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有限理性》废话三千

12、第 12 章

　　“很久没有那么快乐过了。”砂金转头看向拉帝奥。“教授你呢？你会有什么样的烦心事？”
　　拉帝奥看着一脸好奇的砂金，温声道：“没有必要的人际来往，以及总是遇到蠢材，我甚至无法和一个蠢材解释，何为蠢材。”
　　“还有呢？”
　　“即将要进行的对星武器试射的最后调试。”
　　“教授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砂金有些诧异。
　　“任何实验都没有百分百的成功率，而我只能做到在最后一刻之前尽自己所能。”
　　“哈哈，我敢打赌，教授你这次的对星武器试射一定会大获成功。”他伸出手，牵住拉帝奥带着寒意的手指。
　　两人的手紧紧贴在了一起，砂金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拉帝奥掌心的纹路，他就像想要把自己的好运气传递给对方一样。
　　天空的星星逐渐隐去，黎明前最黑暗幕布被远处海边那一抹明亮的阳光撕裂。
　　砂金牵着拉帝奥的手，静静的迎接着新一天的到来。
　　拉帝奥的眼里倒映着砂金安静的样子，小声说道：“对星武器试射成功之后，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回一趟苏格拉星？”
　　“？”砂金疑惑的望向拉帝奥，他没记错的话，那里似乎是拉帝奥教授的家乡。
　　“我的母亲最近将会苏格拉星待一段时间，我想我需要带你去见一见她。”
　　金色的阳光照亮了拉帝奥的脸庞，也让砂金清晰的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温柔，这让他瞪大了眼睛。
　　“······”他保持了沉默，并没回答对方。
　　在他的沉默之中，拉帝奥仿佛知道了答案，他注视着逃避的转过头去看着日出的砂金，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砂金若无其事的说道。
　　原本空荡荡的沙滩，陆续的来了一些同样观看日出的人，砂金抱起毯子，和拉帝奥一起走回酒店。
　　拉帝奥的突然的邀请让他猝不及防。
　　他以为他们只是在进行一段没有未来的恋爱关系。
　　或许是恋爱关系吧，毕竟他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被计划的。
　　他接近对方就是一场有目的性的博弈，他们的身份，能力还有成就都不在一个层次，拉帝奥是公认的天才，未来之星，所有人都认为的天才俱乐部的候选人。
　　而他呢，一个奴隶。他至今没有洗去脖子上的编码，就是为了提醒自己的身份。
　　多么可笑，多么无聊，
　　他喜欢拉帝奥，但也只是喜欢，及时行乐而已。
　　拉帝奥作为情人来说无可挑剔。
　　但他根本没有想过彼此的未来。
　　喜欢的时候就在一起，不喜欢的时候就大大方方的离开，好聚好散，不要影响彼此的生活，他以为对方和他想的一样。
　　可是他似乎是想错了，拉帝奥对于这段感情比他想得还要认真。
　　这让他感到不安，他现在没有办法做到认真的对待这份感情。

　　回到酒店套房里。
　　拉帝奥注视着走在前面，把毯子乱丢在沙发上，看似心情愉快的砂金。
　　“拉帝奥你早上想要吃什么？”砂金拿起酒店的电话，开始订餐。
　　“都可以。”
　　在对方打完订早餐的电话，还是面带微笑的问他今天还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拉帝奥：“我们需要谈谈。”
　　砂金：“谈什么？”
　　拉帝奥注视着对方：“虽然我认为很多事情需要靠自己去想通然后解决，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人长着嘴就是用来沟通的。”
　　“有效的沟通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我现在只想安稳的吃顿早餐，然后我们一起愉快的出去逛街。”砂金顾左右而言他，云淡风轻地和拉帝奥说出他今天的计划。
　　拉帝奥并不打算就这么让他含糊其辞过去，“牵强附会，差不多得了。”
　　“每个人都有不能对别人提及的秘密，但是互相信任是交往的前提，”拉帝奥克制冷静的直视着砂金。
　　砂金沉默片刻，斟酌再三，最后还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教授，我喜欢你。”
　　“我知道，接着说。”
　　砂金深吸口气，“我一开始，就是有目的性的来接近你的。”
　　“我不瞎，看得出来，况且你有隐瞒过任何人？”
　　“······，你让我说完，拉帝奥。”砂金无奈的说道：“我对你的感情并不纯粹，甚至我丝毫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未来。”
　　“我只是觉得和你相处很愉快，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你突然和我说要我和你去苏格拉见你的亲人，这对于我来说进度实在是太快了。”
　　拉帝奥难得的被搞糊涂了，“显然昨天的你可不认为进度太快。”
　　砂金：“这不一样。”
　　“我现在很混乱，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砂金有些苦恼的让自己躺在了沙发上，他拿过抱枕，遮住自己的脸，“我现在只是一个公司的普通员工，星际难民出生，我没有任何学历，未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未来，你突然和我说要带着我去见你的亲人，你知道亲人总是有着特殊的意义，你这样子让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
　　看着砂金逃避的动作，拉帝奥强势的伸出手，把砂金的脸捧住。
　　“我们现在就是正在交往的关系，我和你是互相喜欢的恋人，这一点必须明确。”他不让砂金有任何逃避的可能。
　　“人与人的交往都是有目的性的，物质上或者情绪上的需求都是人之常情，我并不会认为你最开始抱着目的的接触我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正常来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反而可怕。而我邀请你去苏格拉星只是因为慎重的对待自己交往的对象，我认为这是起码的尊重。”
　　“如果这个提议给你带来困扰的话，你可以直接拒绝。”
　　“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和你都是成年人了，你现在有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而我的收入也不差，我们都到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和感情负责的年纪，这一点我的想法和你一致，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并不需要在感情消失之后还非要纠缠。”
　　“还是说，你是会在和我交往期间与其他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砂金：“额，这个当然不会。”
　　拉帝奥：“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砂金轻笑，“拉帝奥，你真是个天才。”