里上班，那就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今早出门吃个早饭，被“待捕”了，来人是秘密刑侦长官，现在倒好，直接要在这儿任职了，简直荒唐！！
　　“别开玩笑了！我要回原来的工作岗位！”他极力抗议着，搞得姚局想让他闭嘴。
　　“安静点。”这声音一听就是程祈竣，果不其然，这人手拿份文件板着脸进来了。
　　“程长官，我要求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李燎把脸怼上去，贴脸开大。
　　程祈竣最烦别人这样，但面对李燎只是皱了皱眉，然后闭着眼睛把他推开，“你知道的，姚局比我位子高。”随即掀起眼皮看向姚局。
　　“……嗯，对，你那边那个领导说……”程祈竣一下打断姚局发言：“你那边那个领导说，你表现极佳，工作认真，调职可以得到更好的提升，所以把你申请调到这边来，还有什么问题吗？”
　　李燎眨了眨眼，他感觉汗流浃背了。“那那那……”“这是秘密刑侦基地执行任务保密协议，入职必签，填一下。”程祈竣把文件平放在桌面上，眼神凛冽“签完后，把名牌别上，然后把这个交到我办公室”
　　他顿了顿，又说：“201，别走错。”
　　姚局斜眼看着他，伸手去推他“知道了，出去吧！阿云那里还要你写文件呢！”
　　程祈竣走后，姚局亲自把名牌给李燎别上，完后拍拍他的肩“签了吧，欢迎加入秘密刑侦局。”
　　李燎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从一个普通警察变成了秘密刑侦人员，颤颤巍巍地拿起笔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要把这份东西，交到程祈竣那里。
　　他快步上了二楼，这里有六间办公室，每间办公室门前都贴了号。
　　“201……啊，在这！”李燎站在门前敲敲门，等了一会儿，里头还是没声。
　　“不在吧……”他握紧门把手推开。
　　办公位上空荡荡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投射进来，洒在堆在一起的文件上，有本书还没有合上，从窗外吹进来的微风使页码翻动，纸质摩擦的“沙沙”声不断。
　　一旁的书架被塞得满满当当，却井然有序，丝毫不乱。室内流动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浸透心灵，沁人心脾。
　　李燎被这种氛围迷得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赶紧把文件放到桌上，想了想怕被风吹走，抽出本册子压到纸上，正准备离开，不小心把钢笔碰到了地上。
　　“呀！”赶紧慌急慌忙地捡起来，抬眸间无意看到了水杯旁边的相框，安静的摆放在那里。
　　好奇心来的突然，李燎不由自主地那起那相框。
　　照片里是个男人的背影，宽肩窄腰，清爽干练，穿着成套的工作服，双手插在宽大的口袋里，整个人高大挺拔，虽然只是背影，但侧脸还是显示出了英俊。
　　“这哥们儿谁啊……”李燎撇了撇嘴“嗯，不认识”说罢悻悻放下相框，打算出去。
　　“你在干什么？”一道冷酷的声音响起，李燎闻声看去，程祈竣正站在门口盯着自己。
　　“呃……我，我来送文件啊！”他挪动脚步，试图离开。
　　“你动了我的东西？”程祈竣脸上的威严丝毫未减，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目光对上被动过的相框。
　　他猛地转过头，愠怒道：“谁让你动这个的？”说完把相框背对李燎放好，但李燎发现，程祈竣的耳根微微发红，还在向上蔓延。
　　“程长官，这谁啊？”李燎瞬间来了兴致，不知死活的打趣。程祈竣快炸毛了，狠狠锤了下桌子，把李燎吓了一跳。“咋了？”
　　“给我出去！”他被无情地踢出门外，呆呆站着。
　　茉莉香消失了，好像深入骨髓的气息刹那间被抽离，外面丝毫没有什么温情可言。
　　不知怎么的，李燎想再看看办公室的景象，因为里面的事物让他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安心。
　　包括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明明不认识却感觉好像很熟悉，并且对那套独属于秘密刑侦局的工作服感到不陌生。
　　“怎么回事？我才刚入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