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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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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陈亦馨和赵舒的反应，陈亦馨和万昭怎么也该有段过往，万昭怎么不记得了。
方清池其实刚刚有点纠结，万昭和她要真是老情人的关系，那自己插手这件事不是给方以的追妻之路平添阻碍么。
但现在好了，万昭连记得都不记得，方清池刚刚在清醒状态下非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郁闷顿时散了不少。
他戳了戳万昭的后脑勺：“怎么说话呢？”
万昭手指动了动，忍住了没打他手，毕竟目前还是老板。
陈亦馨的手指在小孩的衣摆上绕了两圈，开口说话了：“万昭不记得我是应该的，本来就是赵舒多想。”
她声音低低的，方清池和万昭两个都得支起耳朵仔细听才听得见。
不过万昭开车的样子，像是没把耳朵放在这儿。
在陈亦馨低低的叙述以及对原剧情的结合理解中，方清池这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当初陈亦馨暗恋万昭，赵舒暗恋陈亦馨，方以明恋万昭。
这段扭曲的三角关系由陈亦馨的一封情书打破，递给万昭的情书同时让方以和赵舒两个人吃了醋，于是赵舒截了情书找到方以，换了万昭给方以的拒绝信回来，谎称是给陈亦馨的拒绝信。
于是在陈亦馨“失恋”的时候，借机上位。
这些年，赵舒一直在pua陈亦馨，后来他们毕业就结婚，陈亦馨遭受了赵舒的家暴，更是在生了孩子之后得了产后抑郁，最后实在受不了，想抱着孩子从大桥一跃而下解脱这人世苦海。
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么多年都没离婚，他一插手陈亦馨就听也不现实，于是方清池又在名单上添了一个心理医生的慈善支出，最起码陈亦馨今天跟他们出来了，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对不起。”
方清池突然听到万昭说。
原来万昭一直听着呢啊，刚才看都不看一眼，还以为他不关注呢。
陈亦馨抬起了头：“不是，不关你的事。”
万昭不说话了。
陈亦馨现在能拿他当救命稻草，说明她对当初那件事还是有执念的。
人在不如意的时候总是会想，当初如果没发生过那件事会怎么样，如果她去问万昭，万昭也接受了她，那她的人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了。
赵舒说跟着万昭会吃苦，但陈亦馨跟着赵舒就是在地狱。
她即使心里知道，万昭当时也不一定会接受她，但对于逃脱现世苦难的精神绳索总是要刻意忽略上面的裂痕，如此人才能活。
万昭此时的沉默给了她呼吸的空间。
方清池也没想到，万昭看着呆头呆脑的，心思还挺细腻。
到酒店后，两人看着陈亦馨抱着孩子走进去了。
万昭道：“我送你回去。”
方清池：“不用，这儿太远，回家得很晚了。”
万昭嗯了一声，知道他要住这个酒店：“那我先回去了。”
见方清池没应，万昭转身走了。
二十米后，万昭很意外的又听见了方清池的声音：“怎么不开车？”
方清池还没有进酒店。
平时这辆车都是万昭开着，万昭去哪车去哪，以便接方清池应酬和上下班以及各种临时的传召。
常理来讲，万昭应该开着回家的。
万昭抿了抿唇：“我家就在这附近，离得不远。”
方清池想了一下：“我今晚去你家住吧。”
万昭突然抬起头来看他。
方清池罕见的笑了一瞬：“赵舒那么小气的人，我今天带陈亦馨走又跟她住一个酒店，他记我的仇怎么办。”
方清池有点儿私心，主要是先摸清万昭的地址，免得帮方以追妻的时候找不着人了，岂不是直接判定失败了。
万昭抿了抿唇，没反驳他这离谱的理由，犹豫了一下，他说：“其实也不太近，要三公里。”
方清池一顿：“为什么不开车？”
“怕划伤。”
……
“开车走吧。”方清池说。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直到真正进了那条小巷子，方清池才知道万昭口中说的怕划伤是什么意思。
巷口窄，道路凹凸不平，墙上贴着各种小广告还有油漆喷的、粉笔划得各种涂鸦。
乱糟糟的。
没想到光鲜亮丽的城市里还藏着这样一个破败腐朽的地方，也不知道万昭从哪找到这里租的房。
一路上万昭都紧绷绷的，就算方清池说如果车出了问题不会让他赔偿，他还是一点没松懈下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眼都没有看过方清池。
就算到了位置，方清池下车，他的紧绷也依旧没有松懈下来。
经过泥灰地的楼道，方清池能听见自己皮鞋在空旷的楼道中回响的声音，他抬头看前面高大的身影，一截影子照在他的身上，除此之外，两人一点交流也没有。
到了门口，万昭掏出钥匙，在锁孔里斗争了有半分钟，才终于打开了。
方清池“啧”了一声。
万昭身形突然绷起来了。
方清池：“你每天回家开门怪麻烦的。”
万昭：“见笑了。”伴随着房门打开的吱呀一声。
万昭余光看见方清池进屋，又很快移开了目光。
说实话，他有点难受，方清池这样的人，一看就是金尊玉养着长大的，皮肤白的跟玉一样，眼睛像是琉璃，浑身上下透着的一个字儿就是“贵”。
哪怕万昭并不觉得方清池有多好，甚至觉得方清池脾气差极了，还有点莫名其妙，但这样一个人进了属于他苟延残喘一样的空间里，就像是明珠落于泥泞，看的人难受得紧。
而且万昭生怕方清池表现出对这个地儿的嫌弃，会让他拼命维系的尊严和心理健康又得从地上打个滚儿再回来，怪膈应的。
好在方清池没说类似“这什么破地方”这种话。
万昭让他在沙发上坐坐，自己去准备换新的床褥，方清池答应了。
然后万昭眼见着方清池在一眼望到头的房间里看向了阳台。
万昭突然想起了什么，极速的把阳台迎风飘扬的红裤衩给扯了下来。
方清池笑了一声：“你本命年啊？”
万昭尴尬地脖子都红了，低低应了声：“嗯。”
方清池“啧”了一声：“没看出来，你竟然比我还大六岁。”
万昭这才想起来今年是什么年，这下连理都不理方清池，一声不吭的干活去了。
方清池没忍住笑出了声。
万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